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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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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探员问:

申探长是碰上了要紧的案子?

老探长说:

有个案子很麻烦,不过,你怎么跟了日本人?

文探员小声说:

原来的总署被日本人取代以后,咱们的人一下就散了。原警长知道我懂日文,便说服我留下来,别的我不多说了。档案室我经常过去看一看,还在。

老探长看着文探员说:

谢谢你。

档案库里

三人看着一墙一墙的档案卷宗,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老探长说:

咱们各自寻找,关于记录盗窃古玩的案件;关于大清国大内高手来韩国刺探的案件;关于大清国民间飞贼的记录案件;关于大清国特殊武器的案件。

其他两人答应一声分头查找。定根认为有价值的便抽出来放在过道里,他不知不觉查到档案馆的一个角落。档案架上最上层写着“涉清案”上面好像看到一黑色的箱子。

定根便走到尽头,搬来了一个专用木梯,他站在木梯上看到的那个黑色的皮箱。皮箱上面落满了灰尘,定根拿起一个宗卷袋在皮箱上拍了拍灰尘,定根试着打开皮箱。

里面有一个泛黄的陈旧的卷宗袋,旁边有一个像头盔一样的帽子,很奇特的金属物件,下面一圈有挫齿刀片,隐隐一股阴煞之气。定根看不明白,便拿出了宗卷,然后盖好了箱盖。

侦缉大队院子里,有骑马的日本侦缉人员出出进进,还有日本宪兵拽着警犬训练追踪目标。文探员在前面领着,定根拉起放满卷宗的洋车往外走,老探长在后面跟着,他们离开了侦缉队大院……

日本陆军医院

一座白色的平房建筑。院子里有日本军人和穿白大褂的军人走过。病房里斋藤坐靠在病床上,颈椎被擎上了石膏,脸肿得像个猪头。他还能说话,眼睛被纱布包裹着。

病床前小野在恭敬地听着斋藤的训话:

金圣柏画坊的画师确定为携带韩国国玺的人,我想他们现在一定是逃之夭夭啦。画匠的通缉画像应该去掉胡子,我们追踪他之前就剃掉了。那个家伙的外表很标致,自从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警惕得像只羚羊。虽然我伪装后悄悄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希望能一击将其毙命。没想到还是被他挣脱反而将我打翻在地,他们逃跑的路线应该……应该在火车上,你组织一个侦缉小队去追踪吧!

小野“嗨”的一声。

斋藤季治郎又交待:

他们现在应该是一个两口之家或者是三口之家,伪装得一定很好!

小野又是“嗨”的一声、转身而去……

洋车行

房间里还亮着煤油灯,定根还在专心地看着案卷。

老探长侧身躺着说道:

定根啊——睡吧,明天还要拉车很辛苦的。

定根回头答应着:

师父您先睡,我看完这点就睡。

老探长翻了个身蜷缩着想着压在心底的事,又勾起一段回忆:

一座小院里

三间青瓦房,石头的围墙,小院一侧有几颗果树、松树。房间里传出玩具拨浪鼓的声音和小女孩的嬉笑声……

房间里探长的妻子徐贞贤美貌、贤淑,做好饭菜摆好碗筷。五岁的女儿手里拿着一个玩具拨朗鼓不时地摇上摇下,在年轻的申探长身边转来转去。探长蹲下来把脸欠到女儿面前,女儿便用手指刮了几下探长的鼻子。

嘴里念叨着:

刮一刮、挠一挠,红孩儿的阿爸是牛妖。

年轻申探长双手在头上摆了两个牛犄角的模样。嘴里发出牛的叫声:“哞——”

女儿笑的前仰后合地喊着:

打你牛魔王,打你牛魔王……

妻子过来笑着对女儿说:

好啦!香香,别闹了,让你阿爸吃饭,吃完饭去抓小毛贼。

大门口妻子领着女儿送出申探长。一旁的马桩上拴着一匹马,是申探长坐骑。申探长身穿传统的差人官服,带着腰刀,年轻威风。

妻子说:

这几天我的眼皮总跳,你在外面多注意安全。

申探长看着妻子和女儿笑着点点头,又把脸欠了过去,女儿很习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妻子说:

行啦,磨磨蹭蹭的。

女儿香香说:

我要骑马!

阿妈说:

骑什么马?听话,等香香长大了再骑。

申探长一下把女儿抱上马背,把马缰放在女儿的手里,自己也翻身上马,

喊道:驾——

马轻轻跑了起来……妻子徐贞贤在后面喊着:

别摔着香香——

香香在阿爸前面高兴地喊着笑着:

驾——驾……

老探长回忆到这里打了个寒颤。长长吁了一口气,断肠的思念又在碎梦中唏嘘着……

定根听着老探长带着哭泣的呼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拿出一捆卷宗,打开泛黄的纸张、轻轻弹了一下上面的尘土。

灯光下定根细细地读到:

“赵世雄削首案”一八七零年,大清同治八年。大清国威海知府赵世雄因贪腐风波,带家人和大量金银、玉器乘船秘密来到韩国汉城避难。在韩期间隐姓埋名,三年后的一个八月十五,深居简出的赵世雄听到铜锣的喧嚣与喝彩的声音,忍不住走出家门看了一场街头表演。

当晚,赵世雄晚饭后赏月。家中的老槐树上飞下一物,扣在赵世雄的头上,随即此物离开,赵世雄的头已不知去向。身体走动两步后栽倒,女佣当场吓死、八岁的儿子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惨死。

汉城刑部调兵遣将誓破此案,因卖艺人有重大嫌疑,几经蹲守将卖艺人围困在一土丘山林。对持中,三个艺人武艺十分了得,一老者两少年,三人成犄角之势,老者手持长鞭,抽打着一个陀螺模样的飞器,飞器在空中时高时低,时而撞击围攻者的头颅,惨烈无比。

关键时刻刑部调来火铳队,一起开火,打死一老一少,另外一少年带伤逃走。人们在土丘山林里搜出赵世雄的首级,在一木盒内用海盐腌存,又找到了卡在树上的飞器。飞器形状如钟,底部有锉刀、锉刀如弯月,锋利无比,顶部有能旋转的陀螺。最后刑部认定此案为大清国民间暗杀组织所为,此飞器为雍正时期武器排名榜第一的“血滴子”。

定根读到这里不免毛骨悚然……

第二天

大街上,定根用洋车拉着老探长边跑边说:

昨晚,我看了“赵世雄削首案”。追杀他的人用了一种武器,就是传说中的“血滴子”是用绳鞭配合使用的。宗卷在一个箱子里发现的,箱子里我看到了那个神秘的武器。

老探长问:

你现在是要去找那个东西吗?

定根边跑边回头:

是的师父,绳鞭是大清国的武器,“血滴子”也是大清国的遗物。

侦缉大队的门口还是之前的两位宪兵站岗。定根在门口向两位宪兵打着手势:

我们是警署的,是来找档案的。

宪兵二人和洋车一挥手让二人通过了。

档案室里

两人推门进来,档案室已是空空荡荡,地上只有零星的纸片。师徒二人愣在那里……两个人失望地走出档案室,正好看见文探员匆匆赶来。

老探长急忙上前问:

文探员!你告诉我档案室的卷宗都去哪里了?

文探员气愤地说:

完啦,全给祸祸啦,日本人要用档案室改一个什么技术鉴定科,那些卷宗卖给了城西纸浆厂,昨天下午拉走两车,今天一早又拉走两车……

大街上

定根拉着老探长奔跑着。老探长喊道:

顺着这条大街往西跑,我知道那个纸浆厂。

纸浆厂里

大厂蓬下面几个纸浆池。七八位年轻力壮的工人,卸下两辆马车上用麻袋装着的纸,他们将麻袋背到一个水池旁边,便往水池里倒去……

其中一辆马车上最后两个麻袋被扛走,下面露出一个黑色的箱子,其中一位贼头贼脑的年轻人早已等在一旁提起箱子就要离开。却被其他人拦住:

干什么呀?小子,你铁了心要吃独食啊!

提箱子的年轻人眼珠子一转,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这箱子是我发现的!也是我装上的车!它就应该是我的!

魁梧的马车夫挡在他面前:

呀!是你扛回来的吗?这是我的马车拉回来的,凭什么你一个人发财?

又有人说:

看看是什么?要是值钱的东西,大伙都能分点!

几个人将拿箱子的人围了起来喊着:

对!打开看看吧!不应该是你一个人的,年轻轻的就财迷心窍。

那个年轻人眨了几下眼睛,没想好脱身的办法只好将箱子放在马车上,一边小心着别人抢一边试着打开箱子。几个人围过来看到黑色箱子里一个像一顶大帽子一样的金属制品。部分还是黄铜打制。

有人说:

是什么呀?像一顶帽子,黄金做的吗?

有人道:

我看是早年武官大将军的头盔。

有人称:

像个钟、寺庙里的钟。

有人断言:

头盔吧!丰臣秀吉的头盔哈……哈……

想占为己有的那个人年轻人,伸出双手将那个东西从箱子里捧起来,里外看着。

不明白地说着:

像是……往头上戴的东西……

他说完便试着扣在自己头上……纸浆厂门口安定根拉着老探长跑了进来……马车旁,年轻人把那东西扣在头上,顶动了上方的机关。一圈的弯刀锉齿“唰”的一声同时弹了进去!

只听到年轻人“嗯”的一声,身体使劲地挺了几下。一只手向上摸着、另一只手使劲拍打马车的木板。

随后又双手摸着头顶上的东西,前后左右用力终于拿了下来,可肩上已没有了脑袋——鲜血喷溅。周围的人“妈呀”一声四处闪开。“血滴子”滚落在地,无头的身躯向马车前方摸了几步扑倒在地。

两匹大马惊叫着,像看见鬼一样撒腿狂奔而去。马车夫面色苍白,尿着裤子去追马车……

现场定根拉着老探长赶到,惊的老探长半天没下来车。定根呆惊在那里,惊恐地看着地上滚落的“血滴子”……

深夜

洋车行里,油灯下老探长手里卷着自制的烟卷,一圈一圈拈着独自思考着什么。定根借着灯光在翻看着“赵世雄削首案”的卷宗,希望了解更多信息。但他总是不知不觉地瞄一眼放在墙角的装有杀器的黑皮箱子……

钟馗庙

破墙处跛脚和尚自己动手,砌着墙砖。他手里拿着一把抹灰泥的抹刀,将原有的墙砖一块一块砌在缺口处。虽然腿脚不方便,但手上的活非常利落,他踩着一架木凳,砌到了墙顶,最后墙上少了一块砖,四处看了看,墙里墙外,都没有找到……

和尚脸上淌着汗自言自语:

怪事,怎么会少一块?

此时庙外的乌鸦叫个不停……古柏树上乌鸦躁动着飞上飞下。原来艺人的猴子蹲在古树上,猴子不时地远望。突然它一个机灵,像是发现了什么,嘶嘶地叫着跳下了树,向山下跑去……

山路上艺人背着蓝布花的包裹回来了。猴子“噌”的一声,爬上艺人的肩头,很是亲热。艺人从腰间取下一个装着各种坚果口袋递给猴子,猴子自豪地背着小口袋跑在艺人的前面。

断墙处艺人来到这里,看着已被修复庙墙停顿了一下转身奔了庙门。艺人进庙后直接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猴子早已坐在棺材上吃坚果去了。艺人急忙把包裹打开,并打开了捐善盒的盖子,然后拿出那块青色的墙砖。又从炕头被子下面取出一小袋子铜钱放入盒内,盖好后走出西厢房。

西厢房门外和尚站在门口一边用僧衣擦着汗一边问:

施主回来了?

艺人点头行礼:

师傅可好,这次走得远了一些,晚回来两天。这是为修庙化回来的一些钱,贴补修庙的材料和请人工应该是够了。

和尚苦笑了一下说:

真是辛苦施主了,你有所不知,我到山下招求泥瓦匠和木匠,人家一听我这庙,说什么都不来,说不挣这庙上的钱。

艺人看着那边修墙的方向问:

那墙是师父自己修的吗?

和尚回道:

自己慢慢砌的呗,我十几岁学过泥瓦匠的活,不算什么难事。

艺人说:

其他的活我也帮着干吧。

和尚说:

你先休息一天再说吧,也挺辛苦的。

艺人捧着盒子来到大殿,将捐善盒放于原位,看了看周围的泥塑像,又拜了神像,便走了出去。和尚挑起了扁担一瘸一拐往外走,要去挑水。

艺人走过来,接过扁担:

师父,还是我来吧。

和尚忙说:

又让施主辛苦。

庙门外艺人挑着一对木桶走出……山后的龙头泉,山泉水从石刻的青龙口里流出,“哗哗”昼夜不息。积水潭里长满了莲荷与水葫芦草。

卖艺人灌满了水桶,然后看了看四下无人,卷起袖子向积水潭里摸去,他好像摸到了什么,满意得松了一口气收回了胳膊,然后挑水而去……

傍晚寺院里的柏树下,石头桌子旁两人坐在石墩上。一碗盐煮蚕豆,一碗豆腐干,一坛酒,两人边喝边聊。

和尚说:

本想雇些人来,热热闹闹的,也能给庙上添些旺火。我这瘸腿和尚也会有些面子,结果没人来,算啦,自己干吧。说实话我这腿脚要是利落,这点活真不算事儿。

艺人问:

我从来没问过师父的腿,是?

和尚喝了一口酒说:

少年时家生变故,一段流浪的日子之后跟着师父们学了一些手艺活。学过泥瓦匠,什么泥塑、彩绘也学过一些。一次给人家立牌坊时摔了下来,腿断了留下了残疾,定好的婚姻,女方家毁了约。我便一气之下剃了发,流落于这哭鬼山上的钟馗庙里。

艺人又问:

师傅当真看破红尘?

和尚吃完一颗蚕豆说道: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面藏。

谁能跳出墙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

艺人又问:

那师傅还好酒?

和尚便道:

酒为忘情水。

艺人接着说:

何为忘情水?

和尚悲切切放下酒碗叹了一口气:

一脚入空门,负了父母养育恩。

僧袍轻又轻,断了凡间男女情。

木鱼响寺外,发小哪知是同龄。

艺人听到这里似有感慨。和尚醉眼看着艺人问:

施主久留荒岭野寺过清苦日子,又是何苦啊?

艺人喝了一碗酒话也多了:

本人自小拜师学艺,跟师傅卖艺于柳京,后来师父接下一桩生意结果丢了性命。柳京“林家巷”留下一处房宅,我便常住“林家巷”。

有一次我在大街上碰到一位清国的算命测字先生。先生见我便说,相遇是机缘,错过是遗憾,测两字可知一生祸福。我便摇了两签,不料两签一吉一凶,先生看到吉签是一个红颜色的“藏”字,便说道“藏”字两个意思,一是让我藏进清静少人之地,二是可获宝藏财富;

另一个是凶签,是一个黑颜色的“林”字,先生的解释是遇林避之,可消祸安命。我便信了先生,离开了“林家巷”,常年流浪江湖,最近来到汉城落于您的钟馗庙借住,也就此打扰了师傅的安宁……

和尚听完艺人的故事,不以为然地说:

行善之人必有余庆,行不善之人定有余殃。你为寺院四处捐善,钟馗神武、定能佑护施主。相反谁要拆走庙上一块砖,恐怕一生一世还不完。

艺人端起酒碗若有所思,轻轻说:

多谢师傅点化。

和尚已是醉意浓浓地趴在石桌上睡去……艺人看了看酒醉的和尚起了鼾声,便起身进了西厢房。耍猴艺人从房间走出拿着那块青砖,走到和尚跟前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远处砌好的庙墙。

说道:

不欠你的。

说完看也不看将青砖抛了出去。青砖翻滚着“啪”的一声落在庙墙上最上面一块缺口上,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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