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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敌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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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斯维因统领。”

黑发男人站的笔直挺立,他对着外门拄拐而来的白发男人做了个标准的诺克萨斯军礼,白发男人拐杖敲击声和军靴的踏地声交相呼应,今天是月亏,屋里的海克斯“夜中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你到的真早,百夫长。”

白发男人的声音像是平静的湖水。

“您时间宝贵,大人。”

黑发男子欠身将斯维因扶到刚刷漆的楠木椅上,后者以艰难但不失优雅的姿势缓慢坐下,雕刻的奇异花纹的拐杖被斜斜的靠在椅背。

“这里又扩大了一倍不止,百夫长。”

斯维因伸手接住飞停过来的查尔斯,乌鸦斜斜的盯着黑发男子,黑色的眸子闪着奇特的光。

“是啊,斯维因统领,我刚来这里时您坐的位置还是一块草地呢。”

“奇玛拉,时间过的真快啊。”

黑发男子感到一丝困惑,眼前的男人很少花闲工夫追忆过去,他总是在向前思考,就算是回忆也是为了未来。

“你参加“斩首”,这并不理智,奇玛拉。”

斯维因陡转话锋让奇玛拉有些不安,他原本以为斯维因召见他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

“我觉得我能够胜任的”

奇玛拉无力的反驳道,斯维因停下抚摸查尔斯的手,随后他看向奇玛拉,眼神锐利而严肃。

“军人应当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奇玛拉你应当带兵打仗,而不是暗杀。”

斯维因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他的白发与他铿锵沉稳的声音格格不入,他继续说道:

“你很理智,也很忠诚,我不相信你是一时冲动参加的“斩首”,说吧,你的理由是什么。”

空气中凝结了沉默,有好一会儿周围只有查尔斯伸展翅膀的声音。

“我本不想告知您的,统领。”

奇玛拉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您让我做的例行检查,结果出来了。”

奇玛拉顿了顿,斯维因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那个祖安的炼金药剂师很老练,他断定我会在一年后死于“流铁”的并发症。”

奇玛拉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是个疯癫的男人,他只对疯狂的实验感兴趣,但好在“流铁”也是最疯狂的研究之一,他说我也并非完美的适配体,“流铁”即将腐蚀掉最后的保护壳,他直言不讳的告诉我,最后我会死于“流铁”带来的四分五裂,他还恳求我在死之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为了科学的奉献捐给他。”

奇玛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疤出了神,没发觉斯维因已经站起了身。

“我喜欢你的理智,奇玛拉。”

斯维因的声音在奇玛拉的耳畔响起,让奇玛拉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

身着暗红色铠甲的骑兵围住了海盗湾岸边的青年,铠甲上巨斧的纹章让青年知道自己没猜错,这也让他的恨意更浓了。

黑发青年背对着大海,他身后的海浪撞击着礁石堆叠起阵阵的泡沫如同冬日的雪花般洁白,他左手抓着一个中年女人的脖子,右手则紧握着一杆跟他差不多长的长枪,枪尖只离女人脖子近一尺远,青年一直矗立了很久,手却没有丝毫的发颤,这让骑兵队里的拄拐男人很是满意。

“听说你一直在找我?孩子。”

拄拐男人在某位身材魁梧的骑手搀扶下下了马,他是一个瘦削但笔挺的老头,白的发灰的长发自然的垂下,深红色的盔甲外套了一件黑色的长官制服,他有着贵族的发白肤色,如同鹰嘴的鼻子和冷酷的嘴唇,但最奇特的是那双眼睛,那双如同湖水般平静的蓝眼睛,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黑发青年。

“白发先生,你是斯维因将军吗?”

黑发青年对上那双平静的眸子,他第一眼不免被斯维因震慑到,他知道自己没认错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号,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继续说道;

“无意冒犯,将军,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熔铁”计划您知情吗?两年前位于皮尔特沃夫的珍珠街的娜迦卡布罗斯孤儿院惨案您听说过吗?”

黑发青年说完这句话,将枪尖向着女人的脖颈更深了一分。

“放轻松,孩子,垂钓者因当让鱼儿咬钩之后在慢慢拉线,我都还没说是否知情呢,你也不必这么着急刺死这位女士。”

“所以你知情咯?”、

“孩子,你完全可以直接来问我的,而不是胁迫这位女士,她是一位很棒的厨师兼饲养员,我很喜欢她。”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所以我才这样做的,况且我也不认为你会直接告诉我!你们这些贵族老爷都是一丘之貉,别废话了,快说!”

黑发青年的枪尖已近乎贴住女人的脖颈,寒冷的枪尖让女人不足的颤抖,骑兵队见状面无表情的以斯维因为中心散开,为冲锋做着准备,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让黑发青年早早的催动“流铁”刺激着肾上腺体分泌激素,他逐渐陷入了狂热的敏捷当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斯维因挥手示意骑兵队冷静,随后他拄着拐缓慢而用力的走到离黑发青年只有一丈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黑发青年感到有些吃惊,习武多年他不认为诺克萨斯这个武力至上的国家的将军会蠢到进入长枪的攻击范围,更何况是这个大名鼎鼎的斯维因。

“别在向前了,大人,否则你会死在这位女士的前面。”

黑发青年本能的觉察到了危险,这个白发男人虽然瘦削残疾,但他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战争血腥的味道,这是黑发青年没有预料到的,他起初已经精细调查过了这个白发老将军,他的生活简单且规律,他最近招了个新厨子,据说一日三餐都是厨子负责的,甚至那些奇怪的乌鸦也归她管,他并不相信诺克萨斯的将军会羸弱到如此地步,他连上马都需要有人扶,但他的战功裱起来能有盛夏里派克港的鱼虱那么多。

黑发青年小心的等待着这一刻,他在城市蛰伏了近三个月来观察这位大人,他发现斯维因每到月初的第一天总会骑马出城到这片名为“海盗湾”的绝壁前住上好几日,虽然每次出行都带了一整队的骑兵,但他知道怎么对付马背上的大人们,为了保险,他还掳走了上集市采购菜品的女厨子,这位身材略微发福的棕肤厨师确实值得称赞,据他观察,她每次出行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选购最新鲜的食材,并且还会为了几个通用金和菜商粗声咒骂,那高亢的嗓音让他想起了老院长,这让他的恨意无以复加。

斯维因并未理会黑发青年的警告,他仍一瘸一拐的向前挪动,直到黑发青年以几乎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近身到斯维因的身后并以同样的方式控制住了他。

“你果然很喜欢这个厨师,大人。”

黑发青年的动作快如鬼魅,这让斯维因略显吃惊,他随即停下了手中即将爆裂而出的“解脱之触”,树上的鸦群则轻转脑袋打量着树下的一切。

“我喜欢你的理智,奇玛拉。”

黑发青年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将军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这几年来他流离失所,为了查清楚诺克萨斯盘根错节的贵族和将军的底细,他换过很多次身份,也用过很多个名字,眼前的这个将军不可能有机会注意到他,被肾上腺素提上的让他的副交感神经变得极为灵敏,一滴冷汗沿着他的背部流了下来。

“你既然认识我,那跟我说说比尔吉沃特加莫罗尔院长的事情吧,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以及那天晚上的真相。”

“当然可以,奇玛拉,麻烦把你的长枪放下,一个瘸腿老人可不方便一直站着,走吧,我们回驻军城堡坐着说吧,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有个条件”

“条件?一个瘸腿老人那里来的筹码谈条件?”

“谈判是最大限度的各取所需,奇玛拉,我有你想要的秘密,而你也有的需要的东西。”

奇玛拉很反感那种大人物高深莫测的话说方式,他愤愤的回应道:

“要是我拒绝呢?我拒绝你那所谓的谈判呢?我要你现在就说出来,然后我会逃走,这队骑兵”他看了看那队沉默寡言但看上去十分可靠的骑兵继续说;

“我不觉得他们能挡住我,你看到了我的速度,就算是骑兵,我也能解决。”

“我也喜欢你的狂妄,奇玛拉,你潜伏很久,但还不够久,你抬头看下头顶的乌鸦,他们是我最好的传令官,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没有送信回石泉堡,我的两百精锐骑兵和当地驻军就会来为我收尸,到时候希望你的武艺足够精湛,或许你能活下来得到百夫长的头衔。”

斯维因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抹笑就像投入平静湖水里的一块石子。

“好好考虑下吧,奇玛拉,我的条件很简单,等我讲完我所知道的一切后,你要加入我的军队成为我的士兵。”

皮尔斯的啼叫声让奇玛拉如梦初醒,“流铁”的副作用让他的精神不在想以前那样充沛了,他略显尴尬的看向斯维因,后者正一边抚摸皮尔斯一边静静的看着他,见他回过神来,斯维因继续说道。

“诺克萨斯人信奉“凡人固有一死。”所以我不想说抱歉,这也没什么好抱歉的,但我觉得遗憾,孩子,以你的才智,你会成为帝国的又一名将军的。”

斯维因拍拍他的肩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无需多言,说说你的“斩首”计划吧。”

奇玛拉有些紧张,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长枪考试时的感觉,他咽了咽口水,说道:

““斩首”目标素马长老出生在古潼京里,那里位于艾欧利亚人西部边陲,古潼京是有名的剑道和武术之乡,其中素马长老开设的“疾风剑道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很官方的评价,最近情报司没少去吧,孩子。”

“字面上确实很官方但确实提供了些有用的消息。”

“古潼京离刺桐港有近十五天的路程,如果情报准确,他会在第四天抵达那片森林。”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孩子。”

奇玛拉脸有些微红,但斯维因示意他继续说。

“疾风剑道是神秘而强大的剑术,目前对于他的记载少之又少,您给出的参与行动的人数我觉得太多了,这次跃迁斩首的机会少之又少,我觉得应该应该这样。”

奇玛拉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斯维因头一次收起平静的目光,怀着期待看向他。

“您给出的目标是处决素马,我的计划是两个人去刺杀素马,另外的人可以从新军挑选出几人,来测试另外的微光—β”

“小看敌人是大忌,奇玛拉,你为什么觉得两个人能杀掉他?”

“我没有小看他,统领,相反,我准备了至高无上的敬意。”

祖安的黑巷常年不见阳光,这里是恶棍和瘾君子的聚集地,剧毒的炼金药剂污染了整条河流,这里的黑帮代替了政府,但上城区的老爷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祖安的无政府主义的悲惨世界里,自由的科研环境反而吸引了许许多多天资卓越的科学家,在这里,你甚至能见到人们口中的传说故事。

奇玛拉穿过用木板和石块缝制而成的房子,径直往下到达了祖安的最底层,他越过层层叠叠的瘾君子和多藏在阴影里的似人非人的物体后,找到了一块光秃硕大的空地,空地上布满疮痍,本就不多的湿地苔藓被掀翻的土坑撕裂,就如同被剥下的鱼鳞,在空地的外围有一间很矮的石屋,它只有寻常房子的二分之一高,石屋很简朴,上面有层层的龟裂,泛黄的木门被风吹过发出“吱嘎”的细微响声。

祖安,这个堕落又开明,狭隘又包容的城市里,一个身高不到奇玛拉膝盖的矮小“松鼠”推开了泛黄的木门,奇玛拉只见一个身穿深红色皮甲短上衣,亚麻布灰色短裤,脚踩棕色高筒靴的奇怪“生物”,它有着毛茸茸的脑袋,尖耳朵就跟松鼠一个样,最奇特的是它带着一副绿色的矿工防尘眼镜,那个眼镜大的出奇,这让奇玛拉完全看不清他瞳孔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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