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的任务（2 / 2）

“晚上好，统领，我们是最后一批人了。”奇玛拉说道。

“奥尔肯，奥哈拉，泽林，奥瑞法，契科夫你们一起进来吧。”斯维因叫出每个人的名字，这让他们都很吃惊，喜悦和恐惧轮番同时出现在这几个人心中，有人因大人物记得自己而高兴，有人因恐惧之源注意到自己而愈加的恐惧。

他们礼貌的回应了斯维因后进入了斯维因的房间，房间很明亮，海克斯彩灯散发着任何蜡烛都不能比拟的白光，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奥哈拉甚至用手挡住了刺眼的光线，房间很小，不足外面的一半大，木桌子上斜斜的放着一些纸张，椅子上则是腿脚不便的人士所常用的熟皮垫子，墙壁上挂着一张艾欧里亚的地图，上门的颜色已经斑驳，这里不像帝国的首脑办公室，更像是沃斯塔亚的穷酸作战房，奥尔肯心想。

他们等待了好一阵奇玛拉才和斯维因慢步走来，拐杖的敲击声在房间里回荡，奥尔肯此时完全僵住了，他侧过脸去看到了斯维因拄着的拐杖，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脑中浮现。

“晚上好，士兵们，你们是今天最后几批来见我的人，为了不耽误你们晚餐的时候，我长话短说。”斯维因走到皮垫木椅上坐下，拐杖被他斜靠在桌子旁，士兵们带着困惑但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继续说道。

“士兵们，你们是我今天最后几批闲聊的对象，请允许我率先发言。”斯维因用手拖动了残腿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说道。

“在开战的前夕，我由衷的感谢你们的奉献，既然是私下的讨论，我也不会像在台上那样冠冕堂皇，你们已经成为了帝国的一部分，虽然你们没有选择。”

终于说了点像样的真话，奥尔肯心想着。

“在这里军营里，士兵都是出身卑微的可怜人，你们都是各种原因被各路的人口贩子卖来的可怜人，如今也干着刀尖舔血的，在成为士兵的那一刻，死亡就已经踩上了影子，在将要到来的战争中，你们一半的人会死去，剩下的一半中会有三分之一残疾，战争不会终结，活着的人还会经历下一场战争，我承诺你们高额的军饷，但你们中大多数人会领不到。”斯维因的声音平静温和，但如倒刺扎进了奥尔肯的心，他以为斯维因会继续像之前一样粉饰太平，但他却将事实说了出来，“黑潮”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像他涌来，他又一次看到了板结的血，黑色的余烬像雨一般洒落。

“这就是战争的常态，士兵们，为了帝国我说了那么多鼓动人心的漂亮话，没错，我们会赢的，但那是帝国的命运，不是你们个人的。”人们面面相觑，奥尔肯则又问道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长话短说，士兵们，你们的这期伺候里面最优秀的一批人，我深知物尽其用的道理，现在我给您一个机会，一个物尽其用的机会，你们不会死于桦树制成的羽剪，不会被骑兵撞翻在地折断双腿。”斯维因停住用眼神扫视众人，他的眼神平静而锐利像一把割肉刀，锋利的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除了一双充满因恐惧而愤怒的眼睛和一双信任无比的眼睛除外。

“我可以拒绝吗？”奥尔肯因愤怒而咬紧了牙冠，他直视那双湖水般平静的眼睛。

“当然不行，你们是士兵，而我是你的长官，这是通知，并非商讨。”他看向奥尔肯，随后看下奥哈拉，继续说道。

“今天晚上你们要离开军营，去执行一个帝国的任务，奇玛拉会带你们去我的马场，他会安排好的，你们不用回军营，这几天所需的衣服口粮我都安排好了放在马场了。”他停下来看向在场的几个人，愤怒、疑惑、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烙过来，他又看向奇玛拉，奇玛拉眼神里是军人的信任，也是朋友的友谊，如果这种人在多点，我就能阻止这一切了，斯维因心想。

“等任务完成后，你们会得到一份特殊的军饷，我会签署法令让你们变成正在的诺克萨斯人，让你们有机会选择。”斯维因看向众人，缓缓的站起身，挡住了射向门外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