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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因的任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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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还未报晓,奥尔肯就完全醒了,这是斯维因宣布何时作战后的第三天,也是奥尔肯失眠的第三天,在失眠的夜里他总能听着奥哈拉如雷动般的打鼾声到后半夜才在惶恐和焦虑的压迫下睡去,并且在天未完全亮起来前他就会醒来,沉寂许久的梦魇又重新早上了他。

战争,无数条生命堆砌的城堡,而且城堡里只允许有一个主人。

奥尔肯早就见过了战争,那是多年前的“黑潮”事件,比尔吉沃特权利易主让普朗克恼羞成怒,当他确定自己不在是皮尔吉沃特的暗影皇帝后,他的冥渊号带着船员倾巢出动,出发前普朗克已经让水鬼解决掉了海边的巡逻队,加上他们新发现的通往派克港的密道,这场战争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海盗随着街道屠杀,男女老少和活物都不能幸免,因为是突然袭击而且派克港的督军被派往了西海岸支援,这里的防守的士兵和海盗的人数成了1比1,那时的娜迦卡布罗斯孤儿院已经分崩离析了,奥尔肯整天在派克港无所事事,奥哈拉则是跟着渔船出海打鱼。

奥尔肯犹记那天傍晚,他用修船得来的钱去淹神酒吧喝的烂醉如泥以至于几乎无法正常走路,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着,最后醉倒在地,吐出来的鲜红葡萄酒液夹杂着摔倒时咬到舌头流出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像是被刚宰杀的羔羊,但这狼狈的模样救了他一命,那天夜里,他被鲜血呛醒,一个人斜压着他在身上,身体流出来汩汩鲜血,海盗将整个派克港沿岸的督军和不愿缴纳海水税的人全部处死,尸体就堆在了派克港的牡蛎街,而他正好醉倒在那条街道。

那是他一生都忘却不了的噩梦,他站起三次,又被湿漉漉的地板滑到了三次,士兵和平民被当垃圾一样丢弃在路边,尸体层层叠叠的堆得有奥尔肯的腰那么高,他们所有值钱的物品都被搜刮过,所以有些尸体甚至裸露着身子,那些尸体当中有些在几个小时前还和他喝过酒,他们都是些最普通的人,渔民,赶海客,酒保\t他好不容易才扶起墙站起身,这次的呕吐却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了,他一边干呕一边朝他和奥哈拉的窝棚里跑去,恐惧让他忘记了劣质葡萄酒带来的胃部灼烧感,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家里,他是那么的恐惧,以至于回到家他才想起来奥哈拉早上跟着剑鱼号去打渔的事实。

他静静的坐在窝棚的椅子上,拿起了烟斗,长嘘一口气后为兄弟躲过一劫而高兴,但他的手仍然颤抖的点了好几次火才点燃烟。

普朗克的行动迅速而利索,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不上战斗,只能算是一边倒的屠杀,当总督的军队赶到派克港时,海盗早已经溜之大吉,只留下近三百具的尸体和被烧毁的房屋,黑色炭渣和干枯板结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后被雨水淋湿,宛如黑色的潮水将大地洗刷了一样,总督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将派克港回复到了原样。

奥哈拉在傍晚时分归来,他无视周围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看到奥尔肯没事后他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奥哈拉也头一次回应他的拥抱并且清切的喊他弟弟,并且说看到他没事很高兴。

三天后他们参加了遗体的送葬仪式,总督买了艘划桨帆船把遇难者在发臭之前全部装了上去,派克港的幸存者目送着帆船顺着风划向了海平线的尽头,这也送葬了奥尔肯刚刚燃起的斗志,他从那以后总是在想着,他和奥尔肯还有这些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一样,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身”,既然自己在怎么反抗也不过只是大人物手上的一枚棋子,是总督管辖的派克港里的一只鱼虱何必,或许死亡就在明天的酒吧斗殴,或者是后天的海盗袭击,不如活的痛快点,于是打那以后,他放弃了修船的伙计,开始偷窃,诈骗,他出入淹神酒吧的次数翻了番,甚至奥哈拉也被带着干些偷鸡摸狗,抢劫勒索的坏事,但这行他们不怎么熟练,大部分时间奥尔肯的伙食只能让奥哈拉解决。

他很羡慕奥哈拉,这个傻大个有着无穷无尽的活力和巨大的力量,他总是笑着埋怨奥哈拉出生时就强占了他的营养,他很单纯,做得坏事也只是为了帮助他这个哥哥报复世界而不至于一个人死掉,他热爱着自己的生活,好几次出海差点被娜迦卡布罗斯收走生命,但他只是笑着说好在兜里的腌鳕鱼没有被水泡坏,他若不是生在派克港这鱼虱窝,肯定会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好人,奥尔肯心想。

当天空已翻鱼肚时,士兵们陆续起床,训练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来自各地的罪犯,农夫,猎户被诺克萨斯的百夫长们教会了持盾进攻,有身体优势的甚至学会了骑射与剑术,他们的诺克萨斯文字已经逐渐取代了母语,当地的羊肉和小麦壮硕了他们的身体,其中奥尔肯和奥哈拉正式当中的佼佼者,他们彼此信任,默契配合的样子深受百夫长的赏识,但奇玛拉让他们低调行事。

今天是军团的大日子,斯维因统帅昨晚留宿在了军团里,今天从天未亮起,他依次接见军团里的每一个百夫长和最优秀的士兵们,奥尔肯和奥哈拉看着斯维因的房间的人来来走走,门口的地毯被鞋底下的灰尘染的斑驳不堪,他们一直等到了日落时分,才被奇玛拉轻拍肩膀示意该出发了,奥尔肯走向房间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有一种感觉,他和奥哈拉,甚至奇玛拉都会死在这样战争中,他就是这座城堡的某一片砖瓦。

但奥哈拉和奇玛拉看上去神采奕奕,他们接受了其他士兵投来的羡慕的目光甚至连背都挺的更直了,奥尔肯能理解弟弟的想法,他一直都是乐观且随遇而安的那种人,条件艰苦尚能适应,如果隔几天能吃到肉那就再好不过了,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奇玛拉对帝国如此的忠诚。

奇玛拉轻轻推开房门,此时天空已被暮色笼罩,房间有些发暗,橙黄色的火光不能将整个屋子全部点亮,客厅很空,只有一个老式的壁炉在墙边,奥尔肯顺着向上看,不仅被吓的后脊发凉,只见墙的顶板有两根直接,上面停满了乌鸦,无数双红眼睛瞪着他,他吓得差点叫出来,棕色的木板映衬着橙黄色的烛光将走廊拉的老长,让奥尔肯悬着的心跳的像鼓点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如此惧怕那个圈养着乌鸦的男人,恐惧就像一只手一样紧紧攥住他的胃,他用余光扫视着其他人,所有人都很紧张,但那是面对真正的大人物所带的紧张,并不是恐惧,走廊尽头也是同款色调的门,但有丝丝的光线从里面透出,奇玛拉将手做叩门状正欲敲门,斯维因却提前将门打开了。

“你好,奇玛拉。”他的声音仍然平静的像湖水一般,犀利的眼神却几乎让奥尔肯发抖,他还是那一身普通的诺克萨斯指挥官战袍,近一年未见,他的容貌几乎未曾改变,他瘦削,苍白,残疾,但仍然威严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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