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和皂荚发香的少女(1 / 2)
塞拉斯一行人进入了一片森林,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无边的夜色像雾气一样覆盖了整个大地,但他们丝毫不觉得恐惧,黑暗他们早就习以为常,而且现在做的事比夜色更深邃。
赶路的途中塞拉斯几乎没怎么说话,他一整天都趴在那只毛驴上休息,桑尼和托比知道他是因为上次的越狱耗费了大量的魔力,为了不打扰他,他们也闷了一天,到了晚上,桑尼实在忍受这该死的沉默,他率先开口说道
“托比,咱俩换头驴骑可以吗?”
“干什么,我这头驴可乖了,他温顺的就像头绵羊。”托比努努嘴回应道。
“你这头驴瘦的像我老家的狗,他驼不起你的,赶快下来给我骑。”桑尼打闹着把手伸向托比,托比的驴受惊奔跑起来,惊叫的声音让塞拉斯的驴也狂奔了起来,塞拉斯猛的惊醒,腿部微微弯曲在奋力跃起,只是一瞬间,便跳到了一颗树的顶端,树被压得吱嘎作响,随后桑尼和托比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魔力向四周扩散,就像海水击打礁石一般,他们险些被那强大魔力击昏,好在那一阵短暂的魔法爆发过后塞拉斯完全清醒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塞拉斯望向地下的两位同伴,已经大致清楚没有了危险,但他还是谨慎的问道,过往的遭遇让他不可能有一丝放松。
“你的驴受惊了。”桑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脸别过去说道。
“它好好的,为什么会受惊呢?”塞拉斯用双手双脚环抱着树,一抱一松之间快速的从树上落下,近十米高的树在眨眼间便完成了,灵敏的像一只黑豹。
“哇,塞拉斯大不对,塞拉斯老大,你灵巧的就像一只花豹,这本事跟谁学的?”桑尼一脸吃惊的问道。
“在我的家乡,塞拉斯的寓意是树上的子民,我们的族人靠着森林打猎采摘生活,到了夏天,人们会利用绳索爬上树顶摘果实来换取通用金,我父亲就是这方面的高手,所以他跟我取了这个名字。”塞拉斯笑着对他们说道。
“我知道这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墨林!”托比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哦?你听说过我?在什么地方呢?”塞拉斯的笑容短暂的消失后又瞬间绽放了出来,而且绽放的角度更大了。
“嗯听其他人说过,您之前有其他名字吗。”托比说道,但塞拉斯不在接话,他说道。
“说来我们还没正式的聊过天呢,昨天来的时候我很需要休息,所以没有多问,你们是来自哪里的呢?”他望向两位同伴,眼神热情洋溢。托比陷入了沉默,桑尼踌躇了下开口说道。
“我嘛,我出生在德玛西亚的渭河,父母亲都是当地的小贩,他们给我取这个名字来希望我如同太阳般耀眼,哦,太阳的那边,多么温暖,我母亲常常在我耳边轻唱这句歌谣,他们让我的童年过的无忧无虑,真怀恋从前呀。”他顿了顿,连上露出独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当然,好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就像不会一直晴天一样,在我十二岁那年,有一天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灼热发烫,起初我以为只是蚊虫叮咬了,那种细细的刺痛感虽然不适,但却还能忍受,等到了夜晚,症状突然加重,我感觉全身都烧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烧烤的鱼,所有的皮肤都被烤的皱成了一团,最后连我的内脏都像是燃烧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像你喝了一石的弗雷尔卓德烈酒后第二天宿醉胃里痉挛的感觉一样,我疼得几乎缺水了,流的汗打湿了整张床单,事后我母亲和父亲合力拧干了它,流的汗水接满了一整个水桶。”
“十二岁的火焰魔法觉醒。”塞拉斯轻声的说道。
“对,那时我的父母还不知道什么是魔法,他们只以为我生病了,为此他们几乎整夜不睡,将全城的医生几乎全请来了,但医生们都束手无策,你知道的,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人们对于魔法的认知还停留在那些邪恶的用途,什么用火烧死人啦,用水淹死人啦”
“我们不正在这样吗?”托比此时突然插话,桑尼惊愕的朝他看去,塞拉斯也斜斜的睥睨这他,他自知说错话,忙摆手说道:
“哎呀,我开玩笑呢,就算是杀了人,也是被逼的。”
“谁当我们的路,我们就杀谁。”塞拉斯冷冷的说,桑尼看到了他紧绷的下巴上的肌肉用力咬合着,他赶忙打圆场继续说道。
“对魔法无知的渭河人救了我一命,他们见我自己慢慢康复起来,竟也不在追究原因了,自顾着向我的父母报喜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诊所,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生了一场大病,包括我自己,只到一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晚上起床撒尿,我的手拿起蜡烛的一瞬间,仿佛突然能感觉到火焰了,作为法师你们应该能明白吧,就像是闻到食物的香味,或者手摸到水流的感觉一样,那个小小的火苗在摇曳着呼唤我,我相似着了魔一般将手伸过去抚摸着它,它在我的手中雀跃,欢腾,最后我成功让火焰从灯芯下来了,它被我攒在手心里,不安的跳动着,我从最开始的惊恐不解到后来的狂喜,就好像凭空捡到一万通用金一般,但那种喜悦很快就被冲散了,因为就在我回头望去的时候,发下我父亲正面色惨白的看着我,他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的望着我和我手中的东西,眼神中充满着恐惧。”桑尼停了下来,偏过头去,眼睛直直的望着天空,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形一般。
“就像很多人一样,你的父母也是发现你的天赋的第一人。”塞拉斯饶有兴致看着桑尼旁的托比轻声说道。
“是啊,我父亲当时的表情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我和他对视着,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可惜那团火焰却任然没有熄灭,我的心跳激烈的就像鼓点,下一秒我父亲直冲了过来掰开了我背在身后的手,那力道大的让我生疼,他完全不顾火焰的温度想要把它从我手上拿下来,但却只能任由着火焰被我的手吸收,等一切都结束后,他颓然的坐倒在屋檐下,从口袋摸烟枪的动作迟缓又颤抖”桑尼顿了顿,望向塞拉斯继续说道
“塞拉斯老大,你知道的,那时嘉文三世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对于魔法师的镇压可不是现在的关进监狱那么简单,我父亲抽完整整一担烟后进屋这个事情告诉了母亲,她听到后崩溃大哭,父亲严厉呵斥她闭嘴,他大声的说着还没人发现,随后又强忍着压低声音说只有家里人发现了我的异样,我们还有机会正常生活的。从那天开始,我们家就变成了渭河最离群索居的家庭,我不上学习,不去父亲的店铺学习,甚至没有了任何社交活动,那真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了,我每天都掰着指头一秒一秒的过完一整天,家里能翻阅的书记我全都看了个遍,好在我家开的是杂货铺,我有着无穷无尽的稀奇玩意可以玩,但我终究是厌烦了这一切,我开始渴望着与人交往,特别是异性交往的情感交流日益迫切,那时的我天真的幻想着找个美丽且爱我的姑娘,但长期的禁足让我愈发烦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我吞噬或者说和我融合的火焰越来越多,我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桑尼,像太阳般灼烧的男人,看吧,我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桑尼伸了个懒腰,塞拉斯像是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他问道:
“听起来你的家人挺谨慎的,之后发生了什么?是你的暴脾气让你来到这里的吗?”
桑尼没有立即接话,他眯起眼睛仿佛回忆了起来。
“不,我的暴脾气多次拯救我呢,我说到那儿呢?哦对了,我当时太无聊了,一天夜里,我决心已定,我要重新溜出去看看这个该死的世界,我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的钥匙,从后门偷偷的滑出,我依稀的急着那天的月色很朦胧,暮光座和战争座在灰蓝色的天空交替闪烁着,那时已经是深夜了,整个渭河镇都暗淡无光似的沉沉昏睡着,我漫无目的行走着,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但我任然很开心,那时我依旧深爱着这个世界,我一直走到整个镇子那个点唯一有人的地方,一家当地贵族和皮尔特沃夫合作开的旅馆,你知道的,德玛西亚只有这种特许的店才有酒馆,而找别的国家合作开一件名为旅馆实则酒馆的地方,不失为一种好的赚钱方式,在那间名为日落旅馆的门前,我犹豫徘徊了好一阵,父母的教诲和酒馆里落日般的光线交替复现在我的眼前,我在酒馆门前蹲坐了至少十分钟,最终父亲每天告诫关于被抓获的魔法师的恐怖下场站了上风,我决定回家去,我郁闷的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就在我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牢笼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孩从酒吧里走了出来。桑尼顿了顿,满脸笑容的看向塞拉斯说:
“你有个这样的经历吗?塞拉斯老大。为了一个女人,你放弃最理智的选择?”塞拉斯沉默不语,他想起了那个金发的贵族少女。
“那是个瓦斯塔亚的混血少女,她有着乌黑的长直发,但是却有一对白色的瓦斯塔亚长耳朵,黑色的武士长裙遮住了她大半个身体,但是她的身材然后显露无疑,我呆呆的望向她,她此时正在处理两个喝醉了的居民,她站起身跟他们差不多高,但毫无疑问少女更有力量,她手上各提一个醉酒的家伙的衣领,将他们从门口丢了出去,他丢完他们的一瞬间,望向我,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着海底的漩涡,而我则是被卷入其中的鱼群,那一刹那,所有的担心都被抛掷脑后了,随后她对我微笑的走了过来,她越走越近,近到我能看到她那大大的白耳朵上的绒毛,随后她对我说道”
“嘿,小鬼,是来找爸爸的吗?”她这样跟我说。
哦,事后她跟我说我当时脸红的就像当地产的红辣椒,自尊驱使着我用最大的嗓门喊到
“我来是喝酒的!”
“她笑着领着我进到了那个酒馆,酒馆里面燥热难当,我跟在她的身后,一股皂荚树的清香从她的黑发间袭来,她很高,几乎比我高一个头,酒馆里皮尔特沃的海克斯旗帜和德玛西亚的雄鹰盾插在酒馆吧台的正上方,但是一楼没有喝酒的地方,毕竟它的正式名称是落日旅馆,我们一起走向了二楼,哪里的人满为患,木制的桌凳上坐满了人,我甚至看到了许多滴酒不沾的人,他们三五个相拥在酒吧里高声论调着什么,我没听清,因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瓦斯塔亚混血姑娘身上,她领我走到了一张单人桌台上,用手一抹台子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酒杯,在我对面坐下,我呆呆的望着她,她的睫毛又黑又长,扑闪着让那双黑眼睛的光一亮一熄,酒吧里的人慢慢注意到了我,窃窃私语的看向我,我感觉脸又红了,她噗呲的笑出声,绽放的笑容里露出了一颗虎牙,随后让我坐下并且帮我点了一杯产自弗雷尔卓德的黑麦酒,显然她知道我是第一次来酒吧的孩子
“喂,小鬼,我只请你喝一杯哦。”她这样对我说,我把黑麦酒吞下一大口,微苦中带的涩味麦酒在我口中炸开,呛的直咳嗽,她和我聊了许多,我得知了她来自于瓦斯塔亚的彩鸢部落,她得知我叫桑尼后兴奋的告诉我她在家乡别人都叫她阳,是一个追逐自由生活的vastaya,她一路旅行到这里,目前现在是这家旅馆的调酒师兼酒保,她一直说个不停,而我则默默倾听,她说她希望成为像他们部落里的英雄一样战斗,但她没那个战斗天赋,并且年纪也太小了,只能好好赚钱去支援家乡的战斗,我们一直聊到将近天明,我知道了她最喜爱的食物是煮南瓜,她说她喜欢南瓜鲜艳的颜色和微甜的味道,她不喜欢这身黑色的酒保制服,但穿鲜艳颜色的衣服收拾混蛋会弄脏衣服,她恰巧最不喜欢洗衣服了,最后在黎明将要破晓只时,她告诉我比起瓦斯塔亚的男人,她更喜欢人类。”
“听上去美好的像一首爱情歌谣,但我没见到黑发的女主角,托比,你觉得呢?”塞拉看向托比露出玩味的表情,摸索着下巴说道。
“确实听起来似乎太过美好了,就好像刻意的一样。”托比摸着鼻子说道,桑尼看向他,发现他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塞拉斯又忙转过来,这让他疑惑不解,但就像托比常说的那样,有些美好的事物确实是刻意伪装的,于是他继续说道。
“从那天后我开始频繁的出入落日旅馆,我的积蓄全部都被用来买酒或者阳喜欢的别的什么玩意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白天睡觉,在夜里沉沦,我自己的零花钱用光后便开始在家里找钱,奈何当时我家就没什么钱了,于是我开始盗窃,我的魔法火焰的温度是那么的高,能轻易的烧穿门把手悄无声息的行窃,我每多去一次落日旅店,她和我的关系就更密切一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的好桑尼,你当时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啊!”塞拉斯把双头交叉撑在脑后,发出并非嘲弄的笑声。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她是绝对能猜到一个十几岁的小鬼为那么大手笔的为她花钱却穿的破破烂烂,而且总是夜晚去找她,但她故意不戳穿我,我也乐在其中,我们从亘古的星辰聊到如今的德玛西亚,我从我那杂货店翻来的知识逗的她咯咯直笑,她则一款一款的给我介绍各式各样的酒,最后们又聊回了现实的问题,她抱怨道最近买酒的人越来越少了,她的梦想又要延期了,随后感谢我一直支持着她的生意,问我是不是当地的落魄贵族,钱财为什么对我来说这么简单获取,她眼神飘又悲哀,仿佛做错事后的释然,我静静的望着她,做出了一个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决定,我告诉了她我的身世,我的魔法觉醒,以及那些被我吞噬的火焰,当然我没告知我偷窃的行为,我觉得那会影响我在她心中的形象的,随后我告诉她我会用我的魔法资助她完成梦想的,说完这一切后我观察到她沉默了,随后不可抑制的喜悦在她的脸上绽放出来,她高兴的跳了起来,且几乎手舞足蹈,她又上了两大杯我从没喝过的青葡萄酒,说今天她来请客,我们一直喝到黎明几乎划破了黑夜,她像往常一样送我离开了旅馆,走之前,她把我紧紧搂住,随后她吻了我,皂荚的香味和她的乌黑长发缠绕着我,我闭上眼陷入了爱情假象的漩涡,那该死的皂荚香味啊。”桑尼停了下来,摸像腰间的水壶,灌下一大口,塞拉斯任然是双手枕着头看着,他们陷入了还一会儿的沉默,期间只有毛驴脚步的声音和夜间鸟类的叫声。
“就我们这类人来说暴露身份后结局一定不会好的,是吧,托尼?”塞拉斯满含笑意的看向托尼,后者额头上的汗被浓浓的夜色掩盖了。
“是啊,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啊,仔细回想起来,我们才认识了2个月不到,我却单纯的像圈养的小猪贪婪的等待着美食的降临,但这次的美食是我自己,那天我回到家后,睡梦里我没有闻到她标志性的皂荚的香味,只有她的黑色长发和她那白色的耳朵,她的瞳孔闪烁着爱意的光芒,我们在一起说笑着轻吻,但梦并未持续很久就被剧烈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那时我的父母已经醒了,等我揉完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向门口时就发现已经有三个全副武装的狩魔人出现在了门口,他们个个头戴黑灰色的帽子,黑色的盔甲被宽大的长袍遮掩着,身上的配刀和弓弩挂在腰间的左右两侧,他们甚至连手上都有弓弩,一群武装的恶鬼,我心想,恐惧让我的心跳的就像鼓点。
“你好,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说您家有危险的魔法师,这边不建议我们搜查下屋子吧?”那个为首的狩魔人问道,我猫着静静的听着,听到这句话让我的胃都痉挛了,慌乱中我反复的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说是狩魔人,其实不过是一些暴徒,为了追求国王开的猎手魔法师的高价,四处收买魔法师的信息,我远远的偷瞄着他们,他们的头儿起初看起来懒洋洋的,可能起初不太相信一个瓦斯塔亚的混血女孩的一面之词,他交定金的时候估计都是不情愿的,但他看到我母亲那神色惊恐的脸和父亲因颤抖而发抖的双手他们就知道来对地方了,随后那个领头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嘉文三世颁发的搜魔令,随后把我父亲的看似温柔实则无礼的轻轻推开向我的房间走来,我的父亲挣扎叫喊着说你们搞错人了,但那两个狩魔人明显身强力壮,他挣脱不得只得大声的呼喊我的名字让我快跑,为此他付出了两颗牙的代价,我看着父亲嘴角流的血出了神,在反应过来时那个狩魔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此时我才真正的看清他的脸,他长的颇为英俊,棕色的长发盖在额头,肌肉匀称,身体修长,他背上背着一把击打的长刃刀,手上弓弩的弩箭闪着耀眼的白光,他开口对我说话,声音完全不像个刽子手,他说道:
“嘿,小鬼,很快就结束了的,就一下,看着我,别看着你可怜的父母。”他边说边将一瓶红色的液体打开,又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注射器,双手配合的用注射器将液体抽了出来,我当时已经完全吓傻了,背叛和恐惧占据了我,我脑子里冒出无数个念头,又无数次想要逃,但我的双脚就好像粘在地上了一样,那个家伙的注射器就离我的皮肤还剩一寸的距离时,我的父亲猛的发力,从正在掏烟盒的另外两个狩魔人手里扭身逃脱出来,突来的变动让那个男人扭过头去,我看到他的脸部抽动的说道:
“白痴,不要无事生非啊!”
但他已经来不及了,架住我父亲的男人将背后的弩箭抽了出来,我看到他那愤怒的脸颊上闪烁着疯狂,一个呼吸的时间后,我母亲的尖叫和射出的箭矢分别穿透了我和我父亲的胸膛。
“我害死了我父亲。”桑尼从腰间猛灌一口水壶里的液体说道,塞拉斯和托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