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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为何容不下? 有的人一看便知,有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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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暠这时才道:“算了,他可以不义,我不能不仁,就让他去吧。”

胡轻侯长叹:“久闻常山王殿下仁慈谦恭,世所罕见,今日一见更胜传言。”

刘暠心中舒坦,但看到沮守就笑不出来了。他淡淡地道:“今日有些扫兴,来日再请胡县尉饮酒赔罪。”

刘暠不是傻瓜,激动之下会怀疑沮守,但是冷静下来想想,沮守有承认过吗?至于做得如此低级吗?多半是误会了沮守。

可是沮守一个字都不辩解,当众行礼离开,难道不是对他心存不屑,不认为是明主,所以毫不留恋吗?这就不能忍了。

刘暠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沮守,沮守也就是想要抱汝南袁氏大腿而已,天下士人无数,谁不想抱汝南袁氏大腿。

……

蹇硕回到了房间,以他对胡轻侯的了解,胡轻侯可能会暴躁的打人,但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往死里得罪了一个名声不错的人。

他静下心细细地回想,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胡轻侯在一开始就决定对付沮守了。

是为什么呢?

房间内有数个暖炉,将空气烤得暖暖的。蹇硕沉下心,仔细梳理胡轻侯的言行。

铜马朝的著名宦官都没有读过几本书,治理天下的才华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但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能力却个个都点到了满点。

“原来如此。”蹇硕叹了口气,看穿了胡轻侯疯狂背后的底牌,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十常侍敢于下注在胡轻侯身上。他看着窗外的白色世界,一股悲凉涌遍了全身。

数日后,蹇硕率领御林军启程回京城,无数人恭送。

蹇硕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胡轻侯,淡淡地笑了笑,这个狗屎的世界啊。

胡轻侯看着蹇硕的笑容,心中一怔,难道被看穿了?她心中一凛,却又无可奈何,有些事情在某些人眼中永远无法理解,但在另一些人心中一秒就看得清清楚楚。

……

在过年前几日,胡轻侯到达了真定城。

“我胡汉三又打回来了!哈哈哈哈!”她看着县衙前恭敬地等待的衙役们,放声狂笑。

从穿越到这个狗屎的世界到现在,时间不到四个月,但对于胡轻侯而言却是由生到死,由死到生,波澜起伏的四个月。

她看着县衙,虽然真定县自有县令,但是作为县里的二把手,她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炜千和几十个仅存的山贼同样大声欢呼:“我们又打回来了!”

好些山贼热泪盈眶,虽然他们大多是灵寿县和平山县周围的人,但是真定县毗邻灵寿县和平山县,到了这里也算是回到了家乡了。

有山贼流着泪道:“这里的空气都是家乡的味道。”

有山贼咧嘴笑,脸上满是泪水:“我还以为我会饿死的,没想到现在……”人生起伏太大,忍不住嚎啕大哭。

一群县衙的衙役看着新县尉带着一群人状若疯癫,视若无地,只是赔笑。最新消息,胡县尉到了元氏第一天就煽动常山王罢黜了长氏沮守,真定县赵县令都在四处走门路调走,他们这些衙役有八个脑袋与新县尉作对。

赵县令听到门外动静,原本还想维持一把手的尊严,终于坐不住了,刚直的沮守都被胡轻侯拿下了,他迎接胡轻侯又算什么?

赵县令急忙挤出了笑容,快步到了县衙门口,拱手行礼:“胡县尉终于到了!快请进来,正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胡轻侯微笑还礼:“赵县令太客气了,胡某何以敢当?”

小轻渝与小水胡牵着手,卖力地跨过了门槛,跑进了县衙之内,炜千急忙追上去,叫道:“不要乱跑!回来!”

胡轻侯尴尬地道:“恕罪,恕罪,我家两个小不点一点礼仪都不懂。”

赵县令微笑捋须道:“如此聪明伶俐活泼的孩子,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心中想着胡轻侯虽然有些嚣张和不守礼,但是好像没有传说中的猖狂嘛,一定是自己的态度摆得正,伸手不打笑脸人,胡轻侯不太好下手。

县衙外,有衙役招呼着数千流民,道:“诸位且跟我来。”县衙有县令住着,县尉只能住在县衙外,赵县令已经紧急安排了胡轻侯的住所,保证胡轻侯住得舒服。

但是哪有可以住下几千个流民的大房子,只能在城外找了一块空地,匆匆搭了一些茅草屋,论条件只比露营略强了些。

紫玉罗看着风大些就会倾覆的茅草屋,大声道:“吃饱了饭,我们自己动手造房子!”

数千流民轰然应着,娴熟地开始清理场地,搭建篝火,很快篝火上就有炊烟袅袅。

周围好些真定人惊讶地看着,不明白为什么城里忽然多了这许多流民,也不见官府驱赶,但看那些人带着棍棒和刀剑,却也不敢多事。

一群流民聚集在温暖的篝火边,看着瓦罐里翻滚的黍米豆子野菜,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满足。

有人见紫玉罗和一群流民仆役不在附近,鬼鬼祟祟地低声问道:“你们说,官老爷什么时候会赶我们走?”

篝火边好些人脸上的笑容凝固。

他们被胡轻侯抓住,强迫成为苦力之后,辛苦是有的,但是每日有吃有喝有厚衣衫,与冻死相比简直是天堂般,谁都不愿意走。

只是谁都知道他们只是“苦力”,只要官老爷到了地点,他们就会失业。虽然此刻马上就要过年,过年后天气就会渐渐转暖,野外也有野菜了,可是这生活依然不能与现在相比。

有流民低声道:“我这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多的黍米豆子……”

一群流民点头,别说往日到了冬天全家都挨饿,只能吃难吃的秸秆糊糊,还吃不饱,只说家里有了黍米豆子也绝不会就这么顿顿吃的,败家子也不能如此糟蹋粮食,黍米和豆子那是必须藏起来的。

另一个流民将脑袋埋在膝盖里,道:“还有肉羹……”

一群流民看着篝火中的肉羹发呆,逃难的时候吃过肉羹吗?见人吃过……

有流民低声道:“大家千万不要和官老爷提什么到了地方之类的言语,最好就不要与官老爷说话,只要官老爷忘了我们,我们就有吃的。”

一群流民点头,官老爷有的是银钱,又忙,肯定会忘记他们的,那他们就依然是官老爷的“苦力”,安稳的有吃有喝。

另一个流民冷哼一声,低声道:“做梦!”

“官老爷很精明的,怎么会忘记我们呢?地主家也没余粮,谁会把金贵的粮食给外人吃?”

一群流民脸色惨然,是啊,几千人的粮食呢,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又是一个流民狞笑道:“不如……我们就抢了这些粮食……”

立刻就有一根棍子打在了那个流民的脑袋上,那个流民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那根棍子不断地落下去,很快打得那个狞笑的流民浑身是血。

四周无数人转头看着打人的流民,紫玉罗带了几十人个流民仆役,人人手里拿着刀子,厉声道:“为何打斗?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殴打他人者严惩不贷!”

胡轻侯严令,敢在流民中偷抢打人强(奸)的,立刻杀了。

每一次收留新的流民都会有几个人作奸犯科被杀了以儆效尤,跟随胡轻侯到了真定的流民人人都知道这个规矩,好久不看见有人打斗了。

那打人的流民大声地道:“这个贼子鼓动大家伙儿抢劫官老爷的粮食!”

紫玉罗厉声问篝火边的其余人:“他说得可是真的?”

篝火边的人用力点头:“是。”

紫玉罗挥手:“将那个敢打官老爷粮食主意的人杀了,尸体吊在树上。”一群流民仆役大声应着。

紫玉罗环顾四周流民,大声道:“哪个刁民敢打官老爷的钱粮的主意,这就是下场。”

四周流民憨厚地笑,绝对不敢,真不知道哪个蠢材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在城池边抢劫官老爷的钱财,就不知道官兵来了会砍掉脑袋吗?

紫玉罗见四周流民安稳,又大声地对那个打人的流民道:“你干得好,官老爷就是需要你这样忠心的人,从现在起,你就是官老爷的仆役了。”

“来人,拿衣衫来!”

一个流民仆役捧了一套仆役衣衫交给那个打人的流民,那个流民接过衣衫,高高举起,大声嚎叫:“我是官老爷的人了!我以后有吃有喝再也不愁了!我以后就是大老爷了!我以后就有肉脯吃了!”

嚎叫声中,无数流民羡慕地看着他。

某个篝火边,有流民捶胸顿足:“为什么那个想要抢劫官老爷的歹人不在我的身边,我一定立刻打死了他,然后我就是官老爷的人了,我也有肉脯吃了。”

一群流民用力点头,真是羡慕极了,要是自己能够成为官老爷的仆役该有多好。

另一个篝火边,有流民认真地盯着其余人,诱惑地道:“你们谁想抢官老爷的东西,快承认吧。”

一群流民同样热切地看其余人,快承认吧。

一个篝火边,有流民低声道:“那个人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要不是官老爷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早就饿死了。真以为官老爷需要我们背行礼啊,也不想想我们到底背了多少东西,那是官老爷的善心。”

一群流民慢慢点头,天气越冷,他们身上背得东西就越少,一开始还背一些干柴,后来干柴都是马车拉的,哪里需要他们背。

一个流民叹气道:“唉,官老爷善心,我们可不能背信弃义。”

一群流民重重点头。

另一个篝火边,一个流民鬼鬼祟祟地道:“依我说,官老爷带着我们一定是要目的的,你们说,会不会官老爷想要买很多很多的田地,然后让我们做佃农?”

一群流民的眼神立刻火热了:“没错!官老爷有钱,有钱肯定买田地啊,买了田地就要有人种地,我们其他不会,种地还不会吗?”

想到开春之后就会成为官老爷的佃农,好些流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紫玉罗回到了县衙,胡轻侯正在与赵县令吃酒吹牛。

紫玉罗站到了胡轻侯身后,过了一会,胡轻侯转身问道:“如何?”

紫玉罗道:“已经按照县尉的计策执行,已无大碍。”

他微笑着,那些篝火堆看似是随意的,其实每一个篝火边的流民中都有一个胡轻侯的人悄悄监督众人,不时讲一些言语让流民对胡轻侯感恩戴德。

这次更是凑巧,真的有个野心勃勃的人跳了出来,自然被秘密安排的人掐灭在萌芽中。

胡轻侯低声道:“盯紧了,一日不可放松。”

几千个流民就是几千条心,谁能保证没有一个李自成?胡轻侯没想好心没好报。

她叮嘱紫玉罗,道:“营地按照军营标准盖,一定要大,要牢固。不要让他们没事情干,记住‘无事生非’!”

这群流民在寒冷的冬天的官道上并不可怕,有骑兵,有严寒,有荒野,流民敢有异动,胡轻侯甚至不用镇压,一把火烧了粮食,这些人就要全部冻死饿死。

但到了真定城,就不得不多个心眼了。

紫玉罗点头,心中微微疑惑,需要这么高标准吗?

炜千低声道:“老大,要不要派人去黑风寨?”黑风寨的人好歹可靠一丢丢。

胡轻侯笑了,炜千永远把情谊放在首位,但是她丝毫不觉得黑风寨的人在脱离她的掌控几个月后依然会忠心。

她又没有魅力金手指。

而且,黑风寨的人哪来的忠心。

她认真道:“黑风寨的人,我只信任跟随我出生入死的二十余人。其余人此刻万万不能信。”

……

赵洋与妻子刘婕淑慢慢地走在街上,几个仆役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到真定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处境一丝都没有变好。

“主支容不下你的。”刘婕淑慢慢地道。

说“容不下”三字有些夸张,赵家主支对旁支子弟赵洋绝不至于驱赶或者打杀,但不愿意照顾赵洋的态度却是明明白白的。

他的女儿赵苑琪低头道:“他们收了礼,连顿饭都不让我们吃……”这哪里是受点气,这分明是要赶人走。

她有些愤怒地看着父母,做人要有骨气,主支看不起他们,他们就去其他地方啊,又不是要靠着主支才能活下去。

赵洋看了一眼女儿,道:“人离乡贱。我们不能留在平山县,到了其他地方都是外地人,会被人暗算的。”

他严肃地道:“别看主支只是给了我们一个破院子,其实没有主支的威名护着,我们早就被那些流氓痞子纠缠了。我们要感恩。”

赵苑琪低头不语,庇护?她家有仆役,会怕几个流氓地痞?就不信没了主支就活不下去。

赵洋知道女儿不服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世界的黑暗,穷人之间有互相帮助的好人,但是也有坏人,世界不是这么简单的。

但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想到了主支的冷漠,心里同样有气。

他嘴里呵斥着女儿要对主支提供的破院子和庇护感恩,其实心里也有些不以为然。

不是赵洋和刘婕淑嫌弃主家提供的破烂房子,他们本来到了真定之后就开始准备买房子了,他们虽然不得不离开平山县回到真定,但是买一个院子的钱他们还是有的。

只是主家提供了房子,再破烂,再偏僻,也是人情,他们只能收下。

这恩情就略微有些尴尬了。

除了这个恩情,主支一点点帮助都没有。

赵洋还想着在主支的产业找寻个差事,不论是店铺打杂,还是佃农,什么活计都可以。但是主支总是不愿意,各种漂亮言语满天飞,就是不落地。

赵洋唯有叹气,主支认为旁支子弟回到老家就是为了夺取主支的财产而来,怎么会对他客气?他也是缺乏眼力,当日看到主支借给他住的院子破烂不堪的时候就该猜到主支的念头。

如今凭白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

刘婕淑默默地走着,心里开始想念胡大丫和胡二丫。

几个月了,天气又这么冷。

刘婕淑心中一疼,眼眶又红了,急忙抬头看天,极力忍住。

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一定还活着的,她一定会找到她们的。

远处,有一群仆役护着一辆马车经过,马车上有小女孩欢快地笑声,偶尔有寒风卷起马车的布帘,露出一个小女孩的侧脸。

刘婕淑大吃一惊,尖叫道:“胡二丫!”

马车没有停留,渐渐远去。

刘婕淑愣在原地,一定是看错了,那马车四周都是仆役,怎么看都是富贵人家,二丫怎么会坐在马车里。

赵洋和赵苑琪看着刘婕淑,微微叹气。大丫和二丫肯定已经没了……

只是让她有个念想也好。

赵洋低声道:“你放心,开春之后我亲自去找人。”

他想好了,主支容不下他,他家就没有必要死死得贴上去。他或者在真定寻个营生,或者在其他城市落脚。不论哪一个,他都要四处走动,正好可以顺便打探大丫和二丫的消息。

……

马车中,胡轻侯下令道:“来人,去查清楚。”

这个世上还有人记得“胡二丫”?她必须搞清楚。

胡轻渝与小水胡在马车上打闹着,根本没有听见有人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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