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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或者说睡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我打算独自一人去查查有关脑插的资料。因为花月夜以及各种事件的发生,我能体会到脑插在或门自由市的重要程度不低。
如果把我服用的那种语言芯片也算作脑插的话。
总的来说,这种被称为“神经系统辅助插入器”的外源官能,在这里的生活生产中可以说是不可或缺,至少我猜测是如此。
所以,对这种东西进行深入的了解,实际上是很重要的。
虽然这么说,在我做好打算的时候就来了访客。
门禁通过我卧室中的终端告诉了我这一点,并且提供了猫眼视角。
门口站着的依旧还是一个华元种,也就是和人偶外貌类似的生物。而这次是一位看起来可能比花月夜要小一些的男性,穿着研究人员的白大褂。但是和庆贺的扮演感不同,这位的研究人员气质比庆贺要浓郁很多。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戴着的看起来就很厚的金属框眼镜,以及平静又具有亲和力的面貌。
硬要说的话,这一定是他脸上带着的若隐若现的微笑的作用。
我下楼,到玄关去迎接他。
打开了门,他从容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点头致意。
“请问是专员先生吗?”他问。
我说是。
“那看来我没有找错。”他强化了原先不明显的笑容,尽管只有一瞬,“我是你的书记官,你可以叫我陆沉。当然,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名字。”
“我还没接受神冶专员的职责,现在只是被庆贺他们定义为‘专员’而已。”
“哦,我懂”他顿了一会,又继续说,“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我和你打交道。就我个人而言,也对或门以及旧时代的东西很感兴趣。因此,请无比让我带着你熟悉一下或门自由市的核心地区。”
我本打算回答,他又添了一句。
“这么说来,市中心的几位估计对你也颇感兴趣。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先去和他们打个照面。”他说。
我权衡了一下,似乎借本地人了解这个时代的风貌也不失是一种选择。
“打照面就先算了。”我说,并观察着陆沉的反应,“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请带我转一转核心地区。”
拒绝的时候,他并没有做出反应,可能只是随口提及而已。
“了解。”他说,并做了请的手势。
我把卧室的门关上,准备跟着他走。
他似乎原本打算让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但看到我直接把门关上,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就迈步向核心的方向走去。
我紧随其后。
“我从庆贺那里听说,你失去了过往的记忆。”路上,他说道。
“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所谓过往的记忆。”我假设道。
“那也是一种可能性。”他笑着说,只是身体轻颤,没有发出笑声,“但客观事实是,专员现在对或门和外界的了解颇少。”
“无可否认。”我无奈地说。
“我恰好对诸同世界和或门的历史略有涉猎。不过,这种东西还是去亲眼见证的好。”
“去亲眼见证?”我疑惑地问。
我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处,有着一扇并不厚重的门。
“或门神殿,或门人及其文明所留下的唯一文化遗产。”他说,并打开了门。
异常轻松地将门推开。
里面是暗淡且宽阔的空间,上方的圆顶,四周的圆壁十分朴素,没有过多的装饰。而和进来的这扇门一样,这里还有三扇门,通向不同的房间。
正中间的是一个祭坛状的东西,嵌在地上,发出幽光。当身后的门关上之后,那就是这房间中唯一的光源。
“这样的空间,在这地下,恐怕还有几十立方公里。”陆沉介绍道,并领着我向中间的祭坛走去,“而这整片空间并不算是或门人的最高成就。这个,才是或门人的奇迹。”
我们缓慢地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他指着祭坛上的东西说道。
那是一个立方状的物体,表面平滑,看起来有金属质感。而那幽光,看起来像是表面发出,但看起来又像是从空中凭空产生,模糊不清。
然后,他轻触立方的表面,幽光全部汇聚在他接触立方的指尖上。
“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够抹杀或门人的方法。”
他平静地说,随着语句中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幽光完全消失。
我身处极度的黑暗之中。无法接触到任何东西。不仅是眼,连同耳、鼻以及所有的感受器都完全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