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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也只好无奈地，笑着回答。

“我猜，是能够活在欢乐和自满之中的能力吧。”

看着那无奈且奢侈的笑容，我看向前方，陷入了沉思。

对于界门先前的种种不理解，就如同一副拼图中的空缺一般。而花月夜的这句话，就是最后一块。

我笑了，或许是感到心情愉悦吧。

“话说啊。”我转换了话题，“在界门，要去一个地方，总是要走路去吗？”

“当然不是。”花月夜也没有介意，而是乐于向我解释，“或门自由市占地上万平方公里，可不是徒步可以走完的。”

“那么长距离移动的话，界门人会搭乘什么代步工具呢？”

“嗯”花月夜思考了一会，“一个由自动机主导的物流网络？”

在我继续提问之前，她抢着回答了。

“其实是我没记住名字，因为我基本都不出门。”她有些慌张地说，“界门有一套完整的自动化工业和物流系统，如果人想要使用，他会优先将人运输到人们想去的地方。”

“那人要搭乘这套，由自动机主导的物流网络，要怎么做呢。”我有些坏心眼地重复了她的言辞。

“唔。”她有些不满地，用无实义词抗议到，但是还是向我解释，“每个区块有运输节点，步行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真方便啊。但是真奢侈。

“其实并不奢侈。因为原本工业制成品就要通过这些节点送到各地的仓库中，所以顺带运送人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她继续解释，“而且因为现在居民少，优先满足人的需求对工业效率的影响几乎没有。”

走到一扇门前，她停下了脚步，我也跟着停下了。

那只是一扇普通的门，和阅览室的，和我的临时居所的门一样。

“这就是运输节点吗？”我问。

她打开了门，我跟着她。

“不是，这是通往下层的电梯井。”她说。

我走进了房间，并为后面的自动机让开了通道。随后，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大，很空旷，而且有着将近十个电梯，以及用于分流的栏杆。因为没有打开，我们越过栏杆，走向那些电梯。

电梯不是工业风格的。这个房间和外面的走廊一样，是矜持的简约风格，柔和的线条绵延，简单地将房间的墙壁分为两个相近的颜色。如果不细看的话，其实就是一个颜色。

我们走进了电梯，乘着它下降。下降的加速度也没有很快，应该是慢慢加速的。

“在下面几百公里左右。”花月夜告诉了我令人震惊的数字，“现在我们正以两百米每秒的速度下降，大概要等一会，先坐一下吧。”

电梯其实很大，而且也有座位。我坐在花月夜旁边，看着电梯的终端的数字跳动。

实际上，很快就到了。

走出电梯，我们来到了运输节点。这是一个开放房间，呈长方体状，布设和车站类似，有着几排长椅。

但是开放的那一面，是一个半径几百米左右的横向柱形空洞，其中有着大量的自动机穿梭的，亮着一点点的荧光。这些荧光在彻底黑暗的空洞中移动着，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是星空。

总感觉有着怀念感。

站台有着透明护栏，不仔细看还看不到。

花月夜操作着节点的终端，几乎是同时，一个运输自动机停在站台前，打开了门，而护栏的一部分也自动打开，形成了车站和自动机之间的通道。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没有座位，但是有把手供我们抓住。因为原本就不是用来运送人的吧。

“像这样的运输通道，或门自由市有几百个。”自动机出发之后的某个时间，花月夜向我说道。

“你是说，这个横向柱形空洞？”

这次轮到她笑话我了。不过她只是在憋笑，并且赞同我的话。

没花多少时间，我们就抵达了目的地。但是看了一下缩略图，我们的确走过了很长的距离，少说也有几十公里。

我们来到了和刚才相同的车站，乘着相同的电梯来到了地面，或者说上层。

离开了电梯井，我们又来到了一样的走廊中。如果不给地图的话，一定会在或门自由市迷路的。

我跟着她，继续向她的目的地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大门一样的建筑，和博物馆的大门类似。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花月夜。

“这里是植物园。”她马上答道，但是又马上纠正，“这里是动物园呃反正类似的地方。”

我和她一起走了进去，发现我们处在一个玻璃通道之中。

透过玻璃，我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生态环境。到处长着蘑菇，而且大小各异，有些比草还要矮，一些和树一样高。而且空中还漂浮着荧光的小颗粒，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