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1 / 1)
没过几天,王富和刘疤子吃完饭躺在牢房的草堆里打瞌睡,突然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王富和刘疤子听到喊声想起了陈永红说过的话,听到院里喊失火就是救他们的时候,两人都做好准备,这时听到牢门外传来说话声:“陈教头,你这是……?”
“你不去救火还在这里做什么?”明显是陈永红的声音。
看守说:“大掌柜吩咐过,说发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能离开这里。我……”
陈永红生气地说:“他们还能从铁牢里跑出来吗?再不救火就要烧到这里来了,废物,还不快去?”
“是,这就去,啊~”接着传来看守的一声惨叫声。
牢门铁链“哗啦哗啦”一阵响动后,牢门被打开,陈永红对王富和刘疤子招手说:“跟我走!记住只要遇到李祁山的人一律不留活口。”说完递给刘疤子和王富每人一把匕首,在前面跑向牢房的一头。
王富和刘疤子出了牢房才看到那个看守后背在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再往周围看,这里都是一间间连在一起的牢房,还有刑讯逼供的刑房,每个牢房的结构也大不相同,有的环境好一点,更糟糕的还有水牢,只不过大多数没有人。陈永红领着王富和刘疤子跑到牢房的尽头,尽头是一扇铁门,这时从外面推门跑进来一个人,边跑边喊:“连三,连三,五爷交待叫你务必看好铁牢里那两个……”话还没说完推门进来发现陈永红带着王富和刘疤子已经出了铁牢,正要开牢房尽头的铁门,来人大吃一惊,对陈永红结结巴巴地说:“陈教头,你,你这,你这是……”
来人突然明白过来转身就要往外跑,就在一转身的时候陈永红一步冲到他背后用双手抱住来人的头,用力一扭,再看这位身子朝前,脑袋完全朝后,瞪着眼睛,嘴角流出一股血水,顷刻间被陈永红拧断脖颈,死于非命。
陈永红对王富说,我先出去看看,你先把他衣服换上,没过多久,陈永红再次折回,手机拿着一件衣服扔给刘疤子说:“换好衣服跟我走。”
出门才发现在鸿御堂古董店的后院两间仓库都着了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指挥众人救火。
王富和刘疤子把脸上涂了些碳灰,操起水盆和铁锹佯装救火,在陈永红的带领下慢慢退出人群,东拐西转穿过一条胡同来到一处矮墙下,陈永红对王富说:“从这里翻墙出去就是大街,你们快走!”
王富说:“师叔,那您呢?会不会暴露了?那李祁山可不是好骗的。不如和我们一同走吧!”
陈永红说:“我在这儿当教头十年了,是你师傅也是我哥周元喜安插在李祁山身边的一颗棋子,要是和你们走了,你师傅在李祁山身边了就没人了,你们放心走吧!今天李祁山带着老三赵里民,老二唐红宝去见日本人了,老六郭应山不在这儿住,只有刚才你们看见的那个戴面具的,他是老六黄天风一个人在,今晚是最好的机会,我还得回去,放心吧!他们就是怀疑也没有证据。”
陈永红看看仓库那边火势渐微说:“火快灭了,我得回去了,你们快走。后会有期!”说完朝着仓库那边跑了过去。
王富把刘疤子扶上墙,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噌地跃上墙跳到墙外。看看天上,月明星稀,在几天前,王富化装成乞丐来李祁山的古董店外蹲守就已经围着这里转了一圈,翻墙出来仔细辨认了方向领着刘疤子向城门口跑去。
到了城门口,王富和刘疤子大失所望,只见城门紧闭,高大的城墙上有几个昏昏欲睡的保安团人员夹杂着当地军阀官兵值守,王富对刘疤子说:“忘了城门到晚上就不开,这要是天亮了等李祁山的人到了再想出城就难了。”
刘疤子急的抓耳挠腮地说:“那可咋办哩?这城里都是李祁山的势力范围,到时候各个城门口怕都是重兵防守,可得想个办法呀!”
王富正想安慰刘疤子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之类的宽心话,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王富和刘疤子慌忙躲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穿着一身破旧道袍的男人骑马而来,身后跟着六七个浑身碳灰脏兮兮的护院壮汉,来到城门前对着守城的看守高声说:“哎!我们是李祁山的人,叫你们城门官出来答话。”
不一会一个披着斗篷穿着制服打扮的不伦不类,睡眼惺忪的男人从城门垛口对下面的黄天风说:“哦!是五爷来了,有事么?”
黄天风说:“我家有人放火烧了两间仓库后跑了,等天亮了肯定从城门出逃,我来通知你,我放几个人配合你对明日出城的人严加盘查,千万不能把那两个贼人放出城。”说完把手中的一个布袋抛向城墙上,对守城官员说:“这是我家主人请兄弟们喝茶的,抓到贼人后另有重赏,但如果放走了,别怪我家主人翻脸,我再去别的城门口,告辞了!”说完调转马头往别的城门口跑去。
留下两个李祁山家的护院忙着在城门口张贴王富和刘疤子的画像。
躲在角落的王富心想怕什么来什么,一会就天亮了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