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1 / 2)
王富和刘疤子被李祁山擒住带到鸿御堂古董店后院的一间牢房里,等把眼上的黑布摘下,王富一看所处的房间是一间特殊制作的牢房,周围墙壁,顶棚包括地面全用比拇指还粗的铁栅栏包着,只有一个铁门可以开合,要想从这里逃走除了从铁门出去别的方法都不可能。而铁门又是三道重锁,只有铁门上一个可以送入饭菜的小门可以开启,房子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破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刘疤子看看这儿,有看看哪儿,失望透顶地对王富说:“富儿呀,这回可咋办嘛,你看这铁栅栏的房子,这,这分明就是个大铁笼嘛。”
王富对刘疤子说:“舅舅,要是听您的一走了之也不至于被郭应山和李祁山算计,是我连累您了。”
刘疤子摆摆手说:“现在说这些还有甚用哩?就怕李祁山这个王八蛋让咱们爷俩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活受罪哩。”说完冲着铁门上的小门儿大喊:“来人,来人啊!叫李祁山来给俺们爷俩个痛快!”
铁门那头马上过来一个壮汉对着小门儿露出两眼鹰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说:“瞎吵吵什么?等掌柜的发话了,爷爷我肯定给你来个痛快。等着吧!到时候爷亲自送你上路。”
刘疤子见看牢房的壮汉似凶神恶煞便不敢再出声,转回身坐在牢房的一堆枯草堆里长吁短叹。
牢房里没有窗户,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只听得牢房外有脚步声,接着是开动铁门锁链的哗啦声,王富和刘疤子顿时警觉起来,牢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李祁山,赵里民和金算盘,金算盘用手捂着口鼻,一个劲儿地嫌弃这里污浊的空气,闷声闷气地说:“这里呆久了我这哮喘病怕是就要犯了。”李祁山倒不在乎,没理睬金算盘,进来后对王富一脸和善地笑着说:“小兄弟,这里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吗?”
王富伸了伸腰笑了笑说:“我没有像金爷这么娇贵的身子,住的还行,挺好的。你有什么话不防说来听听,闲着也是闲着,权当解闷儿了。”
李祁山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够胆,有种,周元喜找你当徒弟看来是没找错人。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落在我手里,在大堡山将军墓里我本想放你们一马,可周元喜和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还没腾出手找你们,你们倒送上门儿来了,我看你是个人才,跟着我干怎么样?保证你比跟着周元喜强,绫罗绸缎,美女美食,吃穿不尽,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你考虑考虑。”
王富轻蔑地看着李祁山说:“不用考虑,就凭你们这下三滥的手段和见不得光的营生你想我会考虑加入你们吗?”王富停顿了一下又说:“别费心了,男子汉大丈夫别磨磨唧唧的,要是明天送我们爷俩上路,那今天就把好酒好菜送进来吧!小爷我吃饱喝足了下去给你占位子去。”
王富说完不再理睬李祁山等人,往枯草堆里一躺慢条斯理地说:“各位,慢走,不送。”
李祁山吃了闭门羹,脸色有些难看,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带着赵里民和金算盘走出牢房。对看守牢房的壮汉说:“看好他们,要是有差池小心你的命。”壮汉点头哈腰地说:“是,是,小的明白!”
约莫过了五六天,除了每天有人送来莜面窝窝头和棒子面糊糊再没人来过牢房,刘疤子说:“这咋也不见个人影儿?他们这是准备把咱们关到啥时候?难不成把咱们忘了?”
王富笑了笑对刘疤子说:“舅舅,这是李祁山磨咱们得性子呢,越没有人来咱越是心虚,越是害怕,到时候他再来就都答应他了。李祁山才忘不了咱们呢,他一辈子的心愿就是想得到三才罗盘和六易葬经,现在只完成了一半,更不会甘心的,您放心吧,在李祁山没得到六易葬经以前咱爷俩不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