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的自由意志（1 / 2）

此刻，林延安习惯性的把正常人分成了三组。

一组里面通常有两派，左边激进，右边保守，或者左右看似保守激进。

“你们好不讲理！”

梁古蔺怒目圆瞪的这群蠢蠢欲动的家伙。

“推翻掉那些新兴的歪理学说，才可以保持旧有的周到礼仪。”书生意气道。

“姑娘请让开，刘学士既然道德有瑕疵，如今又和天动论背道而驰，这便是人人得诛之的取死之路。”

他倒是讲话客气。

当然，梁古蔺并不认为是自己超凡的火焰之功。

在强者面前，天材又算得了什么，她一脸不屑地拒绝：“你有按规矩来吗？”

双方于是僵持了片刻。

这位自称西门官人的书生，就是一群学子的代表。

作为往日积威已久的头目角色，他开始讲道理的时候，其余人等就比较安分。

顶多，附和一两句罢。

但是周围比较反常，行人大都不敢过多逗留。

“他们卖血汗得钱，自然是不愿意逗留。”刘太平双手捧着，又解释了一番。

见到他那副关怀作态。

又只见人们行色匆匆，也不管地上倒躺了几人。

出于对强者的尊重，年轻人虐待着崇拜心理，一板一眼的扯起了谎言。

林延安开始闭目养神。

假相的乌托邦，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正当年轻人们这一组争吵不休的时候，准确而言，是梁古蔺舌战群儒之际。

行人看似衣着光鲜。

但是袖口与内衬都已经起线发旧，并且比较普遍。

但是，是否推开这帮假相，对这群纸片一样的人吗，去谈自由意志的产物。

“行了。”

俊俏书生垂着眼，似乎是有些困高了，喊了一句。

“大庭广众之下争执，成何体统，不如到书院演武台一述，你敢吗？”

他毫不掩饰地挑衅。

很难想象，这种态度其实已经是修饰过了。

而十多名学生齐刷刷地看向了前方，固有三分忌惮，七分模糊的神彩。

人类，总是崇拜强者。

假若由于某种地理条件、人种或经济条件而建。

那么这种管理方式也只能发动某一民族，并非这么普遍，所有智慧种皆是。

无意去冒犯这种力量。

但正如西门官人此刻心中所想，不能妥协于邪说。

强龙？区区一石过江，荡开几波涟漪罢了，大夏书院内部的未来，才是永恒。

路线一定要矫正。

斗争一定要过度。

不要以为区区新学派。

自从哥白尼的一套理论被考古发现和普遍证实后。

哪怕只是明白了太阳不会运转，而是地球自转这一偏转事实，世界也都变了。

无数天才因此崩溃。

西门穹的亲妹妹，便是因此道心坏损，半疯半傻。

所以不要以为区区一介新学派，那是害人害己的，必须要严阵以待。

它不仅是反驳了上个体系，还会挤占旧观念的生存空间，哪怕，这种道统之争总会持续拉锯很长时间。

但是！往小了说。

自从有人宣布和表明，环境必然决定品行。

多少完成冬令，结束了农业活动，开启癸阶一级之人，纷纷暴动了起来。

把人类天然的美好本质，归纳于服从于犯罪率和一些地理条件之上，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样一个事实，片面且具有蛊惑，根本就没办法检验成功，但年轻人总是追求潮流，而潮流恰恰是那种近乎谎言的形式。

西门穹往具体了说。

一旦那些旧观念历史赖以建立的基础被摧毁。

这个时代，仅仅少数人可以及时的适应，泰半人呢？最终泯然于众人。

年轻书生不能允许。

个人寒窗苦读几十载，却今朝回到解放前。

老年书生也不能允许，因为新思想这艘风帆战舰，容不下这些旧世代的残党。

同时，以前完了。

人们会以一套完全相反之前的眼光去看待历史。

这样，便是那些年轻君王也不能允许，这一类新学说继续被人研究着。

难道不是妖言惑众？

西门穹非常讨厌这些新观点，并且长期反对它们。

然而总有一些愚顽的虫豸，责备旧观点破坏神的启示，真理必将获得胜利。

荒谬，神学和德学已经可以指导个人修行，况且新学生们，知道的太少——第一次文明大灭绝的事情。

所以综合上述。

无论是哪一种每况愈下，都会唤起强烈的感情。

扑灭真理？西门穹不认为许多世范纪年建立起来的大厦，需要整座连根拔起。

恐惧和惋惜？既然都肯定会有这种情绪，不如一开始就破坏掉这种苗头，绝对不允许清晰的新图案现了。

这就是一方面的原因。

西门穹引导众人排斥刘太平，完全是公正公义的。

他能有什么私心？况且这个竖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够乞讨到他心上人的怜悯。

一个酒鬼。

一个年纪轻轻的穷措大，又是低贱生的竖子。

一个背叛了当初力排众议，收留教学的恩师，甚至倒打一耙的不检点之人。

他有什么资格？

无论家世，品行，相貌或者其他，可圈可点？

西门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大金，他西门穹也是讲信修睦，好学致古。

不谈这些。

论风流，他四岁倒背五经，十岁精通六艺。

哪怕是未来成就的功业，按理也足够博得天底下任何一个美人的欢心。

纵然老师不怪罪他。

可他西门穹无论是于公于私，都必须要举旗。

正道魁首的担子，舍我其谁？魔道巨孽的骂名，可不就是这些妄图颠覆天的。

可恶！

西门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处处有女子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