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問榜（2 / 2）

原來那中年男子正是莫聞。莫聞道：“不好說。至少飛刀榜他是第一。至於武功，那要看他的內力，拳法，步法，劍法，招式，輕功而定。不管如何，武功至此且年歲又在三十上下，已經是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能。”

子丹疑道：“一個年紀不過三十的男子，他又能如何練就了此不世武功？”

莫聞道：“奇遇，一定是一連串的奇遇。看看前面他的輕功所留下的腳印，每個腳印都是一樣的深淺，那不是輕功，那是他的身體自然而然地，自發性的發出力量而踏在雪地上。他的輕功，內力已成為他自身的一部份，就好像呼吸一樣自然，自生，自運，自息，不只他的任督二脈已通，他的奇經六脈，全身大小經脈已暢通無阻，氣息無意而流，內力隨意而生，一呼一吸，內力泉湧而出，可懼，可怕。這是第三點能證明他就是朝天闕，能在短短不到三個月內，在臨安大理寺用馬霖向南宋下了個馬威。今年中秋建康臨香苑，在我公布新的莫問榜後，將武功排名第六，唐門當代高手的唐彪反用七個羅魂母鏢斷了半身。在金廷的勢力燕王行府內一舉殲滅燕雲四十八鐵騎，順便解決了燕世子完顏永昭，讓他跪著歸天。接著又讓天地幫的北七星在五秋原墜落成四。這些不可能的事，也只有內力如此，才能變成可能的事。可惜我的莫問榜短短三個月間前十名通通被搗亂了，呵呵呵”

子丹搔了搔頭，疑道：“既然朝天闕武功之高，他輕功自是不在話下，他大可以在昨日施展輕功，縱橫逆風厚雪，直奔汴京，無需困在此僻落的鄉鎮，為何他要多留一日？”

莫聞道：“問得好！我也不知道。也許昨日他在此還有事要處理，也許他在等人，也許他在等西遼六劍英，也許也許他是在做給我看！也許都是！天啊，他到底是誰？”一時莫聞竟興奮了起來。

此時耶律真和青青也追到了五秋原，看到莫聞和子丹，猜想他們也沒追上那灰衣男子。耶律真近前，向莫聞揖道：“耶律真在此有禮，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莫聞回道：“在下莫聞。”

青青驚道：“你就是那武林醫聖莫聞？”

莫聞回道：“天下醫術，只認莫聞。正是在下。”

耶律真道：“耶律真有緣於此僻野與先生相遇，實屬為幸。敢問先生知不知那灰衣人下落？”

莫聞年屆六旬，此時近見耶律真，但覺眸秋臉淨，英麗清秀，頗有獨特風姿，不覺心也為之一動，莫聞整了整回道：“此處往東，只此隅道，我想他應該是往汴京而去。”

耶律真道：“耶律真心有一疑，不知當不當問？”

莫聞回道：“你是想問我知不知那灰衣人是誰？”

耶律真微笑不答，兩頰卻泛了些紅。

莫聞回道：“我不認識那灰衣人。我只是對他的武功好奇，才追到此地。說來慚愧，此人輕功不弱，我無法追上。敢問姑娘，姑娘可是西遼定侯耶律衡之女？”

耶律真回道：“正是家父。”

莫聞道：“定侯與我有一面之緣，也有數次書信往來。敢問這位姑娘可是青青？”

青青急著道：“我就叫青青。你怎知我的名字？”

莫聞回道：“十幾年前的事了。定侯曾捎信給聶幫主，幫忙尋找你的雙親。之後就由我和定侯聯絡。可惜十二年前就在此地發生了一件驚動武林的事，我剛好在查青青姑娘的事，卻錯過了。事後也就不了了之。唉，造化弄人。要是他們在，看到了你一定很歡喜。”

青青一頭霧水，問道：“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查我的事？”

莫聞回道：“現在不重要了。對了，剛剛在金筷子，聽耶律平英提到尚王爺，可是尚今高？”

耶律真道：“是。他是我的遠親叔父。”

莫聞道：“沒想到他也是個王爺。呵呵呵。尚王爺是天地幫的擎地使，與在下同效於天地幫。”

青青道：“你也是天地幫的人啊？”

莫聞嘆道：“唉，現在的天地幫已不是當年北幫主，聶幫主的天地幫，不提也罷。對了，你們如果要找尚王爺，他現下正在汴京露芯園。那雖說是個花院，但也是天地幫的駐點。你找露芯園的金蓉，她會帶你們見上尚王爺。”

耶律真道：“多謝先生告知。耶律真有幸與先生相識，只是我們急著找尚叔叔，不得不倉促辭行，但望先生見諒。”

莫聞回道：“無妨。不過念你我有緣在此相會，我有一言相勸。此灰衣人雖於你有救命之恩，但他將掀起武林一番腥風血雨，小姐最好是遠離此人。”

耶律真不知莫聞為何如此告誡，一時不以為意，只道：“多謝先生告知，耶律真就此別過。”說著便與青青向隅道奔去。

耶律真與青青出了隅道，便是一路下坡，遠遠可見汴京城門，兩人快步前行，

此時青青道：“小姐，我們這是去找尚王爺？”

耶律真回道：“正是。耶律平英和靖侯爺要將我們這些與他們不和的耶律世族一網打盡，我們一路逃躲，本就是要投靠叔叔的。所幸那閻羅七煞未能得逞，否則後果不勘設想。想想必是叔叔有人相助，殺了閻羅七煞。”

青青道：“是那灰衣人嗎？”

耶律真回道：“應該是。那人武功極高，能一舉在轉瞬間殺了西遼六劍英，以他的武功，應足以對付閻羅七煞。且他洽好也在爾近，除了他，我也猜想不出是誰。不過既然此人解了叔叔的危，我們正好可去找叔叔，告知靖侯爺的陰謀和在西侯鎮發生的情形，看看叔叔有何對策。”

青青知小姐急欲獲知那灰衣人的下落，也不說破，兩人疾行直奔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