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当使用（1 / 2）

在西奥利亚在他面前浮着一个很大的水球，水面平静而光滑，没有丝毫的涟漪。在这个球体周围环绕着许多更小的球体，每个球体都沿着不同的轨道运行，但不知怎么地设法不撞到对方。

毫无征兆地，一大块魔法结晶从空中飞过，直直地穿过一个较小的球体，撞向中心的球体。整个水球系统抖动了一会儿，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但事实并非如此。几秒钟后，佐里安成功地恢复了控制。很快，这次撞击的唯一证据是目前漂浮在水球中心的一块水晶魔法，以及两个较小的球体最终相互碰撞的事实，迫使佐里安将它们吸收到中心质量中。

佐里安睁开眼睛，怒视着扎克。

“太恶心了……”扎克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把另一块魔法水晶扔向球体。佐里安暂时将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到来的水晶上，通过心灵感应控制了它，并把它扔回扎克身上。但它什么也没做，因为扎克只是懒洋洋地举起手，把它放在手掌里。

佐里安又好笑又恼怒地摇了摇头。此时，他们才在黑屋待了十天，扎克就已经开始疯狂了。

有那么一会儿，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水上，让所有的球体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条细细的溪流，流进了它原来的小水箱。十秒钟后，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大块湿漉漉的魔法结晶。佐里安让它掉下来，用手掌接住，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向了扎克。

说实话，连佐里安都觉得这种情况难以忍受。他们被困在相当于一个小公寓的房间里，几乎没有隐私，缺乏清晰的昼夜循环，扰乱了他们的睡眠习惯。他觉得他现在能更好地理解那个最终自相残杀的群体了。

即便如此，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事，他们俩都知道。这种情况令人难以忍受，但他们正在取得成就。扎克大部分时间都在慢慢磨练他的个人灵魂意识和精神障碍，偶尔测试后者对抗佐里安偶然的心灵感应攻击。当他不这么做的时候，他不是在想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是在帮助佐里安浏览他们带到黑屋的大量书籍和文件。这些收集到的文本要么是从高级教徒的藏匿处偷来的，要么是从他们在寻找模拟魔咒的过程中(迄今为止都是徒劳的)攻击的各个地点掠夺来的，要么是从西奥里亚地下的阿兰尼亚宝库中捡来的，要么就是用他们巨大的财富从商店里买回来的。扎克不太擅长研究，但佐里安还是很感激他的帮助。

至于佐里安本人，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阅读上述书籍、练习塑形练习和制作他的咒语配方蓝图上。他无法在黑屋的范围内对后者进行适当的测试，一方面是因为材料不足，另一方面是因为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他的实验有适得其反的危险，但许多咒语公式的工作本质上都是理论性的。

“如果你这么无聊，为什么不把我之前给你的那些卷轴读完呢?”佐里安问道，慢慢地从他手掌中的水晶中抽出法力来补充他的储备。由于黑屋与外部世界完全隔绝，所有的环境魔法都已经用完了，他们不得不使用自己的水晶魔法。

“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不喜欢读书?”扎克问。

“是的。”佐里安面无表情地说。“很多次。”

“我再说一遍，”扎克生气地说。“我不喜欢读书。我尤其不喜欢读那些崇拜恶魔的信徒写的冗长而神秘的咆哮。”

“原始人不是恶魔。”佐里安指出。

“随便吧。”扎克说着，又把他那块魔法结晶扔给了佐里安。佐里安试图用他那只剩下的手掌去接那块飞来的水晶，但他的灵巧度远不如扎克，如果他没有作弊，巧妙地改变了水晶的轨迹，让它击中他的手掌，他很可能抓不到它。他把另一块水晶扔向扎克，故意越过他的头顶，而不是直接对准他，但扎克还是毫无问题地接住了它。是扎克一直都这么准确，还是这仅仅是30多年来不断练习的结果?“我开始质疑那些邪教文本是否有价值。到目前为止，我不记得我们在它们身上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嗯，至少他们有最全面的关于血魔法的解释，包括真正的指南书和施法说明。”佐里安说着，从旁边的书堆里拿起一本棕色皮面的普通书。乍一看，这本书似乎完全是空白的，但如果你以一种非常特定的模式将魔法导入其中，单词就会显露出来。“谁知道我们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收集到这种非法的专业知识。”

扎克默默地盯了他一眼。

“什么?”Zorian问道。

“心灵魔法，灵魂魔法，现在是血魔法，”扎克说。“就好像你想变得尽可能邪恶……”

“你为什么认为我想学血魔法?”佐里安朝他扬起眉毛问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对的，但是什么暴露了我?”

扎克说:“你已经把这些书看了三遍，这就像是一个致命的暴露。”“既然你对这个想法这么感兴趣，我猜这不仅仅是为了权力而刺伤和流血，对吧?”

“是的。”佐里安点点头。“使用血魔法基本上有三种不同的方法。第一种方法是在关键时刻将其作为力量提升道具去强化你的咒语。不用说，这对法师来说不是很健康。在某种程度上，生命力对我们的健康至关重要，而我们的法力储备则不然。即使是轻微的生命力消耗也会让你感到疲惫和虚弱，而且由于生命力的恢复速度远远慢于法力储备，效果可能会持续几天或几周。”

“嗯，”扎克若有所思地说。“这听起来有点像利用原始的环境魔法来摆脱糟糕的情况，因为你只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冒险，而不是拿自己的健康和理智冒险。”

“差不多，是的。”佐里安点点头。“在我看来，从各个方面来看，利用一个人的生命力都比利用周围环境的原始魔力要好。”

“但不是所有的方式?”扎克问。

“嗯，不可否认，透支自己的生命力要比利用周围环境的原始法力更容易杀死自己。”佐里安承认道。“不过，在我看来，风险是可控的。尤其是对我们来说，我们有能力消除任何由训练或滥用造成的持久伤害。”

“我们能简单地消除这种持久的损害吗?”扎克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不会有问题?”

“阿兰尼克让我经历的那种特殊的灵魂意识训练，本质上是对我造成了某种形式的生命力伤害，”佐里安说。“大多数真正严重的症状在几个小时后就会消失，但较小的症状会持续几天。”我更容易疲劳，失去食欲，经常抽筋和疼痛等等。”

扎克似乎对自己的承认感到吃惊。

“你从来没提过，”他说。

“我不想抱怨。”佐里安摇着头说。“对于我得到的东西来说，这是一个很小的代价。总之，在之前的重新启动中，阿兰尼克对我的压力很大，所以这些事情从来没有时间平息。相反，随着重启的进行，情况越来越糟。虽然不会造成损伤，但很明显。然而，当重启结束时，我在上一次重启中积累的所有健康问题也随之结束。”

“现在呢?”扎克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在重启的过程中病情也越来越重了?”

“不，这次我走得更稳了。”佐里安说。

“很好，”扎克说。“即使你能恢复健康，但在整个重启过程中，你的大脑越来越累，越来越痛，这对你的大脑也不好。”

佐里安若有所思地哼着。说得好。

“那么使用血魔法的另外两种方法是什么呢?”过了一会儿，扎克打断佐里安的思绪，问道。

“对了。另外两种方法，”佐里安说。“嗯，第二个可能是最著名的一个。或者我应该说臭名昭著?它基本上是在仪式上杀死人，提取他们的生命力，然后用来施法。通常是召唤恶魔。”

“什么?”扎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要召唤恶魔?”

“用别人的法力施法很难。”佐里安说。“它不像原始环境魔法那样有毒，但其他人的魔法却很难塑造和控制。当法力是从目标身上强行夺走时尤其如此。使用别人的生命之力也有同样的问题，甚至更糟，因为生命之力比普通的魔法要强大得多。如果你想用你偷来的生命力量做一些奇特的事情，你需要建立一个漫长而苛刻的仪式。用你自己的魔法召唤恶魔，用偷来的生命力量作为他们合作的报酬，这要容易得多。”

“我以为恶魔要灵魂作为报酬，”扎克说。

“他们两种都接受，而且更多。”佐里安耸耸肩。“这取决于恶魔，真的。”

“好吧，管它呢。”扎克说，显然对讨论恶魔不太感兴趣。“既然第一种方法很简洁，但很有情境性，而第二种方法听起来和我担心的一样糟糕，我猜是第三种方法让你对这个东西这么感兴趣?”

“对了。第三种使用血魔法的方法与增强仪式有关。”佐里安说，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兴奋。

佐里安迅速地解释了这件事。增强仪式是一种复杂的魔法仪式，可以使目标获得永久的魔法增强。超人的力量，快速治疗，飞行，喷火，内在的魔法能力……这些只是施法者通过在该领域投资可以获得的许多可能性中的一部分。

当然，这是有代价的，否则它们早就被广泛使用了。首先，根本就不存在一种既安全又容易的增强仪式——它们都是非常危险和困难的，稍有差错就有可能导致死亡、致残或精神错乱。其次，增强仪式有效地将目标变成了魔法生物，而魔法生物需要法力才能生存。

每个魔法生物都需要一定数量的环境法力值来维持生命并增强其魔法能力。它们越强大，就需要越高的环境魔法值来支持它们。当他们进入一个魔法力不足的区域时，不会立即杀死他们，但他们会发现自己很快就会被削弱和消耗殆尽。这也是为什么来自地下城更深层次的强大怪物不会占领所有地方的主要原因——它们会在自己的家园之外饿死。

一个人，不管他们以何种方式获得魔法能力，也必须付出代价来维持他们的存在。他们的法力储备实际上损失了一部分，被永久地束缚在魔法增强术的维护上。他们的法力储备最大值将被永久降低。

这是一个沉重的代价，尤其是对于像佐里安这样法力储备低于平均水平的法师来说。对增强魔法感兴趣的法师必须非常仔细地考虑，一种特殊的增强功能是否值得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也就是说，虽然必须付出代价，但代价的大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根据增强仪式的复杂程度、过程中所用材料的质量以及法师的技能，增强可能会花费你最大法力储备的一半或十分之一。

血魔法，由于与人的生命力相互作用，可以让一个人把一种魔法能力非常好地融入目标。事实上，这种能力是可以遗传的——一种真正的血统。事实上，相当多的血统是以这种方式开始的。

使用血魔法来整合一种增强仪式，使一项本已危险的任务变得更加危险……但是，将一种增强魔法如此完美地整合到目标中，其代价就大大降低了。

这仍然是有代价的。即使使用血魔法，佐里安仍然需要放弃一些宝贵的魔法储备来获得永久的魔法增强。然而，价格降低到足以让佐里安不再愿意完全忽视这种可能性。

“当然，这不是当务之急。”佐里安说完。“但我肯定会在未来尝试这个领域。”

扎克不满地咂了咂舌头。

“我不得不说，我不太喜欢这个想法，”他说。“每当我想到‘血魔法’时，我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之前游戏中那些变形孩子的画面。”

听到这个提醒，佐里安有点畏缩。

“但我相信你不会堕落到那种地步，”扎克赶紧补充道。“只要……远离‘牺牲人来召唤恶魔’那部分，好吗?”

“是啊。”佐里安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压抑。

他原本想指出，扎克比佐里安更能从增强仪式中获益，但他觉得现在不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

-打破-

佐里安翻阅了一本关于更奇特的塑形练习的书，寻找一些看起来具有挑战性，但又不令人沮丧的东西。不过，即使按照他的标准，里面的大部分练习都是相当疯狂的东西。他一边翻书页，一边努力回忆他们是在哪里找到这本书的。

几秒钟后，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们从阿兰宝库中拿走的一本书。他们还试图闯入天花板上的那个秘密房间，那里可能是塞里亚人的网，里面藏着他们真正的宝藏，但是失败了。尽管佐里安在解除魔法安全系统方面的技能越来越娴熟，但他们所做的只是触发了保护措施，毁掉了一切。

不管。他最终会想办法进去的。这个设置很好，但对他来说不再像以前那样神秘了。他很肯定自己再试五六次就能解开安全咒语。

“你为什么老费神做塑形练习?”扎克问他，根本没看他一眼。他忙着摆弄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法水晶块，无暇顾及佐里安。

作秀。

“因为我的塑形能力还没有达到极限，”佐里安说，听起来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显而易见的事情。

“佐里安，就塑形技巧而言，你已经开始比我强了。”扎克叹了口气。“我的塑形术好到可以施展任何一种魔法。包括那些要求很高的，比如医疗魔法。你想用这种疯狂的塑形技巧做什么?”

“塑形技巧再多也不为过，”佐里安告诉他。

“你在Xvi上花了太多时间，”扎克说。“那家伙给你洗脑了。”

佐里安说:“每一次塑造技能的提升，无论多么微小，都意味着我在施法上花费的法力更少。”“对于像我这样低法力值的人来说，每一滴法力值都是宝贵的。我们不可能都像你一样是用之不竭的魔法怪物，扎克。”

“地狱耶!我是唯一一个这么棒的人!”扎克说着，夸张地挺起胸膛。不幸的是，这个动作让他失去了对魔法水晶的控制。它们哗啦哗啦地落在地板上，其中一些一落地就碎成了更小的碎片。“哦?”

佐里安笑得哼了一声。

“你有没有发现关于你法力储备的线索?”佐里安好奇地问。“当谈到你的法力储备时，你和其他人偏离得这么远，一定有原因。”

“很遗憾，没有。”扎克说，跨过掉落的水晶，坐在佐里安旁边。“我咨询过的人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大多数人认为这是某种未记载的《诺维达》血统。即使是这样，它也很少不定期地出现，否则我们家族的敌人早就注意到它了，而且早就注意到了。”

“我想，你不会只是非常、非常幸运吧?”Zorian问道。

“这不太可能，”扎克说。“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注意到，我的塑形技能并不比你差多少，尽管我们在魔法储备方面存在巨大差距。”

“当然。”佐里安点点头。“我以为这只是几十年的练习加起来的结果。”

“哈。嗯，不只是这样，”扎克说。“事实上，我能够跟上学院的课程，甚至在时间循环之前，我只是很幸运。我的法力储备是50级，但我最多能塑造25级的法力。这太……方便了，不自然。”

“嗯，是的。”佐里安若有所思地说。“不过，25级地震一点也不小。我很惊讶你能以这个作为你的起点，把你的塑形技巧提高到这么高。”

扎克指出:“我确实有很多时间把它做好。”“考虑到你在短短五年左右的时间里就赶上了我，我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的。特别是因为我的塑形技术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你的塑形技术却越来越好。”

“我敢肯定，如果你找Xvi帮忙塑形的话，他一定能帮你找到东西。”Zorian揶揄道。

扎克对他怒目而视，但突然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盯着佐里安看了几秒钟，让他越来越不舒服。

“什么?”佐里安不耐烦地问。

“你知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把你的塑形技能发挥到最好，你应该花点时间学习医学魔法。或者至少是诊断的一半。许多诊断咒语分析你的魔法状态，而不仅仅是你的身体。你可以用它们来描绘你内心的能量流，更好地了解你自己的极限。”

这在某种程度上说得通。由于Xvi的训练，Zorian已经对自己的魔法有了不错的感觉，但这听起来仍然像是在这方面的进步。

“也许改天吧。”佐里安摇着头说。“这听起来很有趣，尤其是如果我打算认真地摆弄一下血魔法的话，但这并不符合我目前的计划。”

“我们有个计划吗?”扎克假装惊讶地问。

“好吧，这是一个非常松散的计划，”佐里安承认。“但它确实存在。怎么，你想让我们制定一个按部就班的时间表吗?”

他们决定花几个小时放松一下。他们打牌和棋盘游戏，交流故事，甚至还进行了绘画比赛。遗憾的是，他们无法就到底是扎克给佐里安画的画像更好，还是佐里安给扎克画的画像更好达成一致，所以比赛只得勉强宣布平局。

他们还有十天的时间。佐里安一点也不后悔来到这里，但他要是能离开这个地方，他会很高兴的。

-打破-

“最后!”扎克一边说，一边旋转着，伸开双臂，欣赏着周围的森林。“最后，经过多年的监禁——”

“实际上只有30天。”佐里安纠正道。

“感觉好多年了，”扎克固执地继续说。“该死，我从没想过看到一堆树会让我这么开心。看，佐里安——树!树!”

佐里安笑了，什么也没说。他也很高兴能出来，但他不会用言语回应扎克过分夸张的滑稽动作。扎克走到其中一棵树前，抱住了它，似乎是想要报复他。

佐里安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扎克还能坚持多久。尤其是佐里安看到有一大群蚂蚁在那棵树上爬来爬去，它们似乎对扎克打扰它们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