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蚁丘（1 / 2）

当佐里安醒来时，他回到了奇林，受到基里尔早上一贯的滑稽行为的影响。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上次重启结束时，红灯照亮了一切，他担心会有持久的后果。毕竟，这里面牵涉到一个原始的东西，他觉得这些东西不能掉以轻心。有一个关于他们能够影响灵魂的先例，考虑到在变形者的创造中原始本质的作用。

在把Kirielle赶出他的房间后，他坐下来，对自己的思想和灵魂进行了一次快速检查，看看是否有任何不明显的伤害。只有当他的自我诊断毫无结果时，他才放松下来。

他想知道红灯是什么意思。邪教显然已经失去了对仪式的控制，它以致命的方式失败了，杀死了该地区的所有人……但他想知道失败的本质是什么，以及造成了多大的破坏。也许对这座城市来说，中途停止这种仪式几乎和让它顺其自然一样危险。

好吧，没关系——他们只需要在它开始之前找到一种方法来挫败它。

作为奖励，提前停止仪式意味着诺奇卡和其他变形人的孩子不会被可怕的谋杀来加强仪式。此前，佐里安一直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奔跑，有更紧迫的事情要担心，比如敌对的法师试图杀死他……因此，他能够把这些景象的情感影响放在一边，不去想得太深。然而，现在已经没有这种让人分心的东西了……佐里安的记忆非常清晰，尤其是在经历了所有那些阿兰记忆魔法训练方法之后。

该死的。这些记忆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困扰他，他就是知道。尤其是关于诺奇卡的那部分。其他孩子的痛苦并没有让他感到冷漠，但他们基本上是陌生人。在入侵期间，他看到了发生在陌生人身上的各种可怕的事情，现在他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诺奇卡……他认识她。甚至在他被拉进时间循环，她成为他妹妹的朋友之前，他就已经认识她了——尽管只是“那个他从河里拉出自行车的女孩”。这让他很难把记忆放在一边，专注于其他事情。

幸运的是，他不用找很远的地方来分散注意力。扎克又出现在他家门口，就像上次重新开始时一样，给了他一个说话的人。很快，他们俩发现自己独自坐在火车车厢里，正要离开锡林。

“这次没有基里尔，嗯?”扎克若有所思地哼着歌说。“我想这不会是又一次假期开学了，对吧?”

“另一个呢?”Zorian嘲笑。“上次重启的那次，原来是在度假。”

“坦白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你自己的错，”扎克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想放松一下，你就不应该这么多管闲事。见鬼，如果你问我，一个真正的假期应该包括完全离开Cyoria。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还可以这么做。我知道利特拉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海滩，在非洲大陆的南部……”

“不，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佐里安说，挥手让他走开。“不要误会我，我确实需要一个小假期……但我无法放松，因为这一切都在打扰我。”让我们重新开始调查所有这些新信息，然后我们就可以放松了。”

“哦?”扎克精神抖擞，身子前倾在座位上。“这么说，你从你的记忆探测到的那个法师那里发现了什么?”

“很多事情。”佐里安高兴地点点头。即使对于像他们这样的时间旅行者来说，攻击黑洞也是一次非常冒险的行动，但回报正如佐里安所希望的那样巨大。似乎即使在时间循环中，“大收益伴随着大风险”这句古老的格言也是正确的。“你想要所有的东西还是只想要最精彩的部分?”

“先给我讲讲最精彩的部分，”扎克说。“我们可以稍后再讨论细节。”

“好吧。”佐里安点点头。这是他的期望。“首先，你注意到护盾后面的那些法师穿的是什么吗?”

“红袍子。”扎克点点头。“有点像第三个时间旅行者戴的那个。”

“它们不像‘红袍子’穿的那件，它们完全一样，”佐里安说。“我敢肯定。这很有趣，因为这些长袍在公开市场上是买不到的。它们是专门为天龙神秘教团的内部成员制作的。除了他们，谁也不应该有。”

“红袍可能只是偷走了它，”扎克指出。“不过我得承认，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特意去偷那件长袍。”

“那些长袍应该是魔法工程的奇迹。”佐里安说。“它们是由非常稀有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材料制成的——特别是猩红色的线和深红色的海丝——密密麻麻地嵌入了强大的防御魔法和隐私保护。如果它们真的像我记忆中想象的那样令人印象深刻，我并不惊讶红袍会想要一个。我现在也想要一个。我们肯定会在这次重启中偷一个，这样我就可以把它拆开了。”

“见鬼，如果它们那么好，我们就把它们都偷了，”扎克说。“如果它们是用深红色的海丝制成的，单凭材料，我们就能卖到一大笔钱。不过，这有点不幸，因为现在我们不知道红袍穿那些袍子是出于实际考虑，还是他真的是一个信徒。”

“我认为他很有可能是一个信徒，”佐里安说。“他在重新开始的时候很早就出现了，当时他在追我们，当时他穿着长袍。这意味着他有一个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次他想在你刚起床的时候杀了你，这一点尤其能说明问题——听起来他是尽可能快地向你冲过来的，几乎没有什么准备，但他仍然戴着帽子。”

“说得好，”扎克皱着眉头说。“好吧，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应该很容易找到。这个邪教到底有多少核心成员?”

“十五。”佐里安说。

“你都是从那个魔法师那儿弄来的?”扎克惊讶地问。

“不是全部，不是。”佐里安摇了摇头。“在重启结束前，我只找到了其中五个人的身份。但我知道总共有多少这样的人存在，而且根据我掌握的信息，找出剩下的人应该不难。尤其是我知道了领导这个邪教的人的身份。”

“伙计，我真的开始嫉妒你的思维魔法了，”扎克说。“每当我试图调查邪教，我从来没有真正去任何地方。别提追查头目了，我甚至连高层成员的身份都认不出来。就连吐真剂也没用。”

“可能是因为内部圈子的所有成员，以及其他任何身居要职的人，都发誓要对内部圈子成员的姓名和身份保密，”佐里安说。“心灵魔法当然不在乎这些。”

“是啊，是啊，再捅一刀。”扎克咕哝了一秒钟。“那么，你还在等什么呢?”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那个疯子是谁?”

“梵提玛·廷克，法师公会当地分会的会长。”佐里安告诉他。

扎克消化这句话时停顿了一下。

“该死，”扎克最后说。“难怪侵略者可以在西奥里亚地下建立基地，并在那里不受挑战地活动一个多月。这个人完全有能力阻止和破坏任何他不喜欢的关于Cyoria的调查。”

佐里安无言地点了点头。虽然埃尔德玛有几个机构致力于打击犯罪活动和调查可疑事件，但法师公会是这方面的第一道防线。一旦它们被颠覆，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正常工作。

“这是狐狸跑鸡舍，”扎克说。“我想我不应该感到惊讶，因为多年来很明显，有人在帮助入侵……但这种事情仍然让我措手不及。”这样的人到底想通过帮助侵略者得到什么呢?”

“哦，这是个好问题。谢谢你提醒我。”佐里安说。“你看，我发现了更多关于邪教内部圈子的计划，他们的仪式，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他们的正式成员和他们的伊巴桑盟友在想什么。”

“他们不会是想让一个原始人在城市里横行霸道，来安抚他们憎恨所有人类的世界龙神吧?”扎克好奇地问。

“没有。”佐里安摇了摇头。这是邪教的普通成员的想法。核心圈子知道，虽然仪式涉及将原始生物释放到这个世界，但目标不是让它为所欲为。目标是奴役它，得到他们自己的活超级武器和束缚的愿望精灵。被囚禁的原始人应该是帕纳塞斯，流动肉体之神，邪教的核心圈子认为他可以赋予他们永恒的青春，把他们的身体改造成更好的东西。”

“好吗?”扎克拱起眉毛问道。“你最终变得更快、更强壮，但身上却长满了眼球和触手，这是不是更好?”

“嗯，在我记忆调查的那个法师的案例中，主要是指他21岁，又恢复了健康。”佐里安说。“还有更大的来。”

扎克笑得哼了一声。

“帕纳塞斯应该是一个变肉者，而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变形人，”佐里安继续说。“从理论上讲，它应该有可能治愈疾病，使人们的年龄倒退，并将他们的身体重塑成某种更好的形式。问题只是他们能否控制得足够好。”

“可以吗?”扎克好奇地问。“我是说控制它。”

“没办法知道，真的。”佐里安承认。“但我对此表示怀疑。这个想法是用一个绑定咒来控制帕纳塞斯的本质，然后征服他的思想。即使是信徒也承认，帕纳塞斯不断变化的本性意味着束缚咒不会长久有效。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在15分钟或更短的时间内奴役它。”

“你不会认为他们能这么快吧，”扎克猜测道。

“我认为即使他们有世界上所有的时间来施展他们的魔法，这也是不可能的。”佐里安说。“让我这么说吧。当我在最后侵入法师的思想时，我遇到了他强大而复杂的精神防御。比我见过的任何人类法师都好。我只花了几分钟就把它们拆开，开始在他的记忆中搜寻。当时，我认为这些保护措施是为了弥补保护仪式场地的盾牌的已知弱点。但这只是次要的问题——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在他们试图屈服于原初人的意志时，抵御任何来自原初人的精神反击。”

“啊，我明白了，”扎克说。“你在想，如果你能在几分钟内穿过护盾，原始生物也可以。”

“是啊。”佐里安承认。“我想，有可能是我过分夸大了帕纳塞斯，他没有办法反击那些试图奴役他的邪教徒的思想。但原始人被认为是那些让众神踌躇不前的远古生物，而帕纳塞斯的力量围绕着操纵活人，包括神经系统。至少，我希望帕纳塞斯拥有不可思议的精神防御能力。我敢打赌，除了心灵感应大师，他可以毫不费力地经受住任何人的精神攻击。”

扎克和佐里安又聊了半个小时，讨论着佐里安在上次重启结束时用记忆探针发现的各种事实和秘密。不过，最终，谈话开始平静下来。

“嗯，”扎克若有所思地说。“我还以为夸塔奇·伊奇之所以没跟着我们，是因为亚兰尼克让他忙得没时间跟着我们呢。”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真的。”佐里安说。“如果夸塔奇·伊希尔离开战场跟随我们，没有他的支持，他的士兵肯定会战死沙场……而且我有一种感觉，他对伊巴桑法师的关心远远超过对塞里安教徒的关心。”这样一来，亚兰尼和其他跟我们一起来的巫师确实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如果夸塔奇-伊科尔认为没有他的支持，仪式很可能会崩溃，他可能还是会来找我们。幸运的是，他和邪教领导层之间的合作并不乐观。邪教的领袖从来没有告诉他，一旦仪式开始，他们几乎毫无防御能力，这让他对他们针对我们的力量有了一个扭曲的印象。他不知道那个平台上最强大的七位法师没有办法为它的防御出力。”

“他们担心Quatach-Ichl会利用他们的弱点来干掉他们，”扎克推测道。

“是的，没错。”佐里安点点头。特别是因为他们不完全确定夸塔奇-伊克尔是否知道这个仪式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本不该如此，但像他这样又老又厉害的大法师是很难糊弄的，也很难把事情蒙在鼓里。如果他知道他们试图控制原初，那么一旦他们把它从监狱里释放出来，他就会试图破坏他们，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大约有一分钟，他们俩都沉默了。佐里安，因为他不再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要说，扎克，因为他似乎在考虑什么。

“你知道，我一直在想，”扎克说着，环顾了一下他们的车厢。“为什么我们还在这列火车上?”你没带基里尔一起来我们现在离西林很远了。难道我们不能直接传送到Cyoria吗?”

“嗯，是的。”佐里安说。“我只是觉得火车车厢是聊天的好地方，你知道吗?”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在去Cyoria之前绕个路。”

“当然，”扎克耸耸肩。“我们要去哪儿?”

“Eldear.”

“首都?”扎克问。Zorian点点头。“为什么?”

“看看我们能否在那里找到另一把钥匙。”佐里安回答。“我一直在想钥匙的事，它们显然是第一位伊科西亚皇帝的宝藏，我想皇家宝库里可能有一件或多件钥匙。我的意思是，埃尔德玛王朝一直在积极地获取伊科西亚皇帝的遗产。即使宝库中没有钥匙的一部分，闯入他们的档案也是个好主意。他们可能知道钥匙在哪里，即使他们没有钥匙。至少，他们的记录和秘密文件是我们寻找钥匙的一个很好的起点。”

“你……想闯进皇家金库?”扎克问。沉默了一秒钟后，他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实际上，是的，这听起来是个好主意。我们也应该检查一下苏拉姆农和其他几个分裂国家的金库——你知道，埃尔德玛不是唯一一个试图收集帝国文物的国家。”

“我知道，但Eldear是最接近的，我猜他们已经知道其他国家的类似举措以及它们是如何成功的，”Zorian说。

扎克严肃地告诉他:“唯一的问题是，闯入皇家金库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我们今天早上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使我们拥有所有的技能，我也怀疑我们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你无法想象，当入侵者成功进入宫殿时，王室成员有多不安。这就像踢翻一个蚁丘——他们会追我们整整一个月，而且他们实际上很能干。也许最好把这种旅行推迟到重新开始的时候。”

“好吧。”佐里安说。他并没有期望自己可以在闲暇时走进皇家金库查看情况。“但我还是想检查一下防守，这样我就知道我在对付什么了。从你的话中我猜你已经进入了那里，所以你可以一边走一边从你的角度告诉我细节。”

扎克说:“我从来没有设法闯入过金库。”“无可否认，我并没有很努力。我这么做是为了笑，真的，想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结果比我想象的要难。从伊巴桑人秘密入侵的方式来看，你可能会认为皇室和他们的军队无能，但你错了。他们很好地保护着自己的宝藏。要是他们像重视自己的财产一样重视自己忠诚的臣民就好了……”

最后一部分他低声嘟囔着，但佐里安还是听到了。

“我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很多不受欢迎的关注，”佐里安说。“这就是我这次没有带基里尔一起来的原因。在之前的重新开始中，我决定不与BoranovaHoe纠缠太多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这可能会让我们周围的每个人都陷入麻烦。我想从大局来看，Kirielle、Iaya和其他人是否因为我们的行为而受苦并不重要，因为无论如何，到月底一切都会被清理干净，但我不能让自己这样想。”

“不用担心，”扎克说，轻蔑地挥了挥手。“我真的很欣赏这种态度。我之前有点担心你会以实用的名义让我做一些糟糕的事情，但你是个不错的人。”

Zorian觉得有点好笑的是，试图抢劫Eldear的皇室在Zach眼中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当然，考虑到王室在诺维达宫被扎克的看守洗劫时袖手旁观，这并不意外。

“不管怎样，我们会在这次重启中惹恼所有有权势的人，”佐里安说。“王室，博拉诺瓦家族，还有很多其他的。我打算追踪邪教的核心成员，他们可能都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