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救兵(1 / 2)
宫瑁越想越觉得脑袋瓜子不够用,各种念头乱麻一般,扯了这头乱了那头。最后还是决定,保命为要实话实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宫瑁叫了家丁,加速奔往鸡泽南边。
过了中午,估计路程,应该距离鸡泽南边不远了,放慢速度,果然没过多久,远远看到有许多奴隶和军卒在清割荒草,铺垫道路。
他知道一般这种情况,都会有游哨警戒,一不小心可能被冷箭干翻,所以招呼家丁下了马匹,慢慢想铺设道路的军卒奴役靠近。
有一队监视奴役的军卒快速奔来。他急忙说:“某雎城关尉府主簿宫瑁,受庸城文亥所托,求见文通将军。”
军卒根本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就把他们几个给绑了,宫瑁也顺从的让对方绑住,然后说:“烦劳小哥,通报文将军。”
军卒的什长喝令他闭嘴,然后穿越铺路的奴隶,一会,把人带到曾弧的大营。
有卒吏通报进曾弧的主帐,宫瑁按下焦虑,耐心等着信息。
曾弧这几天心情都不是太好,在鸡泽停留的时间越长,奇击东岭的计划就越容易失败。这些日子,派出大量的哨探,清理大营周围二十里左右的地盘,就怕有人忽然发现鸡泽这边的动静,通知雎城。
但游哨也不敢过分接近雎城,即使乔转打扮,也很容易被人发现异常。
中军的主将是上造曾鸢,为人最是刻薄。上造是军职,就是军队主帅的意思。
曾鸢天天催促曾弧进军,但没有某翔挖掘机,仅靠人力,铺填道路实在不是容易事,惹得曾鸢天天发脾气。
曾弧听说是游哨在路上,截到雎城的人,自称来找文通,觉得很奇怪,他知道文通文亥在谋划什么,但没有把这事当做多大的倚仗。自己的军队还陷在路上,文亥目前应该只是刚到雎城,难道文亥有意外收获,说服了东岭关来降,于是吩咐把人带上来。
宫瑁从进了大营就有心虚,因为整件事真的不太好描述,自己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很不光彩,几乎从头到尾都像是文亥在猫遛老鼠。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以为帐里就是文通,一进来就凑出一副欣喜的模样:“文将军,叔和立了大功了。”
曾侯没去注意他叫错人,听到立了大功,顿时就来劲了:“可是文亥已取了东岭?”
这时旁边吏目也同时纠正宫瑁的错误:“来人无礼,此乃前军卿尉弧,还不快快行礼。”
耳朵同时接收到两条信息,宫瑁脑处理器一时卡顿,又想说话又想行礼,反而变成愣住不动了。
好在曾弧没有计较,还在等他回话,宫瑁处理器没有死机,回了神一边跪下了行大礼,一边嘴上自我介绍:“回卿尉,某为东岭关尉府主簿宫瑁,文叔和确实取了东岭,嘱某回报。”
确认了文亥取得东岭,曾弧大喜过望:“主簿请起,速速唤来文通。”接着说:“细细说来详情。”
“卿尉恕罪”,宫瑁站起来说:“叔和确已取得关城,却也危在旦夕。”
曾弧一听,疑惑不已,哪有这么说话的?又是夺关又是有危险,弄得一惊一乍,有些生气:“从何说来?”
“昨日叔和到我雎城,某于关上招待各人。文尉座间暴起,挟持某人,夺了关城,遣某来鸡泽报信。”。
得,宫瑁竟然不自觉就美化自己。
曾弧听了,却好像被冷水浇了一头,喜悦的心情荡然无存,心想:二十几人去夺关,就算夺了关城,又能怎样?人家反手一个巴掌就把他拍成肉酱,恐怕一下还暴露了曾国伐秦的军机,这文亥他大爷的就是个冒失鬼,我那日怎么会就同意他那么低级的计划,这一下子心里懊恼不已。
气急败坏的就说:“不用说了,文亥实是遣你来鸡泽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