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宫瑁(1 / 2)
文亥这边趁着对面暂时停止攻击的间隙,也赶紧喝水休息、包扎伤口,文大几兄弟带着老马小周,鬼头鬼脑的跑出来捡了好几把掉地上的箭矢,又躲进军堡。
羊厉来到关下宫浚面前,不管乐普气急败坏的质问,询问宫浚:“宫尉,江面急阔恐怕不能即下,军卒也无勇心,不如再召聚一些。”
宫浚也看到抢关的情况,就说:“栈桥确实难以骤然抢下,或者再试试招降。”
乐普还记得那支差点要他性命的冷箭,恨恨说道:“贼人鲁莽无状,自知必死哪里肯降,就一轮抢攻,对面也多有损伤,再多几轮,贼人必无幸存,多诺些奖赏,自有勇士。”
宫浚就说:“多试一次无妨,某去说说。”
看见不用自己去招降,乐普也没有坚持反对。
宫浚下了马,走到桥头,这回兵卒都有经验,用木盾把他遮掩得实实,脸都没露出来。
躲在盾牌背后的宫浚就喊话:“某乃东岭关尉,此处可一言决之,可来与某分说。”
文亥一直以为关尉就是宫奇,前日他已经把话说明,这宫奇居然还率军来抢关,可见宫奇是心存西秦,定想夺关之后再据关城以抗曾国。
原来心里幻想宫奇投降的愿望破灭,他可不像马文琪想的那样,随时准备跑路。在来东岭之前,他已经存了必死之心,希望能为姬伯争取到足够的政治资本。
赢是大赚,死是小赚,不服就干,于是躲在军堡里,半天不说话。
宫浚见对面久久没有回话,又说:“某已知此处,错在戍卒,只要放了刀兵,某保尔等无事。”
“当我们小孩子啊?”马文琪心里默默吐槽:“文亥怎么还没打算跑?”
文亥听了对面的话,忽然有点想明白:“难道宫瑁没有跟宫奇说清楚,宫奇还不知道曾国的大军即将到来?”
于是就喊:“某只与宫瑁说话。”
宫浚根本不知道去哪能找个宫瑁。但对面既然回话,事情就是有了进展,于是就说:“宫瑁有过,已为尉府抓拿,你但与我说便是。”
文亥听了,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宫瑁这个蠢物,连逃跑都不会,而且最重要的信息都不讲,曾侯的军队看来短时间也指望不上了,但是曾国伐秦已到鸡泽这种信息,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先不说宫奇会怎么想,东岭关肯定有人会急告西秦,反而坏事,自己白白牺牲,顺带说不定恶了曾侯,处置姬伯。
就说:“关尉不如问了宫瑁再说。”
宫浚见对方纠缠着宫瑁,知道不能沿着对方的思路来谈判,就说:“便是宫瑁,也不能替某家做主,如今大兵之下,尔等插翼难逃,某愐恤兵卒性命,愿意给尔等一个保命时机,才来好声说话,莫要自误。”
“擦,还活出统战价值了。”马文琪又吐槽一句。
文亥听了宫奇的威胁,觉得再无谈判余地。知道为今之计,就是能拖则拖,拖久一时是一时,总之能拖到曾国军队来到就大赚,拖不到只能怪老天爷不给机会,但姬伯能站直腰说话也值了。就说:“某需几人商量,午后再复关尉如何?”
宫浚听了,觉得午后就午后,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正好再调些将卒过来。于是说:“待日过午,大兵之前束手就绑,否则生机全无。”然后转身下了关下。
“关尉,关上如何?”看到宫浚下来,乐普赶紧问他。
宫浚就把经过告诉乐普。
“这是贼子拖延时间的诡计,想趁机遁逃。”乐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