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方氏（1 / 2）

两人躲在树后观察稍许，期间陆续进去了好几个人，门口虽然守着两个守卫，并没有过多盘问，北丽人，天盛人，头上顶着犄角的，都顺当的进去了。

他俩互相扫视了一下，应该不比刚才进去的那个有犄角的奇怪吧……

趁盛阳不注意，段喻之迅速往她脸上抹了一把，观察片刻，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盛阳一摸自己的脸蛋，居然有泥巴！

她有些气恼，瞬间感觉自己脸上难受死了。

段喻之笑道，“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也抹一把。”

盛阳看着脚下的地犹豫些许，还是没下得去手摸泥巴。

段喻之便毫不客气摸了一把，给自己抹脸上了。

“这样谁也认不出来了。”

他牵着盛阳的手，两人像极了山中栽了跟头到泥坑里的一对夫妇，往洞口走去。

“站住！”

洞口的两个小兵和刚才对其他人一样将他们拦住。

盛阳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两个妖街守卫确实是妖，就这么一下，她已经闻到一股子淡淡的妖味了，不禁暗自想，是段喻之的香囊又起作用了吗？

那两只小妖许是见得多了，并不觉得这两个脸上一把泥巴的人有多奇怪，只按部就班地问道，“去哪里，干什么？”

段喻之淡定答道，“来买点东西。”

两只小妖对视一眼，达成让他们通过的一致意见。

“站住！”

已经走出几步的两人一愣，以为被发现了。

转过头，两只小妖手上各拿上一个铁面具递给他们。

“把面具戴上，不要惊扰到别人！”

他俩对视一眼，刚才倒是没观察仔细，原来进来的每个人都给发了一个铁面具，将半张脸遮住，黑夜昏沉，根本分不清迎面走来的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人是妖，在洞里走了没几步，便有人撞上了盛阳。

“哎呀！不好意思！”

迎面撞来这个女子声音有些尖锐。

盛阳顿时闻到她身上的妖味，似乎好像还是狐狸？

她有些不悦地后退两步，道，“没事。”

谁知那女的得了她的谅解还不走，顺着盛阳躲开的步子又往前凑近她，像狗一样嗅了嗅。

盛阳倍感不适，甚至觉得有点恶心，她再往后退了退，索性躲进了段喻之的背后。

那人刚才全被盛阳吸引住了，这才注意到段喻之，她随即愣了愣，大着胆子嗅了嗅，猛地跳开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认错人了！”

许是嗅到他身上捉妖师特有的妖族的血腥味，还有法器味。

盛阳边走边回头看，那女子已经消失在洞口了，她向段喻之抱怨道，“刚才那女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味道，难闻死了。”

“嗯？”段喻之微微惊讶，“你能分辨出妖和人的味道了？”

“这不是你那香囊的作用吗？”

“是，”他一笑，“那香囊确实是用来助你分辨妖怪的，但刚才那只妖味道还不算浓，你能辨得这么准，也有你自己的长进。”

盛阳掏出香囊，“既然你这香囊这么管用，那为什么有时候又会失灵？”

“什么时候？”

“比如我第一次遇到尺玉的时候，这香囊就没有任何味道，刚才守门那两只小妖，又有股子淡淡的味道，而之前遇上的迟强，味道却重的不得了。”

“那是因为他们有的对你有敌意，有的并没有。”

盛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

从洞口走了有千步路，一路上就是洞顶石壁，挂满了灯笼，显得更低更挤，人群来回交汇，更是压的人难受。渐渐风起的大了，洞口的灯笼少了，洞顶的崖壁渐渐消失，豁然开朗，这才走出这深洞，换了一方天地，只剩由密林搭建而成的穹顶，宽阔的街道，穹顶枝叶交错，挂着各种各样亮着光的灯笼，形状种类，比佳节盛景不差。下面是和城中一样的石板路，上面人来人往走着，街道两边全是商铺，商铺里客人络绎不绝，商铺外还摆了一些小摊贩，摊子上也有不少人询问东西。

盛阳随便走到一个摊子上，随手指了指一根簪子，问道，“这个多少钱？”

那摊主露出两颗门牙，倒是很热情，说，“姑娘，你是这个簪子的主人吗？”

盛阳道，“不是。”

“那你知道这个簪子的来历吗？”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