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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极光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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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豪道:“我不想反悔。”

墨染思虑了一下:“你要是怕人诟病,也可以找借口退婚。”

钮豪道:“我不想退婚。”

云碧伶问:“为什么?”

钮豪道:“因为我爱她。”

当一个人表示他的苦衷就是爱的时候,很多话都可以不必再说了。

他的理由已经充分。

但当钮豪提到“爱”字的时候,楚宫羽和墨染脸上禁不住都有诧异之色。云碧伶则是满脸羡慕的神情,她瞥了眼楚宫羽,见他呆头呆脑的,气不由得往一处来,手又在他的腰间转起了圈。

疼的楚宫羽跳了起来。

而墨染看着钮豪,不知道在想什么。

像钮豪这样一个冷傲、深沉、握有重权的领袖,突然说出“爱”字来,未免让人感觉突兀。

其实,很多人都忽略了,领袖也是常人,不是神,他们可能因站在高处,愈发少人了解、愈发孤寂,楼高灯亦愁,山高风更寒,凡领袖人物,心里一定更需要友情、亲情与爱情。

所以当钮豪说出他心里感受的时候,脸上所笼罩的神色,眼里所流露的神采,跟少男在恋爱的时候,竟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人只要还懂得恋爱,就是一种幸福。

且不管有没有被爱。

钮豪自腰间抽出那把短刀,他看向短刀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墨染见状,情知自己问多了,话也说多,干咳一声道:“哦,这,所以嘛!我看……”

钮豪微笑道:“所以,我有必要在跟郜小姐成婚以前,先解决掉‘极光楼’与‘霸道盟’之争。”

郜家小姐一旦过了门,两帮就是亲家了——亲家的事最好办,也最不好办,因为一旦成了亲家,就要讲亲情,许多事便不能大刀阔斧地处理了。

——更何况这一门“和婚”,究竟是钮豪被“和”了过去,还是郜家小姐被“和”了过来,连钮豪和郜攀都殊无把握。

钮豪的眼里闪着跟他姓名不同的迷惘,“听说,她早就从巴蜀动身,已来到洛阳了,不知她还是不是那样喜欢唱歌弹琴?”

这句话没有人能相应。

幸好钮豪立即转移了话题:“所以,我们就得要制造既成的时势,逼得郜攀不得不谈判,非谈判不可。”他的目光竟全变了一种神情,“就算不谈判,也唯有决战。”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决一死战,是‘极光楼’与‘霸道盟’在所难免的结局。”

这个结局究竟如何,谁都不知道,但其过程无疑一定十分可怕。

凡是要用人的血与泪所拼出来的结果,再完美的收场、再幸运的局面、再彻底的胜利都难以补偿那过程里的悲哀惨痛。

如果“极光楼”与“霸道盟”的对峙一天不解除,血就会流得更多,人也会死得更多。与其延宕不决,不如速战速决。

就算“和婚”,也只是另一种方式的“战斗”。

郜攀希望“和婚”能动摇钮豪的战志。

偏偏钮豪又不能不接受。

因为他不得不和郜攀对抗,但偏偏爱上了他的女儿。

命运,似把这几个人绾结在一起,让他们浮沉,让他们挣扎,让他们纠缠在其中,而它以一双冷眼看人性在争斗中发出火花。

且不管是光芒万丈,还是如萤虫之火。

云碧伶很认真地说:“‘极光楼’与‘霸道盟’真的不能和平共处吗?”

钮豪道:“如果只是我钮某和他郜某的事,那么事情并不难解决,但牵扯到一楼子和整盟会里的人,就算我们想化干戈为玉帛,我们的人也不可能就此算数。”

人一多,问题就复杂了。

个人的问题还好解决,但一旦牵涉到社团、家族、国家、民族之间的恩怨,那就更不容易化解了。

这点道理墨染明白,楚宫羽明白,云碧伶也是明白的。

所以她说:“‘霸道盟’在外面所作所为,我算是领教过了,如果我要帮‘极光楼’,那是名正言顺的事。”

钮豪立即摇首,“错了。”

云碧伶好奇,而楚宫羽率先问道道:“什么错了?”

钮豪道:“不要太斤斤计较名不名正,言不言顺,江湖上有许多事,名虽不正但心正,言虽不顺但意顺。大凡帮会、组织的斗争牵扯必巨,不可能一方面全对,一力面全不对;也不可能阖帮上下,无一坏人;亦不可能堂里子弟,无一好人。你要帮朋友,两胁插刀,在所不辞,但这未必是主持公道,未必是名正言顺,若真正要帮朋友,根本就不必管这些,帮就帮,扯什么公道公理?!”

墨染和云碧伶还没有说话,楚宫羽便直接说道:“不行。如果朋友行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难不成也跟着伤天害理?如果敌人是仗义卫道,就算是仇人,我也要相帮,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风骨!”

墨染截道:“我不是。谁帮我,我就帮他。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

钮豪对楚宫羽森然道:“你要是坚持,我绝不勉强,从这儿走出去,在‘极光楼’的地盘里,绝没有一个拦你的人。”

墨染冷冷地补了一句:“只不过,之前的事一闹,‘霸道盟’早已把我们当做巨仇大敌。”

楚宫羽道:“谁说我要走?”

墨染冷眼一翻,“不走你又尽在这儿废话什么?”

楚宫羽强硬地道:“我只是要问清楚。”

钮豪道:“你还有什么要弄清楚的?”

楚宫羽道:“钱。”

钮豪一愣,墨染一愣,云碧伶一愣。

墨染回过神来,失笑道:“没想到。”

楚宫羽道:“没想到什么?”

墨染道:“像你这么一个人,我以为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会那么注重该拿几两银子的事。”

楚宫羽道:“错了。”这是钮豪刚说过的话。

这次到墨染奇道:“错了?”

楚宫羽坚定地道:“我只是在问‘极光楼’的经济来源。”他审慎的神色已远超乎他的年龄,“我知道‘霸道盟’包赌包娼,暗地里还打家劫舍、偷骗抢盗,无所不为,如果‘极光楼’也如是,都是一丘之貉,我为啥要相帮?这样我还不如去科举,做一个为百姓谋福祉的清官罢了!”

赵云山脸上已出现怒色,他的的手背突然青筋暴出,钮豪忽道:“阿师。”

梁师道:“在。”

钮豪道:“叫淡大夫再等等我。”

梁师道:“是。”

他明白钮豪的意思。

然后钮豪对楚宫羽和墨染、云碧伶道:“你们跟我来。”

他走向南边楼子。

这楼子里每一层,都有不同的作业。

但作业的性质却是相同。

除了底层是议事之地外,譬如第二层是书库,“极光楼”似乎很鼓励手下多读些书;第三层是鸽组的联络网,任何来自或发予“极光楼”的函件信息,都以此处为总接送;第四层是各家各派武功资料的收藏,“极光楼”在这方面收集的资料,还加以批注,这些批校的意见,足以对天下间各宗各派的武学产生极深巨的影响力。

他们只上了五层楼。

第五层楼里,有各式各样的簿子。

账簿。

也有各式各样的卷宗。

契约。

只要是做生意、搞买卖的,都不能少掉这两件东西。而且,想要一个组织成功而有效率地运作,这两项就必须要完善健全。

总共有三十三个人在这儿埋首苦算。

这儿的主音并不是交谈,而是算盘嗒嗒的声音,和下笔沙沙的微响,每个人都是运指如飞,不是在算账,便是在记录。

周围的人都很安静,很安详,有的人甚至一面抽着烟杆,吸着鼻烟壶,一面工作,这样看去,工作得虽然悠闲,但决不怠懈。

这儿安宁得似乎并不需要守卫。

可是会真的没有人戍守吗?

墨染和楚宫羽、云碧伶都知道,越是看不见的防守,是越可怕的防守。

——这五层楼都不是个人资料的贮存之地。

——个人资料究竟摆在哪里?第六层?第七层?

——上面的几层楼,又是什么世界?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这样的一栋楼宇,系掌握了“极光楼”的总枢,这庞大组织的一切运作,都得要靠这儿的文案和作业来维持。

而且谁都看得出来:

“极光楼”是一个严密的组织。

钮豪是一个严密的组织人。

墨染唯有叹道:“你实在不该带我们来这地方的。”

钮豪道:“为什么?”

墨染道:“因为这是‘极光楼’的要枢,多一个人知道,总是不宜。”

钮豪淡淡地道:“你们不是外人。”

墨染道:“万一我们拒绝加入,反目成仇,我们岂不是成了外人了!”

钮豪淡淡地道:“你们不会。”他转过头去看这三个人,问:“你们会吗?”

然后他不待三人回答,即道:“这个问题你们不必回答,绝对不需要人回答。”

——这种问题只能靠行动表现,不能听回答,因为世上再好听的话,绝对都可以从人类口中说出来,正如再恶毒的话一般,口是而往往心非。

他长吸一口气,说得很慢:“我带你们上来这里,只是因为五弟他要了解我们的经济来源。”说到这里,他又剧烈地颤抖起来,使人感觉到他的身体就如同那摇曳的烛火一般,不知道何时就会熄灭,“一个人自以为他了解的时候,通常其实并不了解。‘极光楼’的建立非一朝一夕,怎会让你们匆匆一瞥,就能掌握得到?”

他平伏喘息,手抚胸口,良久才道:“以前,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已经足够了解‘极光楼’,结果,他们不是死了,就是失败了,或者,加入了‘极光楼’,成为其中一员。”

他笑笑又道:“其实不仅是这样子,不但‘极光楼’如此,‘霸道盟’也如此。没有人可忽略已成的势力,也不可以忽视传统的力量。”

“你这些话我会记住。”墨染道,“一定记住。”

楚宫羽只觉得很感动。

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才不过说了一句话,钮豪已带他连上了五层楼,目睹了“极光楼”的五个机要重地。

在钮豪这种人面前,实在不需要太多的话。

尤其是废话。

因为他一对被剧痛折磨燃烧的锐眼,彷佛已把事物看穿,把人心看透。

楚宫羽和云碧伶忽然觉得并不佩服。

对钮豪,佩服不足以表达这一种敬意。

更准确的字眼是——崇拜。

钮豪指着那些一个个长方格子道:“那些便是我们经济来源的记录。由我们经营的事业有盐帮、运粮、押饷、保镖、戍防、铁器、牲口、商旅等等,我们制造的兵器包括弓箭、暗器、火炮、内外门兵刃,另外手上更有大批铁工、竹工、藤工、瓦工、织工、木工、船工等,随时可雇用出去。我们有大批受过训练的战士,就连朝廷防御、边防军事,也会借重到我们,之前你们看到秦门神所率的‘大刀客’,就是其中一支队伍。”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还有大江南北七百六十二间镖局,请我们督护;水陆八十三路分舵,亦跟我们挂钩。洛阳城里我们有的是买卖,从当铺到酒肆,有很多都是我们一手经营的,城外有不少耕地,都是我们的人在种桑养蚕。”他笑笑又道:“另外,朝廷有时候,也要派我们去做一些他们并不方便做的事,这些事少不免都会动到‘极光楼’,而这些事,通常代价都相当不少。”

墨染忽然问了一句:“莫不是残害忠良、铲除异己?”

钮豪脸上骤然变色,冷冷地道:“这种事,不但‘极光楼’不干,就连‘霸道盟’也不会去干的。我们只对外,不对内。”他沉声道:“更何况,这种事,朝廷一向养了一群鹰犬,自然会替他们干好事,朝廷也不见得会信任外人。”

然后他问楚宫羽道:“如果你还想知道多一些,你可以跟我来看我们官兵平寇敉匪的档案,还有……”

楚宫羽断然道:“不必了。”

钮豪道:“哦?”

楚宫羽道:“我和小云之所以不加入任何帮会,一是我想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使得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二是因为他们帮会的钱财来路不正;我之所以不加入任何门派,做任何门派的供奉,是因为我不想自囿于狭仄的门户之见。”他向钮豪衷诚地道:“我现在明白了‘极光楼’的经济来源和胸襟怀抱,愿跟楼主效犬马之劳,死而无憾。”

钮豪笑道:“你言重了。‘极光楼’一向极有原则,有所为而又有所不为,所以,经济上一直要比‘霸道盟’不讨好一些,这也是他走之前所告诫我的。”他捂着胸前,脸上似有强忍痛苦之色,但眼神却是愉悦的,同时还有着几分追忆,“不过,我们还算是有几分清誉,‘极光楼’却足可自豪。”

楚宫羽道:“这一点千金难买!”

钮豪哈哈大笑道:“对!这一点千金难求!”语音一顿,忽向墨染道:“你呢?”

墨染道:“我?”

钮豪道:“老五已问完他要问的话、应问的话,你呢?”

墨染洒然道:“我没有话要问。”

钮豪睨着他,“那你有何求?”

墨染道:“我只求有个名目。”

钮豪道:“什么名目?”

墨染道:“‘极光楼’副楼主。”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不但连赵云山也为之震动,就连在账房里的管事们,也纷纷停下了笔、止住了算盘,抬头望向墨染。

——一个才第一次进入楼子里的年轻人,居然一开口就想当副楼主,真把其他功臣重将置于何地?视若无睹?

——墨染是不是太狂了些?

一个人太狂,绝对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年轻人。

奇怪的是,很多人都把狂妄当做是一件美事,一种足以自豪的德行!

不过,墨染脸上并无狂态。

他只是理所当然。

他既然决定要再次成名、出名,就不能再做一个无名小卒,绝不!绝对不!

所以他这句话出口,跟还没说出之前一般泰然。

而人人都变了脸色。

连楚宫羽和云碧伶也觉得墨染的要求太过无稽。

钮豪却没有。

他神色自若。

“好。”他说,“你要当什么,我给你当,不过,你要当得来才可以。”

他语音微带讥诮之意:“这世上求虚名的人太多,但如无实际本领,仍然一切成空。”

言下之意,就是墨染想当副楼主可以,可他能不能像曾盛神那般服众呢,这是一回事。

墨染冷峻地道:“你不妨让我当当看。”他近乎一字一句地道:“我一定当得来。”

钮豪忽然全身颤抖起来,随即连点了自己身上几处要穴,脸上煞白,青筋抽搐,好一会才能说话:“我真是浑身是病。”

云碧伶关切地道:“为什么不好好去治?”

钮豪道:“我有时间好好去治吗?”

楚宫羽道:“至少你应该保重。‘极光楼’固然重要,但若没有你,就没有‘极光楼’。”

钮豪笑道:“你知道我现在觉得最有效的治病方法是什么?”

楚宫羽侧侧首。

钮豪道:“当自己没有病。”

然后他又笑了。苦笑。

他接下去问:“你们加盟‘极光楼’,想先从何处着手?”

他这句话问得很慎重。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正如你要写诗,就应该懂一点音韵平仄,多知道一些典故字汇;如果要写字,就要懂得一些笔墨砚纸的常识;如果想发财,起码要会做生意、有一盘精打细算的数口。

就算是加入帮会,不可能整天都是打打杀杀,要弄清楚的事,从人手到分舵,可算得上千头万绪,千丝百缕。正如作为朝中大臣一般,不仅是参奏弹劾、议事问政,而对朝中礼节、同僚位分、律法制度都要了如指掌,才能有所作为。

所以钮豪才有此一问。

答案却不同。

“我想先从这南楼的资料着手,弄熟一切调度布防、来龙去脉,方便他日策划定略。”

墨染是这样说。

他做出选择后,野心和抱负也开始展露出来。

“我和小云希望先从外围入手。‘极光楼’虽较受朝廷官方认可,名门大派器重,但在江湖上和一般人心里,却不如‘霸道盟’根深蒂固。也许是因为近年来“极光楼”崛起的确太快,很多事来不及奠基布局,我和小云想在民间和外间,多做一些扎根的工作。”

这是楚宫羽和云碧伶的意见。

他一向跟市肆贫民较能沟通,而且从不自恃清高、曲高和寡。

他的意见和墨染不一样。

墨染主张集中精神、节约时间,先从“极光楼”的重心与重点下手,方便在决策应事的大方向上成为钮豪的强助。

楚宫羽与云碧伶则愿意先由外围下功夫,摸熟环境、认清形势,慢慢从基层调训干员,以便“极光楼”可以屹立不倒、稳如泰山。

这两个不同的意见,反映出他们不同的个性。

钮豪也有他自己的意见。

但他却欣赏他们两人的看法。

就是因为他们的意见不同,所以才会聚在一起。

世上的知交,本来就不需要性格一致,只要兴味相投,只要有缘,那便是相知的一切理由了。

钮豪道:“你们可以从你们所选择的方式行事,不过,有两件事得要先做。”

墨染问:“逼使郜攀不得不马上谈判的事?”

钮豪一向只问人话,不答话,所以他问:“你们认为有什么能令郜攀不得不马上谈判?”

墨染即道:“假如他麾下的忠心干部一一死去,独力难持大厦,郜攀想要不谈判,也不容易。”

楚宫羽补充:“就算谈判,但失去了讨价还价的分量。”

钮豪道:“说得很对。所以我们要对付三个人?”

云碧伶道:“对付?”

钮豪道:“对付。”

墨染问道:“是三个人?不是两个?”

“因为还有一个人我已请了另外一个人去对付了。”钮豪有点莫测高深地道,“那是个很好玩的人。”

楚宫羽奇道:“很好玩的人?”

钮豪笑道:“至少是个很有趣的人。”就不说下去了。

墨染问:“我们对付的是‘霸道盟’里哪三个人?”

钮豪道:“‘霸道盟’里有几个身居要职的,都是姓郜的,譬如郜雪、郜妒、郜超。”

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们去对付郜妒和郜超。”

“郜雪呢?”

“我已叫人去对付了。”

“为什么不对付黄展?”

“因为黄展是个极难对付的人,我们不该在此时此刻做没有把握的事,”钮豪道,“在我们想杀‘霸道盟’的人的时候,‘霸道盟’也必然正想打我们的主意。如果我们的高手被杀,士气受挫,谈判自然无力,说不定还得自动求延。我们要折郜攀的信心,却不可反被他挫损了士气!”

“而且,”钮豪继续道,“如果‘霸道盟’有一天整垮在我们手里,郜攀极可能来个玉石俱焚,唯一能帮我们稳定局面的,反而是黄展,只要他肯跟我们合作,一切都好办了。”

“所以要留下他?”

“他活着,对双方都有利。”钮豪道,“他死了,对双方都不好。”

墨染听了,叹了一口气道:“黄展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一个人能为自己人和敌人所尊重,而双方都觉得他举足轻重,不可或缺,自然十分难得。

人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个大人物。

墨染问:“郜擎天呢?他也是‘霸道盟’的副盟主,杀了他足以骇众。”

钮豪肃容道:“郜擎天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如果还没有充分的把握,还是不要动他的好。”他凝重地道:“以前,我手上不止有‘四大门神’,还有一位‘慕容门神’,擅使一手八十一路裂地刀法,一手能发一百四十六根丧门七星针,想必你们也曾听说过。”

墨染道:“慕容潇文之名,远在我儿时已名动天下。”

钮豪微叹一口气道:“如果他能活到现在,还不知有多出名。”他补了一句:“他就是不信这个邪,去动郜擎天,结果给郜擎天连同他布下的一百二十八人大阵一齐活生生地震死。”

云碧伶咋舌道:“那么多人都死了?”

“在‘擎天霹雳掌’下,如同雷殛一般,所过之处,无有不死。”钮豪道,“不过也有一次例外,太原‘千影堂’的人想过来洛阳城抢夺地盘,‘巨山神’罗巨以‘乾坤天极’攻击郜擎天,郜擎天以‘擎天霹雳掌’制力,结果罗巨挨了一击,负创而去,并没有死。”

他淡淡地道:“不过,罗巨却再也不敢来洛阳一步,不敢再动洛阳一草一木的主意。”

云碧伶吐舌道:“好厉害。”

墨染听的自身战意有些许沸腾了起来,冷冷地道:“我倒想会一会此人。”

钮豪道:“你不必急,有的是机会。”他沉声道:“不管你会不会去找他,但他一定会来找你。”

楚宫羽道:“究竟谁去对付郜超?谁对付郜妒?”

墨染道:“他们都窝在‘霸道盟’里,如何去‘对付’他们?”

楚宫羽又问:“究竟‘对付’是什么?杀?揍?伤?还是教训?”

墨染再问:“几时去?在什么地方动手?还有谁去?我们是一起动手,还是分开来行动?”

钮豪笑了。

“你们问得这么急,”他说,“我都来不及回答。”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他向墨染和楚宫羽、云碧伶道,“先看看你们的新房间,然后一起吃饭、喝酒、谈天论地,接着到议事厅来,梁师会告诉你们怎么对付、怎样做!无论如何,今夜我们得好好叙一叙,对付,再快也得是明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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