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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红封魑魅谋大事 白莲英豪悲失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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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俊看见李开疆危在旦夕,心想未得羊皮,岂能让李开疆有失,于是挺剑就刺,剑光一闪.直奔徐鸿儒,向胸前刺来。徐鸿儒吓坏啦,这剑太快了,快剑鲁俊,名不虚传。徐鸿儒急忙用自己的剑往外挡。其实鲁俊的剑招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分。鲁俊一看扎不上,“啪”,把剑撒回来,一变招,奔这徐鸿儒的小肚了刺来。徐鸿儒并想躲,来不及了,吓得他一闭眼睛:这下算完了。他等着挨剑之时,鲁俊毕竟是少林弟子,念在闻香教的恶行不及倭寇,于是剑锋一转,长剑刺伤了徐鸿儒大腿。

打仗不离亲兄弟,徐和宇舞刀跑过来骂道:“小杂种,我要你狗命!给我哥哥报仇!”鲁俊喝问道:“你是何人?”徐和宇道:“我叫徐和宇,就是你刺伤的这个人的亲弟弟”鲁俊冷笑道:“你不去救助你胞兄,反来杀人,装什么兄弟情深?看剑!”说完锁喉三剑,“咻咻咻”一刺、寒光闪闪,徐和宇眼花缭乱,舞刀相迎。鲁俊的三剑走空,抽剑奔徐和宇的顶梁劈来。徐和宇慌忙用刀往上架。

鲁俊趁他双手举刀,中门大开之际一掌拍出,“啪”,正打在徐和宇的前胸上,这叫剑里加掌,幸好鲁俊手下留情.未取徐和宇性命。但徐和宇已经“哇!”的一声大叫,狂吐鲜血。二徐一败,李开疆大叫道:“鲁师弟真厉害,眨眼间就打伤了闻香教的徐氏兄弟了!”鲁俊喝道:“你等还不快滚?。”陈灿宇象疯了一样,呱呱大叫道:“好哇!你小子打伤了我的义兄弟!别走,看老子不把你收拾报仇!?”

鲁俊一看这小子来了,收起长剑,不慌不忙,右腿一踢,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嗖”的一声往陈灿宇直奔。这一石子真准,正正打中陈灿宇的门牙。“啊!”陈灿宇一张嘴,吐出了一只牙齿。于弘志最后上来,被鲁俊飞身踢中膝盖,点中穴道,半身麻痹,倒在尘埃之中。王好贤、侯五﹑周念庵、沈智看见鲁俊十招不到就击倒了己方的四名好手,知道再打下去必败无疑,马上扶起伤者,且战且走。八年后的天启二年,徐鸿儒一伙在山东郓城举旗反明,总兵杨肇基奉命讨伐,经过半年平定叛乱,徐鸿儒、王好贤一伙也先后毙命,不提。

回头说马三道、李守才、张差看见对方败走,正欲追赶。鲁俊说了一声:“穷寇莫追!”马三道李守才二人慑于鲁俊的武功,听他如此一说,不敢多言。唯独张差生性莽撞,反喝道:“你是什么人?老子凭什么听你的!?”马三道喝道:“差儿,不得无礼!鲁少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马三道因为方才听到李开疆喊鲁俊“鲁师弟”,故此知道鲁俊的姓氏。张差虽然生性粗鲁,却非常听舅舅马三道和岳父李守才的话,当下马三道一喝,立马不敢作声。

李守才向李开疆并鲁俊行礼道:“竖子无知,冲撞了两位义士,万望且无见怪!”李开疆还礼道:“老前辈言重了,方才老前辈提到郑贵妃,敢问可是福王殿下生母的那位郑贵妃?”李守才见四下都是红封教之人,便低声道道:“正是!”李开疆一听,大喜过望。马三道李守才以为李开疆是攀得郑贵妃故此高兴。李开疆道:“不知道尊驾可否带我师兄弟二人前往红封教总坛呢?”鲁俊心中一惊:“那么,恒山派和郝孝义那边就不顾了?”但鲁俊本来生性沉稳,不喜言语,故此也不多言。

马三道大笑道:“哈哈哈哈,当然可以,此时正是我教兴起之际,正需要人才,令师兄弟二人本领高强,我教教主也一向求才若渴。我教之盼二位,如大旱之盼云霓啊!”说完,便将李守才、张差向李开疆、鲁俊二人引见。寒暄了一番一番后,众人合力和剩余的红封教教众掩埋战死的弟子,下山便去。看官,为何红封教不在上山和闻香教再一争白莲教产业?因为虽然马李二人知道己方张差勇武,鲁俊艺高,但毕竟闻香教人多势众,且吸纳了不少白莲教的散兵,所以还真不敢再上山与闻香教争执。

红封教总坛位于直隶顺天府蓟州县井儿峪。蓟州县乃京城东方不远的一个小县城,就是今日的蓟县。一行人从广东东莞出发前往蓟州县,徒步得花上大半年时光。马李二人在莲花山一役没捞到啥好处,那张差食量又大,李开疆鲁俊连马都卖了充当盘川路费。一行人从广州府从化县进入长宁县,踏入惠州府,再从惠州府和平县进入jx省已经是七月中旬了。后来鲁俊想到可走水路,于是众人在江西赣州府龙南县赣江渡头上了渡船,一直顺江而下,很快穿过赣州、吉安、临江、南昌、南康、九江各府,于湖口县进入长江干流,顺流而下,并在扬州府江都县转大运河。前后经过两个月,于顺天府香河县上岸。

井儿峪位于蓟州县城的东北方,离香河县相距一百多里,但是盘川已经用尽。众人为了回井儿峪,只好向东北方向一直走,饿了打野兔小鸟、摸鱼抓虾,渴了和河水,困了睡草地。翌日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三河县,才走了路程的一半。黄昏将至,众人来到一个叫泥洼铺的小城镇外。马李二人觉得,反正自己没有盘川,进了城镇也没用,人多的地方反而打不到野兔小鸟。于是红封教众人正欲从城镇边路过,不进城镇里。

就在此时,一队锦衣人马从远处而至。其中一个白发无需的瘦削老人说了一句:“累死咱家了,今天不走了,就在这泥洼铺歇息吧。”这个老人的声音尖尖,马三道李守才二人一听这把声音,高兴地不得了,跑过去大声道:“老公公,我们两个是马三道、李守才啊!”那老人定眼看了一阵,哭笑不得道:“咱家认出你们俩了,为何你俩如此落魄?”马李二人陪笑道:“我们和老公公先找客栈投诉,然后再慢慢细说吧。”那老人“嗯”了一声,点点头。马李二人就回头招呼红封教教众并李开疆、鲁俊跟着老人马队进了泥洼铺,找客栈投宿下来。

晚上,马李二人带上张差、李开疆、鲁俊三人到老人房中求见。老人看见李开疆、鲁俊两个自己不认识之人进来,心中不悦,开口道:“老马老李,你俩当咱家是什么人?阿猫阿狗都能见的吗?”李开疆一听,面有愠色。马三道连忙解释道:“庞老公听禀!”然后把红封教如何到莲花山篡夺白莲教,如何与闻香教整理失败,幸好的李开疆、鲁俊师兄弟二人所救说出。鲁俊心道:“难怪这老者说话尖声细气,原来是个太监。”(编者按:老公这词最初指的就是太监。

那庞老公听了后,拍案大怒道:“这天杀的闻香教,坏了贵妃娘娘的大事!留着果然是个祸害!”看了李开疆鲁俊二人一眼,面色稍微好看了些地道:“原来这两位小哥身怀绝技,且为我红封教的恩人。”李守才道:“庞老公路过这三河县泥洼铺小镇,不知道是不是奉贵妃教主之命到井儿峪去呢?”庞老公道:“嗯呢!郑贵妃最近有件大事,虽然张差护法去做,此事关乎大明国运和天下苍生的福祉,不可轻视。”马三道问道:“敢问老公,此为何事?”庞老公看了张差一眼,然后对马三道说了一句:“附耳前来。”

马三道依言。庞老公在马三道耳边耳语了几句。马三道立刻面色大变,哀求庞老公道:“张差此人,虽有力气,但生性莽撞,若行此事,恐有不妥!”还没等庞老公开腔,张差抢先道:“三舅,我张差自从入教那天起就算是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红封教的了!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庞老公笑道:“呵呵呵,不愧为血气男儿,勇气可嘉!”马三道喝张差道:“小畜生,这哪有你搭话的份儿!?给老舅闭嘴!”然后转身对庞老公道:“老公听禀,做此大事不仅要武功高强,且需心思细密。老夫觉得,鲁俊小兄弟能胜任!”

庞老公笑道:“鲁俊小哥精通剑术,但你觉得,那地儿能带剑进去吗?”马三道默然。鲁俊心想:“关乎国运和天下人的福祉,又不能带剑,会是做什么事呢?”马三道还想求情,庞老公抢先道:“老马,难道你忘了郑贵妃对你的恩情?”马三道默然。庞老公道:“今天咱家赶路辛苦,神思困倦,你们先退下吧。”马三道无法,带着李守才、张差、李开疆和鲁俊退出庞老公的房间。

出了房间后,李开疆好奇问马三道:“敢问副教主,那位庞老公是什么人?”马三道答道:“那位庞老公是郑贵妃的贴身太监,名叫庞保,是联络郑贵妃和本教的信使。”原来毕竟红封教乃“魔教”白莲教的分支,故此郑贵妃不敢公开表明自己是红封教教主的身份,但始终一些不好出面的坏事还是需要“黑手”去办。于是在马三道、李守才、张差的故乡蓟州郊外的井儿峪设立红封教总坛,指使自己的贴身太监庞保、刘成通知红封教马三道、李守才、孔道、张差等人去做。

李开疆便问道:“那庞老公想张差办什么事?”马三道看了李守才一眼,便对张差、李开疆、鲁俊道:“庞老公说的没错,现下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各自的房间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作理会。”三人点头应允,各自回房。但李开疆死心不息,对鲁俊道:“鲁师弟,去马三道房间外听听如何?”鲁俊知道李开疆又要使坏了,但架不住自己也好奇很想知道,心想:“大不了我听到后不告诉李开疆就是了。”于是二人掂手掂脚地走到马李二人的门外。马李二人说话声音不大,但鲁俊自小在少林寺练习内功,耳朵灵敏,故此别人听不清楚他却听到。

李守才道:“马大哥这样做是对的,毕竟差儿年轻冲动,行事鲁莽,做事不会想请因后果。”马三道回应道:“嗯,他这样做不管成功与否,他都必死无疑,而且还可能牵连整个红封教。”鲁俊一听,便理解当初为何马三道竭力不让张差去做那件事了,但究竟是什么事呢,里面二人还没说到,于是便继续听下去。李守才道:“但毕竟贵妃才是红封教教主,且对我们有恩,她如果一再差使庞刘两位老公来催促,奈何?”马三道道:“这事若做成了,福王得利最大,她郑贵妃也跟着飞黄腾达,只是我们红封教当了炮灰了……”

鲁俊越听心中越明瞭,也越觉得心寒。李开疆看见鲁俊面色都变了,连续问道:“里面究竟说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啊!”鲁俊正想找个话题搪塞李开疆,只听得房中有人大声叫道:“不就是刺杀太子罢了?我去就是了,大家都不用烦恼,我被抓了绝对不会供出三舅和岳丈大人!”这下别说房外的鲁俊、李开疆,就连房中的马三道、李守才都吓了一跳。原来方才张差事先快马李二人回到他们的房间中,躲在床底。然后听了很久,知道现下自己舅舅和岳丈左右为难,便从床下钻出来说出要去行刺太子。

李开疆听到此话,眉飞色舞,双眼发亮。鲁俊心想:“完了,还是被他知道了。但他一个人微言轻之人,也掀不起多大浪头吧?”里面马三道骂道:“你这小畜生,谁让你多床底偷听我们说话的?”李守才劝道:“马大哥,你别老叫他‘小畜生’,你是他舅舅……”鲁俊在外面听到都差点笑出来。张差抗声道:“我前去刺杀太子,失手被擒就是我自己一人的事,不供大家出来,要杀要剐也是我自己一个人遭殃;但如果不去,郑贵妃恼怒,遭殃的就是整个红封教了!”

马三道没做声,他何尝不知道张差说的是事实。郑贵妃当初在争国本时力争让自己的儿子朱常洵作太子。万历也喜欢皇三子朱常洵多过皇长子朱常洛。但当年一众文官拼死逼迫万历皇帝就范,朱常洛才能被立为太子。郑贵妃见合法途径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于是便吸纳白莲教叛徒马三道、李守才组建红封教,希望让红封教铲除皇长子朱常洛,那么自己的皇三子朱常洵就能继任当上太子(万历皇二子早殇。所以说白了,红封教本来就是郑贵妃手中杀人的剑,如果因为除掉太子而没了一点也不心疼。如果他们不肯杀太子,红封教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郑贵妃也会毫不犹豫地除掉红封教。

良久,马三道反驳道:“大不了我们一走了之,亡命江湖……”张差道:“三舅,别忘了我们先后得罪了白莲教和闻香教。闻香教在山东颇有基业;白莲教更不用说,四川、山西、湖广、浙江等省都有白莲教的势力。官家郑贵妃更是会对我教穷追猛打。到时候黑白两道都不容我教!”马三道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鲁莽的外甥居然能把形势分析的如此透彻。半晌,马三道才挤出一句话喝道:“粗野小子,敢犟你老舅的嘴!?”张差最怕舅舅发怒,唠唠叨叨便走出房间。鲁俊和李开疆也返回自己的房间。

翌日,众人用过早饭,庞保给了些盘川给红封教众人,便对马三道道:“老马,咱家要传的话也就传完了,也就不去井儿峪了。教主要你等办的事千万要放在心啊!”李开疆看见庞保要走,便对马三道说道:“马副教主,鄙人觉得庞老公的话你除了答应,别无他途,大明天下,你能逃得到哪儿去呢?”庞保一听,心中一震:“如果我一走,他们举家逃亡,虽然以郑贵妃之力,最后也很可能把他们找回来,但我岂不是让贵妃觉得我办事不力?”

当下马三道转头对一个随从道:“你回去禀告郑贵妃,咱家要到井儿峪督促红封教众人执行贵妃密令,让刘老公过几天到井儿峪接替咱家。”随从应命去了,庞保道:“井儿峪咱家也好久没去了,现下正是八月秋凉,很是想念那遍山漫谷的枫树红叶。这样吧,老马、老李,咱家还是到井儿峪去坐坐,欣赏一下那红色枫叶吧。”不等马李二人回答,庞保就自个打马前去。红封教众人无法,谁让这庞太监是教主郑贵妃的人,只好赔笑跟着。

不一日,众人饶过了蓟州县城,再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井儿峪。这井儿峪是个山谷,四面高,中间凹下去,活像一个井,故名。鲁俊一看,果然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红彤彤的枫树枫叶。当下正是秋高气爽的八月天时,蔚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与地面的一片红映衬起来,格外好看。鲁俊李开疆二人跟着庞保和红封教一众人来到一个关隘门前。

鲁俊观察了下这井儿峪的地形,就只有这一条路通上山,这关隘正正堵在这上山的路上,活像一把锁锁住了井儿峪。鲁俊心想:“好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这地儿是个安身立命之所,比白莲教的莲花山强多了!”正想之时,马三道向关隘上大叫道:“我乃副教主马三道,到莲花山征讨白莲教而回,开门放我们进去!”守关的红封教教众认得的确是马三道,还有李守才、张差、庞保等人,不敢怠慢,马上打开城门。

众人进了关隘,早有一穿着红封教护法服饰年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俩女眷下来迎接。庞保迎上前道:“孔护法留守井儿峪本教总坛辛苦了!”鲁俊听得那张差管孔护法叫“姐夫”,后面的俩女眷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娘子”。原来红封教马三道、李守才并张差都到广东东莞远征白莲教,只留下这位护法孔道留守井儿峪。张差的姐姐张巧巧乃孔道妻子,李守才女儿李玉桦则是张差发妻。张差为人鲁莽,却非常疼爱浑家。两小夫妻久别胜新婚,不免卿卿我我。

李开疆一见就怒气上涌。他自小流离浪荡,没尝过亲情温馨,故此见不得别人过的好。当下他看见张差和李玉桦恩爱,心里道:“待我想办法逼迫张差去行刺太子,看你两夫妻还如何恩爱!?”李开疆心中一生恶意,脑海中便生出一条毒计:他打算让庞保捉拿李玉桦和张巧巧二女,挟制红封教众人。此时李开疆看了一眼鲁俊,觉得这小师弟虽然救过自己,但杭州义助邪王门抗倭、之前听到马三道李守才的对话又不肯告诉自己,就知道他和自己不是同一路人,于是这计策也没打算告诉鲁俊。

晚饭过后,李开疆借口想独自欣赏井儿峪夜色,撇了鲁俊,来到庞保房间外。庞保的随从喝住李开疆。李开疆故意大声道:“我李开疆是为分庞老公之忧而来,你们这些奴才竟敢阻拦!?”两个随从听得这个到红封教来蹭饭的李开疆说他们是奴才,勃然大怒,正想动手打李开疆。只听得庞保在房中叫道:“让他进来!”李开疆得意地看了二人一眼,心想道:“给奴才当奴才的人还如此猖狂,活该你们当一辈子奴才!”然后走进庞保寝室。

庞保的确为红封教抗拒郑贵妃让其行刺太子之令而烦恼,突然听得李开疆说可以为之分忧,回想起刚看见此人之际,便觉得此人面相阴险狡猾,反正现下自己没辙,说不定还真能替自己想得到办法,即使李开疆的法子行不通,花些时间听听也无妨,便让李开疆进来了。看见李开疆进来,庞保便开门见山地问:“你居然猜得到咱家心中忧愁之事是什么?”李开疆拱手说了八个字:“上有严令,下不用命!”

庞保哈哈大笑道:“李大侠果然耳聪目明。李大侠既然能猜到老夫心中烦恼,肯定也有破解之法。”李开疆答道:“正是!”庞保端起茶杯,吹了一口热茶道:“说吧!”李开疆道:“红封教之所以不肯让张差去行刺太子,肯定是因为张差此去,必死无疑;如果让张差不去,红封教有两个人必死无疑的话……那张差应该不会不去吧,嘿嘿……”

庞保想想红封教男人都会武,只有李玉桦和张巧巧二女不会武功,便问道:“你意思是让我们抓张李二女作为要挟?”李开疆奸笑道:“老公英明!”庞保沉吟了一下:“这……有点阴鸷,不到万不得已先不用吧……”李开疆心中不快,想道:“如果你是男人还说不欺负女人;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居然也如此婆妈……”话不投机,李开疆在庞保房间中说不到几句便告辞了。

翌日,另一个微胖的太监带着随从来到井儿峪,不消说,此人便是郑贵妃的另一个贴身太监刘成。原来明代宫廷,宦官出宫不能就呆,故此先前庞保便让随从回宫让刘成来替自己监视红封教,自己才可回宫复命。李开疆看见刘成来了,便想再找机会对刘成说出自己让红封教就范的方法。当晚,李开疆又找了刘成,把同样的话跟刘成说了一遍。刘成“嗯”了一声后,问道:“庞老公如何处置?”李开疆支支吾吾道:“庞老公……未置可否……”刘成道:“此事我已知悉,你可退下了。”

李开疆一面无趣地退出房间,心想:“这两个阉人为何如此难对付?”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又到万历四十三年的春节了。李开疆心中哀叹道:“这已经是我离开义父的第三个春节了:第一个在恒山派上过的;第二个在杭州府钱塘县,现在已是离开义父的第三个年头了,反明大业仍然毫无头绪……”

过了个年,清明又到了。这一天,井儿峪内红封教众人人人忙碌,李开疆大惑不解,向孔道一打听,才知道教主郑贵妃到了。李开疆知道后心中暗喜:“庞、刘两个阉人不忍心做的事情,我就直接告诉郑贵妃吧!”庞保带领红封教众人,打开关隘。关隘前焚起香烛,开放新土,关隘城墙用清水涤净。午饭过后,刘成带头开路,一顶红色八抬大轿抬进关隘。

这仅仅的一顶八抬大轿本非郑贵妃排场,但因为郑贵妃今行乃不能见光的勾当,也就不能太张扬了。原本明代妃嫔本不得擅自离宫,但郑贵妃恃着万历皇帝的宠爱,说清明要到大兴县扫祭郑家祖坟,得了皇帝准许。但轿子一出了京城,郑贵妃便命轿夫折向东方,直奔井儿峪而来,督促红封教替自己办事。

轿子进了关隘,刘成扶着一个打扮妖艳的中年贵妇下轿子,庞保带头跪拜,红封教众人一起下跪,口中齐念:“红封圣教,千秋万代;贵妃教主,永享仙福!”李开疆、鲁俊一起也下跪,口中胡乱哼哼。郑贵妃走在事先铺好的红地毯,进了大殿当中坐下,开口便问:“马三道,你好大的胆子,本教主自去年八月命你所办之事,为何到今年三月了,还没声息!?”马三道颤抖地跪禀道:“只因属下外甥张差为人生性粗心莽撞,他去办此事,恐坏了大事……”郑贵妃眉毛一竖,怒道:“如此说来,本教主的事,就不用办了!?”

马三道捣蒜似的磕头道:“属下死罪,属下不敢!”郑贵妃骂道:“俗话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若不听本宫调度,留你红封教何用!?”李开疆一听郑贵妃对自己的称谓有“本教主”变成“本宫”,又说“留你红封教何用”一语,知道时机成熟了,便出来要向郑贵妃禀道:“小人李开疆乃新近加入红封教之人。”红封教众人和鲁俊都一怔:“此人现下出来有啥图谋?”郑贵妃也问到:“你既然知道自己新近才加入本教,人微言轻,有何话要说?”李开疆道:“马副教主和张护法对行大事有所顾虑,不便直说,只好由小人开口。”

红封教众人听得,既好奇又感恩:“想不到这李开疆肯说出我们的心声,但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呢?”郑贵妃便问道:“有何顾虑?”大家都不敢说话,静静地等待李开疆回答,在场静得连根绣花针掉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李开疆道:“张护法自知此一去九死一生,而且厂卫爪牙必定对张护法严刑拷打,到时候牵连到整个红封教,那就是大祸了。”郑贵妃问道:“哦,李开疆,你既然能把此事说出,想必已经想道发自妥善解决此事了?”

李开疆道:“教主真乃冰雪聪明!既然张护法有后顾之后,解决了护法的后顾之忧,张护法便可安心为教主办事了。保护好教众各位副教主和护法的眷属便是最好解决后顾之忧的法子。”红封教人众和鲁俊一听,都咬牙切齿,心中大骂李开疆卑鄙。郑贵妃欢笑道:“呵呵呵,好法子,李开疆深得本宫欢心,就按他说的办吧。”庞保、刘成无法,上前一人一个带走了李玉桦和张巧巧。

红封教人众一阵骚动。郑贵妃想道,红封教万一狗急跳墙,突然发难,自己这边的两个太监八个轿夫对付不了这群教众,于是便安抚道:“其实诸位大可不必过分担忧。如果张护法失手被擒,本宫作为今上宠妃,自然有打救之法。”马三道、李守才还想说些什么,张差就抢先就说:“既然贵妃教主有通天之能,张差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郑贵妃多年夙愿终于达成,忍不住高兴得拍手道:“很好,事成之后,本宫把自己在大兴县的良田给你夫妻二人几亩,保证你二人下辈子衣食无忧!”

张巧巧、李玉桦挣扎大哭道:“五儿,不要去!”张差排第五,故此姐姐张巧巧叫张差“五儿”。张差微笑道:“为了你们俩,我愿意去。”马三道、李守才、孔道默然,他们也觉得目前舍此,别无他法。郑贵妃见大局已定,便对李开疆道:“你是个人才,以后到洛阳福王宫邸中辅助我儿福王殿下,日后必定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李开疆眉开眼笑,连声答应。

郑贵妃又对张差道:“何日行事,如何行使,稍后刘老公会向你清楚交代。本教主静候佳音。”说完便上轿回京。庞保带着李玉桦,李开疆、鲁俊带着张巧巧随后跟着。红封教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郑贵妃带走张李二女,无能为力,仰天哀叹。刘成咳了两声道:“好啦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会回来的,哭个啥?只要你帮贵妃教主好好办事,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张差你过来。”

刘成看见张差还是无动于衷,就自己走到张差跟前道:“端午之时,宫中会大排筵席。我提前一天,即五月初四,让你装成樵夫挑柴进宫。进宫肯定要搜身的,故此剑术精妙的鲁俊不能进去。你进了皇宫,在御膳房放下柴草,你就拿着担挑,我带你到慈庆宫,你进去,见人便打。打死了太子,贵妃自然会想办法保你出来,管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张差呆呆地听着,没发一言。

翌日,刘成带着张差辞别了红封教众人,离开井儿峪,来到京城。当时的bj顺天府,是明朝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明成祖朱棣从永乐十五年开始营建bj,直到他的曾孙明英宗朱祁镇时期才完成对bj的营建。嘉靖朝又因为庚戌之变的原因,明世宗朱厚熜加建bj外城,但bj外城之建了城南部分嘉靖皇帝便驾崩了。故此bj除了内城还有城南的外城。二人从东直门进京,当时候已经天黑了。但京城还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人声喧闹。

在蓟州小县城长大的张差何时见过这热闹景象?当时他就看呆了。刘成拉一下张差道:“走吧,带你去国舅爷府上,你妻子和家姐都在那!”张差大喜,不顾得看京城的繁华,跟着刘成便走。二人来到一间豪华园第前,门上匾额写着“郑府”。刘成在下马石下了马,早有郑府家人过来牵马,张差也跟着下了。郑府门公上前道:“刘老公,你好久没来了,贵妃有啥事找我家老爷吗?”

刘成点点头,指了指张差道:“是的,此人是郑贵妃找来的高手,让国舅爷好生招待。”门公点头称是,带着二人进府了。郑国泰听到家人报传刘老公到,早已坐到会客厅。张差偷偷打量这郑国泰,只见他虽然穿戴华贵,但贱肉横生,且神情粗鄙。刘成先开口道:“国舅爷,这位就是贵妃娘娘请回来的高手了,叫张差。张差,还不快来拜见国舅爷?”张差呆呆地看着郑国泰,一动不动,像根柱子一般地杵在原地。

郑国泰见状,心中不快。他向张差努了努嘴,问刘成道:“是够五大三粗的,但武功如何?”刘成赔笑道:“看国舅爷说的,您还信不过贵妃娘娘的眼光吗?”郑国泰道:“那倒是,那个谁,张差是吧?施展一些功夫让本国舅看看!”张差还是不为所动。刘成明白张差的意思了,他对郑国泰道:“国舅爷,张差大概想见见他姐和他妻子。”郑国泰道:“这个简单!”说完一拍手,一老一小两个练家子打扮的人护持着张巧巧和李玉桦出来。

张差气喘如牛,死死地盯着郑国泰道:“你要是还是爷们的话就放了那两个女人!”郑国泰愕然,自他懂事以来从没试过有人对他如此无礼,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差又喝道:“你耳朵有问题吗!?我叫你放过那两个女人!”郑国泰缓过神来了,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张差道:“谁来给我掌这厮的嘴巴!”

张差见郑国泰仍然没有放人的意思,呱呱大叫着扑上前,双手伸出就要向郑国泰的咽喉掐过来!究竟张差要对郑国泰动手能否得逞,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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