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峙（1 / 2）

镇南偏远，除了张岁寒一家，未久经人，随处可见各处角落布满灰尘的蜘蛛网，破旧的软布，糜烂的果核，随意颠倒的木具，应有尽有。

适时空中纷纷扬扬洒下雪花，就地瞬间融化，尘土与水渍的融合，让整个道路泥泞不堪。

离开小巷，张岁寒和冯慕鱼并肩行走。位于身前的大黄突然转身，对着二人一阵叫，后不落矫健的步伐几步便隐入小巷中。

“它之前不知上哪儿吃饱喝足了，不愿意去了。”张岁寒对着大黄的叫声摸索道。

“大黄都懂得先吃饱喝好，你呢？你说，你和张叔伯，镇东，镇北，甚至镇西，庙堂处，哪儿不好，烟火气息十足，邻里邻居还时常能相互照应，为什么偏偏要到这僻静的地方居住呢？”对于这个问题，冯慕鱼从来就没有想明白过。

脏乱差，无人迹，这便是镇民对于南边的总体印象。

“老狗喜爱偏僻寂静的地方，而我从小便是在那里长大，久而久之习惯如此，三年前失明后”张岁寒没有再说下。

“今天我找你时，由于跑的太急摔倒了，忽而”冯慕鱼就此打住，斜眼瞧着并排的张岁寒，恰似等着他的反应。

可是顿了许久，张岁寒闭口不张，闲庭信步。

这时，冯慕鱼仿佛被踩到了某条尾巴，嘟着小嘴，语调微微轻提，字正腔圆道：“忽而面前迎来两个外来人，其中左侧那人快步将我扶起，我虽然疼痛，仍抬头望却，嗯，我所想，书上所提的玉面郎君，便是形容此男子吧。”

“扶你那人是否有一把折扇，另外一人什么长相，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与另一人有什么不同？”张岁寒此时来了兴致，转身询问道。

冯慕鱼疑惑，暗感不对，但又无法感知。她回忆道：“没有折扇，另外一人则是相貌平平，丢进人群里不显眼，就跟你差不多！至于不同嘛”

她轻咬手指，又说道：“就是，他好像是扶我那人的师兄，而且扶我的人看似轻佻，却处处能看出他对那人的崇敬。当时，我手臂上的擦伤还是那人用手指，轻轻一划，就消失不见了呢。”

说罢，冯慕鱼举起张岁寒的手往自己受伤的地方抹去。

“我知道了，知道了。”

此时的张岁寒也不免耳红，将手抽回，心中叹着柔软，洁净，光滑。他暗中比对着形象，觉得不甚相同。

冯慕鱼举起食指，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他的名字还不错呢，刚好符合时下的季节，松竹，他叫他陈松竹师兄。”

一个脚步声立于头顶，二人抬头望去。左手只有四根手指的少年，犹如松竹站立于高墙之上，他眼中平淡，无丝毫情绪波动。

后他脚跟轻点，从墙上跃下，没有动静，仿佛夜猫行走般丝滑，伫立于二人面前。

宋渠左手摸摸嘴唇，说道：“松，竹。”

待宋渠开口后，张岁寒这才反应过来，他抓住冯慕鱼的右手后，发现其身子微微颤抖，他默默立于她的身前，将其娇小的身体半遮挡。

“将你扶起，再为你注灵消伤，怕不是那陈松竹瞧上你这小女子长得娇嫩，心头起意。这般心思，若是能被我抢先好生恋爱，不知那陈松竹作何表态。呵呵呵”宋渠突然脸露色意，缓步走来。

冯慕鱼先前就已经被那四根手指的模样吓到，如今瞧见宋渠模样，不禁紧紧握住张岁寒的手。

“道长。”

张岁寒说出小时候篝火庙堂，大人给孩子们讲的传说中，仙人之间的礼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