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峙（2 / 2）

他知晓面前之人的深不可测，吞了口唾沫，数秒钟理清思路，然后微微低头说道：“我和小鱼儿这等凡人，也深知道长是那传说中，能够腾云驾雾，扶山倒海的仙人。仙人必定是受天地气运垂帘，拥有大智大慧之仙，所以你口中所说的陈松竹对小鱼儿的心头起意，不过只是常人对于路边垂死野猫的施舍。”

身后可儿人止住颤抖，但面前的宋渠又未出声，他无法揣摩，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其实仙人并不想对我等凡人出手，只是偶然碰见两只野猫，起了好弄之心。感恩仙人的高抬贵手。”

宋渠驻足，饶有兴趣地望向面前与他面孔一般大小的少年。

过了一会，缚仙绫自身后飘起，他又缓步走来，开口道：“油嘴滑舌，先将你的嘴撕烂。”

“快跑。”冯慕鱼轻声道，拉起张岁寒的手想要走。

只见，张岁寒保持低头的动作，伫立不动，只剩牢牢握紧的手，在空中稍微有些许颤抖。

“宋渠道长，已经够了。”

自宋渠身后传来声音，一位袈裟缠身的和尚和两位武僧随行而来。

“龙树主持，自遥远北域而来，这路程，比我想象的还要较晚呀，”宋渠微微一笑。

除了面对少数人，宋渠的性格也学会了挖苦别人的本领。

他揶揄道，“我以为，重回故土的思念能让你们破除禅心，急不可耐呢。”

龙树主持没有理会，反而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如那少年所讲，大智大慧之仙，理应及时收好。宋渠道长，你着想了。”

宋渠顿时面色难看，而后面露复杂神色，看了一眼张岁寒，轻哼一声，便转离去。

“他走了。”冯慕鱼目送宋渠的背影，她摇了摇张岁寒的手，适才发现，被握紧的手掌尽是湿润。

张岁寒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龙树主持见此状，微笑道：“我等自北域佛门而来，小友不必如此戒备。呵呵，只是，我有一事好奇，为何宋渠道长如此咄咄逼人，小友却依旧不卑不亢？”

“宋渠道长过于刻意了，他好像是在等待什么。而且，”张岁寒适时放下绷紧的身躯，一字一句斟酌道，“而且，我不认为修长生道的仙长，本心是个嗜杀之人。”

“大师，他叫张岁寒，我叫冯慕鱼，嗯，你也可以叫我小鱼儿，还有后面两位，大师。”冯慕鱼看面前人和蔼，老实说道。

“呵呵，张小友，小鱼儿，这世间一切皆有因果二字分合。宋渠道长有且只是一位孤傲之人，只是二十年前的境遇让他心性大变，才会做出此事。”龙树主持瞧见二人的动作，不免由衷欢喜。

“二十年前？那宋渠看着也是一位少年，怎么会”冯慕鱼惊奇道。

“相由心生，对于宋渠道长而言，只是内心的执着罢了。”龙树主持就此打住。

张岁寒此时回味听到的佛门二字，突然想到青鸾宇内，萧筱曾对他说过的佛光普照。

“大师，我也有一事相问。”张岁寒开口道。

龙树主持久久看着面前的少年郎，他侧身伸手。

“呵呵，相遇为缘，张小友，小鱼儿，不如与我三人边走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