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随人世事迁(1 / 1)
所以,这又是变化,似乎不太好的变化。
荈沨在叹息,但他想,这一切,都是不能怪那些人的,甚至,不能怪那其中的任何一个。荈沨知道,不论那些人在外面那个世界里赢得了怎样的说道,对于一些事情,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迷茫,比如,他们永远探寻不清自己心里的秘密,也不会明白别人的真诚与否。
只是现在,荈沨清楚地认识到了,他们这样的隐藏是自主的,也是刻意的,他们也许是在什么之间作过了选择,有的只是喜好,有的追求了姿态与名声,甚至有的,他们在欺瞒,还有提防。
但是,荈沨以为自己并不能因此说他们不善良,这些人的一言一行中都包含着时代的因素,是自然而然,也是不得不。荈沨知道,他们是渴望直白的,可是,他们的直白,终于只会展现给凤毛麟角的真心所爱与莫逆之交,而对于挥拳弄脚的武术——如此直截的、直面外部的、似乎不合于斯文的、开敞动作和心胸的表象,他们的拘束,甚至更为稳固,想来,很久很久以后,也许会被人持着无奈而惋惜的情绪,称为迂腐。可是,那些掩掩藏藏,似乎又是对仅余的一点直白权利的保护。
所有久远的探究,都会在最后变成迷茫的悲凉,荈沨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把念头一丝一缕归回原来的地方。
所以,改变意义的从来都是人吧。那明明是一种行云流水的表达,可渐渐的,它在人们眼中发生变化,当它不再单纯是它本身时,它也许就代表了什么野心的征兆,使得统治者投之以怀疑的目光;它也终于逐渐从精神中淡去,所以,才会被忙于读书的人应付,说是无有闲暇;它是随着思想一起闭合的,身边有着苟且与虚伪,而向它靠近的人,也最后都是为了成为冲破阻障的战士,当它被作为一种实用的工具,不再是陶冶,不再是为了单单纯纯的风采,也就使得它到底改了性质,失去了不少的雅兴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