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跌宕下颓靡(1 / 1)
不过,一个时段要凸现出来,需要的大概不止是持续攀高的前路,还有此后一去不返的衰败。
这个道理是荈沨渐渐想明白的,随着他发现,后来看见的这些人,绝不能再是从前的那些了。荈沨不太闹得清他们的更换有多频繁,只是在距离较近的这些人身上,他感觉着对那样豪迈气意真正的追随已然退败。
荈沨好像真的曾经不服不忿着思索过这不善结果的原由:可能,因为有的人高高在上,又想秩序长久;可能,有的人一世奔忙,忘记敞阔追求;还有,那些不可避免会制造苦难的另一种横冲直撞的力量,大概是带了什么“乱”“犯”之类的意思,连累了它一起,终于让熙熙攘攘的人世间,察觉到了不安不详。
想着想着,他与那些人之间的联通好像就换过了一种方式,可以轻轻松松地,以眼帘的开合隔断,因此,再不那么容易因为他们而生出什么不成系统的感触,更不会久久驻留,动心伤神。
他背逆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倾向,为自己埋下了一份拘束与迷茫,还有更加深厚、更加沉重的向往。但是,他也这样成为了更远的旁观者。他可以理智地分析着他们隐隐传达过来的的情绪,然后发现了,自己能说清楚的,一定不是完完整整的真相。
他渐渐找到了那些深深浅浅的疑难,它们只会在表现里流露出隐晦的蛛丝马迹,使他能以朦朦胧胧的感觉区分。荈沨能感觉到,那些人端着茶时,他们的情绪微妙了,似乎所有的表现后都留了一份迟疑与退路,因此不够切实,不够真。
那似乎是一种新近形成的传统,以荈沨有限的视角,也依然能查清,敢于和它背逆的那些,很少,并且终于不长。由此看来,它似乎是大势所向。
作家这么想:
如果考试这样写议论文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