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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炫赫之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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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地处中东,地大物博,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还是个四季分明的国度,能人异士者众,后改为炫赫国的因由,还是一段佳话,且流传下了一段迄今为止都妇孺皆知的故事。

相传两百年前,当朝圣上景赫帝风雅尚文,爱民如子,其治下民风开放,百姓和乐。时年逢旱,圣上广纳贤士重金求雨,各路方士修士隐士都如雨后春笋般涌入圣都,各显其能,一时间国都之内热闹非凡,可异士们却只带来了热闹并未带来及时雨。

就在眼看着旱情要成旱灾,民沸圣怒之际,圣都来了一位名作张玄素的方士,此人身形瘦削面覆白纱,当众揭下求雨告示声称必能求雨,但是一定要面见陛下。陛下正为徒劳无功的修士们动怒,一气之下便允了他的面圣之求,同时也下了若求不来雨定当重罚的旨意。

不料那张玄素面了圣,不仅淡然自若毫无惧意,还当面跟陛下提了三点要求,说只要陛下能做到,他定能给南国求来甘霖。第一点是陛下求得甘霖之前不可进食;第二点是陛下需素衣除冠与他张玄素一道开坛祭神;第三点是陛下需在求得甘霖之后,废黜一项沿袭了百余载的禁令。

虽未明说,但却意有所指,不得不引人猜想,莫非是他景赫帝德行有亏的缘故,才引来天降旱灾以示警醒?所以,若要解困需得他诚心自罚且改正才行?景赫帝起初闻之是又惊又怒,但是迫在有求于人,也恐落入百姓耳中留下诟病,只得当场刁难了一番那张玄素,解了龙颜之怒后才同意其诸多要求。

相传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大殿之上,景赫帝走下龙座,绕着张玄素走了一圈儿,才幽幽地开了口,只是开口的问题却令众臣惊讶……“不知张真人为何以纱遮面啊?难道不知对孤是大不敬?还是说真人形容丑陋耻于面人啊?”

张玄素面对圣怒不疾不徐,抬手恭敬一拜,开口却亦是惊人,“回陛下,非也,草民不丑。”

“草民自小便以纱覆面,不因民不因官也不因圣驾,乃是草民的喜好,并非对圣上不敬。若草民平日里都喜以纱覆面,唯独面圣时弃纱,那便是有违本心,那草民面圣时自是不会情愿,草民以为,曲意迎之而心不诚,才是不敬。”

景赫帝听得一时愣神,竟不知他是巧言善辩还是真的性情如此了。但是不管怎样,他这么一分辩,圣上的颜面倒是跟着找回了两分。“既如此,那张真人便是诚心诚意来助寡人求雨了?”

张玄素素袖翩然,淡定再拜,“身为南国子民,理当如此。”

景赫帝沉默片刻又不知足地愠怒道:“张真人既诚心来求雨,自当以己之力功成,为何会提出如此有损寡人颜面之要求?若寡人今日应了真人之求,那此番成与不成,岂非都成了寡人之过?”

是了,如此若能求来雨,是否说明是景赫帝诚心感动了神明,原谅了他的罪过,免了其灾祸?若不能求来雨,是否说明要么是君心不诚,要么是即便如此做了仍不足以灭神怒?那得是多大罪过啊这可不就是成与不成全赖景赫帝,跟他张玄素无甚关系的意思?

景赫帝看似悠闲地回到龙座上,啜了口茶后吊起眉梢俯视他,声音里虽听不出盛怒,但却是字字诛心,“你可知犯上和忤逆均是何罪吗?张真人只有一颗头颅,却提了两颗头颅都不够掉的要求,当真是肝胆过人啊。”

张玄素闻之俯身一跪,行下大礼,可声音却跟进殿之初一般无异,“陛下龙章圣断,崇文尚礼尊法重道,南国治下,乃百姓之福。”

“素游历于乡野,亦尝闻童谣,‘贻我蒸民,莫匪景皇’,故见陛下仁政爱民,民亦戴之,并无德行有亏之举。只是,百年禁令沉疴尤在,先祖之法,日久弥深不容轻废,虽非陛下之过,却是陛下之职。行废祖之制难争朝夕,需得开宗明义,明令废黜,方可徐徐图之。陛下圣者仁心,定知唯圣人之躯,方可代万民,还请陛下秉天子贵体,以谢先祖以敬神明,以全万民千秋之幸。”

张玄素此言一出,整个大殿落针可闻,废黜祖制的文书自古都是鲜少有人敢提及,一是有违礼法,动辄就会被冠之以不忠不孝之名;二是古法均因时易势而立,有利亦有弊,行日持久,遗留问题必定众多,岂能是几日便可断绝之事?总之就是难事一桩。

不想如此单薄不辨形容的一个人,寥寥几句,不仅大颂了圣上之仁德,还把旱灾的原由转嫁于禁令之上,不仅免了圣上被百姓的诟病之患,还把其对圣上的要求说成了圣上不得不为的明君之举。如此一来,此事若成,那陛下就是以己之身为百姓谋生,以己之政为百姓废禁谋福,解了有违礼法之难不说,还能留下千古美名。触怒龙颜的罪过之求,转眼便成为可令陛下“求了雨解了禁留了名”的一举三得之言。

景赫帝颇为意外,竟是踟蹰良久,一时失语。而后他再次走下龙座,亲自扶起张玄素,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道:“张真人此言,有理。那寡人便以我南国百姓重,依了真人之言。”

“不过,关乎先祖礼制,乃国之重计,到底是何禁令,尔又为何冒死也要代请废黜,你且说来听听。”

张玄素又是一拜后,方徐徐道来,“南国以西一千八百里的边陲小县,名为玉召县,地处偏远,多山石,行路难多歧路,后山中多现玉石,因此得名。不久之后美玉之名远播,引去了盗匪。”

他说到此处,殿中开始出现了骚动之声,显然此事该是与禁卖室石的禁令有关。

禁卖室石有律:凡子女玉帛、羽毛齿革、珍禽奇兽之类,皆丧德丧志之具,今复回回诸色人等,不许资主人卖,以虚国用。违令者,民,处死。官,谪戍。知而不告者,全家连座。

景赫帝看到殿内交头接耳的动静,便知此事怕是圣都之内也有诸多牵连,于是也正襟危坐起来,抬手吩咐道:“给张真人赐座。”

张玄素也不推辞,抬手谢过,坐下便继续讲道:“禁律虽有,但禁得住的多是百姓,而非盗匪。盗匪本就无视盗律,为了置换财物,铤而走险,杀人灭口者众。”

“素游历乡野,途经玉召县之时,不幸感染风寒高热不退,幸得一猎户搭救,在其家中休养了半月,其间曾亲历盗匪之猖獗。玉召县土地贫瘠,多旱少雨,植被贫乏,百姓苦于生计,有不少人只得就地取材,采了玉石偷偷变卖换取口粮。”

说到这里,张玄素终于抬眼似是看向了景赫帝,果然皇帝的脸色刹时难看了起来。殿中亦有微弱的声音在说这个张玄素好生大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陛下百姓弃律法于不顾?

张玄素遮着面看不出表情,但是听声音依然是毫无波澜,说出的话更是堪称大逆不道,“林人伐木,渔人结网,乃是生存之道。玉召人采玉亦是。”

“家中无余粮的百姓,若无玉石换些碎银度日,恐无甚生机。”

“除此之外,盗匪欺民者更甚,有因争抢玉石致民死伤者,有与官勾结者,贼喊捉贼地威吓百姓交出玉石,不然便报官令其受刑,种种恶行皆是肆无忌惮。百姓为了家小毫无反抗之力,最后只能沦为盗匪们的采石工,讨得一点打赏,苟延残喘度日。”

“放肆!”景赫帝听得是怒目滚滚,难以置信,勾连如此之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治谁的罪,盛怒之下,上好的青玉茶盏应声而碎,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张玄素和一众臣子面前。

……那碎裂的青玉,简直是火上浇油一般的存在,令陛下当即便似怒火攻心,厉声厉色道:“刑部主司何在?!查!现在,立刻去给寡人查出那些食君之禄,毒害百姓,给寡人蒙羞的废物,提到圣都来,严审!”

刑部领了旨便一刻不敢耽搁地出了大殿。

禁卖室石令已经一百余载,除了皇室,私用买卖皆犯律法,可自古皇家的吃穿用度都是百姓的心之向往,朝中自然也不乏钟情玉石的官员,有喜好便有买卖,加之有禁令加持,反而附加了玉石的贵重,所以私下里官员之间也多有私相授受者。

只是可能许多官员也不知,原来这采石背后还有如此多的残忍无道之事,闻言便都开始自危,更因怕受牵扯而噤若寒蝉。

唯有张玄素,镇定自若丝毫不受气氛影响的张真人,清朗着嗓音又继续道:“请陛下息怒。监守自盗的官员有罪,草菅人命的盗匪有罪,买卖玉石罔顾律法的小民,和私相授受玉石的官员均有罪……可罪有轻重且法难责众,若是众犯,便需考虑是否律法本身之过,继而酌情改之。”

殿内的官员们,不知是谁的冷汗擦了一波又一波,被张玄素言语之间吊着心脏晃来晃去。

皇帝撩起眼皮扫视过大殿内的一众官员,最后停在张玄素身上,口气幽幽道:“所以,张真人以为此律法才是致乱的源头?可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让活物避死物,却教死物避活物,是何道理?以寡人之见,还是律法不够重,才让他们如此罔顾!既如此,寡人不若就再施重罪?而且,不重也不足以平民愤!涉案者一律连坐处死,以儆效尤?张真人以为如何呢?”

纵是伴君多年,殿中官员闻言也还是腿软了一个又一个,而张真人只是起身一拜,依然镇定道:“律法既是因人而制,便可因人而改因人而废,普天之下皆知,陛下乃仁德之君,草民深知陛下不过是气极之言,绝不会如此行令,还请陛下息怒。”

“……你倒是了解寡人。那你且再说说,若废禁,要如何废才能解除匪患呢?若玉石可买卖,那盗匪之罪便由盗玉和偷盗两项罪责变作只有偷盗一项罪责,如此,盗匪岂非更加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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