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奇怪怪(1 / 2)
“泽关,你给自己起过名字吗?”正首的夜旷闲聊着。
“起名字?”泽关不懂什么意思。“没有。”
“小时候,你们这样的小孩不都玩扮家家吗?你没给自己起过名字。”
“扮家家不用起名的,直接指着说是干什么的就行;这个是掌柜,那个是小二,再找个客人就行了。”
“嗯,”夜旷眼中的苦色一闪而逝。“那现在你给自己起一个吧,一会要用。”
“哦”,泽关没问起名字干什么,于她现在来讲,只要能吃饱饭干什么都行。
泽关想起逃难路上一位叫温玉的妇人,就直接开口说到:“叫温玉行吗?”
“可以,一会我们要换辆马车,换完马车后,你就叫温玉,是个哑人,着急回潮州奔丧。我叫白杨,姜远叫白桦,我们都是你家里给你雇佣的镖行,白桦是镖首,路上有任何人询问你都推给白桦来应对,到时我也会骑马,就你一人坐马车,听懂了吗?”
“我们都改名吗?”泽关疑惑,忽然改名干什么。
“嗯,刚刚说的都记下了?”夜旷又问。
“嗯,我叫温玉,是哑人,其他事都叫姜大哥——昂不,叫白桦就行,你叫白杨,对吗?还有是回家奔丧。”
“对,一会换车速度要快。还有,这些藤木盾牌换的马车上也有,”夜旷一指泽关以为的那些‘筐’。
“它们也会像现在这样挡在马车窗前,路上如果有人查问,你必须快速将这些藤木盾牌放倒,等查问过后,你再把藤木盾牌立起遮蔽车窗,知道吗?”
“嗯,好。”泽关有些紧张,主要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夜旷交代的煞有介事,她悄悄咽了口口水。
“二弟,到了。”
车外传来姜远的声音,他是对着夜旷说的,按的是白桦对白杨的身份。
泽关下了车,看到她们是到了一个客栈的院子里,众人进了楼,姜远大声地叫嚷着开了六间上房,吩咐着快往房间里送些硬菜,一行人便先上了二楼的房间。
进了房间,夜旷关上了门,快步走到床边,看到了床上已经摆好的两套装束,将一套女士的递给泽关。
“快换。”
泽关拿起衣服左找右找的,回过头来揪着衣服尴尬看着夜旷。“这房间里就这么点地方,怎么换呀。”
夜旷回头看她,
“你我背靠背,立刻换!”
夜旷口气不容置疑。说着他自己已迅速换了起来,泽关也只好马上换。
换好后,夜旷打开后窗,探出头去和同样探头的姜远一点头,回过头来对泽关说,“我们要从二楼跳下去,记住,别出声。”
说着,拦腰把泽关一搂,脚尖一点,像只猫一样落在了后院。
泽关夜旷和姜远三个人出了后院,找到了提前停好的马车,上了马车没有朝北反而望南而去。
泽关钻在马车里,心理咚咚咚的跳,稀里糊涂的跟做贼一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开始,马车还走的很慢,一阵后,忽然就开始提速。
这马车原就不如原来的马车宽阔和舒适,速度又快了不知多少,这下把她的小身板跌了个七荤八素,得亏早上坐的不是这辆,否则,她的早饭待的只怕就不是她的肚子了。
在泽关她们急速飞奔的时候,客栈里,徐松正和两个侍卫在大堂里吃着小菜,大堂里和他们一样还坐着一些人也在吃饭喝酒。
徐松他们吃着小声地发着抱怨:
“可惜啊,不能喝酒,这会要是能有些小酒,就着这点小菜,啧啧,哪才叫日子啊。”
“得了得了,”同桌的侍卫还劝他,
“要不是公子要在此地过夜,你小子连这小菜都吃不着呢,知足吧你。”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
他们悠悠晃晃了好长时间,这才打着哈欠招呼着,
“走吧,回去睡,醒来再说。”几个人勾肩搭背地上了二楼,各自进了房门慢慢没了声响。
徐松将窗纸捅开一个洞,细细地观察着大堂的情况。
从他们进客栈到现在,所有的人与事都在他脑子里慢慢地过着。
确实有人跟踪着他们,但是是个雏,没什么威胁。这就是侍卫的工作,护卫,掩护等。
他们护卫的是当朝“谛听院的副使”,仇人多如牛毛的人,即便是在盛京,天子脚下,每月也总有几次刺杀,更别说这江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了。这对那些与谛听院或者与夜氏敌对的人来说,是个机会。
当然,杀人者人恒杀之,算人者人恒算之,这对他们是机会,对夜旷来说何尝也不是一个机会呢。
当猎人与猎物纠缠在一起,谁又能分清楚谁是谁呢。
但这不是他徐松该关心的,虽然他对此颇有兴趣,他现在的任务是掩护夜旷离开,要拖住敌对势力的监控,时间要尽可能的长,然后寻机撤退。
“三个时辰了,少主应该对接上了备马。”徐松想着。
现在原来的备马成了明棋,而徐松他们转成了备马,时间差不多了,该撤退了。
他在墙上对着隔壁敲了一个暗号,不多时所有人都从后院撤出了客栈。
客栈是提前探查好的,侍卫们的住处都有后院的临窗,情报是少主给的,至于少主的情报从哪儿来徐松不会知道,他只需要按令而做就行了。
客栈后院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个人倚在树干上像是在观察,可脖颈的鲜血却表明这是一个死人。
徐松一声鸟叫,一个暗哨从林后走出,是他杀了那个树上的监控。彼此一打招呼他们朝东而去,向东大约半里地左右,一个低洼地停着十几匹马,众人上马向南追夜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