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客栈夜训(1 / 2)
“暗哨的职责是什么?”侍卫长姜远皱眉沉问。
“在千钧一发或者目标危困之际,求救、传信、侦查、掩护、支援、破局,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暴露。”对面的年轻人隐隐地有些不服气。
“那说说今日突前的理由?”
“卫长,今日太危险了!少主暴露在空旷中几乎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十轮刺杀也够了!”激动让徐松几乎扯着脖子。
“所以你无令贸前,几近暴露,就为了提醒少主危险是吗?”其他侍卫都低头避着姜远这种阴沉的语气。
“我们十个明棋在近前,需要你一个暗哨冒着暴露失效的风险,来提示危险吗?”
“徐松,需要吗!”
侍卫徐松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大意了。
整个侍卫力量分为“明棋、暗哨,备马”三部分。
明棋是常备,时刻跟随目标左右,无论何时都是顶在第一线的。
备马则隐秘不定,规模不等,有时他们吊在一二里地的后面,有时距离则更远些,有时甚至是半天的路程。
备马与主队的侍卫有约定的联络记号,而且会依靠需要而变。基本上不会有外人认为备马和主队侍卫是同行之人。
当然,这样的距离也决定了若遇突发,备马的支援是需要时间的。
暗哨则不同,为不引人注目,暗哨往往人数较少,一般都是一到三人,和主队距离要保持在目视之内,行进中则适当拉长,其装束等往往和主队大不相同。
因其力量较弱又要出奇制胜的特性,决定了暗哨首要必须是“隐蔽”,一个暴露的暗哨几乎毫无作用。
而今日,少主夜旷在十字街口发愣,那简直是刺客最好的活靶子,作为侍卫的徐松,不自觉的就往前靠,一心想着示警。
最后,他的马几乎和明棋的马群混在一起。
这些马原本就是一块养的,彼此一近“哼哼”在那打响鼻,惹的人直瞧,把个做暗哨的他看了个精光。若是有心人多心一想,那他这暗哨只怕就是皇帝的新装了。
自知犯错的他只能耷拉着脑袋站在半厢。
这就是姜远的厉害,只要他占着理,老派的他能一问叠一问把你顶到地缝里去。
“都听着,少主制定了我们的侍卫制度和原则,他很清楚该如何预防危险。”
说着姜远剑眉一挑,
“如果少主偏向虎山行,那必然是少主必要的需要。作为侍卫,我们必需无条件跟进,先忠于本职,再行建言。”
说完他环视一周,深吸一口气,重声而向。
“我再强调一遍,所有近前示警都由“明棋”来做,任何人值岗“暗哨”,都决不许像今日这种擅离职守!”
姜远威严怒目,众人屏气凝神地俯首称是。
“徐松,回府自领二十府棍!”
“是。”
哎,又是一顿打,徐松心里好不郁闷,他倒不是怕被打,只是好心办错事的感觉真是让人贼难受。
“等着开花吧!”他对着自己的屁股喃喃自语。
第二日,重刑之下的贺江迷糊中漏了嘴。
就在廷尉司等人兴奋的时候,“汐洲城谛听院分部随即传来好消息,多日的明察暗访让他们查到了那位“金屋藏娇”的美人,这让刚撬开贺江嘴的一行人好不郁闷。
马不停蹄地熬了两昼夜,到嘴的鸭子被别人抢了功劳,任谁也没有好脸色。
既然吃不着肉,那就喝汤吧,顺着这条线索,众人很快将贺江案告破,十万的救灾银,一万的营建银都找着了去处。
事情已毕,夜旷便辞别众人,先行踏上了回京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