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焰·凯拉Ⅰ·初夜权（1 / 2）
复兴纪元981年
白石四塔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向北跋涉，深入到北陆地之中，沿着年复一年无数脚步走过的小路，把它们磨得光滑。毫无疑问，建造这些小路的人们曾打算让人类永恒使用它们。然而，现在同样的足迹主要是作为过去人类活动的证据；不止头顶上的树枝被树叶压得很重，使人无法发现躲在树叶中的鸟儿或小动物，而且茂密的灌木和藤蔓长得比我的腰围还高。甚至脚下的地面也变得柔软，每当我踩到任何地方，都会发出微弱的挤压声。经过几个小时的上坡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了一个树林稍稍稀疏的地方。到了中午，天空变得暗灰色，云层威胁着下雨。
“你确定没有更近的地方可以步行到达吗？”引路人摇摇头，指了指我们下面的悬崖边的小路。“除非你想走过像这样空旷的岩壁……”我们在山坡上涓涓流淌的浅水河边的一片干草上坐下。当引路人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块面包时，我也拿出了我的面包。“这次的巫师学徒有多少人？”
“总共十六个。”引路人回答说，撕下面包片，把它们浸入水中。“十个男孩和八个女孩。”
“十六个？那是全部学生。”
“情况越来越糟。”引路人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她的食物。“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还没有长大到可以开始上学。”
“哦，是的，我忘了这一点。大多数学校要求孩子们在开始上课前年满十一岁。”
“是啊，我猜他们认为这能给他们一些保护，使他们不必处理年轻的人学习高级法术。”这很有道理…我一边吃着食物，一边想知道还有多少巫师贵族。当然，考虑到我是在北方长大的，南方切尔希安帝国肯定有自己的教育方法。当然，鉴于引路人拉莎最近对我的信任度很低，我并不指望从她那里听到什么新消息，除了附近发生的可怕事件外，这也给了我一些思考的机会。引路人向后靠在她身后的巨石上，盯着头顶的阴天。“我得施放魔法。”
“那我想我最好早点吃完。”我又咬了一口面包，喝了一口水把它冲掉。“此外，我们不会控制天气，拉莎。”
当解决了阴天问题后，引路人拉莎把注意力放回观察天空。风起来了，把她纠缠在一起的黑发一缕缕地吹到她的脸上，使她不得不反复地把它们推到一边。最后，她闭上眼睛，将额头靠在身后巨石的冰凉石面上。她朝我翻白眼，小声嘀咕了几句我听不懂也不想听的话，随后又转身朝天空看去。至少现在她又笑了，尽管她看着头顶上飘过的云彩，表情仍然很苦涩。“也许明天早上我们可以早点出去，和其他人会合。”引路人随口建议道。“如果你保证不再抓我的话。”
“成。”
入梦使过去的回忆涌来，血和烟的味道附着在她的头发上，尽管我们站在城墙外，周围数英里内只有灰烬。在城墙废墟附近的树丛中，有几缕烟尘在空中飘荡。仅仅在这些城墙内就有数百名死伤者；这场战斗不会结束，直到每一个巫师都倒在与他们战斗的人的脚下。除了单纯的仇恨之外，一定有一些原因促使交战的各派别分开！否则，为什么有人会因为生来不同而费尽心思去杀害他人？否则，为什么有人会因为别人生来不同而费尽心思去杀人？你怎么能为自己无法解释的原因而去伤害无辜的旁观者并为自己辩护？
他沿着梦中的城墙走了一圈，环顾院子。花园里长着一棵大树。它有点高，但仍然健康。洛伦笑着问自己。自从我触摸它以来，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他还记得他小时候在这棵树上刻的身高记号，与玛吉一起爬上这棵树。玛吉……我唯一的朋友与我少年时的暗恋对象，现在，她应该结婚并有自己的孩子了吧。她会记得我吗？我们还会像往日那样交谈吗？我配不上她，我配不上任何人。我本应无友人与无挚爱的活着。仅仅为了我真正所热爱的事业。
当太阳重新出现，我从巨石上爬起来，想起了昨晚拉莎和我在巨石一同入睡的尴尬，特别是当这不是第一次时，但记忆一直在我脑海中反复回放。前一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我的脑子里，我回忆起她在我施展第一个咒语时低声鼓励我的声音，以及我为她减轻负担时的样子；是的，我确实很喜欢在拉莎身边，但也许并不像我预期的那样多。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迅速与其他人会合。
一到那里，我们就加入了蜷缩在山坡边缘的队伍，凝视着远在我们下面的山谷。有一个大湖依偎在山脚下，周围是茂盛的森林，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一条河流从盆地中间流过，蜿蜒向南，直到最后排入大湖。山谷内就是魔法学院的所在地，一个巨大的结构将整个城市围在一个高耸的白石环内。在那上面，有四座高大的塔楼，分别守卫在主门的两侧，最高的一座达到了近一百米高。这就是白石四塔。
此外，还有一堵环绕整个地区的外墙，保护学院免受空中攻击，同时作为公民和潜伏在外面的野生动物之间的屏障。虽然这堵墙完全由坚固的花岗岩块制成，但由于其表面的每一寸都有复杂的雕刻，所以看起来非常精致。其中一些设计包括龙、不死鸟、独角兽、狮鹫和各种神话中的野兽。另一些则描绘了身穿长袍或盔甲或手持魔杖或法杖的人形生物。有些甚至显示巫师在天空中飞行，施展强大的法术。有一个部分显示三个人站在山顶上，每个人都挥舞着长矛，矛杆上盘着一条蛇。在另一个画面中，一条龙躺在一棵巨树下，被两个挥舞着火焰之剑的巫师联手杀死。然后有一个画面特别吸引我的注意：一个小女孩与一个老骑士对峙，后者似乎挥舞着一把附有某种光魔法的剑。无聊的历史或预言。
巨石下方的山谷中，一支由新学徒与他们的仆人组成的小队伍向学院门口前进，在昆特教授的带领下，由几名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卫兵陪同。每个人都带着庄严的表情，除了从聚集在附近的人群中传来几声傻笑。拉莎站在我身边，眯着眼睛扫视着围观的人群。“他们可能在想为什么你还没有出现。”看来大家都很好奇我是否会在今年的迎新仪式上露面。“可能吧，但我今年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所以让他们再等一会儿。”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变得更加烦躁。“不要装作不知道。”我耸了耸肩。反正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没有自愿选择成为代理校长，而且你希望我成为你的木偶，不是吗？”
她瞪了我一眼，但没有说什么。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等待着其他学生的到来。最终，人们的队伍再次开始向前移动。一名年轻女学徒首先向我们走来，她的两名女仆并排着紧跟其后。她的金黄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松散地扎成马尾辫。当她们走近时，那个高个子女孩的目光直视前方，拒绝看任何人。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认出她是凯琳·布莱克，是唯一一个有迹象表明是天然领袖的学徒。
终于，最后一个学生到了。他是一个几乎不超过十岁的男孩，他的金发剪得很短，梳得很整齐。他的蓝色袍子上用金线绣着魔法学院的标志。从我看到的情况来看，他显得相当胆小和安静，不像其他大多数孩子那样，在成年人面前往往表现得强硬和狂妄。然而，尽管如此，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光环，几乎像一个黑暗的存在，这使我的本能警告我远离他。我忍不住想，如果事情进展不顺利，他可能有一天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毕竟，我清楚地知道这种人有多危险。
当我们走到队伍前面时，我走上前去，正式向昆特教授问好。在与他握手和寒暄之后，我向教授提供了我的介绍信。他很有礼貌地接受了它，仔细阅读后点头表示赞同。“非常好的工作，贝拉多娜小姐推荐了你，你是她的亲属吗？”
“是的，先生。”听到一个陌生人大声说出我的假名，我的心跳加速，但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个人只是在履行他作为学院官方代表的职责，而我需要他的许可才能进入这个地方。这意味着我别无选择，只能配合他对我提出的任何要求。
“很好。欢迎来到魔法学院，佐尔利安先生。”我礼貌地点头回答。昆特教授把羊皮纸递还给我，还有一枚印有学校印章的银质徽章。“这将允许你进入整个场地。现在，请遵循这些指示。”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通往正门的道路隐藏在一簇树木后面的地方。大门之外是学院的内墙，大门之内是学生、教授和仆人的住宅区。其余的人在他们身后排成队伍，在我周围形成一个圆圈。我们一进入森林之外，鸟儿的鸣叫声就充斥在我的耳边。“就是这样，”昆特教授在沙沙作响的树叶上叫道。“沿着小路往右走，再直走一百码左右。你们会发现自己在大门外。”
一会儿，脚步声在我耳边隐约回响。我们终于出现在开阔地上，我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的情况。他们所有人都已经消失在树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是一种传送魔法，我现在需要穿过魔法障壁回到学院大门。
我知道，我明白，我遵守。事实证明，使用我新发现的能力比预期的要容易得多。我只是简单地想象我去过的地方，然后把我的意识送到那里。我一到达目的地就回到了现实，发现自己站在学院的正门前。自从来到这里，我第一次亲身体验了踏入魔法学院的感觉。我的眼睛巡视着周围的环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从茂密的松树到平地，十六名魔法学院的新学生连同他们各自的仆人都站立魔法学院的大门前，昆特教授没有在这里，他一定又回去自己的实验室了。在我身后，拉莎小声地喃喃自语：“他在做什么？他在做实验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对新来的人讲话。几个人转过头来回应我的问候。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愣愣地看着我，尽管有几个人向我快速点头。走在后面的男孩稍微抬起头来，好奇地盯着我。然后他慢慢地摇了摇头，仿佛在清除蜘蛛网。“欢迎来到魔法学院，我是代理校长伍尔利安·伍德沃德，在世俗社会中是一位贵族商人。你们都是具有魔法血统的贵族后裔，你们在年幼时都接受了基础的魔法教育。来到这座魔法学院后将学习到更复杂与更强大的魔法，但我们都知道有一种魔法是绝对不能学习的。回答我，是那一种魔法？”
他们花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来回答。“……黑魔法，”其中一个人迅速回答。另一个补充说，“黑魔法。”还有一个回答说：“血魔法。”这群人中出现了杂音和窃窃私语。有几张脸因厌恶而扭曲，而其他人则转移视线。有几个男孩甚至试图通过假装大声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恐怖。只有一个女孩仍然没有受到影响，她稳稳地凝视着我，毫不动摇。“不，”她坚定地说。“是死亡魔法。”
她的话清晰地响起，划破了其余人群的杂音对话。我点点头，这位金发女孩就是学校理事会提到过的自然领导者，她叫凯琳·布莱克。很有潜力，但希望她不要变得……“对，我们都知道黑魔法是什么，它能作用于人类之上，但不是所有的黑魔法都是负面的。广义上，所有能对人体产生不可逆改变的魔法都算黑魔法。狭义上，就是人们常说的死亡魔法概念。那么，对于使用黑魔法的处罚是什么？”
凯琳·布莱克犹豫了一会儿。“嗯……”旁边的男孩敦促她大胆地说出来。当她仍然拒绝时，他靠得更近，直接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如果你使用黑魔法会发生什么吗？”他嘶吼道。“如果你不小心杀了人，他们会说你也该死。而一些自称是你的朋友的人可能会因为你杀了别人而反过来对付你。”
其他一些学生又开始相互嘀咕，有些人羞于直视我。特别是一个男孩看起来像是准备开溜。我决定迅速进行干预。“我们都听说过关于那些练习黑魔法的人最终会惨死的传言。这是谣言，但我们都会学习唯一的真理，为了永恒与不死。现在，告诉我这所魔法学院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们会完全拒绝回答我，我想知道我是否应该对他们使用武力。幸运的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选择了服从我的命令，说出了学院的名字。“现在，你为什么来这里？”更多的杂音随之而来，但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其中一些人甚至显得很好奇。
其中一个人开口了。“因为我们的父母告诉我们，我们会在魔法学院接受适当的指导。他们总是说，我们需要努力学习，因为我们有一天会继承家族的事业。”
“正是如此。”凯琳·布莱克附和道。
“很好，我相信你们会做到的，但不要忘记那些没有魔法的人类是杂草。之后我们会登记信息。”我得到的羊皮纸会记录所有学生信息。在注册时，我必须填写每一个细节，直到他们的姓名、地址、出生日期、课程表和饮食限制——除了他们的成绩和考试分数之外的一切，这些分数是根据他们在课堂和考试中的表现自动计算的。“你们现在可以走了。还有，欢迎来到魔法学院，我期待着与你们所有人一起工作。拉莎夫人会带你们去宿舍区，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
拉莎向我投来恼怒的目光。“不要叫我拉莎夫人。”
“抱歉，但请允许我在与陌生人打交道时拘谨些，尤其是那些带有贵族头衔的人。”
她气愤地重重叹了口气。“好吧，随便。”我依次转向学生，命令他们跟着她。他们都毫无异议地服从了，尽管其中有几个人在离开时紧张地瞥了我一眼。在很短的时间内，这群人就在校园里散开了，再次留下我一个人。哦，好吧，不如在午餐时间到来之前完成登记。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可做。
完成文书工作后，我去见昆特教授，他就在他办公室门外等我。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当他注意到我向他走来时露出了宽厚的笑容。当他看到我的脸时，他的表情立刻变了。“佐尔利安？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丢下学生们跑回你办公室了？我想，登记工作得由我来了？”
他不屑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他们主要是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吓僵了。不用担心，我不想让你承担不必要的责任。”
“所以，我想分派校服与校徽的工作也由我来？”
昆特轻轻地笑了笑。“当然，你现在还处于试用期的状态。在昨晚那件事之后，我想给你一些特别的东西来穿也无妨。”
“谢谢。”我咧开嘴大笑起来。“我这个代理校长完全是临时员工？学院没有其他雇员了？”
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皱眉。“目前没有，但我们计划不久后再招聘教师。然而，现在，由于最近的事件，我们严重缺乏资金。”
“真棒！我想不会连山地人仆人都没有吧？”
昆特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悲的是，山地人们不再被允许担任法师的仆人。”
“真的吗！？为什么？”
“人类的偏见，我想。现在的山地人非常稀少，所以似乎大多数人都喜欢雇用人类来代替。”
这说明了很多问题。好吧，没有必要纠缠于此。让我们专注于重要的东西。“历史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吗？这就是导致这所魔法学院成立的原因吗？”
教授严肃地点点头。“非常正确。我们欠山地人们很多，包括创建这个机构所需的知识。没有他们的帮助，魔法学院可能永远不会存在。”
“真感人！请变出几个自愿无偿工作的山地人仆人来工作。否则，谁来支付山地人仆人薪酬？炼金术还有效吗？”
教授轻轻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当你开始学习历史时，你可以发现。无论如何，考虑到你的年龄，你似乎已经相当有知识了。你打算自己教新学生吗？”
“当然，你得为此支付更高的薪酬给我。现在，让我带校服给我们的新学徒。”
我带着装着新做的一些新生校服回到宿舍，宿舍按分院与年级来划分，有五大分院，每个分院又分成五个年级。而每个年级又分成男生宿舍与女生宿舍。属于第一年级的新生被安置在第一区的两栋宿舍楼，其实更像宫殿。这些建筑都是在帝国温暖期修建的，现在大部分房间都处于无人状态。因此，这些宿舍是专门为新生保留的。二楼安置了一年级学生使用的教室和实验室。同时，他们的家庭能够负担得起镇上其他地方的私人宿舍。
我先进入女生宿舍楼，我对那个自然领导者的凯琳·布莱克很有兴趣。她的头发很长，呈金黄色，皮肤苍白而光滑；她穿着简单的衣服，包括一件白衬衫和裤子，这两件衣服都是专门为她苗条的身材而设计的。但有一件事真正吸引了我的注意：她的眼睛。它们闪闪发光，就像反射着光线的绿宝石。就像拉莎的一样。我一走进她的房间，她就站起来，有礼貌地鞠躬。“我为没有早点介绍自己而道歉，但我正忙着安顿下来。”
“啊，当然，对不起，突然闯入你。我的名字是佐尔利安。我们昨天简短地见过面。”我整理了外套，力图给她留下好印象。毕竟，这位女孩可能就是以后的上位者。“我这次来是为了再次核实登记的学生信息与带校服过来量尺寸。”
凯琳严肃地点点头，然后朝床上打了个手势。“请坐。”我坐在大床的一侧。床单上有淡淡的熏衣草的味道，让我立刻感到放松。当我说出目的时，她惊讶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一瞬间。“测量？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个？”
“为了确定你是能穿正确尺寸的校服。”听到这句话，她的脸颊微微发黑。好吧，我想这很不公平。幸运的是，凯琳并不羞于在我面前测量尺寸。一会儿后，在腹部时，我发现一道奇怪的疤痕垂直穿过她的小腹。这也是她被送到这里的原因之一吗？“怎么样？”她不耐烦地问，侧头瞥了我一眼。我得记住这道疤痕。
“非常令人印象深刻。非常干净。”非常无聊，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要为了这座魔法学院而工作？
“什么？”她难以置信地要求道。“你怎么敢赞美我的体格！”
“为什么不能？我很喜欢你的瞳孔，贵族小姐，小声点。”我有点犯困，无聊的妇科检查？“很抱歉这样检查，但这所学院以前遭遇过一些很严重的事情。”
“你是想让我被开除吗！”怒气让少女丧失理智。
“如果那样的话，我不会怪你的。现在站直了，告诉我那个疤痕。它是怎么来的？”
“它背后没有任何故事，校长。我以前也受过伤，但从来没有像这样。有一天，我醒来时肚子上有这个丑陋的伤口，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皱着眉头思索着。“你能想起可能导致这种伤害的事情吗？”
“不是很清楚，所以也许有些疾病会导致这样的伤口。”嗯……有趣的是。她会不会是在撒谎？还是她以某种方式设法避免遇到像她那样受过伤的人？如果是，那么这个疤痕一定完全属于人为创造的。“好吧，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告诉我，我会带你去医务室。”我站起身来。“当然，”她客气地回答，自己站了起来。
测量完毕后，我把符合尺寸的衣服交给了凯琳。随后，我又花了几分钟时间折好其余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进袋子里。“穿上看看吧。”她服从命令，它非常合身，尽管它看起来有些紧。干得好，裁缝校长！然后她在安装在墙上的镜子前仔细检查了自己。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臂，检查是否有什么地方摩擦得不舒服或夹到了哪里。一两分钟后，她满意地看了我一眼，终于露出了赞赏的目光。“看起来不错，”她赞许地评论道。
“当然，这批衣服可是我亲自制做的。感觉如何？”
“很舒服。”她伸了个懒腰，略微弯曲了一下她的肌肉。“虽然可能比预期的要紧一些。”
很好。太大总比太小好。“很好。你可能会长得更高，所以不要担心长度。校服只在学习日穿着，假日里在学院里可以穿着平时的衣服。”一旦我记录完这名新学生的详细资料，我转到下一个任务。
当我穿过外面的走廊离开，并到达宿舍楼之间的主通道时，我听到附近某处传来微弱的耳语声。至少有三个声音在一起悄悄地说话。他们听起来很熟悉。我小心翼翼地走近，直到我发现了谈话的来源。三个女孩，其中两个看起来有点眼熟，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玩牌。她们没有大声说话，但她们的悄悄话很容易传遍走廊。我认出其中一个是莉娜·泰尔蒙，但我第一眼就无法在她们中间找到另一个人。她们正在用低沉的语调交谈，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只有在仔细聆听之后，我才意识到第三个女孩与凯琳·布莱克属于同一个家族。另一个则是塔莉娅·布雷德赛尔。
听到我的脚步声靠近后，她们似乎很惊讶。那个叫莉娜的女孩迅速站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打翻了纸牌游戏。
“……你不应该这样偷偷摸摸地接近别人。”她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很抱歉。不是有意偷听的，但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莉娜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应该早点说。”她转身离开了我，对另外两个女孩说。“嘿，塔莉娅和凯拉，我想他无意中听到了我们。我们可以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吗？”塔莉娅瞥了我一眼，然后有意无意地笑了笑。
“我觉得很好。那么，你们在讨论什么？”
“哦，没什么重要的，”莉娜哼了一声。
“事实上，我是带来校服给你们量尺寸的。你们是凯拉·布莱克、塔莉娅·布雷德赛尔、莉娜·泰尔蒙？”我双手放在背后询问她们。
三个女孩都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我们。你们想要什么？”塔莉娅直截了当地问道。
“只是想核实一下登记数据。”我从口袋里掏出笔和纸，写下了她们的名字。“还有课程表、饮食限制、成绩和考试分数。”他们的表情立即变得明亮起来。“我们能看看这些吗？”塔莉娅急切地问。我点点头，打开文件夹，给他们看里面的文件副本。这些页面包含了对他们每天被分配到的每一堂课的详细描述，包括讲座主题和时间段。其中大部分是常识性内容—算术、语言艺术、地理、历史等。甚至有一页专门介绍魔法理论课。下一张是关于整个学年进行的各种测试和测验的细节。特别是，有一份定期举行的强制性考试清单，决定了学生的成绩。成绩合格才能继续升入以后的学习年限。失败的结果是留级，取决于失败的严重程度。这三个女孩在原始知识获取能力方面表现得相当好（尽管她们都不出色，但与一般学生相比，她们的实际应用与规划能力有所欠缺。
之后，我给了他们一份宿舍管理条例和行为规则。所有关于宵禁时间、违反规则的惩罚和一般行为的部分都被涂黑了。出于明显的原因，我没有告诉他们这是因为校长禁止学生大声朗读。相反，我只是告诉他们，除了教职员工之外，所有人都被禁止接触这本书的某些部分。“考试成绩会通过考试与测试得到，并根据学分划分到五个分区学院，希尔维尤学院、山景学院、欢乐谷学院、圣心特许学院、东桥学院。”我登记了塔莉娅·布雷德赛尔的信息。“你的饮食限制、计划报名的选修课？还有贵族血统与月事周期？”这些女孩显然都没有来过月事。三个人都懒得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充满期待地看着对方，等待同伴回答。最后塔莉娅先开口了。“那又怎样？我们是通过还是失败？会影响我们的成绩什么吗？”
“成绩决定了你们的分院或者说分区，如果你们愿意在差生学院？”我澄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