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焰·凯拉Ⅰ·初夜权（2 / 2）
“分院？”塔莉娅茫然地重复道。
“我相信‘分区’才是正确的说法。”
“不管怎样，好吧。”莉娜嘀咕道。“就说我们都得了坏分吧。”
“好，你们有多少贵族血统？”
“足够了。”她闷闷不乐地咕哝道。太好了。让我们希望你不需要魔法来生活，孩子。否则你就完蛋了。“但是——”无视她的抗议，我继续解释妇女每月周期的意义，并轻描淡写地谈到不同种族的生育率。当我提到人类产生卵子的速度比大多数物种快时，她好奇地扬起眉毛。一但涉及我的知识专业，就无法控制自己。“请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她忿忿不平地叹道。“我们还不打算成为亲密的朋友！”
我为什么要这样问呢？接下来我应该说什么呢？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这通常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我希望能掩盖我脖子上爬上的红晕。“好了，你们的年龄与出生日期？”我希望有一个时光倒流的魔法。最后，话题终于转向了更令人愉快的事情。他们的生日。虽然塔莉娅拒绝承认，但她实际上比凯琳和莉娜都大几个月。她的生日是在夏末的时候。“嗯，也就是你们都是十六岁？”我核实了。
“对，”莉娜同意。“除了塔莉娅。”
“哦，我忘了她，她已经十七岁了。”啊，所以这解释了为什么她有时表现得很成熟。我想，出生在贵族之家，就有足够的经验与成年人打交道。“有兄弟或姐妹吗？”我小心地询问他们，尽管在内心深处，我一想到要和比我小的孩子打交道，就不禁悲哀起来。
“两个小家伙，”莉娜说，她笑得很开心，她的家庭或许很幸福。
“14岁、13岁、11岁和9岁，”凯拉自豪地补充她的家庭道。“再加上一个兄弟，他在六岁时就死了。”“可怜的家伙，”莉娜同情地喃喃自语。凯拉耸了耸肩，“这已经不重要了。”
“噢，节哀顺变。现在，我检查你们的所有物品。”她们听到我的要求后脸色大变，但不情愿地从宿舍交出她们的物品。在仔细检查后，我告诉她可以接受，并把它们还给了她，没有发表意见。然后我检查了莉娜的衣物。“外袍应该在外面穿上吗？”她天真地询问。
“只有当你穿得不正确的时候。”随着一声叹息，她将外袍穿上，并将衣服整齐地放在她的衣服堆旁边。“我们来谈谈你的服装选择。”我转身走向另外两个女孩。“什么样的风格最适合你？”
“我更喜欢裙子，”凯拉立刻回答。“我也是！”塔莉娅合唱道。
“那你们明天可以去裁缝店购物。”我在一张羊皮纸的背面写下了一个裁缝店的名字递过去。“这是地址，塔莉娅该你了。”她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就把她的衣物递给我。我仔细检查了它的接缝，并得出结论，它没有缺陷或者某些危险物品。“完美。请原谅我，但我必须通知你，你不可能适合这种尺寸。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关于衣服尺寸的事吗？所有学生在进入学校时都必须提供准确的尺寸，否则他们将受到相应的处罚。”呃，哦。这不应该发生的。这绝对是一个问题。
“我的腰围有多少英寸？”塔莉娅问道。
“二十四英寸。”我自动回答，从记忆中回忆起这个测量值。我花了更多时间来回忆我在哪里学到的这个数字。
“嗯哼……二十八。”她在解释时表情保持中立。“我的实际腰围是二十八英寸。”
我应该告诉她吗？不，最好等到以后。也许她会忘记。“如果你减肥，那么这项数据也许有一天会对你有用。但现在……”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小纸片，在上面潦草地写着处罚原因与处罚记录。又过了一会儿，最终我写下了他们的个人信息，并将个人信息的复件递还给他们。“塔莉娅需要接受处罚，凯拉与莉娜，你们两个可以走了。”她们一走，我就松了一口气，沉入附近的长椅上。我的腿感觉很虚弱。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有多累。此外，在写下所有这些信息后，我的手臂疼得厉害。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这项工作不会变得更容易。我决定趁机休息一下。塔莉娅一听说我和女孩们谈完了，就走到我身边。“先生，我可以坦率地谈谈吗？”
“当然可以。”
“你打算私下里教我们吗？”
这让我措手不及。我有那么明显吗？她是不是怀疑了什么？我暂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决定如实回答。“不，不完全是。”
“为什么不呢？”她追问。
“私人辅导对其他学生不公平并且违反规定，现在，我该处罚你了。”我用手向出口打了个手势。“走吧，离开。”她的眼睛因为我的直率承认而微微睁大。
“惩罚我？”塔莉娅难以置信地喘着气。
“是的。”她皱着眉头，她服从了。我们向我办公室的楼梯走去。像往常一样，走廊上空无一人。在我面前唯一可见的是挂在我办公桌对面墙上的大钟。它的钟摆缓慢地来回摇摆，标志着秒的流逝。我解开门锁，轻轻推开门。鸽子在鸟笼里从遮住窗户的窗帘后面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一道柔和的光亮从外面散发出来，照亮了我脚下的空间。“脱掉你的鞋子。”
塔莉娅紧张地瞥了我一眼。“嗯，先生？”
“先脱鞋，我有洁癖。”我坚定地坚持。
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但还是按命令行事。她用颤抖的双手脱下凉鞋，把它们踢到一边。“请问我为什么要受罚？”她胆怯地问道。
“因为你违反了规则。如果你遵守了指示，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那这些指示是什么？”
“默默地听从我的指令。”
“我明白了……”她似乎并不信服。事实上，她对整个事件相当恼火。我没有理会她的抱怨，专心观察我面前的女孩。她的皮肤发着微弱的红光，可能是因为尴尬。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有足够的照明让我看清她每一个细节，包括她看起来结实而丰满。虽然她的大腿很纤细，但由于经常锻炼，显得肌肉发达。除了她的身体特征外，她的个性甚至比她的外表更生动地表现出来。她的举止有一种尖锐的感觉，让我想起了一只准备扑击的狼。也许是因为她习惯于负责，她很少表现出紧张的迹象。
然而，一旦她的情绪被激起，它们就会明亮而热烈地燃烧起来。例如，每当我让她生气时，她的脸颊就会泛起暗红色，导致她的头发凌乱地落在额头上。也许是她的年轻导致我低估了她的力量。或者也许只是因为她缺乏与男人打交道的经验。不管原因是什么，我还没有意识到她真正的强大之处。如果我知道得更多，我可以很容易地预测到她以后会尽力挣脱权威的束缚。“塔莉娅小姐，准确地说是你提供了错误的登记信息，因此被处罚。有什么疑问吗？”
“嗯，我明白我们今天会面的目的。”她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她肆无忌惮地坐到我的桌子上，双手合十做祈祷状。这些话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从她嘴里翻出来的。她为什么这么恨我？会不会是我之前招惹了她？因此，与其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选择了直接处罚。“塔莉娅小姐，冷静点。否则，一些细节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那又怎样？”她呵斥道。“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自己进行处罚。”在我宣布之后，出现了片刻的寂静。当她恍然大悟时，脸色变得苍白。我还能做什么？剥下她心灵的骄傲外表？当然不行！她会杀了我的。“处罚有三种，一种是公开羞辱，另一种是私人处罚，另一种是针对严重罪行的酷刑。”
“你在开玩笑，对吗？”
不可能的。“不。”
“但你不可能是说……”
“比方说，你偷了某人的钱包，卖了他的财物。你就得牺牲自己的手。我应该如何惩罚你？”
“你……你竟敢把我当成罪犯！？你不能认真…我要求见律师！”
“律师？哈哈，好一个。哦，你当然不是罪犯。”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你已经被警告。你仍然拒绝遵守？好吧，那么这里有下一种惩罚：心理上的痛苦。当然，你也选择身体上的痛苦。”
“身体疼痛？”塔莉娅呆呆地重复道。“你不可能是认真的！”
“这是真的。”我点了点头。“每个学生都有一个不同的阈值。有些人可以忍受几天的剧痛而不退缩，有些人可以勉强忍受一两天的轻微不适。大多数人在每个星期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感到不舒服。关键是，每个人对痛苦的体验是不同的。我可以造成不同程度的精神痛苦，从轻微的恼怒到强烈的痛苦，这取决于你犯罪的严重程度。”
“你……你这个变态的怪胎！”她厌恶地吐了一口气。哦，天哪。看来这事进展得很快。我平静地继续说：“一些例子包括让你反复听我喜欢的音乐，强迫你在众人面前重复戏剧台词或者我在你面前朗诵糟糕的诗歌。这些刑罚在我担任校长之前就出现于文书上。”
她挑衅地瞪着我。“我不允许任何人这样羞辱我！”
“是这样吗？”我伴装惊讶地问道。
“当然！你比怪物好不了多少！”
“很好，那我们就跳过公开羞辱，直接折磨。不过，我警告你，这种方法非常痛苦，无法逆转。所以除非必要，否则不要让我使用它。”我停顿了一会又说。“或许我们有其他选择，您认为呢？”
“除了折磨什么都行。”
“我们需要达成共识，所以如果你同意，就大声说出来。”
顿了顿，她终于开口了。“好。”
“好，看来我们成交了。我希望你能选择导师时选择我。”
“好。”她勉强答应了。
现在轮到我笑了。“非常感谢您选择我，塔莉娅小姐。现在请靠近一点。”她遵从我的命令，我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你听说过私人辅导与黑魔法吗？”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这是个陷阱？”
“不开玩笑，我决心让你成为这届最优秀的学徒，我想教你；如果你愿意，我甚至会私下透露考试题目给你。”我松开了她的手臂。“或者你宁愿一个人学习？”
“不要诱惑我。让我们从一起学习开始。”她挑衅地交叉双臂。
太好了，看来她想硬碰硬。“好吧好吧。那我猜你已经知道基础了？你知道托帕（tulpa或者说玛雅普鲁萨（mayapurusa吗？”
“嗯？嗯，当然，我想是的。玛雅帕——什么？”
“玛雅普鲁萨，”我纠正了她的发音。“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微妙，但很重要。巫师称之为幻人，它是一种概念而不是特定的人。然而，对于托帕，它指的是使用精神力量创造的生物实体。两者都需要特殊的技术来创造这样的实体。但是maya（幻境、使产生幻觉的法力意味着幻觉，而purusha（神我是生命力。因此，玛雅普鲁萨是将幻觉转化为现实的能力。这项技能在期末考试时将是无价的。”我笑了笑。“现在你明白了吗？”
“不完全是，但我明白了，那么托帕和玛雅-普鲁-？”
“玛雅普鲁萨，”我打断道。“它是指存在于精神力量的幻想实体，即人于脑海中通过幻想力来创造出具有自我意识的精神体。”我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例如，想象你自己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倒影。那张照片反映了你内心真实的一面，对吗？”
“……是的。”塔莉娅迟疑地回答。
“然后在内心深处寻找你希望成为的‘你’，理想中的自己。这是一个叫做可视化的过程。你必须尽可能清晰和强烈地可视化那个完美的自己。这种精神体正是个人通过幻想或者说冥想诞生的，与精神分裂不同，巫师仅仅将这种精神体作为可以对话的精神体伙伴；一般来说，这种幻人不能取代意识主体也不能投射到现实世界。”我进一步解释道。“如果你没有形成正确的联系，它永远不会在物质领域显现。而且，如果你没有正确的专注，它会在短时间内消失。”
“嗯……”塔莉娅想了想，“听起来很复杂。”
“确实是，但也不是不可能。”我自信地回答。“总而言之，你需要尽可能清晰地设想你的目标。你们的期末考试就是冥想出自己的托帕伙伴来锻炼精神力，最终成为合格的巫师。”
“哦，嗯，有点像星体投射？”
“是的，差不多。”
“星体投射很难吧？”她似乎真的很担心。
“嗯，是的。”我点点头。“这其实比星体投射更容易，因为你的精神伙伴不必远行。你所要做的就是在精神上伸出援手。”
“你说到托帕一般不能取代意识主体也不能投射到现实世界。那么，不一般的情况呢？”
我轻轻地笑了笑。“你是说当一个托帕取代了有意识的主体？是的，有时也会发生这种情况。”沉默充斥着整个房间，直到她低声说：“这应该是在教我什么吗？”
“也许吧。但不是真的。”我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反应。她仍然沉默不语，身体僵硬，不愿移动哪怕一寸。最后，她把头转向我。她的嘴唇颤抖着，试图说话，但没有声音传出来。最后，她设法咕哝道：“你为什么要惩罚我？”
“因为我不喜欢你的态度。而且我认为你应该是我辅导的巫师学徒，你明白吗？”这个问题沉重地悬在我们之间。我们默默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然后我打破了这种紧张。“以后每天晚上都通过梦境跟我说话，说说学院发生的一切事情与你听到的事情。”
“嗯，为什么？”
“这样我们就可以用梦境进行交流。梦境世界可以让两个巫师的思想瞬间交流。但梦境很危险，你要如何入梦来进入梦境世界，也要知道如何打开正式的门。”
“正式的门？”
“正是如此。梦是危险的，因为它们是不可预测和混乱的，所以你必须事先准备好，以保护自己。做梦的人无法控制它们，有时噩梦会成真。我会教你如何入梦与控制自己的梦境，但你也要让我进入你的梦境房间。还有一点，千万不要在梦境世界里睡觉。”
“但是……”
“不要紧，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在现实生活中睡觉，在梦中说话。”我们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有一个瞬间的停顿。虽然她看起来很怀疑，但她还是顺从地点点头。“闭上你的眼睛。”时针直指下方，表明已经过了午夜。
这个夜晚似乎比平时更长。不可否认的是，我一直醒着，远远超过了我的睡觉时间。也许我今天做得太过分。或者，也许我只是变老了。梦是很奇怪的东西。它们经常毫无征兆地出现，又突然消失。随后是短暂地沉默。我的心在期待中快速跳动。她能做到吗？或者她会像那些失败的学生一样悲惨失败？无论怎样，我总会再给她一次机会。
在一个转瞬即逝的瞬间，我们的视线锁定在一起。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深褐色虹膜，想知道她在我的灵魂中看到了什么。也许我想象的太多了。但话说回来，想象本身不就是一种梦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