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怕脏的善良李大夫（2 / 2）

制造了这么一个迷雾，他们应该安全了。这么想着，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便也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里，嚼着道：“官府没继续找凶手？”

汉子哼一声，“找？哪有那么容易找，这几年命案还少么，什么时候找出了凶手？喏，今天城门派了好多兵，对进出的人盘查的很严，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谁还顾得上一个丫鬟。”

程若嘉整个人都不好了，封城了自己还怎么跑路！

从酒肆出来，冷不防被人撞了下，那人也不道歉而是侧身催着身后同伴，“快点快点，前面有人在吵架，我们赶过去看看。”

果然，这爱凑热闹的天性不分古今。

不远处，一群好事路人围成里外几个圈，离得稍微远点儿的，踮脚伸脖子往里看。程若嘉站在最外一圈，只听到里面嚷道：“你这年轻人，将别人撞了扶都不扶……”是位中气十足的老妪声音。

“说了不是我撞的，是他自己突然摔倒了。你个娭毑不要乱说！”另一个声音语气急躁，却听得出有几分隐忍在里面。

“呀，这人吐白沫啦，不会出人命吧……”人圈向外散开，她反倒被推到中间。

她朝里看去，霎时眼睛一亮。

一骨瘦如柴的老妪揪着一黑脸壮汉的衣服，体型悬殊，但气势却不输。目光下移，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躺在地上，正翻着白眼，抽搐不止。

显然，是癫痫发作了。

老妪中气十足：“我亲眼见到是你撞的。”

黑脸见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忙遮脸躲闪：“说了不是我……”

程若嘉哪有心思管他们，她半跪下试图让乞丐因抽搐而蜷缩的身体舒展平，奈何力量悬殊。

“那谁，呆会再吵，先搭把手？”程若嘉朝离她最近的黑脸壮汉道。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黑脸壮汉却避开了他。

程若嘉：“……”

瞪他的同时朝旁喊：“过来个人帮忙！”伸手朝人群一指，抬头看过去，发现手指正指向一位身子挺拔的白衣男子，俊雅至极，却也清冷至极，实在不像是愿意屈尊降贵搭一把手的人。

呃，她手指向旁挪开……

萧狄正艰难地穿过人群，突然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自己，人群中有声音入耳——

“一看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帮这忙。”

“要叫我就去帮了。不像他们这些有钱人，哪会管我们普通百姓的死活。”

他莫名其妙地转头看过去，只见人群中躺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旁蹲着一个营养不良的瘦弱书生，瘦弱书手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堪堪自己！

他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还没有做任何动作，就听到书生一声叹气，然后手指朝旁移走……

他本就清冷的脸就更加的冷了。

“要怎么帮忙？”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道。

程若嘉先是吃惊，然后笑了，声音也轻快了许多，“帮我把他弄平躺了，不能让他这样蜷缩着。”

萧狄依言行事。

程若嘉则将乞丐的头转向一侧，防止平躺的状态下舌头后脱影响了呼吸。然后撸起袖子，开始费力的扒拉乞丐裹在身上的层层破絮，同时还不忘支使萧狄：“你往他嘴里塞个东西进去。”

“什么？”萧狄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