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1 / 2)
去夯实理学教育,培训工商职能这些事,也就是俗称的百家争鸣,可不是他动动嘴就行的,要跑断腿的,甚至要亲手管理学习型的组织。
而且,哪怕是信息工业时代,都实现不了的全方位素质学习模式,放在这个世界只会更烂。
他最多能开展一些下限靠谱的直接工作培训,顶多加强一下全民下限的多元化程度,本质上依旧是填鸭式的学习方法,注定会是弊端大于利好。
到时候恐怕会产生各种学宫论坛,谁是真理的大讲会,形式主义风格浓厚的的领导参访,思想教育班等,但那时候他肯定就鞭长莫及了。
顾应现阶段也只能想办法和北国士族合作,逐渐获得总裁一城的能力。
否则,他又怎么去助力一国的决策者,或者成长为所谓的圣人天子,到最后实现不虚此行穿越事,增长异界古今见闻的目的。
“二位同仁,对于一些事,我要说悲观者往往正确,但乐观者才总会成功。”“但是,怎样都要为今天这太平的天下,献上最美好的祝福,希望每年都是国泰民安,祝愿次日久为天朗气清。”顾应举起酒杯,望夜空。
万事顺遂,逆境飘红。
人间祇合三十岁,父母亲爱泪莫挥……
此乃顾应于弥留之际,需信这话是明显出口的,既已死去,生命如酒杯般破碎,也权当小眠。
时间被春风吹彻得平缓,个人视界就好像是从地面剥离的彩云,处一种虚无,自觉永恒又刹那,待人再度睁眼,凭敏锐感官捕捉到真切之火光。
“呃,胸好闷……谁在说话?”顾应晃头说道。
然后他莫名感到细思极恐,迅速抬起右手掐住脖子,沉吟几声,手缓缓向上摸索唇鼻眼眉。
这张脸比较粗糙,不过肤质均净,其上短发束巾,其下身穿淡黄棉布衣,右衽方领两侧衔接皮革扣,松松垮垮地挂住有油污的短毛披风。
胡须略微扎手,睁开两眸时眼睑没有屎泪。
适时,在他耳边传来了一阵粗暴呼噜声、连续细碎的写字音和些许柴火燃烧响动,
紧接着,目力所及处,他身依石椅,处在一座四柱红亭下,初见一位斜靠漆栏的葱白罩袍少年、一个席地睡觉的黑衣人,皆内搭铁甲,体格雄壮。
顾应还注意到有位娇俏女子,正面压他心口。
“呃,野外这样睡不合适吧?”他蓦然回首,见白花万顷开无际,山如枝头烂漫地堆云叠雪,
那女子垂左鬓朝云髻,以黄金制成拉环固定,身披月白蓝斗篷,不过上衫乳白,下裳为朱湛色,珊瑚赫褙子服纹垂有金花渐落和飞鸟逐凌领口。
顾应抬头看亭盖里的藻井,每一方格有彩画。
其上穹顶状的天花有着幽蓝微光,更高处中央,镶嵌着一块五棱明镜,内中有万花变幻。
顾应面露错愕,仰头时瞪大眼睛,汗毛倒竖,直勾地注视这副平凡面目,顿时,他感受着四周炽热又寒冷的怪异体验,印象图景和现实光影交织。
“咕噜噜。”火烧水壶至此刻,苍白蒸汽升腾。
霎时间,顾应茣名听得上帝已掷下骰子,看见神仙在打割草游戏,想到佛陀急匆申请到航班。
这赋灵防风涤心罩无形有质,围绕敬仙亭下四面使其宜居,同时物防特性极佳,等闲武者凝气手掌攻击,非先天罡气不可破,可谓固若金汤。
这段记忆出现的很机械化,令顾应化去困惑。
但他还没来得及头痛,一双眼睛正朦胧地对视他,吴哝软语道:“唔,良人怎不困乏了?”
这女子音色显优雅间略带慵懒,脸蛋细腻白皙,秀发高盘如云,身傍顾应睡觉时也不胆怯,仿佛已对此司空见惯,甚至成为人生中的理所当然。
此刻,她巴眨着一对明亮且温润的青眼。
两人咫尺,江丹荑眼神和情态许是牵羞挂忧,睫毛巧修似乎闪烁光泽,脸颊与卧蚕一同泛红。
“闷……你有些憔悴得瘦了。”顾应满嘴话语模糊,思绪不够清晰,于是可劲捏她这团软糯脸蛋,硬是要用些好感受用以振奋精神。
因为她喜欢敷粉,所以他难免染指了些秀痕。
顾应凝聚眼力,那一丝惊慌心情消逝,双脚踏实平坦坚硬的石质地板,目光见得狭窄砖间割线。
好了,幻想时间到,该醒该睁眼该加班了,如此做完心理建设,他紧闭双眼平复心情,深呼吸三次,混着栏杆间鲜花芳香,突兀感得有惯性载体。
“良人?你何故不理妾身了?”江丹荑喃喃语。
对此,顾应知其颜皑如山上雪,识其人皎若云间月,思其胸怀莫可测,念其音柔悦心扉。
但是,她没有一巴掌呼来,只是脸颊鼓鼓气,贼有手感的肌肤富有胶原蛋白,根本就是欲拒还迎,果然,梦里面什么都有,现实里哪有这般好。
不对!顾应突然松手一拍脑袋。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远方山体沟壑纵横,月光连成一片,大方洒在土路上,仿佛水波粼粼。
天啊,圣母玛利亚呀,怎么穿越这么久才想起来……顾应骤然惊起睁眼,若来一声幽怨尖叫,却回头看着凉亭外倾斜的山坡,大量记忆浮现。
他在邑蒙游(天下浩土中州北国(夏朝。
“啊。”江丹荑戴上白绒斗帽,随即双臂轻抱膝盖,眉眼低垂道:“妾身摔倒了,良人扶一扶。”
这位可真不是什么娇弱女子,作为公府授田免税的乡大夫,小有名气的武阶八品,曾经勇服能虎,足蹑郊菟,力摧五尺厚墙,弯弓一箭双雕……
凡问道者,男女平等……这是北国仁礼规定。
故而江丹荑仅身份上比游士高贵,可食邑千户,私田百亩,可雇佣别人耕作,自备武器部曲。
“天寒地冻,你可以缓缓起来。”顾应盯着绝美月色下的人儿形貌,一本正经地无奈道,并时看了一眼掌心纹路与血色,姑且是接受眼前的真实。
其实,江丹荑随即是依靠核心力量站直身体。
盖因武者身体强度、肌肉维度和骨骼密度远超凡人,比如顾应外形雅致(指14f%,157kg。
不过宗法制矩,他只能算是北国第三等游士,虽入品阶获得官家私掠许可,然而白身一个,没有开拓资格,不准佩华剑穿贵袍,无采邑和田宅。
游士,通俗讲就是到处给混饭吃的士人。
至于顾应跟江丹荑之间倒没有牛头剧情,也不存在什么伪娘人设,更没有催眠人儿的套路。
眼下,他反正可以肯定这里不是地球,而是过去一直在梦中见到的异界外域,兴许是微观量子纠缠作祟,他居然触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迹事件。
“良人?别不理妾身了。”她鲜唇稍微撅张。
顾应眼神下贱,馋得她这衣服精心收束的纤腰、细致勾勒下的身材,浑然天成的清晰线条。
忽地他单手压眉骨,后退三步踵磕支柱,出于一种道德洁癖,他沉声叹息道:“那个,呃,丹荑,别多想,咱是正经伴侣兼同志。”
不管怎样,顾应自觉有些事会被衪一览无余。
时维凛冬,敬仙亭外寒风萧瑟,亭中有暖意,成品法仪汇聚灵气驱逐风雪,篝火热力横扫八方。
眼下,亭里有牛筋强弓陪伴百宝小箱,九尺铁枪与丈八长矛斜倚画栏,橘大帅威风凛凛地燃烧,对着铁胎壶一顿“噼里啪啦”,令冬将军虎视眈眈。
顾应环顾左右,两位义兄弟照常行事。
悬置于木架上的铁壶已经把米酒热温,奈何江丹荑刚放了糖块和生姜,煮出的口味颇为奇怪。
“季和大哥,我念过九遍清心咒了,能再帮我润色下这封信吗?师傅她都七十六日未给我回寄。”李益纯真的面目变得羞怯,一脸诚恳道。
这位白玉酿成的少年以红巾束发,眼醉风月。
此刻,顾应正帮江丹荑用香雾笔描眉毛,自觉有些失误,闻言略带愁容的面目与神色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