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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中 上节 寡言与神秘可爱少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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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已经亮了,不过也没有一个人起来,都还在睡着。浅白整理好了床铺,独自在卫生间洗漱后,走出了寝室。

他向着于清弦的寝室里望了一眼,最外的于清弦没有一点醒的迹象。想到李连山也应是差不多的情形,便独自离开了。

今早的空气很清新,楼旁的榕树鸟声一片,天空渐映上了云的彩。

因为是一个人,也是为了调整肠胃,浅白便去超市买了一瓶酸奶,作为今天的早饭。

浅白走过超市前的湖中小道,经过昨晚驻足过的地方。湖面当然已不见那根羽毛,倒能看清水中金鱼至金龙鱼的身姿。

继续走到那atm机前,上面自然显示着“暂停取款服务”等字样。

浅白正要迈步走开,一阵风吹拂过,扬起了他的衣角。

远方的天空闪耀着朝阳的光辉,照进他的眼眸。

他早已察觉到身旁的一个气息,本是不会注意的。但确实是宁静的,也正有如梨花一般的清新。这些倒并不重要,只因算是使他忽然联想到了自己罢。

于是他别过头去。见到了两道亮光闪过,是少女的双眼,他正好与一名少女四目相对。

平时只会冷眼扫过旁人的浅白,这次却直视着。

……

在仿佛突然静止的时间里,少女明亮的眼中映着面前的此人。

清风仍在吹拂着,吹散了少女黑色的长发,滑过她的衣角,也仍撩起浅白的。

直到少女的轻声贴着风传出——

“嗯,您好……”

“哦,你好。”浅白也平静地回道,悄然移开了直视的视线。

他们的时间似才又开始流动一般,于是少女终于迈步走过,直到在那短短坡道下回望着。

浅白也正望着,再次与少女相视。只有短短的一瞬,浅白眼前仅剩少女轻盈的身姿随风摇曳着。

“感觉,有点不大一样呢。”浅白低声自语道的,夹在风里,只有他自己能够听清。

他拉住衣襟,迈步走向另一边的小道。

从小道中走下,恰望见了刚刚少女的身影。和昨天一样只留下了淡淡的身影,倒不是白色的,因为正穿着和浅白一样的校服。

是正去往何处呢,也许浅白正好奇地想着。也许可以上前去看看,他便加快了脚步。楼道口处察看着,少女当然早已离去。

浅白便如从前一样轻轻地迈步上楼,穿过无人的楼道。

……

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浅白站在阳台边静静地吮吸着手里的酸奶。

从前,他也是这样的。在望不远的楼层时,他常走到上面几层去,一人望着初升的朝阳。

天空已显露出透蓝的浅色,清风带着晨间的水汽,也许是下过一场小雨吧,等到寂静了,又回归天上的云雾。所以天空才是如此的清澈,随着阳光带来这纯净的朝晨。——鸟声依然清越,世间已泛着明净动人的光芒。

确实是令人神往的,不仅在天空,是在此处也能拥有的。

又浮想起了那名少女——浅白心中所想到的,关于那名少女的印象,是像梨花一样的,也不知梨花是否有那样的气味,不过洁白得倒也很贴切这种花朵。

少女的眼睛很澄澈,与他人有些不一样的。褐色中似乎又有淡淡的蓝色光芒,眼眸中也映着自己眼中的闪光,那是自天空而来的。

少女刚刚并没有什么表情,自己也是一样的。

至于她那长发,浅白昨天也好似见过的……

其实并不会在意旁人怎样的浅白,一次次回想起那别样的感觉。

手中的酸奶瓶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又慢慢吸净吸管中的残余。

教室里还是没来几个人,他回到桌位上,看起桌上的几本书。

一个人的时光,许是短暂的,只是这次格外长而已。尽管是身处于人群中,也依旧是做着一个人的事,想着周围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不过也是的,直到浅白遇见了那两人,这个状态就发生了些许可大可小的变化。

于清弦随着陆陆续续的人流走进教里,这些人大都是跑进来的,应是自以为再不跑就完蛋了。然而施老师也还没来,这些人也就成功的地摸了趟浑水。

施老师在人流涌进后,终于来了。站在讲台上,大概就说今早那一大群摸鱼的怎样怎样了。然后就是关于考试的各种如何了。

至于将至的考试,浅白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等着,等到走出教室入考的那一刻。然后很快就到了,许多人也顾不得昏沉,一个个的也很亢奋了。

……

随着人流走出教学楼,径直走向那栋黯红色的楼下。

考场在三层,浅白轻轻地走上楼梯,来到考场教室外。

浅白来的有点早,教室门还是锁着的,旁边的教室倒是开着。一名老师在里哗啦地讲,陆续也有其他学生跟着上来。

面前还是空荡荡的,已上来的差不多在看着周围墙上的怎样。

但眼前怎样换了一幅光景,如何来形容这个怎样,浅白倒想到了一个生动的例子:若所看的画面是一帧一帧的组成,那上一帧还是平静祥和的。而下一秒画风突变,猛烈的战火烧进。然而也没有战场的宏大,只像是野猪争食一样,风继而一扬,只剩漫天的飞灰和地上战损的痕迹了。

看着前面的人挤着人进去了,浅白才随着走去。

这间教室应该是许久不用的实验教室,桌下还堆着一些杂乱的书籍。

浅白的考桌就在靠门的第一排,旁边初三老师讲课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他正静静地坐着,教室里的人差多已经来齐了。第一堂是数学,旁边的人大概在互相对着刚记忆的公式。

楼梯处传来轻微的震动,一直漫延到这一层的走廊。浅白注意到,一个人正走向这间教室。

他正盯着对面墙上的钟表,眼中的指针本不会嗒嗒地转动,应是门旁传来的脚步声。

那人停下发出嗒声的脚步,门旁忽然静默着,于是便有人走进。

浅白抬着头,一名少女正飘过他的视线。

她的眼神中分明透露出几分急切,环视一圈,视线变换着,她还是看向了浅白璱。

她却径直走到浅白身旁,轻声窃语道。

“同学……能不能帮我叫一下你后面的那个人呐,他好像坐到我的位子上了。”她也是贴近了浅白说的。

“嗯,……你确定没搞错吗?”

“没有,没有,我数过好多次了。”她贴得更近了说道。

“确实……”浅白看向后边那人,他的后面也还有一个空位。

于是他转身对那人说道:“嗯……好久不见。那个,你是不是坐错别人位置了?”

“噢?我看看呐……啊,糟了,对不起坐错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事实,向着少女作了歉意又尴尬的一笑,起身又到后面去了。

少女好像立马高兴了一些,微微一笑,不过是向着浅白的。

“嘿嘿,谢谢。”这次没有贴得那么近了,是浅白刚好能正视她的距离。

少女褐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浅白的脸颊,浅白此时只是用余光看着她。

“哦,不用谢,我们也是恰巧认识而已。”浅白平静地说道。

“嗯……(感觉还是有点不爽呢……”少女瞥视了他一下。

“嗯,你说什么?”

“那个,他不是坐错了我的位置么?”

“呵呵,那就请当面向他申诉吧。”浅白笑笑回道。

她有点迟疑地说:“姆……话是这么说的,”少女又贴近了一些,浅白只觉鼻尖都快要相触了。“要不你再帮我传达一下……我、的、心、意?”

少女已经是贴着耳根在说了,她的发梢似在浅白脸颊上撩动,一股淡淡的清香传进并萦绕于他的鼻尖。

浅白则微微向后仰起,想要躲过那触电似的痒感,而此时少女则是一种俯视的状态仍注视着浅白。

少女秀发下如玉洁的肌肤看得更加清晰了,那炯炯的日光注视着,其下的身姿更是使浅白的视线无处安放了。

“你这个……和我说了也没用啊。你想,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的。”

浅白仍在向后仰着,至于快要躺下了,只是因为少女俯身的姿态让他颇有些气短。

少女似是思索到了什么,缓缓收回俯下的身姿。她的眼神忽变得迷离,透过发丝应是可见脸颊上浮起的一片红雾。

“啊,欸……确实是的呢。”少女终于直起了身子,迷离的重回了炯炯有神,脸上那片红雾已悄然褪去。

于是她又颇有活力地说道:“嗯!我明白了,这就去向他传达你帮我传达的心意!”

“哦,这样才对……个头啊——”浅白轻声吐槽到的。

不过太迟了,少女已经走过去了,而且还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浅白回头看着少女简短地,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而他也只得陪礼,一脸歉意地望着她哼着小曲又走到了浅白身边。

“呃……你跟他传达了我帮你传达的心意了吗?”浅白笑问道。

“呵呵,对不起,开了个玩笑呢。”

“噢,那你又说了什么?”

“只是道了声谢谢哦。”少女侧身一笑,在浅白身后的位子上坐下了。

“呵,是么。”浅白回笑道。

……

眼中的指针转动着,一圈连着一圈,浅白注意到离开考只有几分钟了。

他缓缓地舒了口气,似乎能听清那指针的嗒嗒声……与自己的心跳交杂在一起。渐渐地,他着眼于现实,瞥向那窗外透来的颜色……

“哼哼,哼哼哼呵……哼呵哼呵……”

一曲悠悠的哼声使浅白回过神来。

“哼呵,哼呵……——嗯?”

浅白不知何时侧身听着,瞥去的视线与少女相对。

“啊……”

“嗯……难道说想听听吗?”少女轻轻笑道。

“听听……可以吗?”

“那么,请坐过来一点,我怕你听不到我说话了。”

“唔,呃……那现在怎样?我能听得很清楚了。”浅白缓缓照做,也将身子往后微微仰去。

“哦,就是这样。嗯……”少女又在那小曲里沉浸着了,浅白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呐,那个,我现在很高兴呢。”少女唱着说道。

“嗯?为什么这么说呢?”浅白也用差不多的调子回道。

“因为遇见了你呀。”

“呵呵,是吗。”

“因为有你,我才能要回位子呀。”

“你自己去说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的哟,我不是找你帮忙了吗。”

“那为什么要找我帮忙呢,我只是——”

“嗯哼,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大胆地迈出那一步啊。”

“我有那么厉害吗。”

“有的哟,因为我就能向他传达你的心意,而你的心意,就是传达我的心意啊。”

“那我果然是当作了挡箭牌使了。”

“因为他长得有点可怕啊。唔,(糟糕,一不小心就说实话了”

“你的自言自语,我也是听得清的。你这么说,别人会伤心的哦。”

“因为你看起来不可怕嘛。”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这样无厘头的歌唱,浅白与一初见少女的歌唱,一直持续到监考老师走进。

浅白正要把凳子给拉回来。

“啊,你不要走啊。”少女小声叫道。

“呃……我要考试啊,这样写字很累的。而且,不怕被说成作弊吗?”浅白同样小声回道。

“作弊?我为什么要作弊呢,我们只是挨得近了一点而已。”

“被误解的话,回去会被骂死哟。”浅白微微笑道。

“不会被骂死哟,我父母很温柔的。”

“那会被通报哟,在全年级示众哦。”

“啊,额……这是个问题呢。”少女终于迟疑了一会。

“那我就……”少女伸手拉住浅白的衣襟,他只得无奈一叹。

“那个,那个……”

“嗯?”

“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会被通报你也不用离我太远了。”

“呃……好吧。”浅白自觉不能逃过这陌生少女执着的请求,便等着她的发落。

“只要你向前移一点就好了,那样就没事哒。”

“好啊,那我就移亿点……”

“太多了,再过来一点。”

少女伸手要把浅白拉过来,以至于发出了有点大的凳子摩擦地面的咯吱声,少女也就停下来了。所幸监考老师并没有注意,浅白才慢慢地按少女所愿的坐着。

“哼哼,完美。”她在低声嘀咕道。

……

[这里是浅白对未来的演算,老师发下的卷子,在浅白手里小心地递出。

“哎,你到是拿好呀。”

“哦,嘿,啊……手滑了。”

“啊,什么啊。”浅白很快地把散落的卷子捡起,再放到她桌上。

“哦,多谢嘿,嗯……我呆……没给自己留卷子呢。”

又一叠卷子于是在浅白手中,之后少女接住的,只有几张。

“唉,都在这呢,先给自己留一张吧。”

“哦,多谢,多谢……呀!手滑了……这样就好,嗯?唔,我呆……完全不会呢(小声地……哎呀,笔甩飞了……喂,帮我捡一下好么?”

他便俯身捡起少女的笔,无声地放在她桌上。

“嗯……哦……忘戴口罩了……请问你还有吗?”

“你才想起啊……”如此想到,浅白掏出一张新的口罩在老师注意不到的角度递给了她。

“哦,多谢……哎呀,好难呐,我们来聊天吧。”

……

“不可能。”浅白己将凳子缓慢地移到了前边,不过少女仍能一手抓住他的衣襟。

她已经伸手过来了,他已经感受到了,便慢慢再往后移着。

……这场考试变得格外艰辛,卷子本身的难度和紧绷着的身体使他涌上一阵目眩……隔壁教室好像是正有一节历史课,哗啦啦的讲说声中说到了德国怎么怎么样,他已听不清内容,耳后时不时传来只有他能听到的少女的呼唤声。

最后只晓得隔壁传来几声呵斥声,然后,杂音混淆,没有然后了。

……]

老师已经在发着卷子了,答题卡在浅白手上小心地递出。

“哦,多谢。”少女并没有像浅白所想过的一样,而是也小心地递给后面的人,没忘给自己留下一张。

考试过程中,少女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像浅白想过的那样发展。

没有被甩飞的笔,也没有什么叹息与呼唤,耳后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旁边教室里传来了一阵阵教授声,讲的是历史,正说到“德国强占胶州湾”。

后来,渐渐变成了训话时间,是在说他们是她带过的最差一届怎样怎样,浅白也正想起那位老师,许是初中的历史老师,得亏她以前没有对他们那一班说过同样的话。不然就真是老师们的硬通至言了。

教室里没有风吹进,因为窗户没有开,不过浅白时也并不觉闷热。

这堂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卷子收去,少女还在座位上细细哼着曲子。

“不走吗?要去吃饭了。”浅白问道。

“不急呢,现在人挤。”少女微笑道。

浅白也停下来,又问道:“你的口罩呢,没带吗?”

“嗯?是现在没戴,考试的时候是戴着的。”

“啊,是吗。我本以为你会更不小心呢。”

“啊?什么哟,我看着像吗?”少女歪着头问道。

“也许吧……”浅白正要迈出门去,迈出这只剩他们两人的教室。“那,先走了。”

“哎,等等,那个,”少女站起身来,那一片红雾似乎又盈绕在脸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浅白站在门口正视着少女淡淡地微笑道:“现在才想起来吗,嗯,我姓浅,叫浅白璱,璱是玉的那个。”

“嗯,我叫陶蔚然,蔚蓝的蔚。”

“陶蔚然么,我记下这个名字了。至于我的,你怎么叫都可以。”

“那……”陶蔚然起身走近浅白,是刚好能够正视的距离。

“我就叫你浅白吧。”

“哦……?嗯,也算恰当的叫法呢。那么……我就先走了。”

浅白悄然转身,走下楼去,行时浅浅。

少女似乎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等到浅白已到底层时,楼上传来了嗒嗒的脚步声。

他迈步走着,脑中回想到陶蔚然口中的那首小曲,轻声念道。

“背好酸……唔。”

……

一楼的食堂里,浅白三人聚在一起吃着午饭。

李连山突然停下了进食,一脸忧郁无奈的样子,看向两人。

就这么过了一会,浅白只觉眼前此景颇为滑稽,但也不作声,面无表情地继续着午饭。

将碗里的辣椒皮什么的尽数拣出,一点一点地夹着饭上的白菜。

李连山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开口道。

“能问你们一件事么?”两人没有作声,“你们觉得,人类的极限,在哪里?”

浅白静默地看向他,只是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而李连山又看了看于清弦,脸上的那团忧郁渐变为了疑惑,再到不知所措,只因于清弦也并没有所反应。

“呃?你们……到是回句话呀,这迷一般的沉默是怎么回事?”

于清弦也抬头看向他,回了一句:“那我还想问你这迷之发言是怎么回事。你是考了堂数学把脑子都考昏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单纯想到了而已。”李连山仍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哼呵,你这是要转职当哲学带师的节奏吗?浅白玩味似地说道。

李连山先是还沉浸在那股莫名的忧都中,之后立马转人了对“带师”这一新名词的思考与不解之中。

“嗯,带师?什么是‘哲学带师’?”

“是在说你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就说起人类的极限这种深奥的问题来了。小浅可能觉得这不大符合你的设定吧。”于清弦慢慢地为李连山解说着,而李连山只剩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了。

“等等,先不说其他的,我就想先知道这个‘带师’是什么意思?

浅白已将碗中的午饭吃净了,用纸擦拭嘴后,也递给李连山一张。

李连山理所当然地擦了擦,然而他的饭菜几乎未动。

“那是最后一张了,用了就没有了。”

“嗯?”李连山这才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敢情应是吃了顿空气,得擦拭一下嘴以示礼仪。“没事,等会还能用。”那张纸又被叠了叠。

“所谓带师的一个意思就是说发表一些不切实际充睿智言论的人。因为这个含义拿来形容刚才的你过于形象,所以才这么用的。”浅白微微笑说道。

“嗯?原来是这种意思吗?虽然感觉很形象,不过总觉得自己被骂了。”李连山大悟道。

“就是一个戏称而已了……不过说回来,你问那个干嘛?”于清弦说道。

“啊,什么?我问了什么?”李连山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蛤?你这就忘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你不是问人类的极限么?”浅白无语地笑问道。

李连山又转入对回忆的思考,片刻之后他再次大悟道。

“啊,对对,刚才脑子里频道没对上,说的就是人类的极限,对对。”

“你这怕不是频道切错了,纯粹是忘了吧。”于清弦也颇为无语道。

李连山一脸正色地回应道:“那就是我的脑容量的极限了,东西太多装不下,懂?”

这次,于清弦蓦地看向浅白后,脸上已有一片惊咤。

“懂你个头啊,你是怎么能做到一边表情严肃又理所当然的,一边振振有词地展示你的头有什么毛病、缺陷?”

“啊?我就是说我的极限了啊,为引出人类的极限。”李连山竟又笑道。

“真不知道你自己在笑些什么……”于清弦似乎有些不快了。

浅白接着圆场道:“好了,那么,你为什么就对人类的极限感兴趣了?”

“这个我很早以前就在思索着,嗯……要说的话,就要从以前开始说起了……——那一天……”

“停!”于清弦不知为何打断了李连山的吟唱,不过可以看出他已经到了某个极限了。

“停止你东扯西扯为没头没尾小故事的行为,我并不想到达种一脸懵又忍无可忍的状态,而且我发现你是不是随便逮到个人都要说一遍。”

“哎,欸?这又怎么啦,我只是抒发我对自身能力的感慨而已。”李连山毫无羞耻之心地辩解道。

“没事,小浅,莫听他说,好球烦滴得。我去喝汤。”于清弦留下一句家乡话,就走了。

“呃,怎么了,平日也没见清弦对你有多反感的呢。”浅白不解地道。

李连山则露出了愧疚的一笑,等于清弦走远了对浅白道。

“唉,这个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之前和清弦扯得太多了,以至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这么反感我提小故事的。”

“那你还要提,真是够欠的。”浅白吐槽道。

李连山到是有点兴奋地笑道:“这不是忍不住嘛。每次想到小故事就会想起当时清弦的反应呢,特有趣。”

“嗯?先不说你这变态发言了,难道不是会勾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么?”

“大概吧,到也不是不太好的,不如说是让他有点过意不去的。”

这到勾起了浅白的兴趣,于是接着问道:“过意不去?是让他有点难堪那种?”

“差不多吧。”

“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的那种吗?”

“对的,很贴切的。”

“那是会使其娇羞的那种吗?”

“额,虽然这样说起来有点奇怪。不过是的,很形象的那种!”

李连山经过浅白的一连串问答,十足有些高涨了。但他看了看正以喝着汤的于清弦,许是良心终于发现了,回过头对浅白说道。

“今天就先不忙跟你讲了,不然他就要不理我了。”

……

天边的微风吹到身旁,微微撩动他的衣角——也有眼前的周围,青叶、青叶上漫射出的光芒、光芒中漂浮的飞絮……似乎都正随微风律动着,律动着,也许还有浅白此时的心绪。

入考时间到了,浅白早已来到考场教室外,门是没有锁的。

隔壁教室里开始了滔滔不绝,那门也是开着的,可见其中一张张茫然陌生的面孔。

考场教室里还没有一个人,浅白默默坐在座位上,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眼中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周围悄然变得静了,许是隔壁正陷入了问答的沉默,也许是浅白心中的沉静。

他在思考着,一阵嗒声伴着时钟的转动,传入他的耳中。

又是一段短暂的静默,静到能够听到的钟表声,是浅白桌上铜色的怀表。

浅白感觉到的一个存在,正注视着他。

浅白回过神来,回头正视着眼前的存在。

那是陶蔚然,一名初识的少女。

静默也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来的教授声,以及陶蔚然身后传来的喧哗声。

陶蔚然也正注意到浅白转来的目光,继而莞尔一笑,走到浅白身旁。

“是在看天吗?”陶蔚然轻声问道。

“刚刚是的……嗯,我本以为你会来得更晚一些呢。”浅白回道。

“嗯?姆……你不会因为我早上来得晚了一些就断定了吧。”陶蔚然一副若有所思地道。

“谁知道呢,毕竟你我也只才过一面呐。不过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直觉吧。”浅白笑侃道。

“哦……那我可能是会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吧。不过,那个……我可不是那样不细心的哦。”陶蔚然同样回笑道。

“那我觉得你还真是有些谦虚了,不坐下来么?”

“嗯,是呢。(趁现在还没人坐错到我位子上”

“说起来还会有人抢你位子么……”浅白小声吐槽道。

陶蔚然轻松地坐下,好似一番思索后,她将要说些什么。

浅白当然明白她什么意思,一点点挪动着凳子,好使自己离她更近一点。

“哦,好贴心呢。”陶蔚然是很高兴地说道。

“这是为了满足你的请求嘛……为什么我就这么答应一个陌生人的请求呢,真是……”浅白轻声说道,同时眼中转现了窗外的那片蔚蓝。

“所以说很贴心哦,而且现在不也就不生了。”

“是说自来熟吗,不过到底是你熟还是我熟。”

“那果然还是你熟吧,毕竟我比较怕生嘛。”陶蔚然轻声笑道。

“是吗?那是我不够生还是你不够怕,这么快就打熟了呢。”浅白细声调侃道。

“啊,嗯……我也不知道。”陶蔚然似是又进入了腼腆的状态,也顺着浅白的目光看向窗外那片天空。

又是短暂的静默,只是在于两人的。但又像有一只钟表一样,在两人心中嗒嗒转动,表明意识的流动。

“天空真的是很蓝的呢。”陶蔚然轻声道。

“对啊,天空确实是蔚蓝的……嗯,我有时在想,为什么不能用蔚然来描绘呢?”浅白也轻声说道。

“啊,唔……我就当你是在说意思是天空很盛大的那个了。不然用我的名字来描绘就太奇怪了吧。”陶蔚然稍微有些不解道。

“谁会用你来说啊,只是用这个词而已。等会不是要考语文吗,万一用得上呢?”

“嗯,说的也是呢。”陶蔚然也正注视着那边天空,浅白再次缓缓评说道。

“天空很盛大么……如果说每一个有每一个的天空,那么对这片我们所共有的天空,盛大是否也很贴切呢。”

“……但现在这片天空就是全部哦。”陶蔚然接着轻声道。

“对啊,它是全部呢……说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么了。”

“嗯?怎么会呢——”陶蔚然轻柔地指向天空中的一片云彩,浅白的视线也正顺着指尖触到那片,她微笑着说道。

“是那一片云的颜色哦,浅、白、色。就算忘了,只要抬头就好了。”

“哈,对啊,只要抬头就能想到呢。嘛,那我也想一个好了,嗯……比如天空这个时候就是蔚然的。”浅白同样微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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