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为爱所以该放手时就放手（2 / 2）

“旁德龙追求沈灼华在江大家喻户晓，但沈灼华真爱庞德龙？”赵季金冷不丁来这么一句，他心里这个疑问一直没有答案。

“那她为什么会为他流泪？算啦，都过去了，他们现在有个三岁的男孩。”晋一禾摇头说道。

赵季金与沈灼华有一年同校的交集，他一年级而她则是大四，因为导师的缘故他们有些往来，今日导师的娓娓道来令他朦胧中感觉沈灼华不可能爱庞德龙，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导师是亲手将自己所爱的人推给了别人，赵季金没有将自己的推断向导师说，他免不了在心里叹息，谁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服务站设在公交车停车场，不时有摩托车进出，顺围墙新支了一大溜帐篷，穿红色马甲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晋一禾与赵季金踩着雪水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摩托车群中穿梭。

“晋教授，您也来了。”一穿红色马甲工作人员向他们招手。

晋一禾微笑点头，哈哈手说：“你们辛苦了，有没有统计你们接待了多少人次？”

“这几天，大慨接待上千了吧？具体数字要问出口统计的保安，估计高峰期还得等几天，到时有的忙。”

“这样，到时我组织一些留校的学生来帮忙。”

晋一禾、赵季金二人加入工作人员行列为归家的摩托车手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

赵季金在一摩托车的后座见到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他立即将她抱入稍稍暖和些的帐篷，取下风帽，赵季金才发现是个小姑娘，小脸庞冻的通红，刘海已经湿透，一双小手冰凉如铁，赵季金忍不住泪目。

“大哥，你不应该带她这样回家。”赵季金轻轻说。

“没办法，我也不愿意姑娘跟我遭这罪，只是如果坐车回家二张车票够我们全家过个热闹年。”男人一脸憨厚。

赵季金无言以对，晋一禾挤过来，将自己的帽子、围巾、手套取下给小姑娘穿戴上，“大是大些，能暖和一点就好。”

父女两千恩万谢走了，远远还见小姑娘回身摇晃那只戴着大手套的手。

黄昏后晋一禾、赵季金二人才离开服务站，他们没有在服务站用餐，步行回荣湾农庄，农庄内人声鼎沸再也找不到一个座位，他们驾车回学校，学校已经放假，大娭毑排挡比往日清静了很多，二人随便找了座位坐下。

大娭毑熟练上了四道菜，三荤一素，爆炒肥肠、口味鸡、河鱼干、黄芽白，打过霜的芽白脆甜可口江南的一大特色。晋一禾依然二两酱香，赵季金一杯绿茶，也许只有他们这样人才会酒与茶举杯甚欢。

“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男人，有何心得？”晋一禾象是随口一问。

“还能怎样？心里从此不再有束缚，过去老觉得象偷鸡摸狗，如今可以尽情发泄，大叫也没人能管我们。”赵季金笑，他是太了解这个与自己相伴了整个大学生涯的老师了。

原来高知识、高智商的人也可以如此低俗？其实，人是一种感性动物，都需要喧泄身体与思想。

身体人人都有，那思想呢？

“婚前小女孩，婚后变成小女人，居然是同个一人。”晋一禾意犹未尽。

“山外青山楼外楼，沈灼华是另一座楼、另一座山？”

晋一禾白了对方一眼，说：“你小子知道为何我喜欢你？你他妈脑子太好用，我说上句你立即给我对下句。我忠告你，你不要高兴太早，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到头了，不要问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你结婚了，有了老婆啦。”

“早说啊，我就不结婚啦。”赵季金煞有介事地说。

“不结婚？继续出去偷鸡摸狗？再说，如果让你家潘妙淼知道还以为是我鼓捣什么，她还不要杀了我？”

“何必说的那么难听？这世上不是还有和尚吗？心中无贪、无欲，六根清净。”赵季金摇头晃脑地说。

“多心经里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难保你没有反着去想，别说我怎么知道，因为我是你老师，我看了你六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太吃亏了，无中生有。”

“就是无中生有，人这一辈子有时就得有阿q精神。”

“校长要是知道你有这种思想，下次评级又没你的份，因为在你身上他看不到正能量。”

“上次回家听茶农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茶山有一座庙，不远处有另一座尼姑庵。”

赵季金早笑到东倒西歪，几乎要接不上气。

“难怪人们要将流氓与才子划等号。”

“你我皆凡人，又岂能不食人间烟火？”

电话铃声响起，赵季金拿起一看，是妻子潘妙淼，按下接听键就传来她尖利的声音：“我不在家，你就出去鬼混？”

“我怎么说的？人一旦结婚就不一样，你走吧，我老婆会来接我，她已经在来的路上。”

赵季金走到包厢门口又折回身，说：“有些东西该放手时就得放手，不为别的因为有爱。”

赵季金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