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2)
《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
“……知道我是这种混蛋,你还敢留下来啊?”
“没关系吧?”飞鸟彻羽拍拍手,弄干净指尖上的糖霜,“你又构不成什么威胁。”
对普通人使用魔法后果会很麻烦,但是很多时候这个界限并不清晰,比如稍微转换一下思路:
完全可以对周边的物品下手嘛。
【苏生】
甜品店的落地大窗帘缓缓拉上,像是为一场舞台剧落下帷幕,阻隔了观众的视线。
下一瞬间,像是唤醒了沉睡的恶鬼,即使东谷勇人尽全力抵抗,也没有办法造成一分一毫的阻碍,徒劳的任由自己手里的枪当面叛变,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
仓皇之间,东谷勇人下意识地想要按下□□……
按不动?!
头顶悬挂着的吊灯灯管柔软的垂下来,像是游动着的蝮蛇,环住他的脖子,将人整个拔萝卜一样提起,滚烫的温度紧贴着人类脖颈脆弱的皮肤,引发一阵惊恐的战栗。
被扼住要害的可怜人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的从喉管中挤出“嚯嚯”声。
不过没关系,嘴巴不能说话,眼睛可不会说谎:那双因为恐惧而目眦欲裂的眼球将他想要表达的内容倾倒地一清二楚。
怪物!
飞鸟彻羽突然就感觉有些兴致缺缺。
——本来还在期待着,对方能有什么精彩的表现,比如急中生智、绝地反击之类的,结果还是和之前遇见的三流货色别无二致:
勇气的来源是外物,而不是自己的本质。
指着别人的时候是狺狺狂吠的恶犬,而一但枪口对准了自己,立马就变成了摇尾乞怜、仰人鼻息的宠物。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飞鸟彻羽回过味来,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也是,难不成要求每个犯罪分子都要有碰瓷组织Top killer的水准吗?
紧接着就是被戳中痛处的恼羞成怒:
搞得好像是什么对着前搭档念念不忘的恶心变态一样,时时刻刻拿自己见到的三流货色,和黑泽阵那个……相提并论。
末了,飞鸟彻羽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刻薄了,黑泽即使再讨厌也罪不至此——随便什么残次品都配和他作比吗?
……掐算着时间,飞鸟彻羽估计差不多了,就指使灯管把可怜的歹徒丢下,让他喘两口气,然后故技重施,再像拔萝卜一样提起来。
如此反复三次,把对方折腾的彻底没了反抗的意识,瘫在墙角,像条搁浅许久但尚未断气的鱼。
飞鸟彻羽翘着腿,坐在一边的桌子上:“说说看,你有多少同伙?”
“什?什么……咳……什么同……”
“叫你问了吗?”
少年笑盈盈地,面不改色就是一踹,将对方抽倒在地。
原本紧贴在对方头上的枪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凑过去,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常,这种苏生出来的东西一般都不怎么聪明。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我们不是可以你来我往好好交流的关系吧?”
“……没有,没有同伙。”
“那你这身装备是哪弄来的?”
“我自己弄的,”歹徒先生不敢撒谎,“手搓炸弹不是是个人就会吗?”
……这是什么米花町地域特色。
飞鸟彻羽不说话,对方也不敢开口。
于是很是诡异的,刚刚还是紧张到呼吸都困难的气氛,现在沉寂了下来。
可是这种情况下,“沉默”是比“审问”更加难以忍受的酷刑。
东谷勇人不敢擅自起身,怕眼前这个瘟神一个不合心意,再玩几次“拔萝卜”。
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是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眼神:
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的。
像是成熟老练的厨师买到了自己心仪的肉,在默默计较着哪一块该怎么处置。
是在瓜分猎物的眼神。
“……您在考虑什么?”
“你的处理问题——我在想要不要干脆灭口的好。”
“或者你考虑自杀吗?”
飞鸟彻羽歪歪头,像是很认真地在为这个提议而心动。
“不是很好吗?你的器官可以捐赠给你现在正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血亲,而我相信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你也不用担心做出这种事情之后该怎么回家解释——大家都满意的结局,多好。”
东谷勇人几乎想要向店外的警察求救了。
“……那……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