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拜访 二(1 / 2)
“唉,拜托,真是脑残,这用意我知道,我问的是出处。”
“出自庄周《庄子逍遥游》。
“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
大有径庭,不近人情焉?”
“嗯,想起来了,是这样的。莫忙,还有一个,”蟋蟋蟀蟀翻书页的响声:“这儿,《诗经》是天朝最早的一部诗文,我琢磨琢磨,总发现有点不对?”
“不是有点。
是南辕北辙。
完全不对。”
朱朱温和的答到:“《昭明文选》才是天朝现存编选的最早诗文总集。它记录了先秦到南粱代八九百年间,100多个作者,700余篇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
因是粱代昭明太子萧统(50——531)主持编选的。
故史称《昭明文选》”
“嗯嗯,是这样的,我想起来了。”
管玲连声应答,朱朱甚至听见了她连连叩打键盘的轻响。未了,伴着喟然长叹,才女管玲自我解嘲般说:“以前也学过,记过,才多久,就似懂非懂,还给老师了。”
朱朱说。
“没事儿没事儿。
有事儿你问呗。”
心里可得意的想,还才女呢?那会儿偶然上了一期《收获》,你管玲多春风满面哦!到哪儿都有人叫才女,我和歆歆倒成了你的陪衬。
现在怎么样?
一忙忙碌碌。
你就现了相?江郎才尽啊。
那边,歆歆在叫:“朱朱,说好了哦,后天见面,老规矩,疯一天。”朱朱有些迟疑不决:“疯一天?”疯一天是三姐妹的口头语,意指一天尽情耍,尽情玩。
放在寐室那时节。
没说的。
一切花费,歆歆支付。
三美女心领神会,简装隆重出发,疲惫不堪而归,。可现在,毕业己二月,三姐妹虽然心仍在一起,身却各奔前程,不言而喻。
疯一天是可以的。
可支撑着“疯一天”的钱。
谁,谁出啊?
那边儿的罗歆,仿佛看透了朱朱的小算盘,特意加重语气:“以前呢,是我罗歆当老大。现在呢,管玲可怜兮兮的看一天稿,不过才100块钱的工资,比起你朱朱差远了。我看,”
朱朱撅起了嘴唇。
“哎莫忙莫忙。
我的好歆歆,什么比我差远啦?”
罗歆暴笑,手机的通话器,被她的笑声震荡得嗡嗡直抖:“所以说,提起钱,不亲热,不靠谱。我还以为那只是老少爷们儿之间的事儿,看来,妙龄美女,情同手足的三姐妹,也是如此啊!”
朱朱脸蛋红红的。
还好。
屋里无人,支吾其词。
“也不是这样,我是说,”“行了,你现在呢,每周六上一次家教,一次二个钟头,还有吉普和雪铁龙,来去伺候着,以你的水平,轻轻松松就赚得和管玲一样多,”
朱朱瞪起了眼睛。
“歆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所以呀,”“我出我出,我出行了吗?”朱朱求饶到:“我本没有别的意思哦,你可,”“我和才女可没说你有什么意思哦,”
罗歆打断她。
“后天老地方见。
拜!”
“再见!”朱朱有气无力回一句,关了手机,往床上一倒。哼,讨厌讨厌讨厌死啦:现在,基本上弄明白了,兰兰和香香,还有那个罗监狱长和张科长,原来竟然是罗歆的亲戚?
即然如此。
他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是怕我知道了影响自己的情绪?
从而不敢放松降低了教学水平?可不管怎样,这是个阴谋,一个由傻大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因为,如果没有罗歆这种形同姐妹的关系,我这个家庭教师就和她是平等的。
可现在变成了是她的有意避开和撮合。
才让我朱朱有了用武之地。
找一点可怜的薪俸。
更严重的是,以前我猜测得到了证实,古老师有意借此讨好罗歆,也就是他早喜欢上了罗歆,这个官二代和富二代;而我朱朱,成了他俩放的烟幕弹……
梦中情人?
白马王子?
不行!不行!不行!
我得找古时问问。一大滴咸咸的水珠,滚进了自己的嘴巴,朱朱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伊人之泪。
我为谁哭?
莫明其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朱朱狠狠揩去了泪珠,诤的弹开了机盖……那边的大学古文老师,听得莫明其妙。一头雾水,大约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直到最后。
朱朱狠狠抛下一句。
“鸣!
我再也不去家教啦,也再也不坐你的吉普啦!鸣鸣!”小指姆一动,正要关机时,才如梦初醒:“哎朱朱朱朱,一定是今天那二个初中女生不懂事,让你伤了心。
你别哭啦。
我这就给她们打电话问问。
让她们给你赔礼道歉。”
“你敢?”纤尘不染的小指姆收了回来,朱朱尖叫到:“关人家什么事情?鸣,都是你惹的。”“好好,是我惹的,是我说话不注意,我对你赔礼道歉。”
傻大个慌忙认错。
“亲爱的,”
“什么?”
朱朱又是一声尖叫:“你叫的什么?”看来,傻大个不傻,语气一转折:“朱朱同学,请你别生气哦。”生气有损美容,损伤记忆哦。朵朵,你说是不是哦?”
手机里响起了朵朵可爱的嗓音。
“朱朱阿姨。
生气有损美容,损伤记忆哦!”
朱朱一坐直,泪眼朦胧,充满惊喜:“朵朵,真乖!”“爸爸说他做错了,把你气哭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哇?”
“好好!
朵朵。
阿姨上二次怎么没看到你啊。”
“妈妈不让我来,爸爸妈妈也说没看到我,我就留下来陪她俩,后来爸爸回来了,他就和爸爸妈妈跳舞,唱歌,还说你没看到我想我呢。朱朱阿姨,你想我不呀?”
“想!
想!
当然想啊!”
可怜的朱朱,被朵朵的话,弄得晕头转向,什么爸爸妈妈,又爸爸的?我是听错了吗?“好了,宝贝,朱朱阿姨要休息了,给阿姨说再见。”
那边的傻大个在轻轻教到。
“说晚安!”
于是,朵朵就奶声奶气的说。
“爸爸说朱朱阿姨要休息了,让我给你说再见。再见!朱朱阿姨,晚安!”“朵朵再见!晚安!”一夜无话,不提。
周日。
云淡风轻。
树叶婆娑。
十月的天宇,碧空如洗。一早起来,独自凭窗,欣赏着那鲜红的朝阳,擦着操场上高高的旗杆,一点点的冉冉上升。
那崭新的国旗。
一点点从深红变成鲜红。
最后宛若一团大火,在旗杆上跳跃,燃烧,真是一种享受。
看一歇,朱朱转身出门。老爸还没起来,大卧室的房门里,传出一阵阵响亮的扯呼声。老妈正蹑手蹑脚在厨房弄饭。
瞧见女儿起来了。
忙拎起水壶递过来。
“热水,快开了。”
朱朱面无表情的接过,拎到洗手间。倒了一半,用手抚抚,点点头,开始洗漱。本来呢,洗手间的洗浴器热水器好好的。
这种12升的“能率”品牌热水器。
一打就来。
且出热快,热度高,朱朱很喜欢用。
可待女儿早上一开门出来路过厨房,老妈就拎起一壶热水递过来。理由是,热水器离厨房远,开出来的水,都是隔夜的冷水,即不健康又浪费。
这倒不太令朱朱反感。
毕竟爸妈也不容易。
节约归己,这本不需要老妈言传身教的。
让朱朱皱眉的,是这水壶,又大又沉,加上呈龙头形的壶嘴,又冒着缕缕热气,每每拎得古典朱朱胳膊酸疼,还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滚水荡出。
不过呢。
拎了将近二月。
那水壶在朱朱手里,竟然越来越显得见轻,这让朱朱好生感概。
现在,关了门,朱朱先用洗面奶抹在自个儿脸蛋上,再刷牙。一不注意,牙膏泡沫掉在了水红的外套角……
这件水红的的棉春秋衫。
是朱朱在寐室时。
和三姐妹一起到商场淘的促销打折货。
质地好,样式新,朱朱很喜欢。金秋十月,不冷不热,一件素花直领内衣,加上这件水红春秋衫,绰约多姿,婷婷玉立,和老爸一起拜访作客,应该刚刚好吧。
几下吐掉牙膏泡沫。
朱朱抓起洗脸帕轻轻擦拭。
可嫌不方便。
便脱下外装,枕在自己膝盖上细心擦拭。还好,擦一歇,牙膏总算没在上面留下印渍。见水渍未开,朱朱信手把它搭在窗口的一排挂勾上晾着。
这样。
早起的朱朱。
就只戴着文胸,露着白哲的胴体,在洗手间晃晃悠悠。
朱朱一眼瞟到墙头上镜片里的自己,右胳膊似乎比左胳膊粗壮,吓了一大跳。连忙凑近,还顺手按开了四个大功率取暖灯。
强烈的亮光下。
朱朱撅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