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首次交锋(2 / 2)
“你,你......”,韩爌想不到这皇上什么都敢说,谁会当面说东林党结党?,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杨涟大声道:“为君者......”
朱由校打断回应:“你杨涟口口声声说朕与民争利,好大一个帽子,你不食人间烟火,真伟大,那朕问你,你工资多少?你每天呼朋唤友,花天酒地,这钱哪儿来的?你家里多了那么多财产,哪儿来的?是你贪污还是天上掉下来?你不与民争利,因为你是高贵的言官,会有人送财上门,多舒服,每天喷喷人,就有的拿,朕羡慕啊!”
不光杨涟脸色发白,在场的人都想不到皇帝会如此直白粗暴,脸色都不好看,谁都不敢再出声,这要是皇上不管不顾抖老底,谁都不清白,黑料一堆。
杨涟浑身发抖,跪下说:“臣蒙此不白之冤,只有乞骸骨,请皇上恩准”,
朱由校又是呵呵两声,斥道:“又是这一招,只能让你无端地说别人,别人都不能反驳;你是玉皇大帝,缺了你,天下就会大乱,大明就得灭亡,朕管你怎么样,你要乞骸骨,去内阁说”。
“皇上,不可逼走良臣”,齐刷刷,大臣们都跪在地上。
嚯嚯嚯,威胁,最后一招使出来了,咱老百姓还怕你这个?
朱由校反而笑了,说:“他是良臣?杨涟是被逼走?你们的意思,朕是坏人了?”
“臣不敢”,又是齐刷刷地回应。
“你们还有什么是不敢做不敢说的?私下不是都说好了,要把方从哲赶走,让叶向高来当首辅,你们一堆人就是小朝廷,只要是官员的任命,你们都内定好了,然后假模假样拿到朝议上讨论,把朕当傀儡,再倒过来指责朕不上朝,你们真是君子,结党营私的君子,还要不要脸?来来来,杨涟,左光斗,韩爌,刘一燝,回答朕,有没有这回事?”
静悄悄,寂静,似乎都没了呼吸。
这么撕破脸,就不怕天下动荡,哦,不说,天下就太平?
一开始不强硬,今后就别想做什么事,这些君子一定会阻拦,天天就淹没在口水里。
最坏的结果,就是废了皇帝,但是废皇帝不容易,把皇帝弄死更简单,他们又不是没做过,对这个后果,朱由校不是没预料,本尊朱由校也才活到22岁,不反抗就会短命,所以想那么多干嘛?
“别都装死,杨涟回答朕,有没有私定叶向高当首辅?”
还是静悄悄的,这个事整个北京城都知道,嘴炮们历来做事都是毫无顾忌,横行霸道的,就是没人摊开而已,只是没想到会出现一个愣头青的皇帝。
朱由校哈哈大笑的声音,对这些不知羞耻的君子就是刺心的匕首,个个心里在滴血。
“方从哲,你没参与,跪着干嘛?你现在还是首辅,在一天不就得干一天的活,你怕什么?怕这些所谓的君子把你吃了?以后你是不是首辅以后说,现在你总得要有首辅的样子,按朝廷的纲纪办事,总会吧?”
方从哲站起来,俯身低头应道:“臣遵旨”。
朱由校再对着这些君子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看看宋朝末期的朝廷是不是跟现在很像?党争,已经把大宋弄死了,这些史料你们没看过?,其实说这些也是对牛弹琴,你们一个个牛逼哄哄的,哪有‘相忍为国’的心胸,不怪你们这就是儒学的短板”。
韩爌抬起头来,说:“皇上,别侮辱圣人”,
朱由校摇摇头道:“朕刚说过,对牛弹琴,事实就是;朕说的是儒学,什么时候说圣人了?儒学等于圣人吗?那董仲舒算什么?朱熹算什么?王阳明算什么?两程算什么?,你给解释一下!”
韩爌这下也不好回答,这些人从来就是不求甚解断章取义,对自己有利的就拿出来用用,一旦对自己不利又会弃之如敝屣,什么饱读诗书饱学之士,别太相信,有时还不如一个老农有见识。
“好了,你们想怎么着,朕也无所谓,想废了朕杀了朕就来吧,你们人多,想罢朝就罢吧,天下乱了,朕也不会是第一个死的,所以随便你们,都出去吧!”
众臣晕晕乎乎地都走了,到这时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看看王安,刘若愚,曹化淳,一个个呆若木鸡就知道,刺激太大了。
朱由校手指揉揉太阳穴,说:“都醒来吧,你们这辈子只接触儒学,又长期困在宫里,所以今天就觉得震撼刺激,其实外面有国土比大明还大的国家,有各种堪比儒学的知识,你们别夜郎自大,以为大明就是世界的中心,事实上不是,先不说这些,你们一下子也理解不了;但有一点,你们总得相信,作为皇帝,朕是第一个真心希望大明越来越好的人,太祖打下的基业,朕会不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