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金参谋（2 / 2）
少女笑吟吟地看着司宾后仰远离灰猫的样子，开口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千金，是娜哈特小姐身边的参谋。你可以叫我千金参谋。”
这是什么情况啊，泰坦大人身边的大人物，有空来审讯我一个小小的保安？半夜十二点？
娜哈特小姐？您就是这样称呼一国泰坦的吗？
“您好，千金参谋，我叫……”司宾刚想自我介绍一下，却看见千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叫司宾，刺剑跟我提到过你。你之前协助她办过案。”千金参谋看着司宾的眼睛，“她对你评价颇高。”
“参谋过奖了，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刺剑可是很高傲的。与她同一届的新人中，还没有能让她认可的人。”
司宾顿时愣住了。
千金参谋淡然一笑，说：“闲聊就先到这吧，我们进入正题。”她翻开一本白皮册子，“今天你值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司宾如实将今天看到的怪异现象都告诉了她，除了关于黑色盒子的事。
千金闻言，微微颔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已知道。
“你今天似乎没有听我的劝，又多次使用了自己的祸啊？”千金淡红的眼眸盯着司宾，嘴角噙着笑意。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跳跃性有点大啊。
“这个……嗯……生活所迫，嗯。”司宾支支吾吾道。
“你可以说说近两天，你值班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回忆一下。”
这跳跃性……
司宾想了想，凡是面相不善，出言不逊的人，他都说了一遍。
“你一个人住吗？”千金突然问道。
好吧，这个女人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司宾放弃思考了，准备做一个点读机。审讯官点哪里他读哪里。
“是的一个人。”
“朋友多吗？”
“不是很多……”
“你刚刚所说的，吃饭时，那位崇拜娜哈特小姐的研究员，就是今天的死者。”
“哦。”
司宾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毕竟死的是谁对他来说确实不重要，他也不是很关心，除了好朋友奎桑提克还有凶巴巴的馆长戴维斯。
停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啥，那人死了？”
等等，我记得那天这人死后，我途径进度就增长了一点！为什么会这样？！
千金十指交错，撑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你的祸是什么？”
司宾心突然咯噔一下。
这是在怀疑我？
司宾知道，在这个世界，祸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否则容易招来各种麻烦。
但是这人是官方人员，我越不说，嫌疑岂不是更大。
司宾斟酌片刻，决定只告诉她一部分自己的祸。但车票的事情，他认为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司宾的祸其实还有一个能力是能够预知不稳定的未来。这个能力实际上是反用本来的祸。
司宾的祸回溯过去只能作用于一个物体；预知未来则是一片区域，一段时间，但是很不稳定。
不稳定体现在时间和结果上。
时间上是不固定，无法控制的；结果上更是千奇百怪的，司宾感觉甚至不如ai预测比赛结果。
司宾偷偷使用了不少次，能预知准确的次数少得可怜。
例如他就曾经想预知彩票号码，没一次成功的。
任何微小的扰动都会影响到未来。——这是司宾在无数次失败中总结出来的。
不要试图冒充伟大的先知！
但他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清自己的能力。
“进过旅笼了吗？”千金话题又转。
“没有。”
千金听完，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的祸还挺有意思的。”
司宾闻言，愣了一下。
千金陆续又问了司宾一些有的没的，夹杂着正经问题，司宾“对答如流”。
他放弃了思考，认为这是一种审讯手段，对付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作用很显著。除了关于黑色盒子的事情和无厘头的梦境，其他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事无巨细，司宾都差点全盘拖出。
“你刚刚说你身边的朋友很少，那我建议你还是少用自己的祸。”千金笑道：“或者你可以多结交一些持福者朋友，和你的祸形成互补。”
“持福者不是很少吗？”
“是的，数量大约等于持祸者所持祸的量减去普通人所持福的量。”
？您搁着搁着呢？我当然知道这世界的祸与福是平衡的。
“因为持福者稀有，但作用很多，所以大部分是被官方组织收编了。”
司宾嘴角微微抽搐，还是道了声“谢谢”。
“我的审讯就到这了，感谢你的配合！”千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是作为一个守序好市民应该做的！”司宾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那么可以把猫还给我了吗？”
嗯？我去！我什么时候抱着这只猫的？
司宾不知道自己正和千金聊得火热时，一直在撸猫。
我不会是被这只猫控制了吧？
灰猫慵懒地从司宾怀里站起身，走到千金怀中。
千金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宾一眼：“看样子这猫真的很喜欢你。”
司宾只能讪讪地假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诚实好公民嘛，怎么会骗人呢，哈哈……”
千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抱着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紧接着，之前带司宾来的那位女调查员出现在门口，把司宾带了出去。
“感谢您的配合！”女调查员面带微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司宾连忙鞠躬，心想这官员没有想象的那么严肃，小姐姐也很养眼。
“这么晚了，需要我送您回去吗？”女调查员礼貌性地问了一声。
“这怎么敢麻烦您，我自己能回去的！”
“那您路上小心，最近有些不太平。”
“好的！”
女调查员转身走进了除祸司。只留下司宾呆呆站在寒冷的夜风中，扇了自己一耳光，留下火辣辣的手掌印。
我是不是祸用多了，脑子出问题了？这逞什么强啊？跟钱过不去？
这里的魔导出租车可不便宜。
这下好了，人家走了，我不能厚着脸皮再去让人家送吧……
司宾两眼汪汪地望了眼古朴典雅的除祸司，最后还是打消了心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