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拳（1 / 2）

种种和单见都被规划中的巧思惊艳到，生产模式改革的报告得以完成，剩下的就是要静待它出世的时机。

种种第二天又去了檀冬至家一次，七七家政已经给他找了一个入行资历很深的家政阿姨，种种明白她不用再来了。

她去找了离小区很近的一个家常菜馆，请求如果看到这个地址的外卖，就用这种油，每菜主人家会多加五十块，老板同意，种种留下一个有商标的油瓶。她又回去告诉檀冬至万一没有饭吃，可以点这家的外卖，油是他要的油，只是每个菜要给老板加五十。

她把钥匙递给檀冬至，“檀冬至，我走了”。檀冬至只是淡淡说：“放在桌上吧”。

她在落地窗旁又站了一站，这样好的风景，这样好的人，都是她生命里不可寄望长留的。她扭头走了。他走后，檀冬至也在窗口站了一会儿。

这之后，檀冬至去报了一个街舞班，每天痴迷练舞，跳到精疲力尽。a组继续疯狂，b组继续悠然，只有种种把十月到期的工作都拿出来疯狂做。她突然变得很暴躁的爱管闲事，她看到两只猫在打架，把两个挪移开。她看到一个吐痰的大哥，直接让他踩在痰上摔了一跤。她看到闯了红灯的电动车，拉来一个钉子扎碎了它的胎。她看到一个女孩抓到自己男朋友和其他女孩在逛街，她直接篡语他：“我是个人渣。”

他们终究没有再相互联系。

十一长假到来了，今年的十一连着中秋竟有八天那么长。

去年的十一，种种先是疯狂的补了两天觉，然后在京都四处吃喝玩乐了两天，以弥补在工作中缺失的快乐，紧接着就被叫回去加班，终止了假期。

今年在b组，预感不会加班，但是她对补觉和吃喝玩乐都提不起兴趣。该做点什么呢，她想不出，但唯一一样的是，今年，她时芒种，还是没有朋友相伴。她想到了单见，但不可以，她想到了檀冬至，也不可以，还是自己吧。

思来想去，种种提起笔在起点上写了一个爱情小说，想了想人间万般的求不得，决定给人间撒一粒糖，于是给小说起了一个名字《求而得》，男主飘飘若仙，不食人间烟火，女主百转千回的在人间历劫，并同时承受着对男主的相思之苦，但最终他们he结局。种种不注重小说的欢迎度，自然也不注重结构，窝在她的小窝里，写的很流畅，没有卡什么壳，小说不长，5万多字就完篇了，因为她的假期也结束了。

1月7日上班第一天，a组靠十一连续加班，拿出了按照十五院要求更改的第二版生产方案，公司总经理和各位总监都内部听取了报告，又提了一些完善意见，a组加班加点当天拿出了修改稿。

1月8日，三见一行人在邱总的带领下，去十五院沟通当前版本，林经理亲自报告。种种关注着这个事情的进展。但是a组的报告真的捂的很严，究竟是什么大致思路，b组都无从知晓。种种一面担心单见的计划落空，一面又担心即使不落空，他们那个超前的报告会不会得到认可。但她透过玻璃隔断，几次望向在办公室工作的单见，都觉得他一如往常，从容无比。

下午林经理、邹文丘和几位同事回到了部里，大家情绪都不高，气压很低。

邹文丘灰溜溜的跟着林永衡进了他的办公室。

“今天十五院话说的客气，但邱总脸都挂不住了。”

“林哥，兄弟们真尽力了，您也看着呢，全员十一前加十一，一天没歇着，这脉冲生产线真是写到见底了，咱们公司高层会审着也没问题，这十五院是不是太难伺候了！”

“生产线转型是很大的决心和投入，他们肯定是重视。上一家没做好，他们才又找的三见。能好伺候么？三见能不能做好这单，关乎着未来国家航天的单子，能不能源源不断的跟进来。别抱怨了，说说看你对他们的意见有什么措施？”

“林哥，我真是没办法了，这单子我知道您和邱总盯着，我直接上的全力，一点儿后手都没有。哪有一个生产线能做所有卫星的，图纸不能给，用途还说不能说，神仙来了写不好策划的。林哥，您江湖经验多，这种情况怎么办？”

“我哪有办法！”林永衡怒斥，然后沉吟道，“这个案子不能没有交代，邱总的脸面重要，国企事务部估计在等咱们认输接手呢。”他想了想，道：“还是得问问单见，他也许能有办法。”

邹文丘知道林永衡说的对，但是他本能又是拒绝的，“林哥，他要是真能做，我这不好过啊。”

林永衡自有自己的计较：“谁说他出的方案，就一定是b组出的呢？”

“原来如此。”邹文丘喜笑颜开。“林哥，您那个车，今天我看着得洗了，钥匙我拿一下，我去处理。”

邹文丘手伸到桌上，取了钥匙，林永衡没有阻止。

邹文丘离开，林永衡电话叫单见来。

林永衡觉得先要透透单见的底。

“单见啊，你觉得十五院的生产线应该按照什么模式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