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锦衣佳人落,新朋缘玉清(1 / 2)
回到客栈,赵乐媛刚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急冲冲的拉开门闩,就看到我在门口站着,再也抑制不住了情绪,撞进我怀中。不得不好好安抚她一阵子。然后,她像法医似的,将我左右脸都翻看一遍,又扯开衣领,掀开肚子上的衣服,直到确认我毫发无伤后,才放松肩膀。
“好了,我一天都平平安安的呢。”我虽然哭笑不得,但心里满满的开心,这种感觉,真是美好。就好像出差归来的丈夫,家中的小怨妇总要将行李,衣物彻底的翻查一遍。我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蛋,说道:“今天又挣了不少钱,晚饭吃过后,我带你去买换洗的衣服—对了乐媛,千万记下一件事儿哦,在外人面前,叫我文君宿,不要叫我兰君宿。”幸好她一直喜欢叫我小坏狗,至今“兰君宿”不曾被这个世界的人所知。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改了姓啊,在外面,有麻烦了?”赵乐媛又开始惴惴不安。
我捏了捏她清水欲滴的下巴,安慰着:“别担心,暂时没有麻烦。情况有些复杂,晚上回来,我将今天探到的都说给你听。”
吃饭的时候,那柜台后的中年女子,竟赠送一瓷瓶酒水,对我们说是低度的米酒,稍稍喝一些不碍事。赵乐媛并不领情,也没给那女子好脸色,那女子冲我释然一笑就返回工作。我倒出一浅碟,瞬时一股悠悠的清香,并透着丝丝凉意,米酒是冰过的。抿上一口,没有一点酒水的辛辣,甜糯糯的,让人口舌生津,回味悠然。好说歹说之后,也劝动了赵乐媛尝一口,谁知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大半瓶都进了她的肚中。米酒也是酒水,她脸颊上的腮红就一直挂着。
冰凉的米酒,冲淡了初夏的热意,一路逛着,仍觉神清气爽,很快就找到了一处衣店—锦绣衣行。名字还挺有趣。赵乐媛顺利跨进门槛,我却在招牌下被一个小姑娘拦住,才知道是女装专卖,鉴于衣物敏感,男人们不方便入内。我冲赵乐媛招招手,叫她安心进去,我就在门前等着她。
蜷缩在候客椅子上,无所事事,我托着下巴观察形形色色的路人。突然,一阵喧哗声响,路人也迅速往街道两边散开,显然是为了给中间让道。紧接着,就出现一个细高的身影拼命在奔跑,从头到脚一身夜行衣,鼻梁以下蒙着黑巾。他身后三四个人在紧追,都挥动着形状不一的武器。
眼看后面的武器快要抵到他后背上,那黑影前脚一点,一阵风离开地面,向旁边的屋顶上飞去,同时间,后方的人也陆续跳上去,紧追不舍。风波过去老久,我依然惊讶的合不上嘴巴,这是怎样的世界啊,重力在哪里,地心引力在哪里,百思不得其解。
我稍稍平复下情绪后,测个身,目光循向那个候客的小姑娘。她余光察觉到了我,歪着脖子,对视我,双眉紧锁,满脸的迷惑。我伸出手指头,对着那群人消失的屋顶方向上,点了几下,点醒她刚刚发生的怪事。可是在她恍然大悟之后,微微点几下脑袋,一脸的淡然之色后,便没再理会我。
小姑娘对于飞檐走壁,看来是司空见惯,这个世界的又一个秘密,被我现在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不光力大无穷,还会古装戏里面的轻功。再进一步细细琢磨着,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那个被人追打的身影,有如此熟悉的感觉。除了赵乐媛,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一无亲朋,二无好友,那股熟悉的感觉,会是谁呢?
赵乐媛打断了我的沉思,她这个时候扒着半边门框,喊我:“君宿,这衣服好看吗?”
只见她换上了一身刚生出的兰草叶般浅绿的古装,外面覆一层轻纱,长裙低垂至脚面,原先的帆布鞋换成了绣花鞋,显得一双小脚更加的娇秀。白皙的脖颈往上,到脸颊上都微微羞红。看到我一时痴呆,忘记了跟她说话。
赵乐媛眼中显出了得意之色,却偏要打趣我,说道:“不好看是吧?那我再去换一件。”我一步向前,抱起她:“好看,好看。先前你是人间的仙子,这么一穿,立马回归了仙班。就这身好了。”这时,却分明地听到了候客的小姑娘一声冷哼,我转过头瞟她,她却挑起下巴,斜瞪对面的屋檐。
“甭理会她。”我对赵乐媛说道,“妒忌,会使人心灵扭曲。买单,就这身了。”先前,我就对这个姑娘不爽,懒得给她好脸色。赵乐媛始终心情不错,蹦跳跳的返回店里。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赵乐媛大小包各提了一个,结好帐后出来。我接过手后,说道:“都买了什么样的衣服,我看看。”没机会进店中,我对里面都卖些什么样的女装,也挺好奇。赵乐媛慌张在我手上拍打一下,崛起小嘴,拦住道:“不准看!”
“哦。反正穿你身上后,我一样可以看到的。”我恹恹不乐地停住手,只听赵乐媛嘀咕一声“想得美。”
当问过她买衣服的花销后,我们傻眼了。当时我塞给了她一百二十文,她还不知道我今天一共挣了多少,倒也没用完,还留下五文。现在,当她知道了我们一共还剩下二三十文钱的时候,像犯了错的小孩子,满脸的不安,非要去退掉几件内衣。
“不用退了。”我捏捏她的小手,说道:“贴身的衣服,这都入夏了,女孩子要勤换着,身体才舒服。明个一天,我又会赚很多的。”安抚好了她,我们到底还是去找了男装店,给自己买一件替换的内裤,解决燃眉之急。
这个世界,一样有专门为睡觉而穿的衣服。洗完澡,此时赵乐媛终于不用继续兜着白天里穿着的贴身衬衫,而是换上了宽松舒服的棉布睡衣。上身是短袖,圆领,款式跟地球上的t恤一模一样的,只是尺寸宽松许多,是为女性房内独有。下身类似七分裤,长度刚过大腿根。白晶晶的大腿,让我鼻腔内翻滚。
我看到她换掉的衣服堆在脸盆中,上身的内衣隐隐其中,没能逃过我的眼睛。上了床,我指着她的胸前,不怀好意地问道:“里面,真空的?”
“傻瓜,穿了肚兜的。”赵乐媛掩嘴直乐,“这里的女孩子,难道就没内衣可穿了?古人的智慧,我们可不能小看的。”
“肚兜啊。”我两眼放光,紧追猛打,“什么颜色的,上面绣花了吗?”
赵乐媛顶不住我的厚脸皮,脸颊上又热又红,推攘着我不肯说。我就故意威胁她说道:“要么你直接告诉我,不然我可就自己掀开看了。”她最后无可奈何,抓紧我的双手,喃喃道:“浅粉的,绣了荷花。”娇羞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接连几天,何中卿都没出现,我才幡然醒悟,被人追打的精细身影,八成非他莫属。同时隐隐为他担心。一周后,他终于再次出现,比我到的早,正盘腿坐在老地方,眼睛滴溜溜地到处瞅,也不嫌累。我也盘腿坐下,摆出办公用品,破碗,何中卿从别处收回目光,冲我招呼道:“来了,老弟。”
“何哥,早啊。”他一下不适应我说话的方式,呆愣几秒,倒也没有十分在意。
闲着无聊,我并没有对着他,仿佛漫不经心地,小声说了一句:“那天,那四个人,最后没有逮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