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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我赶紧点头，“我会注意的。”

永康公主一脸笑意，“妙清，如雨在我们面前无妨的，我就喜欢听如雨说话，又清楚又透彻。不错，你继母确实有四五个错字的样子，不过，大概看得懂。”

“所以我说师父不必理她，就装作没看到书信就好。至于说，夏侯府不但一毛不拔，反而可以赚了五万两银子，估计，连精明的商贾赵家，也要自叹弗如了。”

“那为什么说是蠢？不是有赚五万两吗？虽然丢脸，但是毕竟落下了不少银子。”

“夏侯家看似得了五万两银子，而且，即便因为嫁妆少，被婆家嫌弃，也是嫌弃我，对夏侯家而言，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对，我也未曾想到，夏侯侍郎可以忍受丢脸。这种事情，很快就会传遍京都的，夏侯侍郎恐怕得有个把月出门会遭人耻笑的。”永康公主摇摇头，“哎，只是苦了你，孩子，嫁去赵家，刚进门就会被耻笑。所以，其实我还是会想法子把存在我这边的嫁妆给你带过去，我的徒弟不能被耻笑。”

“公主你是出生便是万金之躯，我父亲和继母都是穷门小户出身，若当家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是侯府小姐，自然不会为了五万两丢人，哪怕家中不富裕也不会贪图那个。但是，我父亲和继母则会。”

“如雨说得是，五万两银子，是一个四五品的官宦人家的全部家当都不为过，即便对侍郎府也是很大一笔钱。被人耻笑不过忍个把月就过去，说不定运气好，京都出了什么其他事情，很快就没人谈论了。至于出丑的不过的如雨，她日后在婆家日子难过。”妙清夫人点头，“不过，如雨，不用担心，我和公主是不会不理你这个的。大不了，我和公主一起凑一份嫁妆，直接抬去赵家，算作乐安县主的嫁妆，不用你夏侯家出，也不从夏侯家抬出来。”

永康公主受到启发，“对啊，我不用给夏侯家，直接抬去赵家不就好了，妙清，还是你想得对。不过，我得去皇上那边请个封，指婚，这样，你嫁到赵家便不会被苛待了。”

我听了公主说的，登时轻松了，有公主做主，我便不会吃亏。“全凭师父安排。”

“如雨，那你为什么说夏侯家蠢？”

“夏侯家看似赚到了，三个子女嫁娶，一毛不拔，等于全用赵家的银子搞定了。户部尚书家的嫁妆，估计不但还回来五万两，可能还会更多。就看户部尚书那位的脑子清楚不清楚，他若清楚，便会明面上只有五万嫁妆，暗中会贴补女儿一些农庄店铺和其他的银子，有句话叫，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本来赵家是那个手无寸铁抱着金砖满街乱走的小娃娃，现在，这个金砖被留在夏侯府，那不就是个祸患。夏侯侍郎多年为官，谨小慎微，只因一时之贪，恐怕日后会有灾祸。”

“如雨，这些你可能同你父亲说过？”

“当然没有，我若说了，他一定觉得我是为了嫁妆，而他已经到手的银子，是绝对不肯交出来的。至于侍郎府将来如何，我也是不得而知。”

“如雨，你无需担心，即便将来夏侯侍郎做了什么，我也会去求情，你都嫁出去了，定然不会被牵连。”永康公主打着保票。

“你可做好嫁人的准备？”妙清夫人望着我，眼里都是疼惜。“你那个婆母，多年之前，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只不过，她做忠勇伯小姐的时候，我倒是同她的嫂子，吴妙宁相识。应该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

“准备不准备，反正都会出嫁，我就不想太多了。”我顿了顿，“至于夫君来说，我们虽然不方便见面，但是，纳征那日他便派了小厮送了五万两银票过来，说是他自己的积蓄，反正以后也会给我管，就提前拿过来，供我置办嫁妆。”

连永康公主都不得不乍舌，“那个赵鸾公子吗？他对你倒是真心。”毕竟，五万两不是小数目，而赵家的十万聘金，对夏侯家来说确实是有些压力，这个赵鸾能在家中父母决定的事情无法更改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积蓄全部给如雨，还真是爱极了如雨才会那么做。人都有贪心，即便是夏侯松原那种官至侍郎的人，都很难把持住，起了贪念。而这个赵鸾倒是个有见识的男子，会先替新娘子设想。

“如雨，此事若是真的，为师倒是能放心不少。无论嫁过去婆婆如何，这个夫君是用心了。”妙清夫人也点点头，颇为安慰。

“那事情就那么定了，九月十二成婚，提前个两天抬嫁妆，过几天，我提前去请皇兄指婚。”永康公主一贯做事快刀斩乱麻，想好的事情，就很快去实施。

我望了望妙清夫人，又看看公主，“那个公主，能否过些日子，他，那个，赵鸾，过几日便要入闱考科举，若中了进士，再指婚不迟。”

“也好，等金榜题名，皇上指婚，确实是乐事一件。”

清源堂的午膳送来了，鸡和虾煮成的粥，还有十二碟素菜，和八碟荤菜，装在白色上面有莲花的碟子里，看着无比精致。我们师徒三人，便也开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