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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观的山门前，集齐了四个人。我坐上了翁德仪家的马上，“我和德仪坐一个车，你们跟着就好了。鸾哥我们去听海轩。”

“什么听海轩？”若竹一脸好奇。

“二哥你跟着我们的车就好。”我眨眨眼，一脸笑意。今早我便安排了桃仁去听海轩伺候，她要准备好我们的午餐。白云观没多大，即便是山门口的耍把式卖艺的摊子，玩一天也没那么多可玩。何况，我们聚会只不过是想几个人聊聊天，找个清净地方玩乐一下就好。听海轩就是我准备已久的地方，以后，还会招待更多的朋友和宾客。我想把听海轩打造成京都的一个沙龙，聚集文人雅士还有各种年轻一代的精英，聚会玩乐。

翁德仪一脸好奇，“如雨，听海轩是什么地方？”

“就是一处宅子，里面可以看戏喝酒吃饭，朋友聚会，没有其他府邸的规矩。”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地方，主人是谁？可是你的朋友的？安全吗？我听人讲，是有大官人有那种私人的小院，里面豢养着外室，然后，就有类似的服务。”

我打量着翁德仪，“你还知道得真多，私人宅子是真的，不过本主人还没外室，我看你长得不错，合适做我的外室。”

翁德仪怒道，“什么外室，你。”随机，醒悟，“如雨你个小坏蛋，谁是外室，你还想讨外室不成。”说着，作势要来撕我的嘴。

“哎哟，二嫂，你要这样，不然我告诉我二哥，他要娶一个母老虎。”我嘻嘻哈哈的调笑。

翁德仪有些害羞，“如雨不要乱说。”

“我难道说得有错吗？我二嫂要没你的国色天香，我是不收货的，我二哥讨老婆，必然要我答应的。”

翁德仪笑着把我揉搓成面团，“你个小调皮，就不能好好说话。”

“好了，好了，一会儿去听海轩吃了饭，你是想我们四个人一起吟诗作对，品茶聊天，还是你和我二哥单独下棋抚琴？”我一脸坏笑。

“我与他，也说了一上午了，够了。不如我们一起玩儿吧，四个人热闹一点。”

“你们不需要商量一下，提亲的事情？”

“也差不多了，那日回去后，陆续也有消息传出来说了公主选驸马的事情，我父亲还来问过我的想法，因为近两天家中来提亲的官员子弟也有几位，只不过，我父亲还没答允。其实，十万人进北闱，只取一百五十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觉得自己一定高中呢？”

“那倒是，不过，我二哥一直很自负，春闱他必中。”

“我看倒是赵鸾中的机会更大，他的才学在鸿鹏书院都是头名。”

“其实，他中了，公主也不一定会选他，他都娶过妻子，还有儿子了，公主必然不会愿意做继室。”

“娶驸马相当于入赘皇家，即便曾经成婚，只要没有妻子，儿子留给本家，也是可以做驸马的。只是一般公主是不会选就是了，但是，如果其他候选人都已经订婚或者成婚有妻子，那就这样的鳏夫，也是会选的。大公主的驸马不就是这样的。”

“真不懂，大周这个规制，搞得公主人人避之不及，其实，如果允许驸马做官参政，应该好多人愿意成为驸马。”

“如雨，你难道不知道？虽然书中没有记载，难道你父亲没给你讲过？大周的天子，当初立朝，就是驸马爷夺了前朝的朝纲和兵权，才灭了前朝，立国为周的，也不到百年。”

“这样吗?我父亲还真的没讲过，我也不知道这些皇家的事情。”

“我听说过一点，不过，也不是太清楚，总归，今上的父亲，先皇，就是前朝的驸马，只不过，前朝皇帝昏聩，朝政全靠驸马裁夺，慢慢连兵权也归了驸马。先皇就黄袍加身做了皇上，改了国号为周，前朝的太子暴毙，其他皇子也都溃散各处。今上因为是前朝公主的儿子，前朝公主见驸马即位，羞愧自尽，而康王宁王则是先皇后来的妃嫔所出。”

“原来如此，难怪康王宁王好像势力很强。”

“我听我父亲说，宁王的母亲比较得宠，所以，先皇在世的时候，交给宁王的差事很多，康王是比较年长，更早一点封王。至于今上，则因为一直是太子，而且，先皇的皇位是前朝太子禅让的，所以，先皇就立了今上为太子，也算皇家血脉的传承。”

“原来如此，皇家的事情，真是很深奥隐秘，还好，我们是女子，这些事情，听着都挺麻烦的。”

“是啊，我父亲也是说，不如象你家，他最是羡慕你父亲，逍遥自在，科举出身，也官至吏部侍郎，而且还是书法大家，名士做派，不用担心俸禄不够用，去走一些门路。”

“所以，你父亲看样子是同意你和我二哥的婚事了？”

“是，只看你二哥能不能高中，放榜若中了，就可以提亲，若不中，就不急，毕竟，公主也不会选未中的举子。”

我们聊了一路，到了听海轩，已经正午时分。

听海轩开了正门，马车直接驶入大门，照壁前下了马车，马夫由人仆役引着去了马厩。

齐春不愧为侍郎府的正院接待，一系列引导行礼做得行云流水，非常符合规仪。

若竹是认识齐春的，“齐春，你求出府，原来是在这里做管事。”

“二少爷好。”齐春礼貌的行礼，也给赵鸾和翁德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