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 / 2）

118

之后的日子，我又恢复了去妙清夫人府邸上学，左肩在一天一天的恢复，虽然康复很辛苦，但是不管潘凤鸣怎么在帮我恢复的时候拉来因为长久不动粘连的筋膜，我都忍住不吭一声。这点她特别钦佩，说习武之人的忍耐能力都很难与我媲美。我的肩膀很快就恢复了活动能力，我特意每天用一个时辰练习左手写大字，这个需要很强的肩肘能力，我甚至之前右手都没有训练过。开始歪歪斜斜的大字，竟然在每天不懈努力之下，变得有蒙童描红的水平了。师父也很震惊，因为她知道的我肩膀伤得有多重，伤口愈合之后，左臂萎缩严重，能那么快的恢复，出了被动的康复训练，还有就是我每天不断的主动练习，而我居然用写大字的方法训练左手的力量和灵活性，也令妙清夫人大为震惊。

很快就要月底了，我本想风轻云淡的不去看赵鸾，也不想送考，但是，日子越近，越心绪不宁。家中也是安排了二十八一早，全家都给若竹送考，林清琳早早的准备了考篮，若兰更是若竹刚回来，就听说了闲得阁的科举有备考的资料，约了赵鹂一起去给哥哥们买，结果是又买了复习资料，还有最新的闲得阁墨汁，她们买的都是上品墨汁，一本复习资料，三瓶上好的墨汁，白纸和毛笔若干，还有旗开得胜笔洗等等，装在一个金榜题名的锦盒里，看着又气派又华丽，最豪华的锦囊价值十两。也算是她们对亲哥哥的一片心意。

当然，包装费就价值二两，每一支笔上都是状元高中，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想了各种噱头。这种十两大礼包，是闲得阁最贵的科举锦囊。还有八两的，六两的，最便宜的简装考篮是三两。因为三同升同胜，预祝考生旗开得胜。反正和各种谐音梗用了个遍。短短一个月，闲得阁光是春闱锦囊就卖了五千两。尤其是十两和三两的套装，卖的最为火爆，几乎供不应求。开始还是京都各个书院的今年准备春闱的举子之间流行，八个学院的学子，有近一百人买了十两的锦囊，而后一些私塾和外省的会馆里，也开始流行，一些家境不富裕的举子都买的三两礼包，虽然包装简陋，但是有备考的复习资料和指南，还有一瓶墨汁和一支笔。所有锦囊到最后都不够用了，只有印制的书一千本，也都售罄。有些举子拿回去，试用墨汁，发现非常好用，关键还可以节省时间，而且墨汁不会干，都很喜欢，甚至已经有人又专门来买闲得阁的墨汁。而闲得阁的墨汁好用，又在书院中流传，不仅仅限于入闱的考生，很多书院的学生和私塾的蒙童，都开始购买不同等级的墨汁。科举专用的墨汁，包装华丽，而日常用的墨汁，有大瓶小瓶，价格各异。

谢勇松万分惊喜，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他一年经营闲得阁不过盈利一二百两银子，而除了科举锦囊是三年一次的消费，闲得阁的墨汁，本月也有不错的销量，他一个月翻单了三次给作坊，还是供不应求。距离二十八还有三天，闲得阁的复习资料锦囊全部售罄，一千本书，卖了一千套各种等级的锦囊，去除成本和宣传费用，总共盈利四千两，还不算卖墨汁和其他文具赚的钱。二十五日，我休沐，桃仁和掌柜的以及账房结算清楚闲得阁的所得，大家都万分振奋。我安排谢勇松设计七月秋闱的锦囊，秋闱还有全国各地的考生来，有了春闱的名气，估计会售卖更多的应考物品。

我终于还是对自己投降，我是关心赵鸾的，我向师父请假二十八送考的时候，永康公主也在妙清夫人的府邸。永康公主自从和我相熟，就经常找各种借口来妙清夫人府玩。永康公主喜欢吹笛子，经常在明媚的春日午后，师父教我抚琴的时候，永康公主也吹笛子应和，我们三人玩得都很开心。

“如雨，你送你哥哥入闱也是对的，可都准备好了考篮？”

“是，都准备好了。”我简单的答复着师父。

“男人真的是幸福啊，可以通过科举一步登天，考中了就可以大展宏图了。不像女子，再有才华，也只能陷于闺阁之中，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永康公主感叹道。

“所以，圣贤书读个差不多就好了，懂得道理就足够了，没必要经史子集都背下来，那个东西不过就是别人的观点，差不多了解一下就行了。”

师父笑嘻嘻的看着我，“如雨，你说这个明显就是想偷懒，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既然如此，还不如说，女子不无才便是德，干脆字都不识，回家学女红多好。”

“哎，我不是笨吗，不耐烦穿针引线做女红，我是没有这个方面的才华，又刚好命好，生在官宦人家，不用自己纺纱织布维持生计。开布行开秀坊，都是需要天赋和努力的，一个人的审美不行，再努力，也就中上水平。每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更事半功倍。”

“如雨这个小嘴儿啊，还说自己笨，什么事情都头头是道的。”永康公主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撅着嘴，“哪儿有，但凡我是个男的。”

“是男的怎么样？科举入闱，一举夺魁吗？”师父问。

“不要了，我就是科举考上了，也不过就是个小官吏，不还得天天应酬，弄不好得罪上司，还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