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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清夫人仔细的玩赏着印章，确实精致小巧，而刻功也确实一般，“想不到如雨你喜欢金石篆刻。”

“也没有，是我书院的一个同窗，她喜欢，偶尔叫我陪她逛街，寻常人家小姐都是逛脂粉店，也就我们二人，有兴趣看金石古玩和瓷器店。”

妙清夫人看着闲章，“不错，喜欢书法的人多数对金石有研究，而你，似乎并无太多兴趣，不然，家中守着个书法大家的父亲，怎么还会在外求学。”

她终于说出心中疑惑，我也知道，真诚讲就好，“我确实觉得书法无用，写得好能怎么样，无非是给人提个匾额，写个碑文，或者考科举的时候，写得快点。不过，比起女红，总归写字我还能接受，让我绣花，就不如写字。反正我也不爱读书，写写字，又不累，就决心练字了，既然，要练，自然要学好，不说出类拔萃，总要过得去。”

“哈哈哈，难怪，不过，如雨你不必妄自菲薄，师从我妙清，怎么可能让你只是过得去，必然要出类拔萃。反正你也闲着，不如连琴棋也学一下？”妙清夫人学着我的语气调侃我。

我一脸谄媚，“师父，你看，我学书法都很累了，不如琴棋就别学了？”

“不行，最少在学一样。”妙清夫人斩钉截铁的说。

“那就弹琴吧，下棋太费脑子，我不要。”

妙清夫人点点我的额头，“你这个小脑子，一天到晚转鬼主意，还怕什么费脑子？”

“那可不是，我一用脑子就失眠，睡不好，我还在长身体，长不高怎么办？我一下棋，做梦都会想着，对身体不好。还是弹琴好，弹着弹着就困了。”

“你个憨惫无赖的小家伙，好吧，明日，带你出去选台琴。”

“师父不用破费了，前阵子我生辰，有同窗送了我一台瑶琴，看着应该蛮高级的，我反正也看不出好，正好带来。”

“也好，不过，我明日也不想上课，不如出去玩？”妙清夫人忽然不正经，吓了我一跳，不过，想想，她本来也是个洒脱不羁的人，倒也没什么稀奇。

我当然愿意，本来就不爱读书，忽然先生带着逃学，简直是人间佳话啊，“好啊，去哪儿都行，我就是不喜欢读书。要不咱们穿男装，去青楼？”我两眼一定发着贼光。当然，头上挨了爆栗，“你想什么呢，那么离谱吗？去青楼？”妙清夫人瞪大眼睛，“穿男装还可以，逛青楼，亏你想得出。”

“我也没去过啊，不过，既然和先生一起逃学，怎么也要来个不同寻常的啊。”

“那倒是不必，今年夏天，我的水榭里的锦鲤被不知道哪儿来的鸥鹭吃了不少，我想去南城的花鸟市场看看，买几尾金鱼。”

“是，师父，那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