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症（2 / 2）

除了衰老或者得一些相关的病，古人类的体毛才会白化，那时候是没用染白发这一说法的。

“古人类？术士？”亚斯特感到诧异，就算是他，也知道这两个词不可能组合在一起。

“那时候古人类还不是濒危种族，并且那时的古人类是有驱介人的，你想知道更多我以后可以给你慢慢讲，现在专心听我讲。”

更奇怪的是，他们之中的男人，声称自己可以治疗望天，并说出了这个病的病因。

因为虚界。

虚界无时无刻在尝试与提伦产生连接，而这一行为的因，产生了望天根本之果：节点。

节点伴随着虚界能一并降世，有虚界能就有节点，节点负责将虚界里的虚界能源源不断地运到提伦，而高强度的虚界能也为节点提供了临时的庇护，节点连接着提伦与虚界。

但奇怪的是，可以通过节点往虚界传输东西，虚界除了往节点传输虚界能之外，什么也传输不了。

节点很小，肉眼根本看不见，接触也不会有感觉，但这可不代表这东西没破坏力，这就是空洞症的罪魁祸首。

不知为何，节点非常喜欢待在温度较高的活物体内，人体理所当然的就成了节点理想的寄生对象，而为什么叫做寄生，是因为节点不能在没有虚界能的环境中存活超过三个小时，超过三个小时就会失活，即使是无意识的，节点也会拼命靠近周围能够寄生的活物，找到宿主，然后进入体内。

节点入体，就会开始吸收人体内的细胞，并且吐出大量的虚界能，然后分裂出更多的节点，继续进行无休止的吸入，直到人体本来的细胞被吸收殆尽，变成一个人皮虚界能容器，大脑是最后一刻被侵蚀的，那种身体各个部位逐渐跟大脑失联的恐惧感，可想而知。

并且节点最先清理的就是人体的免疫系统，患上空洞症的人免疫力奇差，大大小小的病都会很轻易地染上，又由于虚界能与体细胞结合后形成了微妙的共生导致病人并不会那么快死去，所以，这个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体细胞和虚界能逐渐不成正比，共生被打破，最后病人因为体内含有过多虚界能引起虚解，坍缩爆炸。

这些话在以前是很难被理解透的，就算放到现在也鲜有人了解，所以人都知道空洞症可怕，但没几个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是讲课还是讲故事啊？”很显然亚斯特听不懂了，伊一笑了笑：“是跑题了，可能是我最近给研究报告搞得有些心力交瘁？嗯，简单来说，因为节点是通过吸收细胞至虚界这种破坏提伦本土的物质守恒的方式来引发病变的，所以空洞症本质并不是生理病变，但要说物理病变，节点根本不吸收骨质，顶多是没有肌肉支撑导致人体的骨架不稳定，所以也不能归为物理病变——这是一个非常违反现实理论的病，只能这么说，好，科普时间结束，我看看……”伊一左右看了看。

“还有几步就到了，下次再讲吧，下次我跟你讲讲那对男女的故事？”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走到了尽头，尽头是另一个大门，并且，不知何时，他们早已不在病房内了，而是身处一个走廊之中，雾气依然弥漫着，雾中，几盏黄色的灯泡保证了一定的光照，亚斯特看看左右，没有装饰，墙还是绿色的配色，亚斯特再回头，身后的雾静静涌动着，如果让他一个人来这种地方的话，天呐，跟鬼屋一样，绝对不可能。

“算了吧，你这人坏得很，讲个故事跑题就算了，该回到正轨的时候你突然又不讲了，我怕你下次还这样。”伊一像是脑袋挨了一拳一样，一个踉跄，幸好已经松开了亚斯特的手，不然还要把亚斯特带倒了。

“被嫌弃了啊……”伊一有些尴尬地搓搓手，走到门旁按了一下，门打开了，跟刚刚那个降温的房间一样，只不过这个房间有了一些东西，房间的四周多了很多个架子，有些是空的，有些上面还撑着一套衣服。

“前面就是重症区了，进去必须穿防护服，呃……好像没有儿童款的，找个最小尺码的你凑合穿吧。”

伊一说着，已经走到了一件看起来很矮的防护服前，他伸手将防护服取下，然后丢给亚斯特，亚斯特伸手就接，不同于他的预期，亚斯特差点就被这套防护服砸倒，他连忙稳住身形，重新站稳后，向伊一投去幽怨的目光。

“呃……忘记安多力气比较小了，哎别这么看我了，怪渗人的。”伊一别过正在憋笑的脸，转身去拿另一套防护服：“行了行了，你把防护服的头部给卸下来，穿上之后我帮你封好。”

亚斯特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防护服，灰色，很重，但他还能接受，一个全面罩的面具放在这堆防护服的上面，不知道伊一是怎么做到丢过来还能让面具正好朝上的，他抓起面具，没想到连着防护服也一起拎了起来。

“一体的？”

“对，防护服背后有一个磁吸线，现在是开着的状态，你可以直接从防护服背后进里面，然后后颈处有一个开关，往右拧，就启动了。”

亚斯特按照伊一的指示把防护服套上，接着将旋钮往右一拧，“咔哒”一声，亚斯特试着拽了拽后边的布料，严丝合缝，根本拉不开，隔着面罩，他看见伊一熟练地把防护服穿好，然后走到对面的门前，拉下了门边的拉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