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症（1 / 2）

“我叫伊一，额……应该也算是和你爸认识吧，他在急救科的深处，要过去还得走一段路，你想问，那就在这段路上简单讲给你吧。”

“轰隆隆——”随着两人的体表温度已经降低得差不多了，眼前的大门开启，暖黄色的灯光重新照射在两人身上，但不同的是，前面的空间可以用雾气蒸腾来形容，在云雾萦绕之中，人影来来往往，雾气折射着光线，周围飘渺虚幻，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这是哪里？”亚斯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其说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不如说是禁区秘境——这哪有医院的样！

“这些雾气都是普通的水汽而已，只不过是经过术法处理过后变成的低温水汽，里面夹杂着一点点温度和人体差不多的水汽，用来迷惑节点的。”

伊一突然伸手抓住亚斯特的胳膊，拽着他走进了这片萦萦水汽之中，当伊一踏入雾气之中时，他的故事开始了。

“两千年前，是一个艰难的年代。”

异族大举入侵边疆，内地兵荒马乱，野心家纷纷露出獠牙。

那时，就在这乱世间，红翼的边疆地带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

得这种病的人，身体里充斥着一种陌生的能量，探查过这种能量的人都是那么形容的：“庞然大物，但又感觉什么都没有。”但最形容贴切的还是这个比喻——来自虚空的物。

病人身上会长出金色条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遍布全身，在这期间，病人的体内会产生空洞，逐渐取代病人的身体软组织，病人的表面就像是瘦了很多一样，达到一个临界值后，病人的身体突然像一个漩涡一样收缩，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点，最后怦然炸开，化作漫天飞灰，见证过病人死亡的场面的人，在后来都被发现感染了。

虽然遍布金纹已经是很明显的症状了，但这种病还有一个特殊的症状：病人在可以看见天空的情况下，会无意识地仰望天空，并且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所以那时的红翼人给这个病取了一个名：望天。

“望天？好奇怪的病。”听到这里，亚斯特忍不住插了个嘴，“可是你说的那个金色的症状，好像……”

“没错，那就是空洞症，只不过那时叫做望天而已。”

两人已经深入了一段距离，寒冷的雾气包裹着他们，伊一白大褂下穿得好像还挺多，并没有出现正常人对于寒冷应有的表现，反观亚斯特，要不是有伊一的故事吸引着，他肯定能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因为寒冷而剧烈颤抖。

周围的人并没有被伊一的故事吸引，只是急匆匆地从雾气中走出，然后再走进雾气之中，去做自己应该做的，病人们躺在雾气中的病床上，都处于安静的沉睡之中。

“他们怎么了？”一排排病床上，那些病人都一动不动，胸口甚至连起伏都没有，亚斯特很难不向一些不该想的方向进行一点联想。

“不知道，他们很多人在刚才都不是空洞症患者。”伊一看着那些人，眼神带着明显不解地摇了摇头，看起来他也对此事相当费解。

伊一并不打算再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了，他拉着亚斯特的手，几乎是拖着把不明所以的亚斯特往前走。

“你不熟悉周围，雾也大，你跟不紧走丢了，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步伐再次迈起，故事也接着讲述。

望天在那时，是没办法医治的，虽然现在也不行，只是有了抑制病情的手段。

就在这种病要在红翼边疆肆虐的时候，一对奇怪的男女出现在边疆。

至于为什么说这对男女奇怪，是因为他们都是术士，看起来很年轻，头发却都是纯白色的，而且种族是古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