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徐契被皇帝召到太华殿上了。
还是下午,太阳焦烈。
可她入殿,看着眼前着龙袍玉冠之人,笑了。
他如玉树临风般,眼中柔情万许,桃花眼衬的迷艳。想着他这些年的事情,确实风流倜傥。
即便同为一母所育,二人性格大相径庭。
“皇妹。”
徐契颔首,走进,笑着说,“皇兄何事。”
徐暀缓缓道,“朕想三日后便是徐捷大婚,皇妹你可如何?”
徐契喝了口茶,“还能如何,太后让我搬到荣莲宫。”
徐暀顿住,抬眼看她,却见她还自顾自的看着他殿中的古画。
“陛下,与婉妃至今如何了?”
她将皇兄改成了陛下,徐暀懂得她的意思。
“你应知晓,她仍是婉妃。”
她看着眼前同母之人,太妃死那日,无论她如何说去,他仍不信她,这么多年,只要一提姜婉,他便这副模样。
“若哪日她大病一场,还望陛下莫将责任怪于我便好。”
话毕,她便退去,她已无心与徐暀说什么,如今婉妃已无前几年光彩,可他对这件事情仍有保留,应是愧于母亲罢了。
徐契心中更加发觉人间渺茫,所谓亲情,半分仁义。友情,她不知晓。而爱情,却为滑稽之谈。
她回了荣莲宫,她还在疯。她收拾好便殿住下。
“长公主殿下,段世子今儿叫人传信给您,说要亲自交于您手。”
徐契笑了,终于畅然,段锐,便是她为数不多的酒友。
她不能确定他是否真心待她,可酒,是全的。
徐契展开,看着潦草的字,嘴角的笑未下去过。
明日子时,宣华瓦片,葡玉酒。
她翌日便准时在侧殿中的瓦片上,看到了他。
她展开双臂,踩着红柱一个轻步便上去了。
徐契往那儿坐下,看看他,“段世子,今晚真有闲情。”她似乎熟悉了他这番行为。
一旁的男子哼一声,“亏是你曾经的宫殿,不然我可进不来。”
“堂堂皇长公主,怎么与一个妃子住在一起。”
徐契没立刻回答他,只是拿着酒壶灌了下去。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