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我怎么不知道(1 / 2)
“这大都督原配夫人如琴夫人去世才一年多,刘大都督就续娶了这位柳什么什么,对,柳清玫,四个月前就生下了一位小公子”。
西城都督府花园内隐隐飘出来桂花香,大红绸和红灯笼,整个都督府喜庆之际,刘大都督的新夫人柳夫人派内侍黄永泉和两名小内侍,正在安排前来参加婚宴的魏国的使者前往祥庆堂观礼。
路有点长,这一路上,几位使者和官员小声八卦起来。
“这大都督真的是老当益壮啊,我看西三州现在越来越强大了,听说这次也是大都督主动凑成了社公子和临江王妹的婚事呢”。
“不对吧,我听说临江国的陈太后才是上赶着送女儿嫁人的那个呢”。
“父子俩个都娶老婆,有趣得很,也不把如琴夫人的去世当回事”。
走在几位来使最前面的,一位身材高挑的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突然说话,好像还刻意特别大声。
只见他着一身普通的深色直裾衣裳,也不似官场上的人,奇怪的是居然腰带上别着一股青色短绳模样的东西,衣服花纹是简单古朴的水波纹,并不上当下流行的猴纹、鹿纹式样,不像是个什么大人物。
这人谁?不伦不类还拿着一把剑?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怎的说我们大都督的不是?
小内侍瞥了这男人一眼,倒也不敢多问什么,倒是黄永泉心中已有了答案,听自己的师父都督府内侍总管黄明桂提起过,这魏王来使好像是西三州人士,好像还认识咱们戍卫队统领张小鲁。
这便是响风镇的那个小马贩子,高晋。
魏国两位官员忙忙在旁赔笑脸,“玩笑话,玩笑话”。
但刚刚二十多岁男人那句话,显然惊动了一直站在祥庆殿另一侧的一位黢黑的男子,好像是在此站了许久,不过那男子理了理鹖冠就离开了,并未有人过多关注。
“高大人,我们该入内了”。
祥庆堂内雍容华贵,明亮异常,高晋虽在西城多年,但这祥庆堂却是他离开西城后所修,不由得感叹,世人皆说这刘大都督仁爱子民、不贪图称王,倒也未必见得。
祥庆堂外部看上去是三四层楼高的样子,虽没有魏王宫内昭德殿那样宏伟,但内部装饰极其华丽,第一层由28根楠木大柱支撑,沥粉贴金甚至看不到楠木大柱底色,绘得是众仙女衣袖飘荡的景象,中间4根同样沥粉贴金的大柱,比之前更高更粗,至少需要两个大汉才可环抱,顶上梁枋,对应方位上,并不起眼处也雕刻了玄武朱雀白虎青龙四大神兽。
高晋心想,这刘大都督,藏得够深。
黄永泉瞥了一眼正在打量堂内装饰的高晋,笑盈盈地说道,“高大人郑大人彭大人,这边就是魏国来使的座位了。”
他抬手指了指大厅两侧的观礼区,东西两侧头几排位置乃是西三州和临江国的宾客,魏国宾客坐在东侧后三排,西凉、海州以及北辽则被安置在了西侧后三排。
现在可谓是,高朋满座。
临江国陈太后钟爱小女文君公主,听闻公主和她的兄长国君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百里红妆送嫁。
郑彭两位大人素来八卦,拉着高晋分享他们一路上搜集来的各类信息,“文君公主的头插钗子童子就有三十六人!”
“女人,就是麻烦,梳妆打扮要这么多人作甚”。
“光是引障花和提灯就八十人了”。
“劳民伤财。”本来不愿参与八卦的高晋突然嘀咕了一句。
“听说在临江王孙昴和王皇后亲自送行,再由陈太后之内侄、临江国大将军陈昇,和王皇后内弟王擎晖两位一同送亲,规格太高了。“
“那王擎晖就是王奎大人的儿子啦,是不是要去打招呼”,郑宣焕还在提醒。
“临江王还挺看重这个妹妹”。
“听说文君公主貌若天仙,颇通诗书,最重要的是继承了她妈,也就是陈太后的经商天赋,临江国各地都有商号,甚至还说要开到西三州和魏国来呢……”
“夸张了夸张了,我见过一张文君公主的画像,中人之姿罢了”。
“明明就是貌若天仙,王室金尊玉贵养着,她母亲陈太后也是当年名声在外的美人,能不美吗?”
“我倒是认为文君公主就是中人之姿,临江国女子美貌属三国第一,肤若凝脂,我见犹怜,文君公主在这临江国的诸多美女中不出挑,不出挑”。
“呀呀呀,你当真是无趣至极,临江国纵然美人再多,当今王妹只有这一个,两者怎可!怎可相提并论,你真是凡夫俗子一个!”。
郑、彭两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高晋有点插不上话,他只是个当兵的,就算借住在魏岩家中,能偶尔听得一些消息,但怎会知道这么多各国八卦。
“一个公主,还经商么?”,高晋冷笑一声,他只能用这样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坐在这个座位,高晋很满意,这个位置不显山露水,又可看到这个大堂的情况,“谁爱看新娘子谁看去”。
一旁的郑、彭两人已经伸长了脑袋往前方看去。
这祥庆堂内宾客众多,高晋有点憋得慌,提出打开背后窗户透透气。
一群飞鸟略过——嗖——
高晋疑惑了一下,也没多想,但很快发现婚宴的丝竹声突然被戍卫队的列队声音打破。
直觉告诉高晋,非常不对劲,感觉这婚结的不太顺的样子?
“封锁祥庆堂,殿内所有人员待在原地,未有诏令不得擅自离开。”
两列士兵快步走了进来,戍卫队长张小鲁中气十足,说完这话,整个祥庆堂内三步一兵,宾客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