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古老的大悲院(2 / 2)
吴敏若道:“我有个主意,咱们几个人,不如以后也成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化沙龙罢!”
“goodidea!”令铨楼主敏若的肩,笑道:“若,那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文国道:“起名字不急得,要起就得起个惊世骇俗又有文化内涵的名字!”
四人过了山门来到了大雄宝殿前。说是大殿,其实面积不大,是一座面阔三间进深一间的水磨青砖硬山顶瓦房。有几个善男信女双手合十走进走出。台阶前有一颗槐树孤零零地矗在那,把寺庙在冬日的季节里衬托的有点冷清。大殿东西各有一座不起眼的配殿。文国等人进了大殿,迎面一尊铜铸大佛赫然在目。佛像高约一米八,面眼低垂慈眉善目,身披袈裟端坐莲台,双手结禅定印结跏趺坐,莲台底座前方有镌刻着‘大明万历年敬造’七个楷书字,便知佛像为明代的造像。佛身的金漆业已经斑驳脱落,泛出斑驳的绿色铜锈。佛像的两侧是十八尊泥塑罗汉像,高只三尺许,但塑造颇精。
“这便是望海寺的大佛了。”文国在佛前垂首肃立,表情庄重。其他几人也被佛像的内敛气质所感染,皆屏息凝神合掌肃立。
这时候忽听身后弹嗽一声,文国回头一看,只见一老僧,年纪约莫七十左右,皱纹堆垒,拄着拐杖迈步进了大殿。
“几位年轻人可是烧香礼佛来的吗?”老人声音略微颤悠着说。
文国过来一合掌道:“老法师,我特为瞻仰这尊古佛而来!”
“哦?施主与这古佛有何缘分吗?”老和尚道。
“在下恩师上溟下渡老和尚,曾将佛像赠予贵宝刹!”
老和尚听完眼前一亮,问道:“哦?阁下师父是上溟下渡老禅师?”
文国道:“是的,敢问您法号怎么称呼?”
原来老和尚法号禹山,曾在聂军门麾下担任军需官,在芦台宝塔寺时和溟渡法师相识,受到老和尚佛法熏陶颇深,后他在bj拈花寺出家,法号禹山。后来又行脚到天津大悲院,见寺庙非常残破,遂发心留下复兴寺庙。寺院原为东西两院,但后殿和东院已经被法院、消防队和警察所瓜分,只给寺院留下大殿和东西厢房,自己则和一个帮忙的伙计蜗居西厢房,庙里的香资也勉强够日常开销,寺庙日颓,也无力负担整修寺庙之资。
禹山接着说:“你师父临行前曾邀我同赴锡兰参学,可我年迈体衰不得前行。正巧,我们大悲院大殿的佛像已经朽不堪用,他便将望海寺的铜佛转赠给我,以期利益众生!”
文国想到当今佛教衰微,师父的望海寺已经被社会局收回改为学校,其它道场更是十不存一,剩下为数不多的道场也只是苟延残喘,不由得伤感。
敏若说道:“我把和姑父素日参禅学佛,常感叹说天津虽是现代都市,可却没有几处像样的佛寺。他们平时也喜欢乐善好施,我把大悲院的情况跟我父亲和姑父说说,想必他们也是很乐意赞助一番的!”
禹山看这位女孩穿着时髦、举止优雅得体,便猜到是某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且又宅心仁厚,更是佩服不已。
四人走出大殿,看到西院有一座六角亭,亭子后边有一座二层小楼,皆破败不堪。院子里还堆放了不少废旧木材等杂物,显得十分破败。禹山介绍说这座亭子以前供奉大悲观音像;后面的小楼便是著名的一层楼,现在已成了危房,不久就要被拆除。张俊卿看到院子东南角有一座五层楼高的宝塔式建筑,便好奇这是干什么用的,禹山道:“前清时李鸿章率淮军驻扎本寺,嫌寺名大悲不吉便更名大胜寺,并修建了这座瞭望塔以瞭望敌情,名曰镇海塔。现在也被消防队占用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