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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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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江堤上,隐藏在附近的义军一下子跳了起来,欢呼着:

倒了!炮楼倒了!

被另一个炮楼上,日军发现了义兵并用探照灯捕捉到一阵机枪打过来,大家立刻趴在地上,还是有一个义兵肩膀中弹。

大家看到这个炮楼也开始倾斜了。探照灯一直没有熄灭,来回观察这江口,炮楼再也没有倒下来的意思僵在那里。

安重根从衣兜里掏出怀表看了看说:

炸掉它,没有多余的时间等了。

一旁的韩老大领着一个爆破手和两个抬梯子的民工立刻冲了出去。四个人时而爬行,躲开探照灯的照射。四人渐渐靠近了堑壕。

堑壕里已经灌满了江水。对面木头做的吊桥被炮楼上的铁链拉起,四人借着吊桥的遮挡将长长的竹梯立起向对岸倒去。竹梯横架在堑壕上,韩老大和民工爆破手抱着两捆硝铵炸药踏着竹梯通过了堑壕。

炮楼上的日军用探照灯照着向下打枪。两人爬过用麻袋摞起的土雕堡。终于摸到了炮楼的防护门,韩老大快速将防护门上的铁栓插进石墙,使其不能推开。将捆绑在一起的硝铵炸药安放在铁门下。

爆破手是石料场做爆破的民工,早已掌握了爆破技术,他熟练地点然了导火索……

两人起身撤离时,“啪啪啪啪”……子弹穿透铁皮门。一棵子弹击中了爆破手民工的胸部,当场扑倒在地。

韩老大拖着他向外爬,又有两位民工跑了过来,一起将被打中的爆破手拖走。一声巨响炮楼瞬间崩塌,伴着烟雾和尘土变成了一堆乱石。随着爆炸声,木头吊桥一下扑倒横跨在堑壕上。

堑壕边,韩老大喊着被击中的爆破手:

兄弟、兄弟你醒醒。

爆破手微弱无力地指了指难民营方向说:

难民……营里……有……个……

爆破手话没说完就停止了呼吸。韩老大含泪用手按上民工没有闭上的眼睛。

江堤上

安重根对远处喊道:

点火!

不远处一个义兵点起了手中的火把,远处又有人点起火把,有近而远一直亮到难民营……为难民营点亮一条动身起程寻找自由的希望之路。

难民营里一下子招呼声、答应声、小孩的哭声、推小车的声音。呜呜泱泱的在义兵的引导下向火把引路的方向涌来……安重根等人站在江堤上听到了喧嚣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吊桥附近两个炮楼的废墟上还冒着烟,有燃烧也有地下生石灰和水发生的蒸汽。安重根指挥着义兵们抬起一个木制的吊桥,大家喊着号子将两个吊桥并放在一起,难民队伍在义兵的引导下,已通过吊桥向江滩挺进。

江滩上难民顺江滩而行,在贝壳滩进入江面,引路的义兵手举着火把间隔着距离,站成一排提示着——喊道:

自动散开不要扎堆,相互召唤不要远离。如有冰响不要害怕,大步向前不要回头……

图门江上人群在冰面上长长的散开,相互鼓励着向江心走去……

夜色里

会宁至江口的路上,金明哲率领着监狱里的义兵从会宁撤了出来。他们个个飞跑着喘息着。后面传来追赶的枪声。

义兵们跑过一座小桥,这座小桥就是之前成就韩老大女儿姻缘那座小桥。金明哲站在小桥上看着两侧深深的壕沟。对身旁的曹道先说道:

日军骑兵下不了深沟,就在这里设一道防线,我们能挡上一阵子。

曹道先扛着一挺机枪说:

是阻击的好地方。

说着扛起机枪向对着桥的方向摸去,小桥这面的路拐了弯,是顺着小河走向的,小桥的对着的方向是一片平原地,再往里走是一片坟场……坟丘的树林里曹道先和义兵们各自选择掩护体寻找射击点。

小桥下两个爆破手,在桥下踏着冰匆匆安装了硝烟炸药,然后大家都撤到暗处隐藏起来,等着后面追兵的到来……

吊桥处

难民通过吊桥的人数已经过半。难民们有推独轮车的;有拽扒犁的;有背孩子的有头顶包裹的;有扛农具的;有背着竹筐的——筐里还有孩子的。他们在上吊桥的地方挤在了一起。义兵们举着火把护着两侧,防止难民被挤下吊桥。

义兵们满脸大汗的劝说着大家:

不要挤!都会安全过去的,小心两侧的堑壕,下面有水!

雨珠一家人出现在人群中,金画匠和雨珠护着崔尚宫,还有洪老伯和李夫人、卢铁匠,还有大美子一家。他们靠的很近,相互招呼着——

二美子喊道:

雨珠哥,跟我们一起玩的家伙们,是在路上还是睡死过去了呐?我真的很担心他们。

雨珠回头说:

一定会在路上的,我们都是说好的!

安重根站在土麻袋摞起的露天地堡上,远望大堤上的火把一直延伸到吊桥,过了吊桥又延伸到江面,如同长长的火龙。安重根看着破衣饥寒的朝鲜国民,他们不愿做亡国奴,在寒冷飘雪的夜里奋然逃亡。他不由一阵伤感,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看着那泱泱人群——

内心发问:

我的同胞兄弟姐妹,如果不逃离出去,在日本人的刺刀下怎么活啊!丰臣秀吉在我们朝鲜打了七年兵败而归,可现在怎么就亡国了呐?我安重根向你们保证,只要有三寸气在,就要和日本侵略者战斗到底,只到他们滚出朝鲜!

小石桥

一队日本骑兵举着火把从会宁江口的路上奔来。

两名义兵侦查员跑过小桥并喊道:

上来了!骑兵在前。

坟丘树林里金明哲下达命令:

等日军上了桥再打,爆破人员等到了最后再炸桥。

黑暗中有人答应着。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两匹马并行上了桥……

金明哲喊道:打!

曹道先的机枪先开了火,夜间的子弹带着火线。桥上的日军被打的人仰马翻,有的连人带马摔下桥,坟堆里机枪一直向桥头猛烈的射击……

后面的日军纷纷跳下马,将火把扔进壕沟里,将自己隐藏在黑暗处,日军长官调来机枪手,将机枪支在桥头一侧,日长官军刀一挥,机枪开始对坟墓场进行扫射。双方在夜间对射僵持着……

堑壕吊桥

还有三分之一的人群没有通过,他们清晰的听到后面密集的枪声。没过吊桥的人群,开始有了恐慌,开始向吊桥拥挤。

贝壳滩上金画匠扶着崔尚宫,雨珠背着包立鼓的包袱。大美子一家,父亲拄着拐走在前面,天虽冷他却是一脸的汗水。大美子背着小弟,二美子牵着妈妈的手,两家人紧挨着。后面还有卢铁匠扛着李夫人的行李箱,他们匆匆随着人群快速向江面行进……

冰面上

人群被义兵指挥着分散开来,大家都可以感觉自己的家人在哪个位置,不时地相互招呼着。大美子怕阿爸摔倒,执意要扶着阿爸。

阿爸喘息着说:

我们在一起太重了,你就跟在我后面吧!不要靠的太近,听话!听话!

大美子只好停顿下来看着阿爸向冰上走去。阿爸拐杖上的钉头扎在冰上走得还算稳,大美子便慢慢跟在他的后面。

也有胆小的人,听到脚下有冰的裂纹的声音,看着一里多宽的江面,吓的不敢向前走,也不敢向后走,后面的人只好绕着走过。

雨珠为了鼓励人们大胆前行,也能让家人听到他的位置,便轻声唱起了歌。

歌声如泣悲壮哀婉:

一步,两步。十步,一百步,过了江再回头望一望。

不管距离多么遥远,刻骨铭心得思念您——我的故乡。

(声音开始激愤有力

家乡啊故土,无论跋涉山川,跨越江河,

您都不要怪我把您扔下,离开的那天起。

我就想家,冬天黑夜里,漫天雪花。

家乡啊故土,无尽的别离哀愁。

流亡啊他乡,那怕白了头也会记住我们的家——神圣的白头山下……

雨珠的歌声激励着每个离开故土的人。身边的人跟着唱起来,慢慢整个图门江上的难民流着眼泪,回首望着自己的故国跟着唱起来,举着火把的义兵也流着眼泪唱起离舍的歌……唱歌的人不再害怕脚下冰裂的声音,大步向前,也不再害怕那越来越近的枪声……

石桥上

还在激战。慢慢,日军占了上风。金明哲对爆破手下命令:炸了它!

两名爆破手冒着呼啸的子弹在桥下点燃了导火线。离开时,一名中弹倒地。小桥一声巨响,桥上的石板被掀翻在桥下。金明哲带义兵向江口撤退。

难民营里

以是空空荡荡,天空飘着雪花,有一位义兵和韩老大举着火把在寻找着剩下的人。

他们喊着:

还有人吗?还有要过江的人吗?

黑夜里看不出去,也没有人回答……

江口吊桥

安重根和义兵在吊桥旁等待着金明哲连长。这时的难民都过了吊桥拥向贝壳滩。

金明哲带领大家撤离到吊桥前,看见安重根在这里等着他们,激动地上前拥抱在一起。

金明哲说:

日军的骑兵被挡在小桥以南,我们炸了桥。

安重根说:

好,我们过江。

他们一起过了桥,后面的义兵将火把扔在吊桥上,木制的吊桥燃起了火。火光中,韩老大领着一名民工跑过燃烧的吊桥……

贝壳滩

安重根、金明哲、曹道先、赵大辉催促着大家。还有的义兵搀扶着伤员在火把的照映下匆匆走过。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

小石桥南面

林四郎和城防驻军长官正紧锣密鼓地指挥着,炮兵在小桥以南支炮。

指挥官急燥地指挥着:

快!快!目标难民营!

林四郎在指挥官一旁喊道:

不!难民营里没有人了,应该抬高炮口。直接对准江心!

指挥官凶狠地喊道:

调高炮口!炮击图门江!

炮兵们开始摇动调高器,将山炮炮口拉高然后装填炮弹……

贝壳滩上

还有少量零散的难民步入冰面。金明哲对守在这里的义兵喊道:

相互喊话!告诉大家!快速过江!

义兵们相互传唤着,跑向冰面,向对岸跑去……

黎明

图门江上赤耳的炮弹划破夜空,后面的人不由自主地在冰面上狂跑。一颗炮弹落在芦苇荡里,燃起大火。

另有一颗炮弹在他们的身后撞破了冰层,在水下爆炸。伴随着爆炸声,先是将周围的大面积的冰面轰然抬起形成螺旋纹,中间巨大的水柱冲出冰面。

炮弹紧接着一颗、三颗,接二连三落在贝壳滩附近冰面上,有的人慌乱中跑进了冰窟,有人被前方的爆炸所惊吓,便往回跑……

原本平静的冰面被炸弹冲击的像是麦浪。有人跌倒,有人爬,有人直接被这炸弹炸死。安重根等人一口气跑到对岸,回头望,破碎的江冰开始顺着江水向下移动,还能听到受伤的人在冰河里痛苦的喊叫声和呻吟。对岸芦苇荡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天亮了,难民营里林四郎等人骑着马领着队伍,看着空巢后的难民营。地上扔的破筐、破锅、破盆、破衣服。有的窝棚拆得只剩下骨架,还有几处冒着烟,方圆几里的难民营一夜之间人去营空。

一个男童穿着破旧的棉衣,走在难民营里在寻找着什么。他像只落单的牛犊似乎在抱怨着什么,他边走边踢着脚下被人丢下的破铁盆,好像发泄心中的不满。面对着不远的一队日军也视若无睹,这个男童就是郑大嘴。日军一个个沉默地看着这个落单牛犊,有着不同的思考……

林四郎等人骑马来到江口。看到两个土崩瓦解的炮楼和冒着烟雾没有燃尽的吊桥,还看到堑壕里的江水已结了一层薄冰。上面还有被挤落遗弃的物品,江边芦苇荡还燃烧着的浓烟。林四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勒马向回跑去……

林四郎来到面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空无一人。他走进巷子里,巷子里看到之前他画的那副三只无头鸟的画。墙上的三鸟图已被画出完整的有头鸟并且还在“天黄黄地黄黄无头鸟捉迷藏”的下方写了字“天苍苍野茫茫,布谷鸟飞过江”

林四郎看着墙上的画说道:

好厉害的伪装者,临走给了我一个明白……

大清境内

难民队伍走过一道岭,迎着太阳看到前方有一个谷场。谷场外有一个小村庄,谷场上早已立起来了十多个顺序有至的大帐篷,并且有清政人员和朝鲜族志愿者在这里等待。难民队伍开始向谷场方向而来。

帐篷里烟火燎绕,志愿者们来回忙碌着用大锅熬出了玉米碴子粥做好了玉米饼。走在前面的难民所料不及,止步不前一个个囧迫地看着眼前的帐篷,惊恐过后闻到了食物的亲切。帐篷里走出几位清国人,他们还盘着长长的鞭子,同时也走出几位朝鲜族人。

摆着手并热情的用朝鲜语喊道:

来吧——来吧,到里面来领吃的东西。

难民们开始迈开脚步有序地向帐篷走去。帐篷里难民们自动排队拿出各种可以盛粥碗,小盆,从大粥锅旁走过,随后被盛满了粥和发送的黄面大饼子。

十多口大锅和发放黄面饼子的地方,分别排成十多个队伍。得到热乎早餐的人,又被引导着向前走。在领到食物的人群的前方,又设有分流、安置的场所。

延吉招垦局在此临时设立了分流安抚的方向——垦荒、猎户、养马场、伐木场、山货屯、商户街、投亲接待站等。各分场前都有几名统计员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为报名者填写名录表格。还燃起十几堆篝火共难民取暖。

分场前还有问事处,还有人用简易的喊话筒用朝鲜语喊着:

您有什么特长?您喜欢什么职业?在这里可以自由选择,我们尽量给你安排,如果您有亲可投,那就去这边的投亲接待站……

吃完早餐的人便领着家人商议,选择自己安家养命的职业,选定后开始在各场前填写着自己一家人的名字。

公务人员用简易喇叭筒喊着:

确定下来的填好名录,我们会用马车送往垦区的各屯社。祝您在新的天地里开始新的生活。

这样连贯的安排很好地减少了移民的滞留。

金画匠和家人商量如何选择。崔尚宫说:

我们可以用排除法,去掉我们不擅长的,比如渔猎不行吧,垦荒不行吧,伐木场也不行,商业街怎么样?我们可以的。

金画匠想了想小声说:

商业街上免不了抛头露面不合适,我们都能过得图门江,日本的间谍、特务进来出去,还会是难事吗?

崔尚宫一听醒悟道:

那我们就去远一些的田园垦荒。

金画匠便点了点头转身对洪老伯礼貌地说:

大叔,我们入驻垦荒屯过田园生活您看可以吗?

洪老伯答应着:

你们拿主意,我跟着。

金画匠说:

那好,我就去报名了。

说完金画匠便去寻找对接的村屯。后面的卢铁匠看到李夫人茫然的样子——

便问:

您是怎么打算的?准备去那里?

李夫人说:

我想去天宝山看一下我丈夫生前投资的铜矿场。我只知道天宝山铜矿,我并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有多远。

卢铁匠说:

可以打听打听。

李夫人又问:

卢大哥打算去哪里呀?

卢铁匠回答:

我一个人去哪里都可以的,不过我……担心你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成。

李夫人有些感动了,忙说:

感谢卢大哥的关心,去看一下也许那里会有丈夫的一些事业,如果可以落脚就不用跟在金大哥后面添麻烦了。

李夫人看着卢铁匠接着问:

不知……卢大哥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照顾我一下。

卢铁匠像个英雄,高兴地说:

我们一起过江不容易,我是一定要保护你的。看看行的话就在矿上落脚,不行再回来去找金画师。

两人在垦民登记处给金画匠辞行。

金画匠对卢铁匠说:

这样甚好,你陪李夫人一起去我们也就放心了。如果那里不行就回来找我,我给你写下我要去的地址。

说着在登记处的桌子上写了自己刚刚选择的地址。卢铁匠接过金画匠写的地址与李夫人匆匆去接待站打听天宝山的路径……大美子一家商量着,大家都希望找一个条件适合的去处。

大美子说:

我的意思是跟着雨珠一家走,他们家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二美子喊道:

我同意,就跟着珠哥哥家走。

大美子的阿爸答应着:

好吧、好吧,跟着好心的人走,让洪店长给我们报个名。

大美子高兴地说:

我去告诉雨珠去……

谷场上安重根领着义兵走来,被一队大清的新军拦住。新军配有武器,看上去很是威风。

新军管带在队伍的前面讲了话:

根据大清律法,凡无公文护照者严禁持戒入境。如果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帮办大人有令,可按难民对待。若是短暂停留或是路经此地,出境后武器奉还。

韩老大回头看了看大家翻译了新军管带的意识。

安重根对新军管带用汉语说:

放下武器,这是我们应该有的礼貌。

金明哲、曹道先、赵大辉等带头放下武器,后面的义兵也纷纷将武器放在指定的地方。随后大清新军收了队让开路。

安重根、韩老大领着队伍走向分粥的帐篷,与新军管带相互友好地点了一下头。这位新军管带曾跟随一位姓吴的商人在洪家面馆出现过。

粥蓬里安重根领到粥和黄面饼子之后,因为他们是最后面的人就在帐篷里吃了起来。

新军管带又走过来问安重根:

你懂汉语?

安重根礼貌地点点头:

是的,去年我还去过一趟上海。

柏文蔚礼貌地说:

我叫柏文蔚,我们帮办大人有令,有愿意留下做垦民的可分垦地;有坚持抗日的,我们安排马车送大家去烟秋。那里是朝鲜义兵的聚集区,为首的长官是李范允,那个地方是俄国的管辖区。

安重根说:

多谢帮办大人关照,就有劳把我们送往烟秋。

柏文蔚说:

阁下的队伍可以在这里休息几天,我们也会派医生给伤员治疗。等移民分屯安置妥当以后,有了马车再送你们前往。

安重根感谢道:

多谢关照,多谢关照……

一个治疗伤员帐篷里,安重根在照料几个伤员。金明哲领着金画匠和雨珠走了进来,金画匠和安重根一见面便抱在了一起。

金画匠握着安重根的手说:

难民们能成功过江真是要感激您!我本应跟您一起参加义兵共抗倭寇,可目前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能与安先生同行了。

安重根说:

是大家的力量,还好,很少的伤亡。

金画匠又说:

现在我看到您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放在安重根一旁的木案上……

说:

这是一百块清国银元,捐给义兵做个盘缠。

安重根感谢地:

金大哥仗义,忧国忧民,安某甚是佩服。

金画匠又说:

雨珠是个懂事的孩子,曾受过安先生的教诲,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就让她拜别您吧——

雨珠一听,走向老师双掌叠压,跪地一拜。

安重根扶起雨珠说:

雨珠,对不起,你应该在灿烂的诗歌里长大,不应该是在饥饿里逃亡。等着,我们一定会打出一个好的世界,让你坐在学堂里,感受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雨珠两眼含泪喃喃背诵了安先生曾教过的一首诗: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延吉

小城南北大街上坐落着一座官署。青砖的围墙,围墙内有七八间瓦房很是威严,门口有大清军警持枪守卫,门口的牌子是白漆黑字“吉林边务公署”。

公署正厅里,一位顶戴花翎身穿清官服的朝廷命官——边务署督办陈超常大人。另一位身穿新军戎装的边务帮办吴禄贞。看到这个吴禄贞让我们想起洪家面馆里那个送大米的吴姓商人。

吴禄贞说道:

陈大人,这次的朝鲜移民是在《已巳条约》日本夺了韩国的外交权之后规模最大的一次集中过江。日本人打了炮,组织过江的朝鲜义兵还与日军交了火。

督办陈昭常说:

不简单啊!真是一个不愿屈服的民族,朝鲜的主权被颠覆了,人民还在与日本人抗争,着实让人佩服。

不过我们对待这些境外的抗日组织,态度一定要小心,不能给日本人留下把柄。自从日本打败了俄国,日俄双方鉴定《朴茨茅斯合约》南满地区划为日本的势力范围。

日本人为了确保《朴茨茅斯合约》中的权力,逼我大清签订《会议东三省事宜条约法》依据这一条约,日本不仅继承沙俄在南满原有的权益,还逼我大清应允奉天省之凤凰城,辽阳、法库门、吉林省之宽城子、哈尔滨、齐齐哈尔、海拉尔,满洲里、等地“开阜通商”由此珲春在延边地区最早成为日本通商地区。时局真的难料啊。

吴禄贞也深有体会地说:

甲午海战我们战败了。日俄之争,俄国也战败了。日帝现在又殖民了朝鲜,眼前与我大清只有一江之隔,虎视我整个东北。你我同为朝廷命官,为国守边为民保家当为马前士卒。

这时,在谷场上劝安重根放下枪械的柏文蔚领着韩老大走了进来。

两人同声抱拳说道:

拜见督办大人、帮办大人。

吴禄贞上前握着韩老大的手说:

这些年辛苦你啦,欢迎你平安归来。

韩老大忙说:

谢谢吴大人。

吴禄贞又说:

你懂韩语,就去警务处吧,很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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