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面馆里
金画匠迎了上去说:
我就是。
货运商说:
我们奉吴老板的安排,送来四车货物,一共四十包请查收。
说着那人一挥手,外面几个背夫开始将车上的东西向院子里搬……
因为金画匠没有准备忙喊道:
请把货先放在院子里的木席子上,快!快把木席上收拾一下。
雨珠、大美子连忙拿去木席上的小桌子。几个背夫将重重的草袋子摆放在木席上。货包的外面是用稻草编织的袋子包装,里面是布缝的口袋。重重的摞在木席子上。四车货终于卸完了
店里的人疑惑的看着,崔尚宫从头上拔下一根金属簪子扎进草袋子,里面流出一等白米。
金画匠看着白米激动地说:
雪中送炭!他是大清的什么人呐?来给难民送救命的粮食……
仓房里,金画匠让厨房准备了四个小菜,给卢铁匠接风,又介绍了给安重根等人。
金画匠说:
这位是我在汉城的邻居卢师傅,今天来面馆吃面遇到的,卢师傅也是准备过江的。
安重根问候道:
卢师傅一路辛苦啦。
卢铁匠很开心地说:
安重根先生,在汉城听说过您的大名,今天遇到各位是我的缘分,我敬大家。
其他人也自报了自己的名字。
金明哲:
卢师傅辛苦了,我叫金明哲,原来是汉城皇家警备营的。
韩老大:
韩老大,柳京来的,有幸结识卢师傅。
卢铁匠举起了酒:
有幸结识各位。
接下来金明哲向安先生汇报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我们的人从石料场带回了消息,日本人残暴地使用监狱里的犯人,为他们开采石料,四、五十人呐。
安重根心里一动:
哎呀!会不会是失踪的兄弟?明天你随民工去石料场侦查一下。
金明哲回答道:
好,我明天过去。
金画匠说:
安先生你明天到难民营去,发送一些米吧!让他们自己做着吃,我们能省很多工夫。
安重根说:
金兄弟,发多少?
金画匠说:
能发多少,就发多少,我们在这里待不太久了。
安重根说:
好,让难民们吃饱了再过江。金兄弟你不为个人利益屯积获利而是倾尽所有,让人敬佩。
金画匠说:
这是送米人的意思,我们只是代劳……
石料场
囚徒们戴着手铐在狱警号令下跑进石场。狱警像赶羊一样挥着鞭子怒骂着:
快!你们这群蠢猪,光会吃东西吗?
金明哲出现在第一个石场劳工队里,看到囚徒们被赶进后面的石场。犯人的工作场四周被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把守起来,自己无法靠近……
囚犯劳作的石场里犯人们开始装填炸药,被选中引爆导火索的人留了下来,其他犯人撤了出去。引爆人员里面有一个年轻人看着导火索在想着什么,别人已经点燃了导火索发出“嘶嘶”的燃烧声,并听到撤离的哨子声。
年轻人脚下只有一只鞋子,另一只赤着脚,脚底板印着血。他呆滞着好像讨厌了这世界,他从容的用火柴顶在导火索上,火柴被燃的瞬间也引燃了导火索。他扔下火柴,背靠在填有炸药的地方,右手摸着左手腕上的手铐喊道:
阿妈——阿妈——
几声巨响,硝烟弥漫,乱石飞舞。远处哨子声响起……有人惊恐地喊道:
有人没出来!有个人没出来!
“囚徒们”个个面面相觑,曹道先和赵大辉,率先跑了出去……
民工石场里,有个民工跑进来喊道:
那边出事了!有个点炮的没出来。
金明哲急忙爬到高处,看那边的情况。
囚犯石场里硝烟散去,犯人们唏嘘着:
他是故意的,他绝望了。
赵大辉说:
他还那么的年轻。
大家从石料中扒出一些衣服碎片和残肢、断体。日本宪兵却无动于衷,挥舞着皮鞭抽打着义兵并叫骂着:
混蛋!干活!该死的高丽支那!
黄昏
石料场外飘起雪花,犯人排成了队伍。狱警喊着报数的口令。囚犯们从头到尾用愤怒的声音进行了报数,一二三四五……
口令下囚徒们走出石场……囚徒队伍经过民工的石场时,金明哲和另一个民工用木杠抬着一块用铁链兜起的大石头,跌跌撞撞走出来,正好与犯人队伍相遇。
两人急忙停在道边等着犯人队伍走过,金明哲看到了队伍里的曹道先和赵大辉。这两个人也看到了聪明的金明哲,双方暗至惊喜。日本人押解着“犯人”走远后,金明哲向“犯人”工作的石场走去……
“囚犯”石场里看到了石头上有鲜红的血迹。突然他看到一段铁链压在乱石之下,费了很大劲才将乱石搬开。把一段铁链拽了出来,一只断臂被带出。金明哲默默地看着铁链上的铐锁若有所思。天空的雪花渐渐掩盖了石头上血的颜色……
晚上
面馆仓房里。灯光下安重根和金画匠、韩老大、金明哲都默默地看着卢铁匠在用一个铁丝握成一个钩子,试探着想打开那个炸断了的镣铐锁。突然,咯噔一声镣铐锁被打开了。
卢铁匠回头看着安先生点了一下头说:
可以。
安重根点点头说:
好,就拜托卢师傅。
安重根又对金明哲说:
尽快想办法与曹道先取得联系,制定营救计划。
金明哲答应道:是……
早晨
院子里的灶台下,卢铁匠生起了火,金画匠给他摇着风轮。火里烧着一根铁筋,卢铁匠取出烧红了的铁筋,用一把小锤子在一个铁墩上锻打着……
卢铁匠造出一把开镣铐的钥匙。他用一把铁夹子,夹住那根钥匙放进凉水里沾了两下,然后用一块擦布握住钥匙,试着去开身后草堆里的镣铐,并警惕地向门口和大街看了看。
他又拔出钥匙在一个石板上磨了起来,重新再开那把镣铐,钥匙变得很灵活,插进去轻轻一碰镣铐锁咯噔就开了。
接着卢铁匠和金画匠一口气做出了二十多把开镣铐锁的钥匙。李夫人忙着手里的活,有时会多看几眼会打铁的健壮师傅。
随后,卢铁匠还改做了一个直径一寸的铁管,长度三十公分。铁管的一端用钢锉打出锯齿。
夜幕下
图门江冰面上金明哲、韩老大借着夜色顶着风雪来到图门江上。两人在冰面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用卢铁匠做的铁管立在冰上。金明哲用一个瓷碗按压住铁管的上端与韩老大一起拽动盘绕在铁管体上的绳子。
两人来回拽动绳子,盘绕在铁管上的绳子带动着铁管转动,有锯齿的铁管发出“唰唰”的声音,不一会铁管转透了冰层,两人将冰坨从铁管里倒出来,两人看着、摸着冰的厚度。
两人又向江心而来选定位置,同样采集了冰的厚度。然后便悄悄离开江心,钻进了芦苇荡。
宪兵警署
日本驻会宁地方长官、会宁宪兵队长、汉城来的小野、林四郎、审讯曹道先的审讯官还有独眼的监狱长等人在开着一个会。
地方宪兵长官问道:
在押的这批韩国叛兵,身份是否可以证实?
审讯官站起来回答道:
长官,这批人的身份基本可以证实,是汉城解散的叛军,其中有少数的民间反日分子,在抓捕时都有证据。不过审讯时都没承认。
宪兵长官对监狱长说:
江口工程正是抢时间的收尾期,不得已动用了这批危险分子。当江口工程完毕,要立即将这批叛兵就地处决。他们可不简单,在汉城是敢拿起枪给我们拼命的人。
独眼监狱长站起来说:
嗨!长官!稍有不安,就地处决。
小野说:
图门江外,对抗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其中一个叫李范允的就召集了上千人,沙俄收留并纵容了这支部队。所以决不能再让朝鲜境内的义军渡过江去!
小野说完看了一下林四郎。
林四郎站起来讲道:
图门江上的冰就能载动行人,要小心他们集体暴动强行过江。江口的
难民营里,看上去不声不响,但是他们内心是有仇恨的。不然为什么离乡背井风餐露宿,守在江口一心移民呐?还有,江口工程,我隐约感觉好像有人在悄悄替我们操心。
一切看是简单顺利,那替我们操心的人又是图什么呐?汉城的皇家警备一团一营营长朴金焕突袭统监府,从军事理论上讲偷袭是成功的。迅雷不及掩耳,如果伊藤阁下被抓,有可能改写我们在韩国的局面。
现在突袭统监府的残余还没有肃清。根据汉城的情报,有一二百人的义兵潜散到会宁,我们到现在抓了多少?大多数的义兵潜伏在哪里?我建议江口增加武装力量,炮楼尽快安装安全门,安装炮楼之间的通讯电话。楼顶装备机枪、探照灯,炮楼内备足食物防备偷袭。
一番话让在场的日本人毛骨悚然,个个脸上惊骇不已……
石料场
“囚犯”们被赶进石场,开始破石搬运。一位义兵将一块石头搬开,石头的反面发现有粉笔文字。义兵四下看了看没有日本人靠近,便用一个小石子打了一下正在用力干活的赵大辉。赵大辉拎着一把铁锤走了过来,义兵用手暗指了一下有文字的石头。
赵大辉看到石头上写着“择日破枷”四个字。这时赵大辉看到一位持枪的宪兵向这边走来,于是抡起大锤破开了那块大石头。赵大辉搬起一块石头送到石料堆里,回头与曹道先面对面抬起一块石头。
赵大辉小声说:
刚才发现石头上有人留下文字,是“择日破枷”四个字,我想一定是金连长留下的。
两人抬起石头向石料堆走去。曹道先小声说:
里应外合,就能石破天惊。
说着两人用力将石头抛向石堆。两人又抬起一块石头边走边谈——
曹道先问:
怎么开锁,开锁选在什么地方?石场、途中、监狱?
赵大辉小声说:
安先生和金连长一定会有安排……
江口
炮楼入口处,几个日本工程兵正安装着铁门。有几个日军扛着一挺机枪和子弹箱从地堡里走出钻进了炮楼。另一座炮楼上已经架起了机枪并安装了探照灯。两个炮楼之间工程兵正架设电话线……
吊桥上小野、林四郎、地方宪兵长官、驻军长官看着江防图,谋划布防。以前的宪兵巡逻队改换了全副武装的野战部队。工地上韩老大和义兵们看着这样的变故,心里七上八下。
晚上面馆里
安重根也在讨论着目前的形势与变化作出反应。
安重根问韩老大:
工程到了什么程度?
韩老大回答道:
再有两天可以全部竣工。
安重根点了点头又问金明哲:
冰的厚度是多少?
金明哲回答道:
三天前,江边冰厚二寸半,江心,二寸。
安重根接着又问:
从石料场到监狱,什么地方可以动手。
金明哲:
石料场,宪兵往往是站在制高点上,居高临下有利他们射击,我们不易动手。监狱附近更不行,监狱里的宪兵听到枪声,会倾巢而出。中途有一个山坡长满野林杂木,可以先埋伏在那里,等他们靠近后突然袭击,一击可成。
安重根想了想:
营救被捕义兵的计划就定在明天,地点就定在杂木林。金连长带一个小队提前潜伏到在那里,事成之后带领他们夺取监狱里的武装。在会宁再打他几个要害的地方,要猛烈一些,逼着他们把江口的巡逻队调走。
金明哲答应道:
是!明白。
安重根打开一张绘制的地图。上面清晰地绘制了图门江、警务署、会宁监狱、人马车客栈还有洪家河蚌面馆。安重根又对着金画匠、韩老大、卢铁匠、还有几个义兵排长——
命令道:
各位和江口的义兵,要掩护和帮助所有难民强行过江,时间定在后天佛晓前,越江地点选在贝壳滩。
大家围在地图前,听着安重根的计划与部署……
早晨
监狱长的卧室里监狱长身穿着白色的衬衫,在镜子前往没有眼球的眼眶里挤了一些眼药。然后戴上了黑色的护罩,又走到留声机前动了一下磁头留声机的唱片上响起了日本民间的歌谣。
监狱长进了洗手间。留声机旁的电话响起……电话铃刚停监狱长走出洗手间。他陶醉着留声机里日本女人的声音,穿上监狱长的制服在镜子里欣赏了一下自己,戴上了军帽然后停了留声机。
监狱长吹着口哨帅帅下楼……在楼梯上看着囚徒们架着手镣上工了。“犯人”被赶了出来,伴随着皮鞭声和叫骂声跑出监狱大门,奔向石料场……监狱长在犯人放风的院子里,跑了一圈。
来到一位牵着警犬的狱警跟前问:
今天押解犯人的警员一共去了多少?
牵狗的狱警回答:
报告长官,一共去了十一位。
这时狱警牵的那只警犬突然对着监狱长反常地狂叫几声。监狱长不耐烦地使了个手势,牵警犬的宪兵便牵着警犬走开了。监狱长上了楼梯回到了楼上……
卧室里
电话的铃声再次响起……监狱长一下拿起电话。他接到长官的电话……他一边立正敬听一边答应着。
嘴里说:
是!全部吗?是!我马上安排!是!
监狱长放下电话向室外的楼梯跑去,又快步跑了回来,抓起桌子上的哨子。监狱长跑到院子里吹响了哨子……监狱里算他只有五个日本人,一条警犬还有两名韩国火夫。
监狱长喊道:
备马!
一位狱警从马厩里牵来监狱长的坐骑。监狱长翻身上马,直奔监狱大门。监狱长骑马跑出大门时似乎改变了主意。勒住了缰绳,想了想返回了监狱。
监狱的院子里监狱长带领其他的四名狱警和两个火夫忙了起来。用镐和铁锹在院子里挖了五个深坑,找来了五根高大的木桩,在木桩上钉做了简单的f型木架,然后立在坑里。
其他人搬来五个又高又棒实的大木桌子,分别摆在五个f型木架下面。监狱长又自己动手,用一把锋利的手刀锯,在桌子上面开了一个洞。
监狱长干得出了汗,他脱去制服越干越有力气。五个桌子都开了洞,然后又命令其他人找来绳子,自己亲手打好了绞刑套,又牵引到f型木架上。现在其他人才看明白,监狱长做了五个绞刑架。
歇息之间,监狱长一边喝着杯里的茶水,一边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方面还在寻找着不足之处……
石料场里
“犯人”们搬运昨天炸下来的石头,有人在石头下发现开手铐钥匙。又在一块石头上看到了文字“火拼杂木林”。曹道先将二十多把钥匙偷偷发给一些刚猛,手脚利落胆大心细的义兵手里。
赵大辉小声传达:
在中途打开镣铐,杂木林火拼敌酋……
监狱大院里
五个绞刑架靠大院一侧一字形排开一一吊好了绳索,桌子上的洞也补上了托板,并设计出简单的踏板跌落装制……
监狱长踩着椅子上了桌子,双手拽着上面的绳套,想了想向下看了看,指着下面的一个韩国火夫——喊道:
你!上来!
火夫惊恐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自己。监狱长看着他点了点头,火夫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上了桌子。
监狱长将他推到桌子中间踏板的地方,火夫的腿抖动着。监狱长摆动着火夫的位置,并将绳套套在火夫的脖子上……
火夫本能地用双手拽住了绳子,哀求着:
长官、长官我起早贪黑的给你们做饭吃啊——长官、长官您说过,喜欢喝我给您做的大酱汤,长官——
监狱长走下了桌子,看着各方面的尺寸设计然后快速搬动踏板机关拉杆。火夫“啊”的一声惊叫,脚下的踏板翻落,他被吊了起来,两条腿在桌子下方乱蹬,还好他双手拽住了绳子,坠力不会折断脖子或使他窒息速死。
监狱长弯下腰,用他的独具慧眼看着下面火夫的脚离地的距离。又看了看上边绳套的长度。火夫被勒地“呜、呜”叫着。
监狱长不以为然对另一位狱警指了指绞刑架上的绳子。狱警跑过去解开了立柱上的绳子,火夫被摔在地上,瑟瑟发抖着从桌子下面爬了下来,他尿了裤子。监狱长看见了大笑不止……
面馆
厨房里大家将烝好的米饭和成饭团,然后分别装入各个木桶里。金画匠指挥着装满了一马车盛满米饭团的木盆和木桶,然后跟着马车离开面馆。马车后面跟着一群孩子。雨珠、大美子、二美子、郑大嘴、“猪吹膨”等人,跑着、乐着……
难民营里
孩子们两人一伙给各家各户分发米团。雨珠和二美子一伙;大美子和郑大嘴一伙,两人抬着一个木桶或端着木盆。
在窝棚前招呼着:
大叔大婶来领米团——,一家一份趁着热乎吃。
难民们拿着饭碗出来非常感激地领取了米团。雨珠和二美子在每个窝棚前礼貌的打着——
招呼:
领米团——大叔大婶领米团啦,一家一份趁着热乎吃。
窝棚里走出一位胖女人。鄙视的看了一眼雨珠和二美子,看见了米团才勉强微笑了一下。胖女人突然看着雨珠,想起了在几个月前在自家旅馆里的那个女孩子。胖女人手拿着米团看着雨珠她们一行去了下一家……
夕阳下
石料场里,按狱警官的指令,“囚犯”们与往常一样排好队伍从头到尾报了数又随着狱警的口令走出石料场……前面还是副监狱长骑马引路,队伍一边四个持枪狱警。后面两个压后。
队伍出了山,沿着山路向前走……有钥匙的义兵边走边小心地用钥匙打开了手铐,随后把钥匙递给另一个义兵,前面的一个义兵试着想解开连接的大绳……
队伍来到山坡杂木林地段,有个义兵因为太紧张又是用左手捏着钥匙,一下没抓住钥匙掉到了地上。他还想弯腰去捡,可连在一起的绳子硬拽着他向前走。
跟在后面的两个日本狱警,其中会韩语的警察无意中发现了地上的镣铐钥匙。他立即捡起并预测到了危险——警惕地打开了枪栓。
大声喊道: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高丽支那为什么会有这个!
大家都吓了一跳。会韩语的狱警,警惕地爬上了山坡,居高临下用枪指着囚犯另一只手举着钥匙,“囚徒们”紧张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他被后面杂草林里的一把铁锤打中了后脑。大绳被后面的一个义兵一下抽出。曹道先大喝一声。一铁链抽倒一个正要开枪的狱警。
大家一哄而上,几个围着一个撕咬着,有人用手铐猛砸宪兵的头部,有的用铁链抽打。
山坡上金明哲领着七八位义兵冲了出来。
骑马的副监狱长回头大骂着掏枪,赵大辉飞跑过来,一铁链抽在他的脸上,牙从嘴里飞了出来,副官一头栽下马。
有人冲了上来牵住了马,有人扑向副官。一群被剥夺了自由的人,被残暴劳役后的那种刻骨仇恨一下爆发,形成了暴力,像狼一样撕咬着他们……
监狱大门大开,监狱长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终于看到押解“囚徒”的队伍向监狱而来,他威风十足戴着白色的手套,吹响口哨……
那条警犬却是对着前方的队伍狂咬……队伍越来越近。“囚徒”两侧各有四个“狱警”把守着,金明哲等人排在了“囚徒”的队伍里。
骑在马上的赵大辉戴着副官的帽子穿着副官衣服。到了监狱长跟前跳下马一个箭步勒住了他的脖子,用缴获的短抢顶在他的下巴上。其他人一下冲了进去抓了几个狱警,并对监狱进行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