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千万的诱惑(1 / 2)
方芳和豫心在家里聊着天,樊丽来了,一脸不高兴。
豫心问:“你怎么了?”
“吵架了。”
“是和朱宣吧?”豫心说:“为什么呀?朱宣的脾气不是挺好的吗?”
“他现在老是疑神疑鬼的,总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
“是为看画展的事么?”
“是呀,我每次都是带他去的,他自己不去,反过来怪我。”
“真是看画么?还是看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豫心笑着说:“朱宣说他已经看到了你和一个男的,动作暧昧。”
“哪里有?他是画室的老板,我们是正大光明的,朱宣是知道的。”
“可是你老往画室跑,朱宣当然不能接受。”
“那林霜总是缠着星石,你就不生气么?”
“我和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豫心微微一笑,说:“你该给朱宣打个电话了。”
“不打。”
豫心偷偷拿手机给朱宣发个信息。没一会,朱宣来了,樊丽冲他吼到:“不想接就算了。”朱宣嬉皮笑脸过来,给樊丽赔不是。豫心说:“行了,你就跟他回去吧。”樊丽瞪着朱宣,说:“看在豫心的面子上,饶你这一次。”朱宣连连点头。
方芳一直在角落里静静地喝着奶茶,看他们走了,说:“谈恋爱的样子,最可爱了。”
“对了,我一直都想问来的,你有没有男朋友?”
“算是有吧。”
“这是什么意思?”
“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插班生,我们坐同桌。后来没一年,他又转学了。我不知道怎么了,天天都想见到他。毕业后,我们终于再见面了,还有了第一次,一直瞒着父母不敢说,他就把我带到他家住,又不敢常住,就在宾馆里包了一间房,每周末到他家做客。直到三个月了,他向他爸妈说出这个事,谁知道他妈妈很反对,当时就把我轰出门,还把他锁起来。我在路口不巧被一辆车撞了一下,他偷偷跑出来,带我去医院,可惜小孩最终还是没保住。我爸妈知道这事,嫌我丢人,把我轰出来,是我哥一直在救济我。现在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又搬回去住,还好我嫂子对我不错。”
“原来你也过的不容易。”豫心握住方芳的手,说“那个男孩呢?”
“他没有再来过,可能是他家里人不愿他再见我。”
“这件事,你没有向别人说过吧?”
方芳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想再找一个么?还是在等待?”
“慢慢来吧,我哥和嫂子在帮我寻着呢,走一步是一步,有好的人我就嫁了。”
“一定会的,你这么温柔善良。”
说话间,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戴着墨镜,打扮的奇形怪状,四处张望,扯着怪嗓,说:“豫心小姐,在么?”豫心看了半天,才认出是金楚河,不耐烦地说:“你是瘟神吗?上次没把你关的长记性,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方芳站起来对豫心说:“你有事,我先走了。”走到金楚河身边,金楚河瞄了一眼,不禁傻住,摘下眼镜,看着方芳。方芳一看,也立在原地不动,一时间突然空气凝结,时间就像静止了。
金楚河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一直退到店门外,慌忙转身上车,启动就走,留下一地鲜花碎辫。
方芳看着他,不禁眼泪掉下来。
豫心扶着方芳,坐了下来,问:“你怎么了?”方芳没有说话,哭的更厉害了。
“你说的那个男孩,就是他?”
方芳点点头。
豫心拿出纸给方芳擦干眼泪,说:“他一定是心里还有对你的愧疚,才会离开,这是不敢见你。”
“其实我这些年,根本就忘不了他。”方芳哭的更加伤心。
“如果你真得忘不了他,我就去和他说。”
“不会的,没有用的,他们家人是不会接受我的。”
“老天爷怎么会忍心让你们分开呢?一定会有办法的。”
方芳平静下来,说:“他好像是来找你的。”豫心一笑,把当初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方芳也笑了,说:“他以前不是这样,不过现在好像变了。”
“下次他来了,我就向他说你还在等着他。”
方芳犹豫着,说:“这样不好吧?”
“放心吧。”豫心说:“交给我吧。”
星石回到公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经意地抬头看去,也许是有些习惯了,如果是以往,一定会看到林霜,和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今天却没有,她的座位已经空了,问同事,说:“她已经离职了。”星石心里有些歉意,也许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妥。秘书走过来,叫星石:“金总让你去一下办公室。”
星石来到金总办公室,金卫国伸手示意,说:“回来了?坐吧。”
星石坐下,金总倒上一杯茶给星石,说:“你家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不要放在心上。”
“谢谢金总关怀。”
“男人,就是要承受压力的。天塌下来,我们要顶着。再大的困难我们要想办法克服。就像这次事件,本来是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是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你说我说的对吗?”
“是。”
“从权力上来说,是解决问题的最直接最方便的路,可惜我们都不从政。可是我们有另一条路,钱!世上人都说这金钱是肮脏的,是臭的,可是每一个人都离不开它,因为它很实在。高谈阔论谁都会,真正去解决问题的,能够解决问题的,又有几个呢?就像现在的小孩子谈恋爱,刚开始时候你情我爱的,恨不能天天粘在一块。可是等到结婚生子以后,问题就来了,一个接一个,让你措手不及。结婚要新房吧,bj的就不说了,沿边的市县也要两万多。婚礼现场上要请亲戚朋友吧,坐下来一聊天,马上分出个三六九等。随之而来的是生养小孩,总不能光生不养吧,奶粉不便宜吧,上了学还要托班,给她买钢琴呀、练舞蹈呀,什么不是钱呢?父母年龄也大了,总该让他们颐养天年吧,这也是钱。于是好好的一对小夫妻,就为了这最肮脏的,最臭的东西争吵不休,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恨不能永世不见。于是分手的分手,离婚的离婚。何必呢?这些本来是有办法解救的,可是谁有这个长远的眼光?做男人,就要有长远的打算。不要像现在的小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痛哭着分手,悔恨中回味。时间不会原谅任何人,等你错过了,就不会有下次。”
看着星石沉默着,金总说:“我说的这些和工作无关,只是突然有感而发。”
星石回答到:“我会调整好心态,尽快投入工作。”
“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好。”
走到门口,金总叫住星石,说:“我的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星石点点头,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岗位。坐下后,星石回味着金卫国的话,似乎有所指,却不知道是什么。
李清正在做美容,家里保姆来电话,说金楚河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李清连忙停下美容,赶回家。拍了半天门,金楚河打开门,冲李清吼到:“你除了每天在外面和人家比美比瘦比包包,你还会做什么?”
李清被骂的没反应过来,说:“怎么啦,儿子,谁欺负你了?”
“我倒是想让人欺负,谁敢?”
“你说嘛,有什么事我替你解决。”
金楚河更加生气,说:“又是你替我?又是你替我?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我有我自己的主张,我有我自己的头脑,不是你的傀儡。”
“我错了,我错了。”李清连忙认错,说:“你就和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求求你了。”
金楚河扯着嗓门说:“我要豫心,我要豫心,我要娶她。你能不能帮我办这个事,能不能,能不能?”
李清听都没听过豫心这个名字,只管哄着说:“好,好,你别急坏了身子,妈去给你办。”
金楚河愤怒极了,说:“你果然去办,你还真去办?我刚说了,我的事谁也不要管。你们能办什么事?你们除了让我伤心,还有什么用?”说完把母亲推出来,猛地关上门。
李清看儿子发这么大的火,乱了心气,给金卫国打电话。
金卫国放下手头上的事回到家,李清说:“这可怎么是好?”
“不要着急,这事要慢慢来,我今天刚刚找白星石谈了话。”
“白星石是谁?”
“楚河看上了一个女孩叫豫心,豫心的男朋友就在我们公司工作,名叫白星石。”
“就在金光?这事不就好办了嘛?你直接找他谈话,让他让出那个女孩豫心。”
金总看了一眼李清,一脸不屑,说:“谈?怎么谈?我去对人家说我儿子看上你的女朋友了,你把你女朋友让给我家儿子。”
“就这样说嘛,有什么不行?”
金总白她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钱呗。”李清说:“多给点,还有什么人不爱钱的这年头?”
“那是人家的女朋友,马上就要成为妻子了,男人的老婆是能随随便便给别人吗?你以为这是旧社会?你能你去,你把这事给办了。”
“我去就我去,我就不信还有钱不能解决的事。”
金总说不上话了,气得打开报纸看新闻。
李清收拾东西,说走就走。出门一个电话打给律师,让他把豫心的底给查清楚。得知地址后,直接就来到了花店。进了门,李清直接问:“谁是豫心?”
豫心走上前,说:“我是,你找我有事么?”
李清摘下眼镜,仔细看了看豫心,说:“你是豫心?”
“是。”
李清还是不信,问:“你男朋友是叫,叫什么白……”
“白星石。”
“真的是你啊?”李清一脸鄙视,说:“我的妈呀,楚河他是疯了吧,居然喜欢上你?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差。”
豫心已经听出来来意,正色说到:“你要是不买花,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你这也是工作?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没有时间听废话。”
“小姑娘挺不识天高地厚的。”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扔在地上,说:“这是二万,拿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以后别来找我家楚河。”
豫心瞬间明白了方芳当年是怎样的遭遇,从墙角拿起扫把,说:“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轰人了。”
“哼,有你好看的一天。”李清说完离去。豫心捡起钱,追上去,把钱直接扔到马路上。
没过十分钟,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到了花店里找豫心,豫心很是怀疑,说:“你是不是金楚河派来的?有事就说吧。”
那个人说:“你好,我是律师曾路,我的确是受人委托,来和你做一些咨询。”
“咨询?是威胁还是恐吓?”
“都不是。”他拿出一张支票,放在豫心面前,说:“这里是五十万。”